萧云谏靠着坚强的意志稳稳当当走出营帐,出来后他感觉每走一步都在天旋地转,眼睛打圈。
但他努力让自己走得更稳一些,不让别人看出端倪。
他四平八稳,面无表情走出军营。
因他和池高男走得近,别人以为他是池高男身边红人,所以没人敢拦他。
来到军营外面,萧云谏越发控制不了自己的脚步。
终于看到一个小土包,他走过去。
来到小土包下,确认周围没人之后,他倒了下去。
没多久,池高男出现在了他面前。
池高男拍他脸,“王大云,你醒醒?你不会醉了吧?王大云?”
“王大云?”
萧云谏已经不省人事。
池高男摇头,“真不行啊!”
池高男跪在他身边,伸手摸他耳根,没有摸到拼接的地方,又脱掉他衣服,露出小麦色有力量的腹肌。
“这身材真好。”池高男感叹。
忽地,一股幽幽淡淡、混杂泥土的梨花香钻入鼻尖,池高男眼神一静,鼻子凑进萧云谏胸膛。
那股梨花香越发明显。
另一边,鲁树有事要汇报池高男,听闻他在营地外,便找了过来。
来到外面,找了一圈,看到池副将在小土包下,正要呼唤,却看到池副将正在猥亵王大云。
鲁树:QoQ
王大云闭眼靠在小土包下,一动不动,他好像晕倒了。
娇小的池副将趁机趴在高大威猛的王大云身上,双手撕开王大云的衣服,忘情地用嘴亲吻那蜜色的胸膛。
接着,池副将吻王大云颈脖,又来到耳根,又抱人家的头。
池副将越发得寸进尺,双腿跨坐在王大云腿根,抱王大云的头。
池副将那饱满的臀部在人家腿上扭来扭去,好像他们,他们……
鲁树双手捂脸,面红耳赤,急忙跑走。
池高男听到脚步声,回头,却不见一人。
他以为是自己做贼心虚出了幻觉。
于是继续扒王大云的头皮,终于让他发现了破绽。
王大云,不,此人是萧云谏。
萧云谏的易容只靠肉眼观察很难看出破绽,他的假皮黏连在头皮中,被头发挡住,不易发现。
其下,拼接的口子延展至胸骨,一旦穿了衣服就很难看出来。
池高男从萧云谏腿下来,方才他不是坐腿,是为了更好的发现破绽,但是这身体太娇弱了,半蹲得很累,那腿就下坠了。
池高男坐在萧云谏旁边,忿忿道:“好你个大反派,阴魂不散啊,”
既然王大云是大反派,那他这几天的怪事就解释得通了。
就是因为怀疑王大云,他才故意设酒局,想不到这么轻易扒出大反派的马甲。
只是大反派为什么要帮他?
还让自己当副将?
当初好像自己也就随口说说而已。
难道这又是大反派什么奇奇怪怪的恶趣味?
想到王大云在健身房的所作所为,池高男一口恶气卡在喉咙。
想打又不敢打。
最后,池高男把他放任在小土包下,独自回军营。
刚走进营地,就看到鲁树面色复杂的站在入口处。
“你干嘛呢?”池高男问。
鲁树咬腮帮子,不敢直视猥亵下属的池副将,站得远远的,“那个,你你叫我监监视的那个叫陈东的士兵,他他待会要去城里采购。”
陈东是在打池高男板子的时候,给池故仁带话的人。
“不错,你做得很好。”池高男走过去,抬手拍他肩膀。
鲁树全身颤栗。
池高男好奇,“你……怎么了?”
鲁树后退几步,“没没,没什么,”
池高男没多想,“你随便寻个由头,把陈东关起来,不准他出去,也不准他和别人说话。”
鲁树:“寻寻个由头?这,会不会不太好?”
池高男想到萧云谏,笑道:“不会,出事了有人善后!”
鲁树挠挠头,“谁善后啊?”
池高男瞄了眼土包,没回答,而是小声道:“从此之后,你就代替陈东给某些人传话,就说我过得不好,但就不肯屈服。”
鲁树跟池高男好些日子了,知道他的身份——果真是丞相公子
但是父子二人关系不好,针锋相对。
鲁树本想劝诫池副将孝顺父亲,但是他没资格去教育他的长官,只好乖乖闭嘴,听安排。
鲁树领命离开。
池高男则往营帐走,没走几步,又折回来,对站着门口的哨兵说:“你注意周围的野兽靠近营地,特别是靠近你左手边那个土包,一旦野兽靠近,就杀了。”
他指的是萧云谏藏身的小土包。
“属下领命!”此哨兵是一直默默观察池高男的哨兵,他今天没有站在瞭望台才有机会和池副将说话,这是他第一次和池副将说话。
池副将的嗓音真好听,温润轻柔。
怕哨兵不把他的话当回事,池高男又强调,“这样吧,你今天就只看那个小土包,如果那里有野兽出现,就拿刀杀了,懂?”
哨兵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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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高男回到营帐,研究怎么落实兵农合一的想法,转眼间,黄昏了,他忽然想到大反派还睡在外面,不知道醒了没?
池高男搁下笔,走出营帐,出来恰好看到王大云从军营外面进来,他的脚步扎实,看样子应该是醒酒了。
池高男站在原地,等他和自己碰头。
谁知那家伙瞥了他一眼,然后换了个方向走了。
池高男:……
“王大云,你过来!”池高男大喊。
萧云谏好像没听到他声音似的,继续走。
“本副将跟你说话呢,王大云!”池高男继续喊。
路过的士兵都看着萧云谏,并且好心提醒,“副将叫你。”
萧云谏无奈,转身,“何事?”
池高男背着手,一本正经,“去给本副将打饭。”
萧云谏:……忍!
一个时辰后,萧云谏双手端托盘把晚饭端到副将营帐。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做下人的事。
很耻辱。
但得忍!
萧云谏带来的饭菜是一大碗颗粒饱满的白米饭,大碗鱼头豆腐汤,大碗红烧肉,一只外焦里嫩的烧鸡,大碗小青菜。
池高男还在看兵书,见到案桌上的菜,露出惊喜之色,“哇,大云,你上哪搞的这么好的菜?”
即使做了副将他也只是半碗小炒肉,一碗素菜,两个粗糙的馒头。
萧云谏不搭理他,暗想:哼!这绝对是最后一次!
池高男用筷子夹了块红烧肉放入嘴里。
瞬间,红烧肉化在舌尖,肥而不腻。
池高男满脸幸福,嘴唇亮油油,“大云,你干脆去当火头军吧。”
不等萧云谏拒绝,池高男又夹了一筷红烧肉,放进萧云谏嘴里。
萧云谏嘴含着一双筷子,舌尖躺一块红烧肉,看到某人眼睛亮莹莹,笑如芙蓉地说:“就这么办。”
某人的唇粉嫩如桃,唇瓣上的晶莹似乎是珠露,萧云谏觉察含在嘴里的筷子浸润过某人的津液。
忽地,后颈一阵发热,萧云谏急忙后退,那筷子从嘴里滑出。
只见拿筷子的主人满不在乎地用被他含过的筷子再夹一块红烧肉放入口中,细嚼品味。
萧云谏盯着他的唇,心中漾出异样的情绪。
池高男可没想那么多,努力干饭,吃得不亦乐乎。
而萧云谏内心翻涌浪潮,久久不平静。
是夜,
池高男看完士兵操练回来,四肢酸痛,他躺在床上,自己动手捶腿。
鲁树进营帐看到池副将在捶腿,悄摸摸睡在自己的床上。
“鲁树。”隔着屏风,鲁树听到池副将喊他。
鲁树躲在被子里,伸出个脑袋,支支吾吾,“在,在,在的,池池副将,你你有”什么事?
池高男:“你累不累?”
鲁树:“累。”
池高男:“……也是,今天你跟我走了一天的路确实挺累,这样吧,你去帮我把王大云叫过来,让他给我按摩。”
鲁树脑子里立马浮现池副将猥亵王大云的画面,但是池副将的话就是军令,他不得不从。
大云祝你好运,谁叫池副将看上你。
另一边,
萧云谏正在厨房研究菜谱!
炒了几个菜都是黑色冒黑烟的,气得他砸锅!
那几个火头军吓得躲在一处,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