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间,鲁树抱着被子进营帐,“高高男,我来报报道了,我我睡哪?”

  池高男对萧云谏说:“看,我的侍卫兵来了。”

  池高男把笔搁下,指着靠门的床,对鲁树道:“你就睡那吧。”

  鲁树把被子放在床,一屁股坐在床上,表情幸福,“我我好久没没睡床了,托托高男你的福。”

  池高男笑道:“是吧,你好好抱紧爸爸我的大腿,本副将前途无量。”

  萧云谏抱臂站在一旁,脸色阴沉。

  到底是托谁的福?

  池高男站起身伸懒腰,打哈欠,“不早了,大云你回去休息吧。”

  萧云谏脸色的阴沉几乎可以滴出冰渣,他瞟了眼傻乎乎坐床上的鲁树,一股怒火从腹部腾发,却不能发出去。

  “哼!”萧云谏转身,掀开帐帘,那一霎,他听到池高男说:

  “对了大云,我现在是副将了,你下次过来找我都要打报告,不能没了规矩。”

  萧云谏握紧了拳头,微微侧头,斜眼看身后。

  只见池高男正在案桌后左右扭动腰肢,深夜他穿的旧黄色单衣,衣服贴身,包裹他的身材,那身体线条如柳条般纤柔,只看前面,就能看出那臀部线条很饱满。

  鲁树则痴痴望着池高男。

  其实鲁树满眼困意,根本没在看池高男。

  毫不犹豫,萧云谏转身,把屏风拉到鲁树面前,完完全全挡住鲁树视线。

  “屏风原来的位置在这,军令不准挪!”萧云谏语气严厉。

  池高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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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云谏离开营帐。

  此时夜已深,萧云谏没回营帐休息,而是把守夜的四个士兵全部点了睡穴,随后他去关押兵头、领队的营帐里。

  称牢房。

  守夜的士兵只有一个,正在营帐外打瞌睡。

  萧云谏点守夜士兵的睡穴,他睡得更沉了。

  萧云谏掀开帘子,走进里面。

  营帐内油灯烧没了,一片漆黑,萧云谏拿火折子把油灯点亮。

  只见本该受惩罚的兵头和领队正悠然地在垫子上睡觉,明明前几日被打了一百大板,但现在跟没事人一样。

  不难想,打他们板子的士兵放水了。

  此二人正等待着明日离开营地,流放边疆。

  但看他们如此潇洒的样子,恐怕不是去边疆受苦,而是去其他地方享福。

  “你谁啊?打扰本大爷睡觉!”兵头不悦地说。

  萧云谏站在灯光前,脸色阴沉,好像一尊煞神。

  兵头和领队大惊,“是你?你想干嘛?”

  萧云谏左手缠白布,手内握一条带刺的荆条,“本王心情不好,过来找点乐子!”

  猛地,甩荆条,“啪!”抽打在兵头的脸上。

  速地,兵头脸显现一条带刺的血迹,眼角还扎了两根刺。

  “啊啊!!”兵头抱脸,惨叫,“疯子!”

  趁这个时候,那领队急忙挪到门边,想要逃跑出去。

  “啪!”荆条甩在领队后背,勾破了他肮脏的衣服。

  领队还没来得及叫喊,荆条缠住他脚踝,刺扎进肉里,萧云谏硬生生把他拖到面前。

  萧云谏一脚踩领队的颈脖,扔荆条,半蹲下来,拿匕首拍打领队脸颊,眼神森寒,“你想先从哪个部位开始?”

  领队喉咙被踩,气管氧气稀薄,脸色胀红,冷汗滴落,“你你,你想干嘛?”

  “不说,那我就自作主张了!”话音一落,萧云谏抓住领队的头发,用刀从领队右边太阳穴沿眼角向左的下巴划了一条大大的口子。

  中途遇到眼睛也不避讳。

  “啊啊啊啊!!!”领队张嘴大叫。

  “啪!”萧云谏鞭打他嘴,“再叫,本王打得更狠!”

  领队双唇颤抖,刺疼肿胀,身体弹动,双手抱住脸,不敢发声。

  萧云谏站起来,用右手再次捆绑左手的布条,低头用嘴拉布条死结,捡起方才被他暂时扔掉的荆条,嘴角扯出阴冷的笑。

  “啪!”一鞭打领队捂脸的双手手背,立现如同齿状的血口。

  “啪啪……”领队没歇口气,又被一顿抽打,他滚在地上,叫声渐小。

  领队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眼角流血,“饶了我吧,我错了,我错了,是他。”他指向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兵头,“是他指使我的,他叫我把塌山的罪推给你和那个小白脸。

  “啪啦!!!”萧云谏这一鞭子抽得更狠,打在领队的脸,他嗜笑着,“看来,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

  “啊啊啊……”领队大叫。

  萧云谏拿一块大石头塞领队嘴,让他不能发出声音。

  “啪!”他又抽领队脚底,鞋袜瞬间破了。

  随后抽打领队耳朵。

  领队瞬间耳鸣。

  领队似乎明白自己错哪了。

  这个煞神是在给那个小白脸报仇,他之前打过小白脸哪个部位,煞神就打他哪个部位,而且更狠!

  领队已经没力气说话了,身上被荆条鞭打得体无完肤,全身血淋淋。

  他好想晕过去,但是意识还是那么的清晰,能看清这个煞神的每一个恐怖的微表情。

  “啪!”荆条抽断了。

  萧云谏扔掉荆条,目光转向吓得半死的兵头。

  萧云谏斯条慢理地解开左手缠绕的布条。

  只见手掌心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刺扎伤了。

  他露出烦躁的表情。

  趁此机会,兵头猛地一下,冲出营帐。

  萧云谏目光挪向兵头狼狈的背影,嘴角抽了抽,把布条扔在瘫软在地的领队身上,随后慢悠悠离开营帐。

  兵头跑出来,本想找守夜士兵护佑,但是一个人也看不见,他只好躲在塞坝下,乌云避月,视线阴黑。

  等了许久,那煞神都没出现,兵头松了口气,月亮也从乌云中出来了。

  霎时,一个人影从兵头天灵盖出现。

  兵头看到地上的头影,抬头,只见煞神手拿一捆绳子不知何时站在塞坝上,正垂眸凝视他。

  “啊啊!”兵头吓得大叫,忙不迭跑走。

  跑了几十丈米,身后的人依旧站在原地,不曾追赶。

  兵头跑得更快,忽地,他听到绳子在空气中挥动的声音。

  抬头,只见套绳从天而降,下一瞬,套在他脖子上。

  绳子另一头猛拽,套绳缩紧,兵头呼吸困难,扭头,只见站在塞坝上的煞神手拿绳子拉扯。

  为了呼吸,兵头不得不后退,最后后背贴着塞坝土。

  一只脚踩在了兵头脑袋上,他听到煞神说:“给你个选择,你想跟你侄儿杨狗一样呢?还是换一种方式?”

  兵头一愣,“是你干的?”

  “呵!”萧云谏冷笑,“留他命在算是本王仁慈!”

  兵头已经见识萧云谏厉害,知道自己再求饶也没用,不如过过嘴瘾,“你他妈,自称本王,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跟爷说话,信不信今晚的事暴露出去,明天就是你的死期。”

  他虽然已经不是兵头,但是他还是有一定的人脉在的,不然一百杖责,如何躲得过!

  萧云谏不怒反笑,那诡异的笑容在兵头看来,就像个魔鬼。

  下一瞬,萧云谏拉紧绳子,兵头立即不能呼吸,脚蹬地。

  萧云谏用鞋底碾他天灵盖,“放心,就这么让你死就太便宜你了!”

  兵头得了呼吸,从喉咙里挤出话,“你,你,你想干嘛?”

  萧云谏望了偌大的营地一眼,笑道:“你不是喜欢绕营地跑圈吗?那你就跑到天亮吧。”

  “我何时喜欢跑圈?”兵头大怒。

  萧云谏嗓音低沉,却带着杀意,“你忘了?”

  兵头眼珠咕噜转,想起来了,他之前叫那个小白脸背泥袋跑圈,后来吐血晕倒了。

  不过好歹也只是跑圈,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不是小白脸,不会吐血。

  兵头松了一口气,暗道:明日必定取你狗命!

  一盏茶的功夫后,一匹烈马在营地急速奔跑,马鞍上牵拉一根绳子,绳子另一端绑兵头的双脚。

  那马不知发的什么疯,跑得极快,拖兵头在营地里乱跑,草地被拖出了一道道的印记。

  兵头后背摩擦出了血,满眼恨意!

  萧云谏冷漠地站在瞭望台,俯视烈马拖人跑,眼底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