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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睡前的那一番折腾勾起了暗藏在身体里的不堪回忆，那些给秦朗当狗的零散片段乱糟糟地挤在脑海里，一个个闪现，像是坏掉的留声机。
……
黑色的……栏杆，啊不是，是笼子，空气贴着皮肤，原来是没穿衣服，什么也没穿。笼子不小，却站不直身体，只能像狗一样爬来爬去。脖子上还套着一条颈圈，扯了一下，果然扯不下来。周边漆黑一片，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为什么心跳声那么响？为什么我在这里？会有谁过来……
小腹好涨……快要憋不住了，什么东西要出来了，不行了，不行不行！不要再响了！腿间都湿了。不要，不要过来！不要看我！求求你不要看我……为什么要抱我，不要……
好晕，肚子好痛，嘴唇都起皮了，想要吃的……不，不行，不可以。就这样吧……有光进来了，什么……白白的，是谁，针筒，水……不可以，会尿的。动不了，为什么。这个人是谁，好累……
光照进来了，那人又来了。不想去看的，脑袋自己转了过去。嗯？几张纸，这些是……爸妈！爸妈的照片！什么意思，你想干吗！可恶，这些栏杆。你说话呀！“你就算想死也得经过我的同意。”什么？我想死吗？这声音为什么听起来这么远，有那么远吗？我是不是已经死了？这里就是地狱吧……
哭，一直哭，自己也不清楚在哭什么，嘴巴里还蹦出一两个词。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了，眼睛也是，为什么心脏这么疼，我也控制不住它了吗？我只知道它在想一个人，是嘴巴里一直哭喊着的“秦先生”吗，“我”做错什么了吗，为什么要一直道歉，还说“要听话”，“不听话”会怎样……心脏好痛，不要想了，不能想了，还是想想秦先生吧，秦先生秦先生……
嗓子里好像有沙子在磨，眼睛也睁不开了，不过反正都是黑色……在干什么，脸上皮肤紧绷绷的。嗓子彻底发不出声音了，手里握着的是什么。啊，光，他来了！带着白光。有点刺眼，但眼睛还是死死盯着不动。心脏好像都不跳了，用尽全身在等待着他。
被白光包围了。
啊，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接下来的画面更加混乱，像是看一场放映机坏了的电影。只模糊感觉到身体被带去了另外一个地方，白亮而温暖。然而周围的景物都是模模糊糊的，跟隔了一层毛玻璃似的，唯有那人的相貌举止，像是刻在心里一般清楚。也清晰而强烈地记得内心对他的感觉，即是惧怕又是依赖，手里紧紧攥着他的衣物，睡觉时也不放开，但又会在他靠近时哭闹不止，不停地叫他滚开。
可画面一转，又是自己随时随地跟他做爱的场景。客厅里，楼梯上，泳池中，更不用说卧室了，家中每一处放佛都有自己跟他耕耘的印记。自己与他放佛连体婴儿一般分不开，同呼共息，水乳交融。
跟他做爱实在耗费心力，一是他在床上偏执更甚，连自己射精的时间都要掌控。自己往往被磨得一身是汗，眼里起雾，上不去下不来，全身跟没骨头似的瘫在他怀里，轻喘不已，全靠体内一根他的硬物撑着。听着耳边如鼓的心跳声，坚定而强横，突然有种自己的心是随着他的心跳而跳动的感觉。
一次在明媚的午后，阳光温暖而慵懒，他怀里拥着自己，坐在花房的藤椅上办公。他虽对自己暴戾无常，对其它的事物却是进退有度，处理得井井有条。靠着对方宽厚温暖的胸膛，披着和煦懒散的阳光，闻着清新幽雅的花香，自然生起了一番朦胧的困意。虽然他刚才没要自己，只是几个浅尝则止的亲吻，顺带玩弄胸前的两点，就让自己无法抑制地有了感觉。
“这么敏感？”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咬着唇不知如何作答，喉咙里泄出几声轻微的呜咽。那人喜欢自己的声音。近来，身体总是不由自主地作出对方喜爱的反应，默默地讨好对方。下身有些难耐地蹭着他的大腿，双手却攀着对方的胸膛。身体已经记住，欲望只能由对方来疏解，自己是万万碰不得的。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取悦对方。
可对方这次却并不想解自己这团火。大手轻车熟路地握住了自己半硬的阴茎，引得自己一阵战栗，吐出的话语却叫自己心沉海底，“不能。”指腹却恶意地在顶端磨蹭，带出了一点粘液。
“唔……！”意识告诉自己不能去不能去，身体的反应却是背道而驰。这样敏感的身体。对方似乎有掌控自己情欲的开关，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挑起这副身体的欲火。
“那、那拜托秦先生，不要再玩我了……我、我受不住。”这些天他在对方那里学到的最大一条规矩就是听话，其次就是求饶。
对方仍是戏谑地看着自己，手里动作不停。此时，比起身下难捱的火热，自己更想去讨得对方满意。就像巴浦洛夫的狗知道铃响了就有吃的一样，我也深知只有对方满意了我才能解脱。
小心翼翼地望向对方的双眸，沉静如海，看不出一丝波澜。心头莫名一跳。
仰着脖子，颤抖着送上自己的双唇，轻轻地盖在那双冷冽的眸子上，虔诚地闭上双眼，如同诵经的僧人，双唇无声地张合，秦先生、秦先生……
有一瞬间，我恍惚觉得，阳光下微敛眼眸身形高大的他，真的是自己的神佛。
而自己，浑身赤裸，跪伏在他面前，求他垂怜。
欲潮是平息下来了，困意也席卷而来。那番折腾，也是极废心力。放松地靠在对方的怀里，颇有些今夕何夕的味道。
直到身体发烫，情潮暗涌，如蚁噬骨的酥意从后穴传来，才惊觉，最近这样反应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多到有些异常的地步。
一边咬牙硬撑，一边将这几日的场景从脑海中一一略过。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自己的身体，会如此渴望那人的抚摸？
心头一跳。想起那人暗黑如深渊的眼眸，心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故作镇静地抬头望向那人。一下子就被对方凌厉的眼神攫住了。
“秦、秦先生……”心跳快到听不清自己的声音。脑海中闪过几颗白色的药片，每顿饭食，都有它。某个猜想慢慢在心中成形。
“怎么？”那人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像巡视自己领地的豹子，看似闲庭信步，但贲张的肌肉下隐藏着掠食者凶狠的獠牙。
瞬间慌了神。对方越是冷静，自己越是肯定。他知道了！他知道了！脑海中有个声音在尖叫。不争气的眼泪瞬间弥漫了眼眶。什么逃跑的念头都没有了，只想平息对方的怒火。不，不，对方肯定会惩戒自己，这是规矩，已经刻在骨子里的规矩。
只求不要太过。
叶洲毫无原则地软了身体，分开双腿跪伏在他身侧，双臂柔柔地环住对方的脖颈，如同幼兽，用唇舌蹭着对方坚毅的下巴，软软地拖着嗓子求饶，“秦先生——“
实在害怕对方的雷霆作风，不敢直言自己的欺瞒。带点侥幸心理地自欺欺人，想着，只要这次掩盖过去就好，下次断不会再犯。
秦朗冷哼一声，用拇指与食指捏住叶洲小巧的下巴，迫使他抬头对上自己的双眼，“小傻子不傻了？”
“！”叶洲艰难地咽了一口水，背后冷汗涔涔。“我错了，秦先生饶了我好不好？”
“晚了。”秦朗一口咬上面前白莹的脖子，像嗜血的野兽，咬住猎物的命门。
叶洲打了个冷颤，身体却不敢躲闪，献祭般地伸直了脖子，任对方撕咬，双臂仍轻轻地搭在对方的肩上，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后颈，希望掌心下紧绷的肌肉能放松一些。
秦朗松了钳制，舔了舔冒着红色血珠的伤口。一手绕到后方，捏了捏后腰，最近这小家伙总是趴在自己怀里，连如厕都是自己抱着去的，腰上自然多了层软肉，手感极好。再往下，小巧的臀部挺翘而不失肉感，如有劲道的白面团，任自己揉捏。可就是这样温顺的身体，还想离开自己！一想到这里，心中的无名怒火又骤然升起。好你个叶洲，一边温顺地承应着自己，一边勾搭颜豪想要瞒天过海地离开。
一想到叶洲想要离开，秦朗的怒气就按捺不住了，一边强硬地按着他的后脑凶狠地亲吻着，一边不做任何润滑就进入了叶洲的身体。一开始自然十分紧涩，但这身体早被自己操熟了，自己熟悉这副身体如同知晓自己的欲望，更何况药效早已起来了，不然对方也不会趴在自己身上发情。
果然，除了一开始剧烈的疼痛让叶洲握紧了拳头，很快身体就放松下来了。多日的欢愉早就让自己的身体记住了对方的欲望。内里的软肉媚媚地欢迎着对方的到来。上面的小嘴也是顺从地容纳着对方的横冲直撞。完全地交出主动权，只希望对方尽兴就好。
可叶洲低估了秦朗这次的怒火。无论怎么放低姿态，怎么求饶，还是平息不了对方眼中的暴戾和阴狠。叶洲不懂，不懂这滔天的怒火从何而来，就如同他不懂秦朗对自己的偏执因何而起。
他只能一边承受着来自下身的猛烈撞击，一边抱着秦朗，不停地说，秦先生，秦先生，饶了我吧秦先生，我听话呀，秦先生，我听话。试图放软自己的身体，来堵住这汹涌的怒意。
不知道射了几回，对方这次没有控制自己射精，射到现在已经没有存货了，还有些发疼。求饶声中都带了些绝望。他有种自己这次要死在秦朗身上的错觉。脸上胡乱流着眼泪和口水，可能还有鼻涕。舌头都麻了，声音是从喉咙中挤出来的，带点嘶哑的惨烈。胸前的两点肿胀不已，红得像要滴血，稍稍一碰就跟触电似的引起全身战栗。后面的小穴麻木地吞吐着对方炽热的欲望，摩擦处泛起热腻的白沫，对方的耻毛上都沾了不少白浊。两瓣白臀被掐出了一道道红痕，如艳丽的花，烙在细腻的宣纸上。
直到前端升起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叶洲才突然尖着嗓子开始狂叫，四肢打摆，“不要！不要！”眼前闪过黑暗的牢笼，和带着骚味的阴湿，“我不要！放开我！放开我！”叶洲装不了温顺了，只想快点摆脱这旧日的噩梦。
秦朗几乎是一下子就想到了叶洲发狂的原因。他是如此熟悉对方任一的反应。原因无他，只因这些反应都是因他而起，由他控制。嘴角泛起一股冷笑，从容不迫地按住叶洲到处乱抓的四肢，对方早就在刚才的情事中耗费了太多的精力，而况俩人体力悬殊，这点挣扎在他眼里就跟小猫乱挠似的。“不要什么？”
叶洲冷静不下来，尖叫道，“放开我！放开我！”
“我一开始就跟你说过，我和你之间，只有我说不要的时候，没有你不肯的道理。“秦朗稍稍退出了一点，折起叶洲的双腿，就着坚挺的火热还埋在对方体内的姿势，把人转了个圈，抓着叶洲的手按在腿弯，弄成小儿把尿的姿势。“你要做的，就是听我的话。“
言毕，就缓慢地开始了动作。叶洲还是尖叫不已，涕泗横流，声音嘶哑到如打磨的砂纸，脖颈上的伤口又开始冒血珠，都被秦朗一一舔了去。耳边传来的热气如同恶魔的狰狞的低笑。下面难以抑制地积起一阵一阵的感觉。“秦朗！秦朗！”叶洲双目赤红，额上粘着散乱的头发，状似疯癫。
秦朗温柔地吻着对方眼尾那块泛红的皮肤，压低嗓音，如同鬼魅，“你怎样都是我的。”
再也忍不住那汹涌的尿意。当那淡黄的液体终于出来的时候，自己也两眼一黑，尖叫着昏了过去。
“！”叶洲猛然惊醒，全身激起一阵鸡皮疙瘩，鼻尖悄然滑落一滴热汗。
默默地咽了一口水，小心地转头看去，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身旁有另外一个人的呼吸。
自己枕在那人的臂膀上，几乎半个身体都趴在他的身上，俩人的四肢缠绕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叶洲睁着眼，定定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熟悉脸庞，眼中光影交错。
对方慢慢地睁开朦胧的睡眼，十分自然地低头吻了吻怀中人的眼睛。顺着直挺的鼻梁一点点舔吻下去，直到柔软的唇瓣。
叶洲顺从地仰起头，张开嘴，方便对方动作。
微眯起眼，掩去眸中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