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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启安把贝贝哄睡了，望着沉沉的月色，良久不语。
陈煦躺在床上，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明明很疲惫，此刻却睡意全无。胡佳玮的信息挤爆了他的短信箱，一声接着一声的振动，从询问到恳求。陈煦想，或许他真的是个很自私的人吧？
“你不说我就不会去查吗？”陈启安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查什么？”陈煦甚至连头也没抬，只是照旧那个姿势卧着。恰恰这时候，手机又振了一下。寂静的屋里，这种提示音显得尤其刺耳。陈启安像是终于忍耐不住，一把将手机夺了过去：“你说呢？”
“好好看看，这都是些什么？他都在给你发什么？”陈启安把手伸进被子里够他，像是摩挲一张幼兽的皮。那么凉，在他身上游走着，像是要把他的心给剖出来。
“你究竟想要什么？”
这一声太累了，带着一丝终于战不动的苍老疲态。陈煦觉得心上裂开了一道细细的口，丝丝地透着冷气。他和陈启安究竟在做什么呢？彼此折磨，不断地消耗过往那些仅存的爱意。或许当年那个带着些朦胧的初夏，陈启安就不该一时兴起带他去体检，又或许多年前在那场舞会上，他不该把陈启安带回他的房间，像一只飞蛾一样地扑上去，白给一样，一次复一次地扑上去。少年一生一次心意动，都在那个微风和煦的夜全给了一个人。他已经把自己消耗得太久太久了，而陈启安才刚入场就累了。
“我……”陈煦觉得眼前倏忽空了一片，“陈启安，我没力气了。咱俩不然，就算了吧。”
“你走吧，明天就走。贝贝……”
“我不带他。”
“不用这样看我，我不带他。”
“……好”陈启安嗤笑一声，“看来你是真想和我一刀两断啊，孩子都不要了。”
头顶的灯亮着暗黄的光，透出森森的冷气，把陈启安的影子拉得很长。
“回京城还是去哪里？去多久，还回不回？孩子你是真不要了，还是暂时不要？需要钱吗，工作呢？”陈启安一字一顿地问出这些话，每个字都像在割心头肉。他的小妻子不再喜欢他，甚至对他们的孩子都生出厌烦了，他或许不得不服岁月，他实在是有些累了，“那个姓胡的呢，还和他混吗？”
“回京城，立刻就走。孩子当然要，只是麻烦你看管一段。这段时间你别追上来，牛皮糖一样甩——”
“不会了。”
陈煦感觉到自己该剪指甲了，刺进肉里实在是疼得厉害。被子也盖得厚了，密不透风，束得人难受。“嗯？”
“我说不会了。以后有事你和程莉莉联系，我的新秘书，待会推你，早点休息吧。机票定好了告诉我，安排司机送你。”陈启安像是费了很大力气才从床边站了起来，他最后一次抚了下陈煦额前的发，告诉他：“什么要求都可以，我尽量满足。”
陈煦起身蹲到床头柜前，从里面翻找出了一条链子，那是上个月闹别扭陈启安为了哄他买给他的，顶大一颗蓝宝石，在灯下熠熠生辉。床边摸不出什么温度了，陈启安已经走了很久。陈煦慢慢起身到阳台上，把链子轻轻丢在了一盆巨大的幸福树下，枝叶掩盖，再看不出一丝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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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忙完了啊，天啊 对不起大家，滑跪。。。
明天更，以后就可以正常了，答辩完了。 ——6.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