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漾和谢宥辞都已经被淋湿透了。
谢宥辞以考拉抱的姿势将池漾压在玄关柜上,又低眸啄吻了两下她的唇,然后就忽然将她提起,抱去了浴室。
池漾的外套也在半路落下。
两人进浴室时,只穿了里面的一件薄薄单衣,花洒的热水又将他们淋得湿透。
缠绵,拉丝。
欲望升级。
暗藏在中秋午夜的性感与暧昧,游走在浴室氤氲着的白色雾气间。
别样的撩拨韵味,随着谢宥辞落于她眉眼、鼻尖、唇瓣、颈上的吻,缓缓地牵引了池漾所有的灵魂。
原本只是场淋雨后暖身的沐浴。
原本这些事不该发生在这里。
但也许是因为欲望被克制了太久,谢宥辞不想等了,唇与水珠都啄吻着池漾锁骨上那一条性感微凸的线条。
随后将她整个人都提起来。
摁在冷热交替的瓷砖壁上。
……
淋漓的雨打在卧室的玻璃窗上。
又有无数雨线,垂直地掉落进路边的水洼里,将橙黄色的灯光照成了月亮。
树叶簌簌。
玻璃窗上的水线连绵着向下流落。
……
池漾都要开始怀疑谢宥辞究竟是不是第一次了,他缠着她从浴室到床上,又从床上到雨水连绵的落地窗前。
到最后。
池漾只能从嗓子眼里发出微弱的嘤咛,甚至有些生气地抱着谢宥辞的肩,不高兴地咬了一口,“够了……”
“谢宥辞。”
“我累了。”
“我嗓子哑了。”
“我想喝水。”
谢宥辞哄着她低头啄吻,将她抱起来喂了点儿水,“最后一次。”
“……”
然后她的抗议就又被吞掉。
直到雨都停了。
前夜不得见的中秋圆月,在八月十六的日子里悄然爬上树梢头。
……
明月湾的人完全不知道这夫妻俩跑了。
只有个婶婶注意到过谢宥辞领着池漾出了门,说是要去看一场烟花,但没成想这俩人压根就没回来。
苏槿月急得给谢宥辞打了几通电话。
没人接。
后来还是谢向明安抚着自己的妻子,“行了,不用担心,那小子能出什么事?”
“谁担心他出事了!”苏槿月嗔她,“外面下那么大雨,我那不是担心尔尔吗?”
谢向明对自家儿子看破不说破。
年轻气盛的。
而且这次谢宥辞带池漾回来时,他明显发现两人的互动状态与之前截然不同。
他不让妻子再去叨扰谢宥辞。
于是。
池漾和谢宥辞便一觉睡到下午,醒时外面已是晴日当空,被雨洗刷后的天空格外晴朗,唯有被遮光的窗棂上还有些许雨迹。
醒时。
池漾的手机炸了。
谢宥辞的手机也炸了。
无数通来自苏槿月的未接来电,以及已经从[谁先脱单谁是狗]改成[谢宥辞是狗]的群仍然在不停地轰炸两位当事人。
但谢宥辞懒得理。
他轻拢着还没有睡醒的池漾,碰碰她的睫毛,卷卷她的头发,啄啄她的唇瓣。
直到池漾终于被痒醒了。
她不是第一次在谢宥辞的怀里醒来,但是第一次似如散架般醒来。
睁眼看到他。
池漾的第一反应不是羞赧,而是有些幽怨,伸手推开就翻了个身背对过去,卷紧被子后又将被角抱在怀里。
谢宥辞低笑,“生气了?”
“没有。”池漾才不可能承认。
谢宥辞眼尾轻挑,他脸皮厚着朝池漾黏了黏,“那就是……弄疼你了?”
“谢宥辞!”池漾瞬间炸了毛,“你以后不能这样!”
她又气急败坏地翻过身来瞪着他,分明是生气,但却瞪得谢宥辞身心舒坦。
只想用一个词形容她——
活色生香。
谢宥辞饶有兴致地挑唇,“哪样?”
“不能这么……”池漾憋红了脸,好半天才终于讲了出来,“没节制!”
谢宥辞仍然只是笑,“尽量。”
池漾懒得理他,她抱着被子又重新翻回身去背对,“那你别吵,我再睡会儿。”
她昨晚的确被折腾得很累。
倒是本该更累的谢宥辞,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
他没办法再继续睡回笼觉,于是便拿出手机,零散地回了几个消息,也跟苏槿月和谢向明报了平安。
顺便。
他拿出放在床边的两本结婚证。
以及一直放在床头柜里,却两人谁都没有戴上的那两枚婚戒。
他将戒指分别套在两人的无名指上,然后用自己的无名指勾住池漾的左手无名指,食指和拇指捏着两本结婚证——
拍照。
然后大张旗鼓地发了一条朋友圈。
谢宥辞:「有主了。」
谢宥辞发完朋友圈后便将手机放下,但他想了想后又重新拿起来,在评论区的位置补了一句——
“辞暮尔尔,辞慕,尔尔。”
几乎整个京圈都疯了。
谁都没想到。
圈内公认最不可能在一起的两个人,竟然冷不丁地发了一则结婚官宣。
这种疯一直持续到京市的初冬。
婚礼仪式定在来年。
在此之前,谢家还单独为两人安排了一场走走过场的订婚仪式,正式向圈内亲朋好友告知两人结婚的消息。
那日。
池漾挽着谢宥辞的手臂走进礼厅,一个明媚张扬,一个彬彬有礼。
从整个京圈公认的死对头——
又变成了整个京圈公认的璧人。
薛让至今都不敢相信,这俩人怎么就背着他悄咪咪地把证给扯了。
但见谢宥辞始终将手贴在池漾的后腰,护着她,目光几乎黏在她身上,两人对视时笑得又那么让人心酥。
薛让算是服了。
等谢宥辞带着池漾来他们这桌敬酒的时候,薛让幽幽地睨了两人一眼。
“你们两个,就是狗。”
但认了之后又还是补了一句,“现在我该说什么,新婚快乐?”
谢宥辞眉尾轻挑,“谢谢。”
池漾则向三位发小眨了眨眼睛,并摊开手掌,“那礼金是不是该给一给?”
薛让:“……”
季风廷:“……”
江梨:“……”
三个人终究是将再丰厚不过的礼金给了这对夫妻。
薛让还追在两人身后问,“不是,这到底什么时候的事儿?谁追的谁啊?商业联姻?先婚后爱?你们两个不会早就有什么猫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