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被人关心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展昭想着,闭上了双眼。

  另一边,闵秀秀早就听下人们说找到白五爷了,可是下一刻又有人回到,白五爷遇到一个朋友,带他回岛上了。

  闵秀秀刚听到白玉堂仍然活着的消息,庆幸的心情还没有缓过神来,就很快被这一举动憋了一股子的气:“这朋友又是谁?五弟什么时候在外面交了朋友了?”

  一旁的韩彰和蒋平是听到消息很快就赶了回来,听到这个消息反而没闵秀秀那般强烈的失落感,在庆幸白玉堂无碍之时,又笑着说:“早就听说五弟在开封府跟御猫展昭关系密切,看来果然不假,人家怕不是听到五弟的消息,连忙赶过来了。”

  韩彰虽然有些缓解气氛的意思,但是最后一句话一出,立马又让闵秀秀瞪了他一眼:“既然是南侠展昭到了,五弟也不将人带来,我们陷空岛好招待招待,直接带回岛上又是为何?”

  韩彰和蒋平这时候不再敢说话了,生怕又触及了闵秀秀的眉头,只有徐庆傻乎乎地说了一句:“我怎么听说展昭跟五弟情投意合,难不成他们许久未见,想要先叙叙旧。”

  徐庆一个人傻愣愣地说着,看着韩彰和蒋平拼命使眼色的动作,完全不明白他们什么意思。

  果然闵秀秀惊慌失色道:“五弟什么时候找了意中人,我怎么丝毫不知情?!”

  韩彰和蒋平无奈地捂住脸,觉得三弟/三哥这个情商救不回来了。

  而白玉堂刚刚踏进堂屋,就听见了闵秀秀这偌大的一声,刚迈下的步伐都有些迟疑了,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不该现在进去。

  但是白玉堂身后的丫鬟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那丫鬟是帮着闵秀秀照顾卢方的丫鬟,现在端着一碗药慢慢走近,看见白玉堂就喊道:“五爷!你回来了!”

  闵秀秀和三个兄弟自然也不是聋子,听见门外丫鬟一喊,白玉堂只能无奈走了进去。

  进去第一面就是跟闵秀秀告罪:“大嫂,我回来了,让你担忧了。”

  白玉堂半跪在闵秀秀身前,所为长嫂如母,闵秀秀照顾了白玉堂许些年,也早就把他当做了自己的亲人,听见他失踪的消息时更是心中一痛,现在见到他无事,总算是放下心来。闵秀秀用帕子沾了沾眼角,叹口气说:“回来就好,下次可不要如此莽撞了。”

  闵秀秀让白玉堂连忙起来,白玉堂起身转身就看见韩彰、蒋平一脸愧疚地上来赔罪:“五弟,你没事就好,这事是我们没有打探清楚详情,白白让你去冒险,若你出了事,四哥我也只能在大哥床前自裁谢罪了。”

  “五弟,这次是我不对!你若有什么怨言,尽管说,要二哥的命也无妨!”

  这夸张的语气,还以为兄弟二人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白玉堂刚想要解释,这件事情并不怪别人,他也是自己决定前去冒险,也觉得自己并不会出事,才会如此放心大胆,期间也没有其他人的唆使,为什么两位哥哥会这样想。

  但闵秀秀却发话了:“五弟,你就受着吧!他们两个哥哥没有做好榜样,让你受委屈了。”

  大嫂都说话了,白玉堂也想不出别的解决办法了,只能看着两位哥哥充着些泪水的模样说:“那我这几日正想将岛上换一批花草树木。”

  韩彰蒋平不用白玉堂指示,连忙说:“我们包了!”

  白玉堂再想也想不出什么来了,韩彰和蒋平也不用他想了,连忙说:“五弟今日零花还够用吗?钱庄里的钱随你用。”

  “五弟近日想吃什么海味,趁天气好,哥哥出门捕去。”

  “最近松江府的临州亭坊进了一批新的书画,哥哥帮你都买回来!”

  “三哥帮你做了一艘新的画船,哥哥帮你要过来!”

  所以说,白玉堂被养成这个样子,不愁吃不愁穿不愁用,都是因为几个哥哥宠的啊。

  但是徐庆就有不满了:“为什么我做的船,是你们拿去给五弟,那是我要给五弟的!”

  在场几个兄弟们完全忽视了他的话语。

  最后还是闵秀秀轻咳了一声,顿时让整个房子安静了下来。

  闵秀秀问:“五弟,你哥哥们说的,你跟展昭究竟是什么关系?”

  白玉堂终于听到这个问题了,他忍不住摸着寒月刀,斟酌地说道:“我们两个,现在就是朋友吧。”

  闵秀秀看着他长大的,更是知道他的小动作,说话的时候左手忍不住乱动,就肯定是在说谎话,但是闵秀秀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一些意思来,也不打算计较得太深,便说:“你们如何认识的,跟大嫂说一下可好?”

  白玉堂自然不介意,几人在堂屋内说了许久,说道公孙策医术高超之时,韩彰忍不住打断道:“如今开封府的展昭都来我们松江府了,不如求他给公孙先生带个消息,请他来松江府给大哥看病?”

  闵秀秀确实有这个打算,但是她认识到展昭是自家五弟承认的好友,两人关系不说如何,她绝对不可能要求白玉堂做出这种事情来。

  于是焦点就放在了白玉堂身上。

  白玉堂说:“我也有此打算。”

  闵秀秀又觉得让白玉堂去求助展昭,也许不符合他的性格,便说:“我跟公孙先生神交已久,此人心善仁慈,也许会帮忙的。”

  白玉堂说:“没事的大嫂,让我去说罢。”

  既然白玉堂都这么说了,闵秀秀自然不说话了。

  看着白玉堂脸色还有些苍白,闵秀秀才想起白玉堂也是漂流了许久才被寻回,说不定还有内伤,这时候拉着他说了这么久的话,着实有些不该,立即说:“五弟你也累了,刚回来就拉你说了这久的话,你也回去歇息吧。”

  韩彰和蒋平也坐不住了,跟着劝他回去。

  白玉堂耐不住所有人的劝阻,只能回到自己岛上。

  刚下了徐庆送他来的船,白玉堂慢吞吞走在路上,最后走在半路,实在忍不住咳了咳。张开遮掩在嘴边的手,就看见一团乌血。

  、第 56 章

  展昭慢慢睁开了眼睛,很快他就清醒了过来,想起来自己是被带到了陷空岛白玉堂的岛上,现在这里是白玉堂的房间。

  他微微起身就感觉到身旁有一个人躺在边上,他转头一看,就算是深色的床帘还是透着丝丝光亮,展昭意识到身旁的那人是白玉堂。

  只是奇怪的事,白玉堂和他都是内力高深的人,平时白玉堂跟自己睡在一起时,如果两人之中有一个人醒了过来,另一个人也会马上醒来,但看躺在旁边一动的白玉堂,展昭就觉得有些不妥。

  展昭连忙拉开床帘,让阳光照射.进来,就看见白玉堂脸色有些苍白地侧躺在床另一边,也幸好是他的床够大,足够他窝在一个小角落里。

  展昭伸手探了探白玉堂的头,这时候白玉堂才迟疑地半醒半问道:“怎么了?”

  看白玉堂反应都慢了半拍,但是展昭一探他的额头,体温并没有升高,只是摸着有些温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