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来苏府抓人

  “东家,公子,不好了,府衙来了一大群衙役,嚷着要进府搜查贼人。”管家慌慌张张地跑进书房,向苏青涵和景子明禀报。

  “怎么回事?”景子明快速问道。

  “他们声称有贼人偷了知府夫人的珠宝,有人看见那贼人跑进苏府,所以要进府搜查贼人。”管家回答道。

  “真是笑话,他这是想说贼人是苏府的人吗?也不想想,我们缺那点珠宝?”景子明嗤笑道。

  苏青涵思衬片刻,对着管家道:“你先去安抚好他们,我们随后就到。”

  “看来廖大人开始怀疑咱们了,抓贼只不过是名头罢了。”苏青涵满脸正色地问道,“你仔细想想,可有什么证据留在府中,不能被他们抓住把柄。”

  景子明闻言,仔细想了想,突然惊呼道:“有!我给廖宝盛送的信,上面的字迹,是我的,前些日子你让我描摹字帖,我便是用的那种字体!”

  “不好,你描摹的那些纸张在哪里,得赶紧把它毁了。”苏青涵赶紧寻找起来。

  两人很快把书房的纸张找出来,准备销毁,景子明突然想起来小书房还有一些。

  这时,外面传来阵阵喧闹声,苏青涵朝外面望去,只见那群衙役直奔书房来了,他赶紧把书房的门关上,然后打开后窗,对着景子明说道:“我在这里拖住他们,他从这里赶去小书房,把那里的纸张全都收起来毁掉。”

  “好。”景子明郑重地点点头,接过苏青涵手里的纸张,从窗口翻了出去。

  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苏青涵赶紧把窗户关上,坐回桌案后面,把上面的账册拿在手中,又快步来到书架边,做出一副放东西的架势。

  “嘭!”门骤然被打开。

  “你在做什么!”一名衙役满脸严肃地瞪着苏青涵,厉声问道。

  苏青涵赶紧把手放下,解释道:“我在放账本。”

  “放账本?没那么简单吧?是不是想把证据销毁掉!”衙役满脸怀疑地走向他,从他手中抢过账本,开始检查。

  “这位大哥说笑了,你们不是来抓贼的吗?难道那贼人会藏在账本中不成?”苏青涵笑着反问道。

  “咳咳……”衙役干咳两声,说道,“大人吩咐了,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地方,给我找!”

  “是!”其他衙役赶紧在书房里翻找起来,苏青涵看着他们主要是翻找书本纸张,心道:果然是奔着子明的字迹来的。

  景子明的字迹是根据字帖描摹的瘦金体,那信纸上的字迹虽然模糊了,可是廖知府识得这种字体,所以,他吩咐了衙役,凡是写了瘦金体的纸张,一律不能放过。

  衙役们在书房翻找半天,只找出一本字帖,没办法,他们只能离开书房,去其他地方寻找,苏青涵作为主人,加上担心景子明,只好跟在他们身后。

  经过花园的时候,苏青涵看到景子明带着小东在给鱼儿喂食,他快步走向景子明,低声问道:“你怎么来了这里?”

  景子明冲他眨眨眼,暗示道:“我在给鱼儿喂食啊,保证把它们喂得饱饱的。”

  听到这话,苏青涵瞬间明白,景子明把那些纸张都沉进池塘里,他顿时松了口气。

  “那好吧,你们继续,我带着他们再找找。”苏青涵说了一句,就跟随衙役们离开了花园。

  为首的衙役满脸狐疑地问道:“你们两个刚才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苏青涵摇摇头,道:“没说什么,他问你们来干什么,我说是来抓贼人的,我正在带着你们寻找贼人。”

  说到这里,苏青涵叹了口气,道:“不知道是哪个贼人,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偷知府夫人的珠宝首饰。”

  衙役闻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尴尬地笑了两声,道:“是啊,这贼人真是太会藏了!”

  半个时辰后,苏青涵带着所有衙役把苏府上上下下找了个遍,都没有找到所谓的贼人,衙役头头最后说了句‘贼人可能早就逃走了’,就带着手底下的衙役离开苏府。

  看着他们离开后,苏青涵再次来到花园。

  景子明看到他,高兴地朝他挥手,“青涵,你快来看,这条鱼好大好肥啊!”

  “你刚才把东西扔在哪个位置了?”苏青涵问道。

  景子明指了指某个位置,然后说道:“就是这里,怎么了?”

  “廖大人竟然能够怀疑到苏府,刚才那么人看到你在这里喂鱼,难保他不会怀疑这池塘有问题,为了谨慎起见,我们还是赶紧把东西捞出来,处理掉。”苏青涵满脸正色地说道。

  “好,我去拿鱼钩过来。”景子明点点头,跑去拿了鱼钩,把东西捞上来。

  为了防止纸张飘上来,他把所有纸张全都用布包裹着,当时情况紧急,他来不及分辨自己与小东的字迹,索性便把所有的纸张全都塞进布包里。

  鱼钩顺利勾住布包,这布包不防水,纸张沾了水,湿重不已,两人合力,才把布包拉上来。

  把东西打捞上来后,景子明和苏青涵迅速赶往厨房,把这些纸张放进灶火之中,灶火烧的很旺,这些纸张虽然湿了,但还是很快化为了灰烬。

  ……

  “东西找到了吗?”廖知府看着衙役们问道。

  衙役头头拿出一本字帖,递给廖知府,然后说道:“回大人,我们只在苏家找到这个。”

  廖知府接过字帖,打开看了看,正是瘦金体的字帖,他再次问道:“你们难道没有找到其他有用的东西?”

  “回大人,我按照您的吩咐,仔细对比了苏家账本的字迹,不是大人要找的字迹。”衙役回答道。

  这时,廖宝盛被人抬了过来,他刚进来,立马就询问道:“父亲,找到苏家谋害我的证据了吗?”

  廖宝盛醒过来后,刚开始与廖知府一样,认为是钱玉成害得他,可是钱玉成否认害了他,还拿出字迹比对,如今钱玉成被他们放了,廖宝盛父子俩正打算把真正害他的凶手找出来。

  平日里,廖宝盛仗着自己是知府儿子,得罪过不少人,廖知府一时半刻的,也不确定是谁害了儿子。

  可是廖宝盛不一样,他非常笃定,就是苏府的人害了自己,他平日里确实得罪过不少人,可是,那些人根本没有胆量害他,相反,苏府的人不一样,苏青涵不仅戏弄他,还敢把他告到府衙。

  笃定归笃定,他没有证据,廖知府也拿苏府没办法。

  父子俩经过商议之后,最终想出了抓贼的办法,派人去苏府搜查,只要找到证据,证明那封信出自苏家,那他们就有理由捉拿苏府的人。

  廖知府失望地摇摇头,道:“没有。”

  听到这个回答,廖宝盛不甘心,他一把抢过廖知府手里的字帖,说道:“这个不就是证据吗?”

  “这个……”廖知府想要解释,这个字帖随处可见,书局里面多得很,就连他的书房,都有好几本。

  可是廖宝盛完全听不进去,他执意认定那就是证据,想要让廖知府派人去抓苏青涵等人。

  看着发狂的儿子,廖知府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来人,把公子带回去,好好养伤。”

  “不,我不回去……”

  很快,廖宝盛被下人抬下去,廖知府看着落在地上的字帖,眼眸沉了沉。

  半晌后,他招来衙役,低声吩咐了几句。

  城外,一处寺庙里。

  薛应柳正和主持说着话,“多谢主持收留我们一晚,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她身后的丫鬟拿出准备好的银两,递给主持身边的小沙弥。

  主持慈眉善目地回道:“施主慈悲,佛祖一定会保佑施主的。”

  “多谢大师吉言,我只盼着佛祖能够保佑我的孩子,平安无事。”薛应柳回答道。

  “施主心诚,佛祖会保佑您的孩子和家人的。”主持含笑说道。

  “多谢大师,时辰不早,我们告辞了。”薛应柳双手合十,执了个佛礼道。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慢走。”主持微微躬身送道。

  苏蓝卿扶着薛应柳一起离开了这间佛寺,坐上马车,朝着江凌城而去。

  这些日子,他们紧赶慢赶,终于在昨日来到江凌城的城外,只是,昨日他们到了这里的时候,城门已经关了,他们只好在城外找了座佛寺借住一宿。

  马车上,薛应柳满脸期待地说道:“马上就要见到那个孩子了。”

  “是啊!马上就可以见到弟弟了!”苏蓝卿笑着回道。

  苏府

  “东家,不好了,府衙那帮人又来了。”管家焦急地说道。

  闻言,景子明挑了挑眉头,问道:“他们这次又是以什么名义搜查苏府?”

  “不是,他们是来抓东家的,他们声称在苏府找到了东家谋害廖公子的证据。”管家急忙回答道。

  “什么?”景子明惊呼道。

  他和苏青涵分明把所有纸张都烧了,那些人怎么可能找得到证据。

  苏青涵淡定地道:“别慌,我们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两人来到府外,那衙役头头见他们出来,立马吩咐道:“把苏青涵给我抓起来!”

  “等等。”景子明赶紧挡在苏青涵前面,他满脸不忿地看着衙役,问道,“你说有证据,证据呢?”

  衙役撇撇嘴,拿出一本字帖,然后说道:“这就是我们从苏府搜到的证据,这上面的字迹,与谋害公子的罪人一模一样!”

  苏青涵见衙役拿出字帖,冷笑一声,反驳道:“真是笑话,这种字帖满大街的书局都有卖,那岂不是所有书局的老板都谋害了廖公子?”

  “你们休想狡辩,我们已经搜查了所有书局,根本没有书局卖这种字帖,来人,把苏青涵带回去,交给大人审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