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敬回去
“大人,公子伤势太重,一时片刻难以痊愈。”大夫对着廖知府说道。
“给我治!本官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一定要让我儿彻底好起来。”廖知府阴沉着脸说道。
“是。”大夫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我的儿啊!呜呜……哪个天杀的,竟然把你打成这样……呜呜……”
廖知府看着床边不停哭泣的廖夫人,心中越发烦闷,他气哄哄地甩袖离开,前往大牢。
狱卒看到廖知府,赶紧上前行礼。
“钱玉成呢?”廖知府满眼怒火地问道。
“在最里面那间牢房里。”狱卒回答道。
最里面那间牢房相对干净一些,钱玉成不想受苦,就拿银子收买狱卒,廖知府显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他狠狠瞪了狱卒一眼,吩咐道:“把他带到刑讯室来。”
“哼!”
钱玉成看着面前的狱卒,再次掏出一块银子,打听道:“差大人,你可知道大人为何将我抓起来?”
钱玉成觉得自己真是遭了无妄之灾,他好好呆在家里,突然就被一群官兵给抓起来,虽然他待得这间牢房相对好一些,但是,它也是牢房啊,牢房哪里有自己家里待着舒服!
“这是大人的吩咐,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少废话,大人有话问你,你只管老老实实回答就成,快点走,若是惹恼了大人,小心你性命不保!”狱卒拿了银子,随口应付了一句。
两人很快来到刑讯室,廖知府一看到钱玉成,双眼顿时阴狠地看向他。
“来人,把他绑起来,本官亲日好亲自出出这口恶气!”
两名狱卒听命行事,迅速把钱玉成绑在架子上。
钱玉成看着满屋子的刑具,吓得双腿直哆嗦,他赶紧问道:“廖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廖知府满眼怨毒地盯着他,手里拉伸着鞭子,开口道:“你敢对我儿子动手,这就是你下场!”
“什么?”钱玉成满脸疑惑,暗道,难道他指点廖宝盛对付苏青涵的事情被廖知府知道了?可是,这件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廖宝盛又没吃亏,损失的是苏青涵,廖知府生什么气?
“啊!”钱玉成只觉眼前一阵黑影闪过,廖知府的鞭子已经甩在他身上,痛得他大声惨叫出来。
“大人饶命啊,这里面肯定有误会,大人,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撺掇公子……”
话音未落,廖知府下一鞭接着甩来,他听到钱玉成的话,心中更加恼恨,“果然是你这个狗东西,害的我儿!”
“啪啪啪……”
“啊啊啊……”
鞭声伴随着阵阵惨叫,传遍了整个大牢,苏梨忍不住瑟瑟发抖,缩进贺兴远怀里,两人给苏景山夫妻二人送完饭菜,没敢多留,迅速离开了大牢。
离开大牢之后,苏梨再次来到苏府。
“涵哥儿,钱老板被抓进大牢里了,是你们把信件交给了大人,大人把钱老板抓起来了吗?”苏梨好奇地问道。
苏青涵摇摇头,道:“不是,我们还没有把信件交给大人,钱玉成之所以被抓,是因为别的事。”
“不知道他犯了什么事,被大人亲自审问,整个牢房都是他的惨叫声。”苏梨心有余悸地说道。
苏梨坐了一会儿,很快就离开了苏府。
等他走后,景子明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
苏青涵看着大笑的景子明,疑惑道:“有那么好笑吗?”
“当然有啊,钱玉成几次三番朝咱们出手,这次终于回敬他一次,当然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景子明笑着回道。
事实上,景子明只是以钱玉成的名义,给廖宝盛献上美人,把廖宝盛约到那条小巷而已,他原先还有些担心廖宝盛不会去那条小巷,浪费自己的计划,没想到廖宝盛真的去了。
想到这里,景子明暗道:这廖宝盛果然是个色中饿鬼,一听到美人,就上当了。
“说的也是。”苏青涵想了想,也笑起来。
“对了,不知道那两个赌鬼被抓住没有?”景子明开口道。
“不清楚,廖知府抓了不少赌徒,听说廖宝盛这次伤的挺重,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廖知府一时半刻无法确定是哪两个赌徒下的手,想必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先拿钱玉成出气吧!”苏青涵猜测道。
“原来是这样。”景子明点点头,转问道,“仓库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原本的仓库全都烧毁了,我只好招人重建,现在已经开始动工了,要去看看吗?”苏青涵反问道。
“可以啊!”
两人坐着马车来到仓库这里,许多工人正在修建仓库,原来负责守卫仓库的那些人也在其中,帮着一起修建仓库。
苏青涵拿出图纸,指着上面的图,给景子明介绍道:“经过这次的教训,我决定把仓库分开建造,左右各建一间仓库,中间用围墙隔开,这样一来,就算其中一间仓库不慎失火,另一个仓库的货也可以完好无损的保存,还有,我打算在仓库外围加建一圈围墙,围墙里外都安排人看守。”
“这个办法不错。”景子明赞同道。
…………
十天后,廖宝盛醒过来,他把两名打他的赌徒容貌描述出来,廖知府拿着画像去大牢里比对一番,结果发现全都不是,他又拿着画像询问那些赌徒,得到另外两名赌徒的住址之后,他马不停蹄地派人去抓对方,可是,对方早就逃之夭夭。
得知这个消息,廖知府又是一番震怒,他怒气冲冲地来到大牢,让人把钱玉成带到刑讯室。
钱玉成这边,他每天都被愤怒的廖知府拿鞭子毒打,廖知府有时候会对他破口大骂,从这些只言片语中,他终于知道自己被抓的原因,原来廖宝盛被人给打成重伤,而廖宝盛之所以会去那条小巷,是因为收到他送的信。
得知事情前因后果之后,钱玉成大呼冤枉,他赶紧向钱玉成解释,他没有给廖宝盛写信,也没有约廖宝盛去那条小巷。
廖知府当然不信,他拿出廖宝盛收到的那封信甩在钱玉成脸上。
信纸飘落在地上,钱玉成看着上面的字迹,那根本不是他的字迹,他立马向廖知府发誓,表示那字迹不是他的,是有人陷害他。
“大人,那字迹真的不是我的,不信你去钱府,找出我的字迹,对比一下就知道了。”钱玉成满脸伤痕的解释道。
“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廖知府满脸恼怒道。
“大人,这件事真不是我做的,是有人陷害我,大人,您不相信我就算了,可是,您想想廖公子,他如今被人害得重伤卧床,您真的愿意放过真正下手之人吗?”钱玉成努力劝说道。
听了这话,廖知府开始犹豫起来,他想了想,吩咐人去钱府,拿到钱玉成的笔迹。
笔迹很快被拿来,对比之后,廖知府发现不是钱玉成的,他更加震怒了,竟然有人戏弄他!
“找,给本官找出写这封信的人!”廖知府怒气冲天地吩咐道。
钱玉成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对着廖知府说道:“大人,我有办法知道这封信的主人是谁。”
“你有办法?”廖知府半信半疑地道。
“对,江凌城的纸张大部分都出自文家,文家的纸浸水之后,会在角落出现各家的标志,只要看看这个标志,就能知道这纸出自谁家。”钱玉成缓缓说道。
他心中其实有个猜测,这廖宝盛前脚刚放火烧了苏家仓库,后脚就被人打了,被抓的人却是他,钱玉成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跟苏家脱不开关系。
廖知府有些狐疑地看了钱玉成一眼,不明白对方竟然这么好心?
“大人,对方害我至此,我也想尽快找到他。”钱玉成解释道。
“本官就信你一次。”廖知府吩咐狱卒打来清水,然后把纸放进水中。
片刻后,信纸的角落没有出现任何标志,但是信纸上的字迹却被水浸湿,成了一团团模糊的黑影。
“钱玉成!”廖知府面色难看地盯着钱玉成。
见此情形,钱玉成浑身冷汗直流,他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其实景子明当初听苏青涵介绍过文家纸,他知道不能用苏家的纸,那纸是他去书局买的,特意买来给小东练习大字的,上面根本不会有苏家的标志。
钱玉成最后又被廖知府毒打一顿,然后才扔在大牢门口,幸好钱府下人一直盯着大牢,这才把他带回去。
养了几天伤,钱玉成终于好起来,可是他心口的那股恶气却难消。
虽然没有证据,可是钱玉成直觉廖宝盛被打这件事就是苏府的人干的。
“苏青涵,景子明,你们敢陷害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钱玉成看着笔下的两个名字,恨之入骨地拿起毛笔,画下一个大大的叉!
就在这时,钱四突然跑进书房,禀报道:“老爷,老爷,我们找到钱管家的藏身之处了!”
闻言,钱玉成把手中毛笔一扔,急忙问道:“人在哪里?”
“乱葬岗。”钱四回答道。
“赶紧备车!”钱玉成吩咐道。
不一会儿,马车备好,钱玉成坐上马车,朝着乱葬岗的方向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