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拓跋日轩被他突如其来的进攻打了个措手不及,惊地叫出声来,肉壁被摩擦得有些生痛,忍不住收缩套弄住那火热的柱体。“你……啊……啊……”

拓跋轩影却是不给他开口言语的机会,更加快速地桩打起来,一下比一下更加粗鲁勇猛地撞击在他体内妙不可言的那一点上,记住美妙的肉壁立刻淫汁四溅,配合着肉棒的凶残讨好地吸附着肉棒,而贪婪的穴口更是努力收缩吸吮,试图将整根肉棒都吞入内部,不再让它离去。

“啊……啊啊……”拓跋日轩敏感的身躯再次被放纵的快感吞噬,他眼中的雾气又一次聚集,拓跋轩影俊美无边的容颜也在他的眼里渐渐模糊,再顾不上拓跋轩影反常的死寂。

拓跋轩影的身体是炙热的,内心却是一片荒凉,可悲的是,即便是到了这般田地,拓跋日轩的身子对他依旧有着致命的诱惑,既然如此,他索性也不再顾忌什么,就如了拓跋日轩的意吧,只是再有了孩子,他又该何去何从呢?

日映影随 95

暑往寒来,转眼已是腊月,这九个月里拓跋日轩夜夜在王府偏院度过,起先他的正妃潘景兰还因着他虽没来自己这但也没去那些侧妃那里而暗自庆幸,但是随着日子一长,她便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了,那原本是拓跋轩影居住的偏院究竟住着谁?

潘景兰渐渐地注意起了偏院,甚至派出亲信日夜监视起那偏院,她原本以为拓跋日轩在那里藏了什么人,可觉得这不是他的性格,以他的性子若是看中什么人必是大大方方带回府中,却没有想到——拓跋日轩确实在那里藏了一个人,一个男人,那个曾经陪伴在他身边五年却在两年前亲自被他宣布死亡的男人居然又被他接回来了?甚至好生养在偏院?

这样的消息着实让潘景兰吃惊,她与拓跋日轩成亲十余年,对于他自是再了解不过了,既然是他弃掉的人他连活口都不会留,又怎么会重新启用?若是拓跋轩影活在世上,潘景兰倒也不奇怪,毕竟她虽不曾和拓跋轩影打过太多交道,但对于他的身手还是有所耳闻的,能活下来也不足为奇,可怎么会又被拓跋日轩接回王府呢?拓跋日轩尽管没有重新再用他,但是却夜夜去他那里留宿,而她派出监视拓跋轩影的亲信更是告诉她,深夜之时可以听到王爷的叫声,听着似乎是……床笫间的呻吟声……

潘景兰真的是大惊失色!

拓跋轩影的容貌那自然是没得说的,王府里暗恋他的男女皆不少,可拓跋日轩?他……他怎么能和男人搞在一起!意识到自己丈夫的新欢极其可能是一个男人,潘景兰是极为崩溃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她厌恶拓跋日轩把一个又一个的侧妃、侍妾纳入府里,容颜老去的她嫉恨那些得到拓跋日轩宠幸的年轻女子,甚至害怕这些女子当中有一个能早于她生下长子的。然而,不管她如何嫉恨那些女子,却也实在不会料到有一天会和一个男子争宠!那个男子在拓跋日轩身边呆了五年,她都没有发现异样,为何他重新回来以后,拓跋日轩就有了断袖之癖?

她想不明白,更不敢去质问拓跋日轩,自从段清蓉死后,拓跋日轩就彻底冷落了她,要不是顾忌着她父亲在朝中的地位,她这正妃之位怕也是保不住了。这两年,她在王府夹着尾巴做人,不敢再像先前那般嚣张,可是王爷只宠幸一个男人,这样的事哽在她的喉咙,就像在她的心头插了一把尖刀一般,她绝对不能容许这件事再继续下去!

潘景兰思前顾后,终于等到了腊月,马上便要过年了,是宫里最为热闹的时候,拓跋日轩也就繁忙了起来,白日难得在府中。她决定主动找上拓跋轩影!

腊月二十五,拓跋日轩前脚进了宫,潘景兰后脚便来到了偏院。一来便看到那如刺般插在她胸口的男子气定神闲地站在院中,赏着院中刚刚绽放的梅花。便是如她这般厌恶眼前这男子,也不得不说,拓跋轩影的容貌是没得挑的,那绝世的容颜清冷地立在寒风之中,衬得如雪般的梅花都黯然失色显得有些俗气了……

拓跋轩影缓缓转过身来,便见到潘景兰一脸肃穆、带着四个亲信侍卫站在那里,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他知道潘景兰带的人不多却都是侍卫中的好手,又是听命于她的亲信,这架势怕是要赶他出府。

出府吗?他淡淡地笑了笑,不甚在意地朝着潘景兰点了下头,道:“四王妃怎么来了?”

居然没有向自己行礼,潘景兰觉得这是在向自己示威,她的脸上也多了丝怒气,呵斥道:“看到本妃居然不行礼,怎么?是仗着有王爷撑腰吗?”

“我早已不是王府之人,又何必行礼?”拓跋轩影说得极淡,冷冷清清的,配上他几分苍白的脸色,仿佛随时都会飘然而去。

潘景兰一哽,却又似乎在这话里听出了些意思,在王府那么多年,她善妒却也没有蠢笨得无可救药,沉思了片刻,她便让四个侍卫退下,单独面对拓跋轩影,开门见山地道:“最近王府里的风言风语想必你也是有所耳闻的。”

拓跋轩影并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等着她说下去,潘景兰反倒踌躇了一下,才接着道:“王爷已这般岁数了还没有个子嗣,你……也是给不了王爷子嗣的,继续在王府呆下去,于王爷于你都是不利,所以……你绝不能继续待在王府,相信以侍卫长的身手离开王府找一个王爷寻不到你的地方绝不是难事!”

“离开王府吗?”拓跋轩影转身不再面对潘景兰,而是凝视着那开在枝头三三两两的腊梅,忽地一阵寒风吹过,一点点的白色花瓣自空中飘飘扬扬而下带着点滴寒意,竟是下雪了。他抬头望向昏沉沉的天空,密密堆积的层云仿若压在他的心头一般,叫他长长叹了一声气,在潘景兰有些不耐地想要再开口时,轻声说道:“四王妃请放心,七日内我必回离开王府。”

潘景兰有些怀疑地看着他,她来此的目的是要他离去,可他居然这么简单地便答应了自己?会不会是有诈?会不会故意答应了自己转身便向王爷告状?

“四王妃多虑了,我既然说了会离开,大丈夫一言九鼎,必不会食言。”拓跋轩影不必看潘景兰,便猜出了她的心思,“还请四王妃回去吧,这时辰四王爷也快回来了,被王爷看到,王妃怕也不好交代。”

“你……”这些话是事实,可潘景兰听着更多的是威胁,她咬牙切齿地瞪着这个傲然立在白雪之中的男子,到底无可奈何,留了一句“希望侍卫长说到做到”便匆匆离去。

侍卫长?他早已不是了,而他也注定不会继续陪着拓跋日轩走下去了……

“潘景兰找你说了什么?”恍惚间,拓跋日轩的声音已经传到了他的耳边,如他所料,拓跋日轩确实很快回来了,一回来听到潘景兰去了偏院,便立刻来找他。

“没什么。”拓跋轩影不愿意多说什么,回过头来看向那一身裘毛大衣显得十分华贵的四王爷,目光缓缓停留在了被腰带束住的腹部,走上前去将那腰带松了松,在拓跋日轩戒备的眼神中,苦笑道:“束得太紧对孩子不好。”

“……”拓跋日轩被震得一阵沉默,好一会儿都没有回过神来,他怔怔地盯着拓跋轩影,自他主动找上拓跋轩影已是九个月,在摇摆不定的等待中,九个月过得有些漫长,这些日子他甚至隐隐有些放弃,暗斥自己当初的荒谬又贪恋着与拓跋轩影床笫间的欲死欲仙,却不想这个他渴求又排斥的孩子居然就来了?!

拓跋轩影见他似乎有些愣住,又见风雪越来越大,白色的雪花渐渐在他的肩头堆积起来,便伸手要将他往屋里牵,那伸出来的手却一把被他用力抓住。

“几个月了?”拓跋日轩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有些颤抖。

日映影随 96

“三个月了。”拓跋轩影轻声回了一句,却又是令拓跋日轩一震,已经三个月了吗?

“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本王!”拓跋日轩回过神来,怒气冲冲地问道,三个月了才告诉他是何用意?

拓跋轩影却也是很淡地看了他一眼,回道:“我的法力大不如从前了,前两个月的时候孩子太小我没法感应出来。”

拓跋日轩怔了怔,回神望向那张快要和白雪融为一体的脸,也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半妖实实在在地没了那一半的法力,回想起便是在床上翻云覆雨时也难以被焐热的身子,他心里闪过一丝懊恼,再也不言语地径自走进屋里。末了,又有些不放心地吩咐道:“潘景兰的性子你是清楚的,不必理会她。”

“我知道。”拓跋轩影点了点头,潘景兰的话他并不放在心上,从始至终被他放在心上的唯有眼前这一人,可惜……

拓跋日轩瞧了一眼他脸上的苦笑,心里又多了几丝烦闷,如今他在朝中势力受到挤压,此前倒是想着这孩子的到来,如今这孩子真来了却也是麻烦一个。最近,拓跋山水的身子越来越差,传拓跋雨渊进宫的时间也越来越多,像是有意传位给拓跋雨渊,也不知道能不能拖到这个孩子出生,这孩子能不能起到他想要的作用怕也是个大问题——他这一路辛苦似乎都是白费。而且这孩子来的时间也不巧,现在是腊月,到“他”出生应是最为炎热的时候,他的肚子怎么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