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蒋归舟一觉睡到十点多才缓缓醒来。
没办法,太舒服了。
他翻了个身,胳膊往旁边一搭,结果搭了个空。
蒋归舟手臂一顿,立刻睁眼,果然,江秋南已经不在了。
——他又逃了。
蒋归舟不爽地想。
昨晚,蒋归舟很不“道德”地把江秋南吃干抹净了。
洗完脸,他对着镜子一边哼着歌一边刮胡子,脑海里不断地重现昨晚在床上的所有细节,下身不自觉地又有要抬头的趋势。
——
蒋归舟一根手指探进了江秋南的后穴里,被紧紧地吸住了。
没办法,江秋南太紧张了,后面夹得很紧。
蒋归舟没有经验,甚至连gay片都没怎么看过,并没有什么技巧可言,只能硬闯。
他不断地往里面捅着,江秋南不舒服地摆动着腰肢,这样一副白净的身体在自己身下扭成这样,视觉上的冲击让蒋归舟的性器硬胀得不行。
他很想进去,但进不去,连插进两根手指都费劲,他的性器那么大,不可能塞进去的。
蒋归舟急了,呼吸声重得像是刚跑完了三千米,胸腔震得他都有点耳鸣了。
他在江秋南的屁股上狠狠地拍了几下,“放松点,别夹得这么紧,欠干吗?”
语气十分暴躁,还带着点欲求不满的焦急。
江秋南被他搞得耳廓发红,连带着脖颈都红透了。
下半身传来浓浓的不适感,但这种不适感却也诡异地刺激着他的尾椎神经,带来一种更加隐秘的兴奋感。
他很矛盾。
这种复杂的感觉磨得他想哭。
“滚——”
江秋南低低地骂了一句。
然而这并没有让蒋归舟退缩,他甚至更兴奋了。
于是他又重重地一巴掌扇在江秋南的屁股上,“继续骂,大点声!一会儿记得也要喊得大声点,我喜欢听!”
“你个……变态……”江秋南断断续续地说道。
“变态么?变态也是你弟弟……记住现在是谁在弄你……”
蒋归舟半弯下腰,一边舔着江秋南的耳朵一边说。
“弟弟”两个字似乎带有某种魔力,中间还凝结着一层浓浓的背德感。
江秋南的心脏猛地一跳,随后感觉下身迅速胀大了起来,瞬间就起了反应。
他觉得很羞耻。
下流的不只有蒋归舟一个,还有他自己……
蒋归舟对江秋南的反应全然不知,还在兴奋地往里面塞手指。
已经塞进去第三根了,很快就可以做爱了。
江秋南把脸深深地埋在枕头上,狠狠压着嗓子不让自己发出任何令人羞耻的声音。
扩张得差不多了,蒋归舟把手指抽了出来,又往自己的性器上涂了一层橄榄油,随后把龟头顶在江秋南的后穴处,转着圈地打磨挑逗,玩得很开心。
江秋南有点紧张,他侧转过头,脸已经憋得通红。
他声音颤抖地说:“你最好不要——”
“不要什么?不要进来么?别嘴硬了你,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想吗?你要不要摸摸自己的后面现在都骚成什么样了?”
说着,蒋归舟去抓江秋南的手,顺势向下摸到他的后穴处。
这种行为很羞耻,但江秋南反抗不了,因为他的手还是被反绑着的,只能顺从地去摸。
但他的手指只是触碰了一下就紧紧地蜷了起来。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经过开发过的穴口,竟然可以这么柔软。
蒋归舟玩够了,渐渐失去了耐心。
他的下身胀得太厉害了。
于是他拿了个抱枕过来,塞到了江秋南的肚子下面,抬高了他的屁股,这样的体位十分适合新手顺畅地进入。
蒋归舟把龟头对准了江秋南的后穴,在穴口处轻轻地蹭了两下,随后猛地一顶,就进去了半个头。
龟头的顶端比手指粗多了,那明显的粗砺感和浑圆的触感刺激性太大,江秋南不自觉地哼了一声,声音无限旖旎。
这一声大大地取悦了蒋归舟。
他从来没有听过高傲冷静的江秋南发出过这种声音,仿佛一只波斯猫在叫春。
他顺着肠道的吸力,用力地向前拓展着,没几下就整根没入。
他俯下身,整个人贴在江秋南的后背上,体位的改变,让他的性器在江秋南的身体里改变了角度,他轻微地抽动了一下,又小幅度地顶了两下,江秋南的身体开始颤抖了起来,喉咙深处发出了浅浅的呻吟声。
“爽么?”蒋归舟问完,舌尖探进了江秋南的耳朵里。
江秋南猛地转头,不让他舔。
蒋归舟不满足地在他的后颈处亲了几下,随后一口咬在江秋南的肩膀上。
江秋南疼得猛地一抽,后面顺势也夹紧了些。
把蒋归舟爽得直吸气。
他松开嘴,舔着江秋南的后颈说:“一会儿让你更爽——”
说完,他便挺起了身,大力地在江秋南的身体里操干了起来。
浓重的呼吸声,清脆的叭叭声,夹杂着喉咙间隐忍的呻吟声……
流光溢彩的都市夜晚,未开灯的暧昧房间,却在细枝末节处记录下了某些露骨、背德又色气的画面,回味绵长,令人上瘾。
……
江秋南原本今天有课,但他还是让室友帮他请了一天的假,理由是昨天飞机晚点了,今天凌晨才到江平,来不及去上课了。
他在学校里一向表现突出,成绩好,各项活动也没落下,辅导员对他的印象特别好,所以假并不难请。
江秋南凌晨五点多就醒了,自己去了趟卫生间简单地清理了下身体就轻轻出门了,并没有吵醒蒋归舟。
初春的早晨,晨风微凉。
清晨六点多的街道已经全然苏醒。
早起上班的人们匆匆忙忙地去赶公车地铁,来来往往的小汽车将街道装点得忙碌又繁华,临街的早餐铺子早已开张,门口站满了等待早餐和刷码付款的人……
早起的大爷大妈们在广场上打着太极拳,养宠物的年轻人一早下来睡眼惺忪地遛着狗,大小犬种在前面欢快地奔跑着,遇到同类还要相互间嗅闻一下,把身后的主人拽得东倒西歪的,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谁在遛谁……
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早晨了。
江秋南的眼睛里映进了形形色色的街景与人群,但此刻他的大脑却是空白的。
昨天晚上,在城市的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发生了一件羞于示人的情事。
他竟然跟自己的亲弟弟做爱了。
也不是完全没有想过这件事。
他知道自己是喜欢蒋归舟的。
亲情的牵绊到后来想见而不得见的空虚,什么时候转化为情爱,他无法得知。
但他知道,当蒋归舟再度站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就没想过要再次把他放开。
青春燥动期,江秋南也做过几场春梦。
梦里的主角或许没有脸,但那具身体却是再熟悉不过的,甚至连腰窝上那两颗小痣都清晰得仿佛映刻在他的脑海里。
醒来后的他感到十分恐慌,还夹杂着些许羞耻。
那时候班里的男生常常会凑在一起交流这件事——谁又做了怎样的春梦,肖想的对象是新来的年轻老师还是某个电影明星。
只有江秋南从不敢对人说起这些。
别人只当他是清高没有欲望,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些龌龊的心事根本就没办法对别人启齿。
要是能一直演下去就好了。
或者再心狠一点,在蒋归舟忽然发疯的时候能一脚把人踢晕过去,也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了。
江秋南现在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
他从来没觉得天生喜欢男人是件很丢人的事情,但他负罪感来源于——蒋归舟并不是天生就是弯的。
他明明是个直男,究竟是为什么会忽然对他的身体产生了兴趣?
如果单纯只是报复,那倒也没什么。
让他多上几次泄泄火,事情结束后也就过去了,江秋南并不会在意这些。
然而昨晚蒋归舟在他的身体里一次又一次的卖力进出,嘴里一开始还是恶言恶语,后来全变成情欲满满的依恋与呢喃,江秋南就明白了,蒋归舟的情感早已经变了质。
他们以后该怎么办呢?这条路又该怎么走下去?
想起韦安泰和褚尘之间的鸡飞狗跳,江秋南就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心头涌上来一阵烦躁感。
江秋南在公园里闲晃了两个小时,确认韦安泰起床了以后才往他家里赶。
方卓昨晚住在韦安泰家,最近出了这么多糟心的事,他只想陪着韦安泰,顺便帮他处理一些繁杂的琐事。
江秋南拎着早餐来到韦安泰家,门一打开,就看到方卓坐在沙发上一脸的不高兴。
他把早餐递给韦安泰,问他:“那家伙又怎么了?起床气?”
韦安泰笑着摇了摇头,“别理他,让他气去。”说完他转身进门,特意冲客厅大声说了句:“有本事早饭也别吃了——”
江秋南换好鞋走了过来,在方卓的青瓜皮脑壳上揉了一把。
“又怎么了,一早起来就这么大脾气,惯的你——”
方卓烦闷地摸了一把自己的青瓜头。
“别弄,烦。”
“烦什么啊,说说?看看你南哥能不能帮你解决。嘶——”
江秋南一边屁股先坐到了沙发上,结果又忽然弹了起来。
韦安泰家的沙发是硬木沙发,上面连个垫屁股的软垫都没有。
江秋南昨晚被蒋归舟一通扇屁股,他越不吭声,蒋归舟扇得越狠,导致他左半边屁股今早起来有点肿,此时一个没留意坐到了硬木头上,顿时疼得他直抽凉气。
韦安泰把早餐都分装好了,拿了个托盘端着正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江秋南一脸扭曲地捂着半边屁股站在沙发前,把他看笑了。
“怎么了你?走路摔屁股墩儿摔坏了?”
江秋南赶紧摇头否认。
这时,方卓扯着他的胳膊把他给拽了过来,手指指着他肩窝处的一片红痕,问他:“你家什么时候养宠物了?这是猫抓的?”
江秋南摸了摸肩窝处,果然又痛又痒,他在心里暗骂蒋归舟是个畜牲,这准是昨晚上床的时候被他给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