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的瞬间,孙雅兰就站在门口冷着脸看着他。
她挂断通话,朝裴裕莘伸出手。
“手机给我,你偷拍视频或是照片了吗?”
裴裕莘乖乖将手机递出去,小声委屈说:“裴霖很谨慎,他每周都会删除我和他的聊天记录,检查我的手机里有没有对他不利的东西。”
“我之前拍了几次,每次都被他发现,他也每次都会打我。”
孙雅兰不悦问:“不知道上传网盘吗?”
裴裕莘委屈无助说:“网盘他也会看,他辅修过计算机专业,根本瞒不过他的眼睛。”
裴霖的确辅修过计算机专业,但是,他从来不再没经过裴裕莘同意的情况下看他的手机。
至于照片和视频,害怕被发现,裴裕莘根本没拍过,裴霖倒是没少拍他的照片和视频。
孙雅兰翻了一下,什么也没翻到后,不悦将手机还给了裴裕莘。
“没用的东西。”她骂着,嫌恶看着裴裕莘身上的衣服又说,“把野种的脏衣服换下来,也不怕得病。”
说着,她转身进入裴裕莘的房间。
边走,她边问:“你们到哪一步了?他操没操过你?”
裴裕莘看着孙雅兰的背影,想不通孙雅兰是怎么坦然问他这些的。
孙雅兰一直拿他当儿子培养,也一直告诉他他是男孩,但是,在孙雅兰心里,真的拿他当儿子看待吗?
就算是女儿正常嫁人,一般母亲也不会这般问女儿有没有和女婿发生过关系吧。
突然,孙雅兰转过身来,“你怎么老是不说话?都敢使出勾引野种这种下三滥的招,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又不是黄花大闺女,你装个什么劲?”
裴裕莘被吼得一哆嗦,瞬间清醒过来。
他连忙颤颤点头,小声说:“操过,但是刚刚没有。”
“没用的东西。”
孙雅兰抓着他的手,大力带着他朝沙发走去。
她说:“裤子脱了,我检查一下。”
说着,将裴裕莘甩在沙发上,强硬上手撕扯裴裕莘身上的裤子。
裴裕莘突然很累,他没有反驳,任由孙雅兰暴力脱下他的裤子,扳开他的双腿,粗暴检查私密又脆弱的部位。
检查了得有两分钟,她不耐烦拿过湿巾擦手。
她一边擦,一边骂,“你能不能有点出息?管理公司不行就算了,怎么连勾引男人都不会?”
她骂着,从裴裕莘的衣帽间随手抓来一套衣服。
“换了。”
她将衣服丢到裴裕莘身上,而后拿着手机对着床及四周拍照。
裴裕莘拿着衣服想去浴室换,才起身,孙雅兰奚落道:“你都被那野种操烂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裴裕莘一愣,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大滴大滴的掉。
孙雅兰又说:“别在我面前哭,我能不知道你的心思,要哭去野种面前哭,最好勾得他当场操你,让你爸抓个现成的。”
说罢,她继续仔仔细细找寻,对着裴霖的衣服和内裤就是一阵特写,拍摄很多张照片。
裴裕莘自虐似的,站在原地换着衣服。
裴裕莘换好衣服,又等了五分钟,孙雅兰才终于取证完。
她走路带风,大步走在前面。
裴裕莘慢了一步,还又被她骂了句‘没长脑子。’
孙雅兰带着他去了监控室,家里值钱的东西很多,佣人更是多。
除了卧室、浴室和厕所,这栋别墅几乎监控全覆盖。
因为不差钱,裴家没有监控覆盖这一说法,别说四个多月以前的,四年以前的都能找到。
因为有确定的目标,她直接将三楼走廊的监控视频都翻了出来。
正对他们房门的监控将他和裴霖分别进出对方的房间的全过程拍得清清楚楚,孙雅兰将所有视频都剪辑保存到她带来的硬盘里。
她一边剪,还一边骂,大多数是咒骂裴霖,也夹杂着骂他贱和没用的话语。
万幸两人都知道监控的存在,没有在走廊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裴裕莘全程麻木看着,中途,手机响了几次。
但是他没敢看,并且,在第一次响铃时,他就关掉了声音。
用了三个多小时,孙雅兰终于将全部视频都剪辑出来。
她起身,从壁橱里翻出两个微型摄像机。
她将微型摄像机放到裴裕莘手里,恶心说:“今晚想办法勾引野种操你。我真的受够了,一想到天天都要见到江慧那个贱人生的野种,我就浑身难受。”
看着手里两个微型摄像机,裴裕莘彻底心寒了。
孙雅兰或许是已经魔怔了,没察觉他的异样,还在继续说。
她说:“一个拍全景,一个拍脸,一定要拍到他强奸你的详细过程。”
她又说:“算了,我亲自帮你安放,免得你笨手笨脚的,又坏事。”
说话间,她带着裴裕莘走到一楼的大厅。
看到所有佣人都站在一楼大厅,孙雅兰当即不悦吼道:“不去干活,走站在这里做什……”
话音未落,佣人们让开,裴志达、裴霖,还有若干警察进入视线。
不等孙雅兰再次叫嚣,几个警察已经走到面前。
他们亮出警察证,“孙雅兰是吗?经查裴氏集团下天瑞制药厂的事故与你有关,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孙雅兰一愣,裴裕莘也是一怔。
他没想到裴霖的效率这么快。
孙雅兰显然还没想到是裴裕莘通风报信,她愣怔片刻,挣扎大喊:“与我无关,是野种制毒贩毒,”
“裴志达,你就这么看着你老婆被抓走吗?你还是不是男人?”
见裴志达不为所动,她慌了,她哭着说:“老公,你救救我,你不为我着想,也得为公司形象着想啊!”
孙雅兰的话漏洞百出,她不是个聪明的女人,甚至算得上傻白甜。
若是她遇到的是小说里专一长情的霸总,她的人生一定会让很多人羡慕。
只可惜,生活不是小说,她遇到的虽然也是个高大帅气霸道总裁,但却极度自我、极其花心还有异常绝情的裴志达。
她是被警察架着离开的,在路过门口时,裴霖让到一边,翩翩有礼给警察让路。
他的表情激怒孙雅兰。
孙雅兰突然大喊:“我要报案,我要报案,这个野种,裴霖,裴霖他强奸,”
她骂着,将手里的硬盘朝裴霖砸出去。
裴裕莘大惊,想要冲上去阻止,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孙雅兰吼了出来,“裴霖他强奸我儿子裴裕莘!”
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场所有人都傻眼了。
包括因为不放心赶来的贺家兄弟贺修和贺州。
警察太过震惊,一时松懈,让孙雅兰挣脱。
她跑到裴裕莘面前,抓住裴裕莘吼道:“你说啊,把你和我说的那些话说给警察和你爸听啊!”
裴裕莘红着眼看着她,对她最后的怜惜也被她亲手抹去。
见裴裕莘不为所动,孙雅兰直接上手撕扯裴裕莘的衣服。
她说:“警察同志,裴志达,你们看啊,我儿子身上都是野种强奸他留下的痕迹,”
众人终于反应过来。
裴志达怒吼一声:“够了!”
裴霖大步冲上去,一把拉开孙雅兰,将被吓得麻木僵硬的裴裕莘护在怀中温柔安抚,“别怕,裕莘,没事的,没事的,有哥哥在,没事的。”
裴志达将他们的动作尽收眼底。
孙雅兰也再次被警察控制。
裴志达温文尔雅对警察说:“我的儿子我知道,他们只是关系好,并不存在什么强奸乱伦。”
他又说:“让你们见笑了。”
为首的警察摇摇头说:“裴老板,那我们这边就先带着犯罪嫌疑人回去调查了。”
裴志达点头,“我送你们。”
他说的送,也只是站在门口目送警察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