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秦衡就收到虞致维发来的早安消息。
“亲爱的,早上好。”后面搭了一朵朝气蓬勃的向日葵。
秦衡回一个亲吻的表情。
虞致维回他:“我想吃你做的早餐了。”
秦衡回他:“这有什么难的,我现在就做,待会儿在公司碰头?还是你来我家里吃?”说起来,秦衡还不知道虞致维住在哪里呢!
他也从来没去过他家。
虞致维回他:“我去接你吧,咱们停车场见?”
秦衡答应下来。
他心情不错,在卫生间洗漱时都哼着不着调的小曲。然后下楼做了溏心煎蛋,烙葱花薄饼,和现磨豆浆,把双人份的早餐装进保温盒。
弄好早餐后,他才上楼换出门。还未走出小巷,就收到虞致维发来的短信:“我已经到了,你呢?”
秦衡回他:“我已经出来了,要上家里来吃吗?”
虞致维说:“昨天折腾太晚,我精疲力尽,不想动了,需要某人的亲亲才能恢复体力。”
“你等我。”秦衡回他,收起电话,小跑着下陡峭的台阶。
虞致维已经下了车,见他跑得飞快,忍不住提醒:“你慢点,别摔着了。”
他听到虞致维的声音,看到人,笑起来:“我都走习惯了,这点路不怕的。”说完,他纵身一跃,跳下四五个台阶,直扑虞致维。
虞致维张开双臂,将他稳稳接住。
秦衡踮起脚,在虞致维嘴上啄了一口,朝他晃了晃手中的保温盒:“去车上吃吗?”外面天凉,一会儿就不保温了。
两人坐进车里,虞致维先为昨晚的事道歉:“昨天都是我不好,你一定等了我很久。”
秦衡不在意地摇头:“谁都有个突发情况啊,况且工作上的事本来就说不定嘛。”
虞致维笑了笑,这才开始吃东西。
一人拿着一份折成三角的葱花饼,咬下一大口。
秦衡问他:“这个味道还可以吗?”
虞致维一边狼吞虎咽一边说喜欢。
秦衡把溏心煎蛋递到他嘴边:“啊……”
虞致维:“啊……”在煎蛋上咬了一大口,里面金黄的液体滴到秦衡的手心。
秦衡自己也咬了一口,又递回给虞致维。
虞致维看了看煎蛋,又看了看秦衡,他却没去咬煎蛋,而是握住托着煎蛋的手腕,把他的手拉至跟前,一点点舔去手心的金黄蛋糕。
虞致维的舌头很热,而且很有力度,舔第一下时,弄得他痒痒的。
秦衡的手往后缩:“你别舔了,这一点点擦掉就好了。”
虞致维并不说话,维舔的动作不停,抬眼看他一眼。
他一下就被眼神撩倒了,脸颊有点点泛红。
他移开目光,发现自己拿着的半个煎蛋里面的蛋糕也快滴下来了,他用嘴去接,虞致维也同时凑了过来。两人咬住同一块鸡蛋,嘴唇碰在一起。
然后,他们谁也顾不上吃鸡蛋,吻在一起。
秦衡怕弄脏车,便将煎蛋高高举起。
那些原本要滴落的蛋糕,便顺着他的手滑进手腕里。
浅吻结束。
虞致维呼吸不稳,对他说:“我好想要你。”
他说:“可是我们还要上班。”
虞致维蹭着上他的鼻尖,撒娇似的说:“我好想旷班啊!不如我们今天一起逃班吧。”就算他们今天不去公司,上面也不会拿他们怎么样。
秦衡吃吃的笑,觉得虞致维像个小孩子:“你怎么这么幼稚?咱们一天不去上班,又什么交待都没有,得造成多大麻烦?”
虞致维靠秦衡肩膀上,晃来晃去的撒娇:“你好无情啊,你是不是不疼我了?我要生气了!”
秦衡把那半只没吃完的鸡蛋送到他嘴边:“那吃口鸡蛋当成是我赔礼道歉。”
虞致维张开嘴:“啊……”
秦衡把鸡蛋全部塞进他嘴里。
虞致维腮帮子鼓起来,含混不清地说:“那这样也太便宜你了。”
秦衡一边说软话哄他,一边用纸巾擦掉手腕上的蛋液。
两人磨磨蹭蹭地吃过早餐,时间就有点晚了。两人这才着急忙慌地开车去公司。
一整天秦衡都很高兴,临下班时虞致维发信息告诉他,晚上没有其它安排,可以同他一起回家。
秦衡当然是开心极了,立即问虞致维晚上怎么安排,还是去他家吃晚饭吗?
虞致维看到信息后,回头看他一眼,用口型对他说:“我来安排。”
他来安排?
秦衡充满期待。
期待虞致维要带他去干什么。
下班后,虞致维先去楼下暖车,秦衡稍后下来,虞致维开着车离开,秦衡本想问他要去哪里,虞致维则说:“你不要管,听我安排就好了。”
十几分钟后,虞致维把他车在一家酒店前。
秦衡一开始还以为虞致维是带他来品尝美食的,却没想到下车后,虞致维拉着他直奔前台,办理了酒店入住。
??
秦衡一头问号。
虞致维领着他乘电梯上楼。
秦衡拉着他的手:“来酒店干嘛!回家不行吗?”
虞致维看着他笑。
秦衡倒是释然,两人都憋得太久。
虞致维靠近他耳边,亲了亲他的耳垂:“回家太久了,我已经等不及想要你。”
秦衡低着头没说话,却悄悄把虞致维的手紧紧抓住。
两人的手心都很热,就像彼此躁动的心脏。
他们进房间时,天已经黑得差不多了。
虞致维只开了几盏暖光灯,就搂着秦衡倒在床上。
他一边抚摸秦衡的身体,一边脱他的衣服。
秦衡配合地半抬起身体。
没一会儿,两人就已经赤身裸 体。
繁华的城市披上霓虹外衣,将自己装扮得光怪陆离。
那些光无处不在,却总有些灰暗的角落,无法入侵。
在那黑暗里,似有什么东西在涌动,对外头迷人眼的璀璨灯火跃跃欲试。
房间里,光线暧昧而迷离,偌大的床上两具身体纠缠在一起。
谁攀着谁的肩膀。
谁夹着谁的腰。
有谁在低声呻吟。
有谁在压抑喘息。
他们向对方献祭自己,无关其它,只是爱着而已。
他们在通过自己的方式拥有对方时,也在沉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