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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haron打卡下班,而阿Ken依然坐在摆满了老旧电脑和监控器的设备房里,嘴里叼着一根电子烟。空箱子恢复了营业,沙丁似乎已经不记得黑仔了,新来的毛头小子顶了他的位置,正在监控看不到的地方跟一个女主播互相摩擦大腿。

  “讲真的,”Sharon撩了撩长发,“黑仔条女都说放弃了,等着让差佬去查,你干嘛这么执着?”

  “行李箱里面的圆桶是奶粉瓶,空的奶粉瓶,”阿Ken拿出报纸给她看,警方公布了一张打了马赛克的照片,征集线索,“他又没有孩子,为什么买奶粉?”

  “装圆仔?”

  “建兴会分工明确,沙丁只管夜总会,黑仔怎么拿到的圆仔?”

  “我怎么知道呢,”Sharon轻笑一声,拢了拢宽大的红色夹克衫,跟刚刚到大腿根的短裙搭配,是阿Ken理解不了的潮流,“黑仔之前去过两次尖沙咀的一家高档酒吧,带回来一些烟盒。他们说,那是间gay吧。”

  阿Ken摇摇头,似乎在否定黑仔的性取向。Sharon没说话,推开门走了出去,狭窄的空间里又只剩下阿Ken和一堆电脑。监控屏幕里的直播间满满都是穿着裸露的女孩,送礼物的数额不断增加。数字跳动,阿Ken只觉得头疼,他将报纸盖在脸上,后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