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我,娱乐圈一股清流>第三十一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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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太过激烈,我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一边揉着脑袋一边看时间,竟然都十点了。抓过手机,原来又是忘了充电,估计是陈简一起床帮我插上电源的。打开来有凌松柏的六通未接电话,止于早上七点半。七点半我好像醒过一次,陈简一去接电话来着,是不是哥哥打给他了?

  于是我爬起来,洗漱,然后去厨房跟我的爱人来一个黏黏糊糊的亲吻:“我哥找你什么事啊?”

  “没什么,他保姆请假,所以要把孩子放咱家一天。”

  “什么?不行!那是孩子吗,那是两个拆家狂魔!挖掘机都没他们拆得快!”我忽然的暴躁吓到了陈简一,汤勺掉进了锅里,差点烫到他。我看着濒临报废的一锅面,接过了做早饭的重担,平复了心情说道:“他说什么时候接走了吗?”

  “看情况,如果他开通宵会议的话,就明早来接。”

  “他还要开会!他孩子都不要了要开会!”我再度暴躁,再度努力平复,“嫂子呢?”

  “去欧洲看时装展了。”

  “她还看时装展,她!”我掏出手机,“让她给我带套新的西装回来……”

  半个小时之后,门铃响起,我将洗好的碗放进置物架,擦干了手上的水,深深呼吸三次才走到门口,将门打开。一个小姑娘唰就扑过来,抱着我的大腿晃了两下,甜腻腻喊道:“叔叔!叔叔我带了,饼干,给你!”

  “元元乖,”我用右手将她抱起来,两岁多点的小孩话还说不清楚,旁边六岁的大哥哥已经钻过我身边的空子跑到客厅去了,“诶,还没换鞋呢!”我拦不住,他吵着问为什么没有肯尼,陈简一在认真解释肯尼住在我阿爸家里,而我住在他家里。

  凌松柏好像也松了一口气,朝我露出一个鼓励又安慰的笑容:“元元晚上要喝奶粉,放到她书包里了。非非对花生过敏,菜里有没事,但是不能吃整颗花生或者花生酱。他要是吃肉的话,记得多炖一会儿,最近换牙呢。”

  我朝他吐舌头,说道:“知道啦,婆婆妈妈。”

  “小孩也没那么讨厌,我们家元元可是小天使,”凌松柏揉我头发,他好像不把我头发揉成鸡窝他就心里不舒服,“如果孩子哭了就跟他说,表现好的晚上可以看行星救援队的动画片。动画频道晚上八点播,没赶上就用手机给他们放。”

  “还看那个啊,凌悟非出生就看,现在还没完结呢?”

  “小孩子的世界你懂什么。别用左手抱他们啊,你可不知道他俩多有力。走了,明天来接。”

  “不是,什么明天,”我还没说完凌松柏就退后一步,关上门,只留下我自言自语,“真要过夜啊……”

  凌悟元搂着我脖子,认认真真说到:“我和叔叔睡,叔叔给喝奶,我好乖。”她说话奶声奶气的,我真的对可爱的小姑娘没有抵抗力,她还长得那么漂亮,像是洋娃娃。于是我将她抱到客厅,帮她把书包放下,然后问中午想吃什么。“妈妈要我喝粥,不要喝太多……我想吃肉肉……”

  完蛋了,我被攻陷了。

  完蛋了,我家也被攻陷了。

  凌悟非成功地左腿绊右腿把自己摔在地上,还把一盆水果撒了出去。盆是塑料的,但是满地都是水果和破碎的水果,浪费了我好几十块钱。然后他开始哭,一边哭还一边想去挽救旁边的西瓜。陈简一赶紧拦住跟他说脏,他哭得更厉害。

  哥哥哭了,妹妹也哭,我实在是搞不懂这个两岁的小娃娃到底为啥嚎啕大哭。她也没磕着碰着,手里还有我刚刚给她的奶酪棒——上天啊,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事请来惩罚我,而不是让我照顾着两个挖掘机。

  “好了好了,没事啊,”我哄着小姑娘,“你爸爸说了,表现好的小朋友晚上可以看动画片,看那个……外太空超人。”是叫这个名字吗?我忘了,但是凌悟元瞬间止住哭泣,打了个嗝,然后抽抽鼻子往我怀里趴,眼泪蹭我一身。

  凌悟非就比较难处理了,他已经过了看动画片就能哄好的年纪,非得要吃新鲜水果。陈简一还在擦地板,我不得不一手抱着凌悟元,一手去厨房给他找苹果,洗好了切开,分给他一半。另一半我用塑料的勺子刮成泥,喂给元元,不然小姑娘又得闹,哥哥有什么她就得有什么。

  终于,凌悟非老实了,乖乖坐在沙发上啃苹果,然后说道:“我爸爸答应带我去迪士尼玩。”

  “大哥,现在我怎么带你去迪士尼,”我给凌悟元喂完最后一勺苹果,把剩下的果皮自己啃了,“吃过午饭我带你去旁边的儿童乐园。表现好的小朋友才能去啊,一会儿乖乖吃饭。”

  凌悟非皱皱眉:“那表现不好的大朋友是不是不能去啊?”

  “你怎么这么多歪理,”我起身,将位置让给一身柠檬清洁剂味道的陈简一,在他唇上点了一下,“你看着他们啊,我去做饭。元元要是困了就哄她睡觉。”陈简一面露难色,我又鼓励地亲他一下,惹得凌悟非直接捂住了眼睛。

  “我们幼儿园老师说了,亲嘴会生病,嘴巴里好多细菌!”

  “小孩才会生病,大人不会。”我忽然开始想念还在襁褓里的凌悟非。

  做完饭我才知道地狱到底是什么样子,之前我养病时候买的水彩颜料被翻出来了,打开了,上墙了……我眼睁睁看着陈简一握着凌悟元的手在墙上画太阳,旁边还有凌悟非自己画的什么超人大战金毛肯尼。

  “你,”我用锅铲指着陈简一,“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回过头,脸上头发上都有颜料:“墙纸能擦的,擦不掉换新的就行。”

  “你有钱也不能这么作啊!”我几乎要抓狂,而陈简一已经没有心思搭理我了,因为凌悟元想去舔手指。我们家客厅不算大,已经满满都是颜料,还有水果残渣——我能想象出保洁阿姨来打扫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午饭吃的也很艰难,凌悟元会用塑料的软叉子老老实实吃自己小碗里的面条,然后嚷嚷着要更多肉。我特地炖了好久的猪五花,挑的瘦肉给她撕碎了拌进面条里。陈简一哼了一声,好像吃醋一般说道:“我都没这待遇。”

  “你把墙纸给我换了去。”

  “哎呀,等吃完饭,”他转身给凌悟非夹了一块胡萝卜,“多吃蔬菜。”

  小男孩想用勺子把胡萝卜拨到桌子上:“不要萝卜!萝卜难吃!”

  “怎么一家都这样,”陈简一眼疾手快接住了掉出来的菜,我立刻露出一个厌恶的神色,他也只能塞到自己嘴里,“吃完饭睡一会儿,下午肯尼叔叔带你们出去玩。”还出去玩,我非得摁着他把墙上的东西给我收拾干净。他好像注意到了我灼灼的目光,立刻低下头。

  我感觉我在养三个孩子。

  凌悟非精力旺盛自己玩桌上弹球去了,而凌悟元没吃完饭就困了,然后哭着开始找妈妈。我跟刘沐琪打了个视频电话,电话拨通三十秒她就睡得呼呼的。我一边晃着孩子一边跟刘沐琪描述了一下我看上的那套礼服,问她能不能订到。陈简一扒着门框看我,抿紧了嘴唇,好像更吃醋了。得,还得哄。我把电话挂断,调好婴儿对讲机,然后走过去抱他,吻他。

  “你好像孩子妈妈,”陈简一搂我的腰,“你有这个天赋。”

  “我是知道怎么照顾自己,”我将头埋在他胸口,“小时候阿爸忙工作,可能我一天只能见他十分钟。阿妈天天在剧场,拍夜戏的话,家里就剩我自己,七八岁的小孩,做饭、洗衣服、写作业、把自己哄睡着。”

  “你不害怕吗?”

  “怕呀。每当动画片里有那种吓人的场面,我晚上就会做噩梦。有一次哭到邻居以为出事了,把警察都叫来了。后来我阿妈拍夜戏的话,我阿爸就一定安排好所有的事情,早早回家,不会再让我自己在家待着了。”

  陈简一喜欢抱着我晃来晃去,转着圈晃:“你父母都好关心你……”

  “你还说我,你家里那么有钱,不从小给你请四五六七个保姆陪着?”

  “是有保姆,而且我爸爸妈妈几乎每天都早早回家——可是他们回家之后就坐在书房里,对着电脑敲敲打打,写教案、写论文、写审核材料。我们三个坐在一间屋子里,一个小时都不会有人说一句话。后来我受不住,就跑到客厅看电视,十几岁的时候来着,看一套情景剧,剧里面的一家人虽然状况百出,但还是那么温馨……”

  我安抚他,轻轻摸他后脑勺,忽然意识到什么:“你说那部剧,叫什么……”

  “《幸福海岸》,高三暑假我看到这部剧在找群演,就去试了一次,演了一个欺负小孩的高中生。从此我开始喜欢上演戏,大学叛逆去学了戏剧,”他兴奋地两眼放光,“被我欺负那小孩还是常驻主演呢,叫牙牙,我好喜欢他!”

  “特么的那个是我!”我捶他胸口,“你不知道那个是我啊!”

  他笑得更开心,明显是早就知道,但是偏偏不告诉我,等着我自己发现。我依稀记得那个剧情,有个留着鸡冠头的男生过来,把我的汽水抢走然后泼了我一身。我记得清楚是因为在开拍之前,那个男生跟导演说可以用无糖的汽水,有颜色也有泡沫,但是不会黏到身上。那个年代才刚有无糖汽水这种东西,我偷偷尝了一口,好喝!

  “其实我特别幸运,”陈简一蜷缩起后背,低头咬我耳朵,“我可以把我那么年少就喜欢的男孩娶回家。”

  我泪窝子浅,这个公认的,但是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戳中我感动的点——唯独陈简一,一次都没失败。我眼眶湿润还没说什么,忽然听到了哐当一声,然后是凌悟非的哭声。跑过去看,这小子用沙发垫滑滑梯结果摔地上了。

  “疼不疼?”我抱着胳膊问。

  他摇摇头:“但是丢人!”

  “你这么大点儿还知道丢人呢?”

  下午三点多,天不热了我们再出发去附近的儿童公园。陈简一是十年前买的这个房子,周围都是一些在各个行业出了名的精英,设施自然也是齐全,就是价格高到我现在都看了都觉得肉疼。因为贵,而且上流社会似乎都有自己的消遣地,儿童乐园基本没人来,今天更是包场,我俩完全不担心被拍照。

  凌悟非跟小火箭一样从滑梯窜到泡泡球池,再骑着小车飞到香蕉船,反正我是追不上他。陈简一任劳任怨跟着他跑,我就抱着凌悟元在决明子做的沙滩里堆积木。“叔叔,”她奶声奶气喊我,“要铲子。”

  我看着她面前的十二把形状各异、五颜六色的小铲子,长叹一声,这孩子别是有什么收集癖,长大以后衣服、包包、游戏机出一样买一样可怎么办。但我还是将远处的那把粉色的小铲子拿过来,递给她。

  小姑娘身上一股甜甜的奶香味,小肚子软软的,头发也软,我们家遗传。她不哭不闹的时候还真可爱,就是哭闹起来能在地上打滚。我以前没有想过孩子的问题,感觉离我还很远。几乎是元元出生之后,我才把自己提升到长辈的那一栏里。凌悟非有时候直接叫我阿哟,或者学他爸叫梅梅,但是元元每次都会软乎乎地喊叔叔,让我意识到我年纪不小了。

  可我不会有自己的孩子。看着非非和元元长大就好。家业……我也没什么家业,陈简一的父母好像是想做一个基金会,提供奖学金和研究基金,投资专利研发等等。我不知道和陈简一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的,周围的人都在说这个圈子人人披着一张皮,但至今日,我们仍旧满怀热情坦诚相待。

  “叔叔,蛋糕,”凌悟元将我唤醒,手里是一把正在往下掉的决明子,“吃蛋糕。”我凑过去假装咬一口,她笑得乐呵呵的:“要玩那个。”

  我带她去玩儿童版的旋转木马,扶着她绕圈圈。

  晚上吃的外卖,实在是没心情做饭了,照顾孩子真是个体力活。凌悟元不能吃太硬的东西,我就把汉堡里面的所有食材分开,面包给她自己抓着吃,肉饼和鸡蛋都放到盘子里,然后给生菜涂好番茄酱。另一边凌悟非吃得满身都是,还自己扫了扫沾满酱汁的T恤:“我会擦脸的!”

  “你还得负责扫地!”我伸手过去捏他脸,肉嘟嘟的还有点好玩。

  饭后凌悟非吵着要看电视,也确实到点了。我去搜了搜,把那个《行星救援队》找了出来,现在都出到第十八季了,竟然还没结束。凌悟非能叫出每一个机器人的名字,甚至连他们的狗叫什么都知道。凌悟元也看得津津有味,看着看着就困了,我得赶紧给她洗漱——这事儿还是得亲叔叔干,苦了我了。

  就是,我终于知道鱼塘什么样了。

  我们家所有能够下水的瓶瓶罐罐全都进了浴缸,甚至包括我的剃须膏。那玩意儿瓶盖拧没拧紧,防不防水啊?我上次去非洲拍戏带回来的木雕也泡进去了,长颈鹿别给我弄掉漆。还有陈简一最宝贝的一个橡皮小黄鸭,也不知道会不会泡坏——小黄鸭好像就是泡浴缸的?半个多小时我才给她洗完了、擦干了、吹好了头发,然后换凌悟非,这小子六岁了能自己解决。

  但是他抓着厕所门,拼命喊:“不行!我淹死了怎么办!”

  “你用淋浴就淹不死!”

  “不行!马桶里有大蛇爬出来怎么办!”

  “这概率小过从撒哈拉沙漠中心被海浪打上埃菲尔铁塔摔死。”

  “有鬼怎么办!”

  “就找行星救援队。”我给他把门关上,但还是命令陈简一坐在门口听着,以免真的有鬼。

  我们家遗传的不认床,只要有个枕头就能睡着,凌悟元跟她妈妈打电话,打着打着就打呼噜了。我们特地让她水在主卧的沙发上,开放那端对着床侧,这样掉不下来,我也能一伸手够到她。小姑娘睡颜挺好看的,长睫毛大眼睛,完美继承她父母的所有优点,就是耳朵有点小,贴着脸颊……但也挺好看的。

  凌悟非就没那么容易哄了,闹着要看我今天信口胡诌的那个《外太空超人》。陈简一向我投来一个求救的目光,我深深呼吸,走过去抓住小孩的后衣领:“你听完就睡觉?”

  “听完就睡!”

  “好吧,从前……有一个超人,他住在外太空。”

  “什么星球啊?是不是银河系外面啊?”凌悟非躺在书房的小床上,把身子蜷缩进被子里,就露出个脑袋。

  “在……在好几千光年之外的‘爱叫啥叫啥’星系的‘好大一个’星球,有一个超人,他每天的工作就是帮助弱小的市民,然后协助警方缉拿罪犯。这一天他遇到一个抢劫银行的……长颈鹿,”我想到那了个不再好看的木雕,“长颈鹿他抢了小黄鸭的小鱼干,然后逃之夭夭……”

  我讲得口干舌燥,终于在长颈鹿和小黄鸭各自掏出了能量光波枪准备在“稀里哗啦”河上面决一死战的时候,凌悟非睡着了。谢天谢地——我给他关上灯,把对讲机放在床尾。陈简一走过来从身后抱住我,走廊的灯光照射进来,屋里唯一反光的就是我们放在墙上展示柜里的七座奖杯。

  “其实,”我忽然想到了什么,拍拍他的手,“有时候为了得到什么,就要失去同等重要的东西。”

  陈简一吻我耳朵,下巴压在我肩膀上:“不一定啊,你看我拿到了视帝,两次,我还得到了你。”他的语气特别轻松,但是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正常人的人生。就是,大家眼中的正常人,娶妻生子,至少老了之后有人在床前尽孝。

  我知道,非非和元元长大后也会照顾我的,但毕竟不是自己的孩子。我摸着陈简一的手,低声说道:“刚才,非非问我,能不能给他生个弟弟。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他一直想要个弟弟一起玩,可是元元是妹妹。”

  “噗嗤,”陈简一笑出来,“松仔还从小就想要妹妹呢。”

  果然他的关注点跑到十万八千里之外了:“阿一,你想要孩子吗?”

  “你能给我生啊?”他伸手去摸我的肚子,捏了一把,最近的确疏于锻炼,有点赘肉了。我将手覆在他手上,慢慢往下按,好像电视上的广告,夫妻俩不孕不育多年终于有了爱情结晶。陈简一再度吻上我的耳垂,说道:“阿哟,如果你喜欢小孩,我们可以去领养。”

  我没说话,咬着嘴唇——我不确定我是否可以承担起做父母的责任。我们面对公众的工作,我们不能被旁人知道的特殊关系……我看着墙上的七座奖杯,如果真的要领养孩子,我们中的一个必定不能继续向前。

  陈简一比我有天赋,可是我也热爱这份工作。再过几年?陈简一马上就要四十岁。

  “你喜欢孩子吗?”我问他。他真诚地点头,我知道,我看得出他今天眼中流出的羡慕,他还抱着元元不撒手。“那我们去领养吧,但按照规定好像只能领养男孩子。总之,以后,你就负责赚钱养我们。”

  陈简一该是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阿哟……”

  我指了指左边的胳膊——这种情况都能领残疾津贴。之前几次在片场疼到要吃止痛药,甚至耽误进度。这半年更是越来越力不从心,总感觉因为受过伤,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怜悯?敬畏?甚至是厌烦?我不知道,但好像阿妈遗传给我一些做导演的天赋,凌松柏不也是在这个年纪开始转型。

  “也许,我想做幕后,这几年跟着哥哥学一学吧,”我凑过去吻他,笑着,“你不知道,我今天给非非讲故事的时候,脑海里都有画面了,拍出来至少是个不赔钱的网络大电影呢!以后啊,这里还会多一座奖杯,写着,最佳导演——黎佑。”

  “阿哟,”陈简一好像带了哭腔,他紧紧搂着我,“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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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不计入正篇,只是其中一种结局,或是新的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