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香还有个情侣款。”江无昼把祁飞星提溜起来,从房间里拿了顶帽子给他带上,兔子的俩耳朵被压下来挂在脑袋边上看起来蠢萌蠢萌的,“带你去买。”
“我一个大男人,不喷香水。”祁飞星说。
“放心,都是中性香,搞活动出的情侣装。”江无昼说:“我想给你买。”
祁飞星一针见血:“浪费钱。”
江无昼:“我乐意,这叫仪式感,给我个机会好么?”
祁飞星拗不过他,撇嘴道:“你就是想跟我一起逛街。”
“变聪明了嘛。”江无昼欣然承认:“我想以你男朋友的身份出现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祁飞星别别扭扭的被他牵着出了门。
他的终端机在打斗中早已报废,还是连耿子双都修不好的那种破烂程度,江无昼干脆把他带去电子产品门店重新买了个终端机。
祁飞星坐在他的副驾驶座上摆弄新机器,玩儿的不亦乐乎,登录上去以后,他的消息箱炸开了,无数未读消息喷涌而出。
【恭喜星哥荣升少将!!!】
【星哥一鸣惊人牛逼啊!!!苟富贵勿相忘!!】
【少将大人,我是XXXX,恭喜晋升。】
祁飞星被晃花了眼,“卧槽?”
江无昼专注的开着车,“怎么了?”
祁飞星:“我真的变成少将了,就离谱!感觉自己什么也没做。”
“首都星太平太久了,那些顶着高官头衔的家伙尸位素餐,早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江无昼:“不是你说的么?如果大家都不按规矩做事,那谁按规矩做事谁就傻子。”
祁飞星狐疑道:“我原话是这么说的么?”
江无昼:“差不多就这意思。”
祁飞星指着一群陌生的自我介绍信息:“这群人是谁啊?”
江无昼道:“你的下属们,突然多了一个上司,在搞不清楚你的阵营之前,他们会先向你充分示好,作为一个过来人,我建议你最近把他们是谁,分管那些势力都搞搞清楚,以便后面使用。”
祁飞星半知半解的“哦”了一声,他一条一条的刷着未读信息,感慨万千,“讲道理哦,这群人里肯定有不服我的。”
江无昼:“自信点,他们没有一个人服你。”
祁飞星:“......”
江无昼:“所以你最好拿出点魄力来。”
祁飞星一拍脑袋道:“对了,我还没问你呢,那只莱茵虫是怎么回事?突然有一只莱茵虫在国防部里大闹一场,这河狸吗?”
江无昼道:“说到这个,早上我收到了几个网络视频,也许能给你解答这个问题,你可以在社交平台上搜关键词,‘流星’‘国防大楼’。”
祁飞星照做了,他在若干小视频中找打了一个像素视角还算清晰的,点开发现深夜时分,一道赤红色的流星划过天际,落在了国防大楼的顶端。
“你有什么想法?”江无昼说。
“这种程度的陨石巡航人员肯定会提前预告的,他们得预测陨石坠地的坐标,指导群众疏散。”祁飞星说:“但是大家好像都蒙在鼓里,要么就是巡航人员没有上报,要么就是国防部的审核人员疏忽了......”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那天晚上在国防部办公室里值班的秘书正好是维塔斯!”
“那就不奇怪了。”江无昼嗤笑了一声:“这是教科书版的自作自受。”
祁飞星捏着下巴陷入沉思,这会儿目的地近在眼前,江无昼将车停到车库,跟祁飞星并肩走进商铺。
刚刚进门,祁飞星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柜台跟前凶神恶煞的叫嚣。
“什么没货!从来没有我安少爷想买买不到的货!你会不会当销售啊!不会当销售滚回家奶孩子去!”
“安翔?”江无昼的脚步一顿,轻轻冷笑起来:“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他扭头看向祁飞星,却发现祁飞星的注意力凝在那个正在接受安翔狂风暴雨般的辱骂的女柜员的身上。
“怎么是她呀!”兔子诧异道。
“你认识?”江无昼说。
“我在U0432上见过她,那会儿她还带着个孩子呢。”祁飞星说。
“对不起先生,这款限定的“战地桃金娘”是有客人提前订好的,不然我们也不会进货。”女柜员被吼的面色发白,态度却依旧不卑不亢。
“少爷我是你们这里的白金用户,最近不顺,心情很差!你最好识相一点,不要顶撞我,不然我真的会要你好看!”
“就算您动手打我,我也不能随便将其他客人的货挪用给您,这是我的工作。”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动手动打女人啊!”安翔怒声咆哮,他猛地抬起手来,女柜员吓得紧闭双眼,却也没有躲闪,看来是生生打算挨这一下,祁飞星健步上前,一把掐住了安翔的手腕。
“你好像恢复的不错,安中尉!”他一字一句道。
安翔的手腕骨被拧的咔吧响,他回过头来对上祁飞星的脸,整张面孔都开始滑稽的抽动。
“......怎么又是你!!”
“看到我四肢健全活蹦乱跳的是不是很惊讶呢?”祁飞星冷冷道。
“果然命贱的人活得长!”安翔挣扎了几下无果,凶狠的龇牙:“你来这种地方做什么,这也是你配来消费的地方?”
“你们村是不是没通网啊?”祁飞星难得理直气壮的跟安翔讲道理:“我现在是你的上司了,你能来的地方我为什么不能来?”
“上司?”安翔显然不信,冷嘲热讽:“你是不是还在梦里?我的上司至少也是上尉级别,你算个屁!”
“我感觉李能不是你的随从,而是你的大脑。”祁飞星说:“他不在你就像是弱智一样。”
安翔呆了呆。
他这几天都没有看到李能,事实上从李能晋升了中尉之后他就再没见到了,那个说好始终会是他左膀右臂的人不翼而飞。
他在国防大楼里迷迷糊糊被急救人员抬出来,送往医院,腕机终端在颠簸中报废,他醒来后就觉察到了一些异常,以往他有一些什么动静,就会有大把的人簇拥过来对他嘘寒问暖,这次却一个人也没有。
他出院后心情郁结,就想着报复式消费一番,恰好路过这家他从前常来扫荡的香水店,他从前在这些店里都是予取予求,什么好货尖货都尽着他优先选择,没料到却还在柜员那里碰了钉子。
祁飞星好心给安翔展示了他崭新的个人终端,划拉了两下,调出了任免文书。
“少将?!”安翔难以置信的叫出了声,如果他的眼珠子周围少一些结缔组织,大概眼球就被瞪掉出来了:“你???就凭你???”
“我记得你不是最喜欢用公权力压人了吗?如果我没弄错,我现在有叫停你各项权限的资格。”祁飞星露出些幸灾乐祸的意味,“安中尉,你再扰乱公共安全,我就要拿你试试手了。”
安翔的面色铁青。
“老子只是买瓶香水。”他一字一句艰难道:“买完就走人,没有其他的意思。”
他话音未落,肩头被人撞了一下,江无昼云淡风轻的走了过去,在柜台前亮出身份。
“露露小姐,辛苦了。”
那个叫露露的女柜员松了口气,转而从后方的透明柜子里取出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仔细的交到了江无昼的手中。
“不辛苦,将商品完整的送到顾客手中是我的工作。”她轻声道。
安翔的嘴慢慢长大。
“不巧啊,这款是我预定的。”江无昼接过袋子,背倚着柜台冲安翔招了招手,笑容风流倜傥。
“你......你买——”安翔吐字僵硬,他看了看祁飞星,又看了看江无昼,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拳,连连后退:“你们两个——”
“是的,你没猜错,这是我买来送给男朋友的定情小礼物。”江无昼唇角的笑意越发深邃,落在安翔眼中却尽是讥讽:“说起来我的这桩好事来的还很不易呢,真要论功行赏,那安中尉你是头一份的。”说着他把纸袋朝前拎了拎,“不然这个就让给你吧,当做我的谢礼,感谢你促成了我和星崽的好事......当然收下了这份礼物,你以后要是再在星崽周围乱晃,我也就不会对你手下留情了。”
他笑里藏刀的说完了这番话,又把东西递得近了些,安翔简直像是要被塞一个烙铁到怀里一般,尖叫一声,头也不回的冲出门去。
祁飞星还是头一回见安翔这副仓皇逃窜的模样,乐的一耸肩,“有点爽是怎么回事?”
“偷鸡不成蚀把米。”江无昼淡淡道。
“你真的感谢他?”兔子的耳朵颤了颤,坏心眼儿道。
“想听实话?”江无昼道:“是有那么一点儿。”
祁飞星张牙舞爪的扑了上来。
两人正打情骂俏的热闹,那位女柜员柔声的插了句嘴:“请问你是那天神兵天降U0432的兔耳族小长官吗?”
真被认出来,祁飞星还怪不好意思的,举手挠了挠头,江无昼看他又是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遂一把搂过他的肩,微微笑道:“就是他。”
“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呢。”陈露露笑吟吟道:“自从上次那件事之后,我心里一直还挺担心的,但是又不知道上哪儿打听小祁长官的消息,今天还能遇到真是太幸运了。”
祁飞星局促的咬着唇角,又觉得这种时候不说点什么显得自己很傻,于是道:“你女儿怎么样啦?回去没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吧?”
提到女儿,陈露露笑得差点直不起腰来。
“说来也好笑,经过上次那件事,她就变得特别喜欢小兔子。”陈露露说:“恰好上次那位与你同行的舒凛舒先生事后来拜访过我们,给她带了好多好多毛茸茸的兔子玩具,抱枕啊钥匙扣,应有尽有,她乐不思蜀呢。”
祁飞星的嘴角抽搐了两下:“好家伙,有点变态是怎么回事。”
“可以,这很舒凛。”江无昼咳嗽了一声:“我告诉你舒凛他就是个变态的毛茸茸控,他会跟周围所有的人疯狂安利毛茸茸......”
陈露露看了看他们俩莫名亲密的举止,掩口笑道:“二位真是意外的般配呢,我当初还以为小祁长官会跟舒先生在一块儿。”
祁飞星一愣:“唉??”
“那你可看走眼了。”江无昼眯眼道。
“好吧好吧,鉴于我这么没有眼力见,再送你们几支精油小样,按摩或者干别的的时候都可以使用,味道很好闻哦。”陈露露揶揄的笑道:“以后要是还有什么情侣限定款,我都给你们事先留着,就当赔礼道歉了,祝两位长长久久。”
走出店铺,江无昼满载而归,却依旧精准点评道:“舒凛就是个祸害。”
祁飞星差点没憋住,瞅着他不太爽利的脸色道:“你在吃什么飞醋啊?”
江无昼猝然转过身捏住他的两个腮帮子,恶意满满道:“以后是少将了,离那些女空乘远一点儿,离舒凛远一点儿,离......算了,耿子双你可以玩儿。”
祁飞星沉默了两秒,“阿耿要是听到这句话,肯定气的冒烟。”
江无昼耸肩。
“对了,你上次说凛总在哪里教书来着?”祁飞星道。
“罗曼大学。”江无昼说。
“咦,好巧。”祁飞星说:“我妹也在罗曼大学。”
“按照舒凛的社交牛逼症,我猜他们可能已经很熟悉了。”江无昼说。
祁飞星倒吸了一口凉气。
“难怪死祁幺幺最近也点儿也没来关心我的死活!”
比起这里的其乐融融,安翔魂不守舍的买了一个新腕机,随后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处分通知,银行账户停用通知,各种猩红的负面警告劈头盖脸砸过来。
安翔头晕目眩之余有些明白为什么他大病初愈无人问津了,恐怕别人比他更早的就得到了这些消息,人类以利聚以利散的本性在这种时候展露无疑。
他气得够呛,有种一落千丈人生掉进低谷的惶恐,觉得自己受不了这委屈,随后他抖着手给他的父亲打了个电话过去。
“爸,能不能帮我查查祁飞星家还有什么人?”
祁幺幺下了课,蹦蹦跳跳的从教学楼去往食堂。
上大学跟上初高中截然不同,不用每天回去对杜滨国的臭脸,住学校宿舍别提多舒心了。
就是老是跟祁飞星失联,每次周末都看别的小朋友回家,心里怪不平衡的。
今天又是周末,她买了点儿胡萝卜干和葱油馅饼,溜溜达达逛到学校大门口,看着一辆又一辆私家车停下又驶离。
“幺幺。”
有人在叫她,祁幺幺闻声回头,发现杜滨国正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小兔子的两个耳朵立马警惕的竖了起来,她原地没动,甚至还往门卫岗亭的地方靠了靠。
“舅舅,你来干嘛!”
一段时间不见,杜滨国像是老了许多,他佝偻着背走过来,从怀里取出一个布包。
“这个是舅舅给你的。”他颤巍巍道:“自从上次你们走了以后,舅舅心里一直后悔的不得了,心想你哥一个人供你上学不容易吧,就存了点积蓄想给你……”
祁幺幺没料到杜滨国会这么慷慨,露出了诧异的表情:“啊?不用了啦!舅舅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客气……我都不习惯了。”
“舅舅好歹是长辈,心疼你们啊。”杜滨国用手抹着浑浊的眼:“你过来拿一下吧。”
“不了不了,心意我领了,钱我就不要了。”祁幺幺说:“我最近有奖学金拿,不缺钱。”
杜滨国见她如此警惕又见外,眉头紧锁,随后他退了两步,脚一崴摔倒在地。
“啊……哎哟!”显然他没什么这方面的经验,这一下摔得结结实实,给祁幺幺隔空看疼了,杜斌国期期艾艾的叫道:“我的腿,我的腰......我好像瘫痪了,幺幺,你快来扶我一夏。”
祁幺幺有点懵,一旁的门卫听到动静探出头来,大声道:“唉你这个小姑娘怎么回事啊,你舅舅摔倒了都不过去帮帮忙的啦?”
这一嗓子吸引了诸多路人的注意力,来来往往的人对祁幺幺指指点点,祁幺幺感觉自己被聚焦了,难受的很,只能硬着头皮朝杜斌国靠过去。
杜斌国当即眼前一亮,随着祁幺幺的逐渐靠近,他的手慢慢探进裤兜里,捏住了针管。
祁幺幺蹲下身来扶他,杜斌国刚准备把兜里的东西掏出来,忽然一只带着半指手套的修长的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杜斌国浑身一僵,他同祁幺幺一块儿抬起头来,看到了一个淡金色长发的女郎。
那女郎穿着一件露脐的黑色紧身背心,迷彩裤配高帮靴子,深邃的五官构成了美艳又充满了攻击性的面容,她抓着杜斌国的手力道极强悍,竟一分分的把杜斌国手心里的东西给掰了出来。
“老东西,这药黑市都不卖了,早就过时了,你也好意思拿出来现眼?”她意味深长道。
杜斌国的面色骤变。
电光石火间,他把东西往那女郎手里一塞,大吼大叫起来:“救命啊!这人要拐卖我外甥女!!救命啊!”
他撒泼打诨的本事一流,霎时间就引来了大批围观群众,那女郎微微一怔,展开掌心,手心里的针筒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眼看着有人报警了,祁幺幺站在旁边光摆弄腕机也不吭声,她的耐心也见了底,心想这小兔子倒是有点儿不知好歹,自己出手相助解围,这时候也不出言帮她说几句,这么一想她更生气了,干脆徒手把那针管儿折断了,捏响了指骨:“真晦气,为老不尊的东西,我今天就教你做人。”
她正要上手以武力封杜斌国的嘴,却见一个穿着西装的高挑男人疾步从人群外挤了进来,朗声道:“发生什么事了?”
“舒教授!”祁幺幺看见舒凛,当即跑了过去,急巴巴的伸手指着杜斌国道:“我舅舅他他他上次刚被我哥赶跑,今天又来纠缠我了!还甩锅给帮我的漂亮姐姐!!你要帮我做主啊!!”
“舒凛?”女郎微微一怔。
衣冠楚楚且又斯文漂亮的舒教授显然在这一片很有名气,众人看见他时纷纷眼前一亮,争先恐后的同他打招呼。
舒凛摸了摸小兔子的脑袋,被手底下毛茸茸的触感弄的身心舒畅,遂说了句“莫慌”,转头和金发女郎对上了眼,他微微一怔,诧异道:“公主殿......”金发女郎一眯眼,他立马改口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就是小孩儿没娘,说来话长了。”耶兰说,她指了指杜斌国道:“这家伙说我要拐卖你的学生。”
舒凛眉峰轻蹙,而后径直对保安道:“我的学生跟她的无业游民舅舅不来往很久了,这位耶兰小姐是我的朋友,应该是看他们产生矛盾才出手相助的,麻烦报个警,不要让矛盾扩大化。”
门卫“唉”了一声,对舒凛的话深信不疑,立刻去报警了,杜斌国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出,麻利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点儿摔瘫痪的样子也无,急急忙忙就往马路对面跑。
“我不要见警察!!我不要见警察!!”他惊慌失措的叫道。
众人见他前一套后一套变戏法似的,不禁唏嘘,谁料就在杜斌国奔逃过马路的瞬间,一辆汽车疾驰而过,将他瞬间撞飞。
围观的人群炸开了,尖叫声四溢,耶兰和舒凛霎时间变了脸色,祁幺幺更是没料到会有这样的变故,吓得浑身颤抖,舒凛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将她整个人背过身去。
“见鬼,撞了人怎么还踩了油门跑呢!”耶兰盯着那辆迅速消失在视野中的车,冷笑起来:“看来我不在的这些年,首都星的治安是江河日下啊,还好姑奶奶我手快。”她掌心一翻,半指手套上竟然嵌着一个微型的摄像头,“司机的照片发你终端机上了。”
“感觉像是灭口来的。”舒凛的瞳光幽暗,他点开腕机瞅了一眼耶兰发来的画面,诧异更甚:“这是......安翔。”
“安翔是谁?”
“我来首都星的时间也不长,只听说这个人是个二世祖,老爸是秘书长,威风的很。”舒凛说。
“教唆犯罪,杀人灭口,就算他跟我是同一个老爸,也得死啊。”耶兰淡淡道。
“我得跟阿昼说一声。”舒凛一面安抚着祁幺幺,一面点开腕机,给江无昼拨了个星讯过去。
而此时此刻,江无昼与祁飞星正在与耿子双通话。
“是的,是很奇怪。”耿子双身在研发中心,背景音略显得嘈杂:“昨天开始我就着重研究了一下百日虫难的相关资料,统计了莱茵虫每一次发动攻击的形式,全部都是三只以上群体作战,极少有单个出现的情况,因为人类军队的火力攻击也不容小觑,单个出现基本就会像是这次一样,一换一甚至是白给。”
“这只虫脑子瓦特了?”祁飞星奇道。
耿子双似乎在翻资料,后又道:“我们勘察了国防大楼顶层的现场,发现这只虫是通过送热管道进入国防大楼内部的,在管道内部有一些矿物质残留。”
“这说明什么?”江无昼道。
“我们合理怀疑这只虫是被包裹在陨石内部,被投放进来的。”耿子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