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麒麟负伤遇险,差点陨落。
与他自小长大的凤凰,自是心切不已,他更是想以涅槃之火想助他重塑。
可麒麟伤得太重,涅槃之火就是燃烧殆尽,也不定能完全确保的让麒麟存活下来。
于是,凤凰便觊觎上了朱雀的南明离火。
可南明离火乃是朱雀的伴生之火。
要想取用,必要取其心火。
最后,凤凰取到了朱雀的心火,也救下了麒麟。
可后来,他们回到妖都,看到的是众妖对他们的横眉冷眼。
他们回到妖都没多久,就再次离开了。
麒麟在得知一切经过之后,私下去找了一次青龙。
他知道此时的朱雀,肯定不愿见他,所以只能找到青龙,并交予他一片自己的护心鳞。
麒麟只留下了一句,‘不求原谅,但愿平安’,便转身离开了。
青龙知道他是希望这片护心鳞能交到朱雀的手中,保她平安顺遂。
这一别,几人的再见,便是百年之后的妖魔大战的战场上。
青龙曾将护心鳞的事,告诉过朱雀。
可朱雀看着那片护心鳞,只是惨然的笑道,‘这便是以我的心火换来的?’
最后,这片护心鳞,还是留在青龙的手里。
直到今日,才物归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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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白敛怒发冲冠的骂道,“那鳖孙醒了?!”
他这一拍桌,害得孔墨没防备,哆嗦了半罐盐到锅里。
时临卿侧靠在厨房的拉门上,眼神凝重的注视着餐厅的几人。
“大呼小叫什么?”
鸢尾交臂于前,拧着眉看白敛,“还不快坐下!”
她有些后悔的想到,果然不该告诉他的。
“我怎么...”
白敛看着沉默不语的空青和苍术,指背重敲在桌案上,质问道,“你们就由着那鳖孙到这来?”
“这又不是妖都,还能拦着别人不成?”
幸夷把气愤浮躁的白敛拉回到位置上,他侧身轻抚在他的脊背,帮他顺气。
他视线扫向鸢尾,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鸢尾淡淡的说道,“自然是按流程办事。”
“什么狗屁流程,你还真想让他住进这里吗?”
白敛火气又燃了上来,“我告诉你,那孙子要是真敢来,我就敢再拔一次鸟毛!”
“不住这能住哪?我们这又没有...”
苍术说着说着,突然一顿,他听着厨房的锅碗瓢盆声,转而看向孔墨忙碌的身影。
他指尖敲桌三次,五颗脑袋便应声挨到了一块。
“既然小孔雀已经跟乖乖在一起了...”
苍术的话,让空青一点就通,“那他们也确实该住在一起了。”
鸢尾虽然已经接纳了孔墨,甚至对于两孩子的感情没什么说的。
“你们会不会太现实了点?”
但是对两老畜生瞧上小孔雀房子的想法,还是有些看不过眼的,“半个时辰前,可是连两人挨一块都不愿意呢!”
“这不是局势有所变化嘛。”
早知道时临卿跟孔墨‘有一腿’的白敛,倒是坦坦荡荡的没皮没脸,“就这么办吧,既成全了孩子,又可以眼不见心不烦。”
要是真让那两个搬进来,他就是看到都得气够呛。
鸢尾思忖片刻,最后还是看向幸夷,“你怎么说?”
“可以是可以,但前提是小孔雀愿意。”
幸夷斜靠在白敛的手臂上,“毕竟是他的房子,若是他不愿,也不可强求。”
四兽点头赞同。
最后他们叫来孔墨,沟通起了这件事。
孔墨先是一愣,随后才反应道,“是要我把房子让出来?”
幸夷点头,“你要是不愿,也没关系。”
“自然不会。”
孔墨原本是想搬到前面一处单元楼里,方便照顾时临卿的起居。
虽然跟他所设想的有些出路,但确确实实比他的想法,要完美许多。
他自是没有怨言的。
“那我住哪?”
“当然是乖乖这了。”
幸夷不徐不疾的笑道,“总不至于让你住我们那去。”
孔墨看着四兽的神情,见他们面色如常,没有丝毫的反抗。
便羞涩的点头应下了。
“那我给老二去个信...”
空青掏出手机,速度拨号,“让他把人直接送去那边。”
免得他们瞅见了心烦。
“诶?乖乖呢?”
苍术四下扫视两圈,都没发现时临卿的身影。
他还正奇怪,乖乖怎么没半点动静。
没成想,是人不在这了。
苍术看向孔墨,“乖乖不是跟你在厨房吗?”
“他前不久出来了,我以为你们叫过他了。”
“奇怪了,那乖乖能去...”
“什么玩意?!”
空青倏然起身,所有人的视线都锁定到了他的身上。
他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愣愣的看向鸢尾。
“老二说...乖乖跟蒺藜打起来了...”
众人:“!”
什么玩意?!
此事说来话长。
约莫着一炷香前,蒺藜便找到了麒麟,并把他带来到了四子的面前。
男人与蒺藜的样貌大为不同。
他模样闻融敦厚,气质内敛含蓄,可那双眼眸却仿佛看尽了世间的苍凉。
“凤凰都与我说了...”
泽兰落在四子的面前,他笑得温和亲切,“劳烦你们跑一趟了。”
四子赶忙侧身避开他的行礼。
羽涅拱手回礼道,“不过是派遣于晚辈的公务,前辈不必言重。”
泽兰听着他们语气中的疏离,无奈的看了蒺藜一眼。
蒺藜微微摇头。
泽兰也只能作罢。
解蠡见状,掏出香炉宝器,“前辈们便先与我们一同回去吧。”
“好。”
蒺藜和泽兰同声应道。
上到香炉之后,解蠡便操控着宝器,往局里飞去。
在得知两位前辈与鸢尾前辈的事后,他心里对他们的敬慕,自然也少了几分。
但公事还是要公办,等到了局里,再说后话吧。
香炉中连空气都是安静的。
四子与两人对坐,从坐下开始,他们便闭目养神,全程无话可说。
蒺藜和泽兰也知道自己不收人待见,便也没有勉强开口,没话找话。
就在此时,一股强大的威压直击蒺藜而来。
先一步察觉的泽兰,以屏障相护。
可那屏障不过一瞬,便破裂不堪,连一击都没有敌过。
蒺藜起身挡在泽兰的身前,他望向上空,只见一个修长的身影,踏在虚空之上。
冷峻的脸庞布满了低沉的阴霾,异色的眼瞳透着晦暗,让人不寒而栗,却又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