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古代言情>知君仙骨>第七章 得罪了,徒儿这就拔出来……

  在此之前,我只知三种情形会引动强烈的天地灵气波动,一是修真者破境时大量吸纳灵气,二是修真者或妖兽身死之际,逸散大量灵气,三是洞天福地开启之时。无论哪种,都将引来他人防备与觊觎。

  从未听说谁发情发出这等动静的。

  ……虽然我也从未听说哪个人发情过。

  我心乱如麻,无数想法纷至沓来。

  一时间恨道:那本淫书果然有鬼,为何独对这一节只字不提;

  一时间思索道:多半是他那半身魅灵之血所致。想是用来求偶的,便如麝香一般,远远地播散,吸引爱侣,不料最后招来的竟是杀身之祸。

  这么解释倒也合理,我却仍觉得哪里古怪,脑海中回荡起一些对话。

  先是师尊漫不经心道:“魅灵究竟是什么?若是妖,我为何能修道;若是灵,灵又是何物?为何天地间只我一族是天地灵气所化?魔修吸纳魔气,又为何同样能以我族为炉鼎?”

  复闻那凤皇怨毒道:“天是天,地是地,哪有什么天地灵气!只有地气!你们人族盗取地气,飞升上界,致使此界地气日益枯竭,万族得而诛之!”

  灵气、魔气、地气……

  零碎的线索拼凑在一起,我有了个惊世骇俗的猜测,后背陡然冒起寒气,心头沉沉下坠,连着绮思都被冲淡许多。

  我必须抓紧时间。此时灵气波动尚且细微,只有果果这等天生灵兽才能察觉;可若是再这么继续下去,整个宗门都会被惊动。

  我又去敲了敲师尊的门,理由懒得编了,只道:“徒儿有要事相禀。”

  屋内安静如死。

  他若是懒得敷衍我也便罢了,可我怕他出了什么不测,已是无法作答。

  我抱起果果,命令道:“喷火。”

  果果不解地瞧了我一眼,仍然听话地张大嘴,“嘎———!”它咆哮着向前喷出一团烈焰,直冲门扉而去,被倏然出现的一层天碧色水膜给挡下,便似打在桂花冻上,波浪般弹动。

  果果觉得颇为好玩,兴奋地张大嘴,第二轮火力蓄势中。我道:“可以了。”把它放回地上,摸了摸它的脑袋,“一边玩去。”

  他见我用完即扔,恼怒地调转攻势,将火球冲我面门射来,我拿剑鞘随手掸开了。它大失面子,蹬蹬跑远了。

  我将手贴在门上,垂首默然,

  这道水膜自是师尊设下的结界。他既深知魅灵一族习性,对发情一事当有准备。

  刚才拿果果测试了一下,结界倒也坚固,元婴以下断无法破解,便是化神期真人至此,也要钻研三两日才能摸出门道。

  至于我为什么不自己上手一试?因为这等铜墙铁壁,对我竟是全不设防的。

  一念至此,仿佛心弦被用力拨动,极是酸软,竟不知如何才能不辜负这般信任。

  我只若寻常地推开门,屋内没有点灯,本该一片黑暗,但赶上月圆之夜,清晖流照,平添了凄清。

  我循着他的喘息声找到了他。

  他蜷缩在床角,被我的旧衣服簇拥着。

  法天宗内,不同等级的弟子着不同服饰,我一路晋升,百年来也换了七八次常服,没想到他都留着,我甚至认出了初见时所着的那身打满补丁的灰色下院仆役服,因我当时还是个少年,那件衣服也比别的要短一截。

  此时被他紧紧搂在怀中的,是我前几日刚换下的白衣,衣摆被揉成一团,夹在两腿之间。

  他神志已然昏聩,没有察觉到我的到来,只是弓着背,脑袋无力低垂,满脸潮红,饮泣道:“决儿……”

  听他那么焦渴地唤我名字,我脑中便似轰然炸开,心跳得极快,热血直冲向下身。当下再不犹豫,俯下身搭他肩头,“师尊。”

  我的动作已经放缓了,可他还是受了惊吓,浑身一颤。我也立即戒备。人受了惊,什么事都做得出的,似他这等大能,“什么事“的范围更是广。

  可他并未出手攻击我,反而呜咽着把身体往衣服堆里藏,仿佛那些死物能庇佑他一般。

  他这样畏缩,我心有不忍,既知他想要我,再无顾虑,扶起他的上身,拥入怀中。

  他在一霎失神后认出了我,整个人都缠将上来,火热而颤抖的,像从汗水中捞出来,急促的喘息喷在我颈畔,“决儿,你终于来了……”

  我小腹一热,这种时候再说些“让师尊久等,是弟子之过”的客套话就没意思了,我只“嗯”了声,将他搂得更紧,正要低头去吻他的唇,他却挣出我的怀抱,我微蹙眉,方觉无措,他已急切地伸手来解我的腰带。

  待我衣襟大敞,他反而没了更多动作,只是痴痴望着我,也不言语。

  此时我背对着月光,理当是黑黢黢一团,不知他在看什么;他的面容倒是正落在了月华里,眼眸氤氲着水汽,缠绵而混乱,亮得惊人。

  过去,他总是在我练剑打坐时看我,又在我回视时漾起温和笑意,似乎随时准备满足我的要求,无论是一个读道经时不解的问题,还是对一意孤行违反门规的特恕。若我迟迟不开口,他还会戏谑地一挑眉,像是在催问:这回又是什么?无需瞒我。

  其实我没事也会想看着他的。然而从未见他这般笑过,像面具碎裂,现出癫狂绝望的本色。

  “今日这梦,倒是不枉了。”他笑着呓语,靠上我的肩头,犹如一片薄薄的月光,落入怀中也是空幻的,“在凌阳洲时,你每夜那么抱着我,真是要把我逼疯了,共寝前总要自己先弄过一回,可还是不成,挨着你便难耐……”

  我闻言脸皮腾地红了。我确实做过几回春梦,梦到师尊在我怀中辗转颤抖,细碎呻吟。原来那并非梦,而是他在偷偷抚慰自己。

  “你可知你敬之如神的师尊,其实是个淫娃荡妇,满心只想与你交欢,在你身边便会发情。觉得恶心么?决儿。”

  我越听越觉不妥,后撤半个身子,捏住他的下巴,强令他抬头看向我,沉声道:“师尊,定心。”

  他此时已心智混乱,见我如梦幻泡影,故而言行恣肆。可叹他本人便是幻术宗师,此时竟连虚实都无法勘破,误将我当作心魔,必是多年苦求不得,才滋生出如此强大的“障”。

  医者不自医,便是没有那淫书里的厄运,他这一世道途,也已行至水穷处,千年后因无法破境而耗尽寿元而死。

  我忽然想起他曾随口道:“这凤凰能活万载,他日决儿得登大道,也不至于太孤寂。”而我则回答:“师尊修为精深,必先我一步飞升,我又怎会孤单?”

  我涩然道:“师……你这又是何苦。”

  我方才便留意到,他与我说话时,从不自称为师,而是一口一个我。也不知道多久以前,他便在心里不把我当徒弟了。若没有前些时日的那桩意外,不知他还要维持多久师徒情深的假相,到他死为止么?

  因我一手仍锢着他的下巴,他温驯地仰起头,睫毛轻颤,在月光下盈然。我自然而然地在他唇上落了一吻,平静道:“此事倒也好办。”

  心魔的威力之所以强大,正在于它是修道者求而不得的执念所化成,只要令他得偿所愿,心魔便会不攻自破。

  他摩挲着我的手背,微笑道:“你方才那副不假颜色的样子,倒很是像他,可他又怎会……”

  他话锋一转我便有所戒备,待要急退一步,却被他扣住手腕,矮身才堪堪避开他疾刺来的剑光。心头反而一松,至少他还能与那心魔斡旋。

  却不想这已经是他最后的余力了,见我并未被击中消散,他目露绝望,又很快被意乱情迷之色取代。

  他跪爬着靠近我,脸颊正依偎在我的裆部,歪头挨蹭了几下,我的裤子便不翼而飞了。一手炉火纯青的御物之术,竟拿来干这档子事。

  阳物弹出来,肉棍似的啪得抽了一下他的脸。他瑟缩了一下,被打懵了,眼里浮起剧烈的羞耻,似乎短暂地清醒了。

  我并非有意折辱他,正要俯身将他扶起,就见他把那浮起红印子的脸颊贴上我的肉根,闭上眼委屈地贴贴。

  我立即庆幸自己今早刚沐浴过。其实天人本就不生秽臭,但一想到或许能与他亲近,还是认真打理了一番。

  我自觉那活儿长得极丑,硕大深红,筋络暴突,像个狰狞怪物,紧挨着他的玉容,实是丑得冒犯了,偏还抽搐着越发胀大,铃口处溢出清液,抹在他脸上,黏腻地挂住了。

  我呼吸骤乱,阳物一跳,又得罪了他一下。

  他扶住我作怪的茎身,手指如白玉箫,纤长冰凉。我立即头皮发麻,想起他如何握住我的手,一招一式地引领我出剑,不由更加亢奋,精孔翕张。

  他一面生涩套弄我的茎身,一面引着硕大冠头靠近脸庞。他咬了好几下唇,仿佛干涩得厉害,怎么也得不到润泽。

  “怎么会……”他魂不守舍地喃喃。

  他的喘息喷吐在冠头,又热又痒,我强令自己一动不动。我已猜到他要做什么,却说不出任何阻拦的话。我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我只是个意志力薄弱的寻常男人。

  他伸出舌,小猫喝水似的飞快舔掉马眼上的精露,我顿时头皮一麻。那腥膻味道大约得要适应一下,他先是凝眉,接着便分开双唇,含进了红通通的龟头。

  被湿热柔滑的口腔包裹,噼啪快感从尾椎往上蹿,我整个人都着了火,耳畔轰鸣,眼前因为充血而泛红,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握拳。

  他尚不得要领,嘴里被塞得满满当当,舌头都不知往哪儿摆,更别提吮吸了,一下下点着头,勉强令冠头进出,

  起初我连低头多看他一眼都觉得冒犯之极 ,很快却又挪不开目光,直勾勾盯着。

  他赤裸着跪在我胯下,腰臀微微摇晃,披散的乌发滑落眼前,我伸手帮他挽到耳后,见他端丽的面颊被撑得有些变形,随着吸吮而略略凹陷。

  便是在狂悖的梦里,我也不敢设想这般情景,内心骇意之余血脉偾张,阳物更加硬涨,把他堵得闷哼。

  他全然不懂撩拨技巧,却有一番急切的病态,近乎痴迷地吞舔,口中发出啧啧水声。

  除却破境元婴那夜胡作非为了一回,我并无半点经验,被他这般挑逗,很快额头出了一层细密热汗,欲火越发焦灼,渐渐觉得怎么也不够,却不知该如何纾解。

  我急促喘息着,无措道:“师尊……”

  他闻言浑身轻颤,眼睫低垂,仿佛下定了决心。他本来吞进小半截已是勉强,现下仰起头来,竭力松弛上下颌,渐渐引我进得更深,直至卡进一处湿热逼狭的孔道,我舒服得大脑一片空白,实在忍不住,挺胯顶送了几下。

  他突然紧攥我的衣袍,手指都泛白,难受呜咽着,原来是抑制不住干呕。

  我这才反应过来,那是他的咽喉,何其脆弱的地方。偏偏他此时嗓子眼痉挛,一阵阵的挤压龟头,紧得我喘不上气,脑髓都要被榨干了。我用尽毕生定力,才止住抽插冲动,焦急道:“得罪了,徒儿这就……”

  我刚要拔将出来,他微微摇头。他眼中本就氤氲着一层水汽,这一摇头,落下一滴泪来。

  我整颗心都被浸透了,又酸又软。伸手捧住他的脸颊,拇指拭去泪痕。他阖着眼,仰起头,竟有些虔诚的意味,也因此更加决绝。他一次次将我纳入,我甚至能从他喉头的滚动,看到我那根玩意的形状,进得如此之深……

  我于情欲太过生疏,精关难以把持,浑身血液都往那一处急涌,烈焰铺天盖地,烧光了全部理智,我狂乱喘息,按住他的脑后,往胯下紧压,不管不顾地狠狠抽插,猛地射出几股浓精。

  我心中骤然空茫,腾云驾雾一般,许久回不了魂,听到他因为窒息而发出的娇气鼻音,鼓起勇气才敢低头看他。

  他瘫倒在床,眼睛通红,仍张着嘴,嘴角因为开裂而绽出血丝,流出来不及吞咽的白浊。他的双腿紧夹衣物,洇了团深色,竟是连碰都没碰过,就跟着去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