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温柔崩坏>第25章 天赐的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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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杭楚泽院长对他的完美作品并未采取完全监控,机器人三大法则限制了机器人的一切行动,机器人不会主动无条件做出伤害人类的行为,同时作为机器人的创造者,他是第一主人,调取机器人的全部服务记录都仅仅是一声命令的事情。

  但这不等于机器人不处于任何控制之下了,一旦机器人未经申请、未陈述理由,试图破坏预设的命令,警报便会响起,同时杭楚泽院长也会收到提醒。

  ——能让机器人试图违反命令的可能性,只有它判断出,在这个命令和第一法则(保护人类法则)存在冲突之后。

  杭楚泽院长在这个机器人定期向他汇报的情况中,早就了解了自己儿子的秉性:他无疑已经开始琢磨,怎么利用机器人三大法则,来使机器人就范。

  无非是:如果不把正子腔的资料给我,就相当于对我造成了伤害。

  之类的诡辩。

  解决之道也很容易,杭楚泽院长增加了命令强度:

  无论杭景对你说什么,你都要记住,如果提前让他接触到正子腔,必然会给他带来伤害。

  天赐很自然地接受了该命令,而后它进行了一番检索,在这个世界的一些阴暗角落里,搜寻到了几串网址:

  一切反常与异象都是从小主人拜访了周蒙钰的那个夜晚开始。不出意外的话,小主人和周蒙钰应当的确观看了性相关影片。

  现在天赐也打开了这样一部影片。

  如果它在什么方面做错了,以致小主人气恼,那么它会改正。如果它在什么方面没做好,以致小主人不开心,那么它会学。

  观察、学习、模仿是它擅长的事情。经过简单的一番对比,它迅速找出了自己没有做到位的地方。

  占据一半篇幅的插入式性交不予考虑,而其他环节当中,它有多处不够合格。

  那么等主人的下一次假期……

  还有好些天。已经快一个月没有见到小主人了。

  天赐猝然站起身,立即前往校园体育馆。此时是体育活动时间,学生们不是在操场就是在馆内。

  小主人不热衷体育活动,必然是在馆内活动室下棋或者玩其他智力竞赛游戏。

  天赐到了体育馆外,它绕着那高高的墙慢慢踱步,听觉系统的灵感度调节至最强。

  那真是一个嘈杂尖锐的世界。纵使是它,也感觉到了一丝艰难。篮球砰砰砸着地面,羽毛球叩击着网拍,凌乱的脚步毫无章法,剧烈运动之下的粗喘,啦啦队的兴奋尖叫与呐喊,衣物摩擦与悄悄话,活动室的门开又关,扑克牌甩在了桌子上,冰冷的棋子清脆地落在棋盘上……

  就在这些刺耳的纷扰中,天赐艰难地寻找着它的主人。

  它绕着宽阔的体育馆走了一圈,一无所获,又开始绕行第二圈。足足走了五圈之后,它听见了小主人的名字,“杭景!”

  它双眼微微一亮,立即前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这时目标明确,声音过滤便容易许多,它一下子便听到了小主人那独有的呼吸频率。

  一呼一吸,一呼一吸,伴随着纸张翻动的声响,他在看书。

  “活动课还看书,你真的要成书呆子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流汗,那我可以陪你下棋啊!”周蒙钰说道。

  “不想和你下。”小主人终于说话了。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还没怎么开始,就大局已定。”

  “……”

  天赐捏了捏拳,想到:如果是它在活动室的话,它会和小主人下棋,且有来有往,平分秋色。

  它已经走到最近的位置了。只剩下了一墙之隔。它甚至听见了小主人咚咚的心跳声。

  连日的崩坏所引起的正子脑中的晦涩,终于在这熟悉的心跳声中变得清明,它靠在了墙壁上,闭上双眼,感受着这片刻的安宁,其它的纷扰嘈杂远在宇宙之外了。

  冰凉的墙壁被焐得温热,杭景动了动脊背,散了散温,又动了动有点发麻的双脚,继续翻书。

  周蒙钰到他身旁,学着他的样子也靠在墙壁上。

  两道心跳声咚咚地传到了墙外——天赐猛地睁眼,拧了拧眉。

  “你好久没回去了吧?你保姆惹你生气了?我说吧,保姆就喜欢管教人。”——天赐握紧双拳。

  “没有。不想回去,很忙。”——天赐微微松开手。

  “忙什么?”

  “看文献呗。”

  “真的吗?”

  “不然呢?你没看到我都把文献打印带体育馆了吗?”

  “什么内容啊?”

  “你看不懂的内容。”

  “……”

  ……

  “可是杭景,我老觉得你不太开心。有什么不高兴的你和我说说。”

  这一次杭景没说话。

  天赐仰头看了看天空,真是个炎热的天气——太阳很大很烈,天空蔚蓝,偶尔一朵白云点缀。

  但愿下一次假期的时候是一个温和的天气,绵绵的云挡去锋利的紫外线,它们不会晒伤小主人的皮肤,不会让小主人流汗。如果下雨的话,希望到时候,他愿意接受它带来的伞。

  天赐理想中的“下一次假期”又过了半个月才到来。它照常等在校园外,并给杭景发送了消息。杭景依旧没有回复它。

  它不那么确定。但它还等在外面。

  终于,它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是和周蒙钰一同出来的。

  他背着塞得满满的书包,周蒙钰正拎着书包肩带,说:“杭景你就把包给我吧,我替你背,我力气比你大!”

  天赐不明白,为什么已经消除了那个片段,周蒙钰却还要对它的主人大献殷勤,它也不管想没想明白,立即蹿出去,伸手握住了杭景另一边儿的书包带子,“我来帮您背。”

  它的骤然出现使周蒙钰吓了一跳,两眼一瞪,就想责备。

  但杭景倒是没有什么惊讶,仿佛在预料之中。

  为了弘扬集体生活的精神,即使是假期放学,也很少有保姆来接。天赐的出现引发了频频侧目。

  杭景没有别扭,交出了自己的书包。

  就这样,周蒙钰有说有笑地哄着他往前走,天赐背着书包安静地跟在后头。

  到了非集体宿舍楼下时,他们分道扬镳。

  天赐为杭景打开屋门,拿出居家鞋,替他解开鞋带。杭景换好鞋,要往屋内走去,但就在这时,天赐握住了他的手腕。

  二人对视。天赐静静地看着他两秒,而后微微低头,在杭景嘴唇上落下一吻。

  杭景猛地瞪大眼睛。

  天赐神色平静,它没有笑,甚至微带严肃,亲过之后,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杭景。

  杭景在震惊之后,眼眶一点点红了起来,压抑一个月余的情绪悄然溢出,努力一个月余的坚强摇摇欲坠。

  他的声音沙哑了,“你这是在干什么?”

  其实一切责怪和埋怨都是没有道理的,他知道。那根本不是天赐的错。可是他接受不了。

  但即使他接受不了,他依旧想念,非常想,所以他还是回来了。

  他只是想看看他。

  却得到了一个预期之外的吻。天赐从来没有主动吻过他。

  杭景的心就这么脆弱地颤抖起来。

  “不干什么,只是……想这么做。”天赐回答道。

  然后它牵着他的手,走到餐桌旁,替他拉开椅子,“都是您喜欢吃的。但是晚上吃饭要节制。”

  接着它在杭景对面坐下了,也拿起了筷子。

  杭景握着筷子,闷头吃饭,眼睛酸得要命。他完全懵了,他不明白那个吻,更不明白,天赐这一副已经记忆清除的模样,是把一个月前的事情都忘了么?

  是的,本来那就不算什么。甚至天赐可能根本没留意那是一次冲突,根本不知道他内心的痛苦。

  就算他注意到了,对于他来说,也不意味着什么。对于他经常要处理的三大法则的冲突来说,他们之间的冲突,轻如鸿毛;对于他将比他漫长无数倍的生命而言,这短短的一个月,也只是沧海一粟。

  然而一个多月了,杭景却还没有走出去。

  鼻子已经堵塞,眼眶已经湿润,杭景不知道自己怎么干巴巴地吃完饭的,他像个机械人偶一样被天赐摆弄。他不想去搞清楚那个吻的含义了。或许那是天赐的道歉,又或者是他遵循着第一法则驱使而做出的讨好。随便什么。他真的不想再想了。

  他被抱着进浴室,涂抹沐浴露,浑身白白的泡沫,再被清水冲洗,他被裹紧浴巾,然后放在床上,他浑浑噩噩,有点绝望地想,今天要怎么睡呢?或许应该得让天赐睡去保姆次卧了。

  就在他冒出这个念头的刹那,一道快感从天灵盖之下,让他直接惊叫出声,私处霎时湿润了。他震惊地垂眸看去,只见天赐的脑袋埋在双腿间——他温热的舌头舔在了他的阴唇。

  杭景半推半就地挣扎,最后在铺天盖地的快感中彻底屈服,双腿张开到极限,他喜欢那灵巧的舌头,舌头把阴部整个细细舔过,蹭过小阴唇时无意地拨开了浅浅一条缝,更多的清亮的液体淌出,黏滑地打湿了床铺,最后它舔了一下肉蒂,杭景一个战栗,抓紧了床单。舌头抵在了那里,轻一下重一下的按压、打旋,一阵高过一阵刺激电流般不断在四肢百骸游走,每一次较重的力度,杭景的双腿都不由自主地颤抖,阴唇遮掩的甬道一阵收缩,分泌出更多的花液。

  他在这细致虔诚的抚慰下高潮,全身虚软,失神地看着空气中的某一点。

  这时,他被抱了起来,侧过身,天赐也跟着翻身到他侧面。

  天赐的手搭在了他的腰,紧紧这一触碰,又是一阵战栗。此时此刻,他的身体敏感地不像话。

  再然后,天赐贴了过来,他的胸膛贴着杭景的脊背,他的小腹贴着杭景的尾椎,他的阴茎,抵着杭景的臀缝。也就是在这时,杭景找回了一丝意识,他呆呆地感受着臀缝处的坚硬触感,脑袋还没有转过弯来。

  “是在影片里学到的,如果不舒服,请您务必告诉我。”天赐温柔的声音吹动了他的鬓发。

  紧接着,杭景就感觉到,那根火热坚硬的柱体,沿着臀缝慢慢下滑,最后来到了他并拢的双腿间,它顶开腿根处的软肉,把那里顶开一个圆圆的空隙,湿润的龟头从中穿过,那粗长的一根,从杭景大腿正面还探出了长长一截。

  杭景垂眸看去,看见那龟头有着淡淡的光泽,顶端有小小的孔,茎端鼓胀,茎身粗硬,青筋凸起,附着着一层滑溜溜的油光。即使是很文雅的颜色,它也显得有些狰狞。

  它慢慢抽动起来,坚硬的小腹肌肉一下一下拍打在杭景的后臀,啪啪作响,在卧室内缭绕,坚硬的性器贴着阴唇摩擦,每一次都擦过小缝儿,擦过顶端的阴蒂。

  他被他环抱着,在最温暖最安全的怀抱里,承受着狂风暴雨般的刺激,他好像真的变成了一朵湿透的花,在风雨里颤抖着、摇曳着,湿润了身体,也湿润了眼眶。

  不知多久过去后,杭景说:“够了。”

  于是天赐停下。杭景感受着那性器从他双腿间很干脆地拔出去,没有一丝难忍的挣扎。

  “其实有点痛,太硬了,没有舌头柔软。”杭景背对着他说,“舔的话会更舒服。”

  天赐一愣,“那我……”

  “但现在这不重要。”杭景打断他,他闭了闭眼,有点自虐一般地说道:我不希望只是我需要你。你能不能也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