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吃了一会儿, 沈星月很快的把米粉放了进去,苏暮雨几人对沈星月新弄出来的这种吃食很是感兴趣,等熟了之后, 纷纷夹起来开吃。
米粉爽嫩的口感, 再加上香辣的汤汁, 吃的众人眼睛都亮了。
小古板更是看向沈星月,问道:“堂姐,这东西好吃啊。”
“好吃就多吃些, 那边还有好多呢, 不过可得留着点肚子,那边还烤着一整只羊呢。”
沈星月说完,却是放下了碗筷,让小厮们帮忙把羊抬了下来, 她自己拿了蜂蜜在上面又刷了一层, 不一会儿就能闻到这边炙烤羊肉的香气了。
苏暮雨吃了一会儿便也不吃了, 把小家伙抱到了怀里逗着,等着这边的羊肉。
烤肉的香气飘得老远, 因为是新鲜的嫩羊肉,因此很好烤熟, 不一会儿, 一整只羊就烤熟了,沈星月让人将烤羊肉架到一边,用匕首一点一点将烤羊肉分割给众人。
不知道是不是羊肉太香的缘故,不知道从哪儿跑出来三只小黑狗狗,正摇着小尾巴飞奔了过来, 几只小狗似是知道自己很可爱,不停的冲着手里拿了骨头的人晃悠着尾巴。
沈星月分割了一会儿, 把手里一根排骨上的肉吃了吃,然后把骨头扔给了地上的小狗狗们。
小耳朵还没见过狗这种动物,很是兴奋的靠在苏暮雨怀里,伸着小手指了指小黑狗:“呀呀呀!”
苏暮雨捏了捏小家伙的肉手,笑道:“那是小狗,我们小耳朵没见过是不是?可不可爱?”
“呀呀~”小家伙眼睛亮亮的盯着小黑狗,见小狗冲她摇尾巴,更是开心的不行。
其中的一只小狗也对崽崽感兴趣,大大的眼睛盯着小家伙眨个不停,还摇着尾巴在苏暮雨身边晃来晃去,沈星月见状,把自己手里剔出的没多少肉的排骨,扔给了小狗狗,小狗狗的尾巴晃得更快了。
沈星月看着几只小狗失笑的摇了摇头,“还挺会找地方蹭吃蹭喝,小煤球们。”
狗狗们听不懂沈星月的话,只知道嘴里的骨头香喷喷。
众人吃过了午饭,两个小家伙却是累了,被各自的嬷嬷抱回了房间里午睡,沈星月她们干脆出了庄子,去附近的山上散心,当然,沈宜宁安排了护卫们在山下,以防遇到意外什么的。
几个人也是好久没有来山野间散心,小古板更是除了狩猎很少能到山野间来,春日里日头不是那么毒,气温又适中,在山野间走了一会儿,心情也是好了起来。
沈星月挑的这处山并不算高,半个时辰都没用,众人就登上了山顶,沈星月重重的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别说,古代还就是这点好,完全的无污染。
沈星月这会儿也累了,准备找处干净的空地坐下休息,然后就看到了不远处山间几块黑漆漆的石头,沈星月愣了片刻,复又赶忙走了过去,把那两块黑色的石头拿起了端详。
韩舒见沈星月看这个,笑着说道:“怎么了?这石头有什么不妥吗?我们在京郊驻地附近驻扎的那处山上就有不少类似的石头。”
沈星月盯着那石头稍稍吞咽了一下,用力磕了磕两块石头,石头上掉下来不少的碎渣渣,里面仍旧是黑黑的一片。
沈星月盯着那块石头,起身复又往周围看去,这种东西要出现不可能只是几小块,果然,在沈星月找了一会儿之后,在前面不远处一处略显陡峭的山岩上,还有几大块黑漆漆的石头,确是有半人多高。
“堂姐,你这到底是怎么了?这石头是什么啊?”因为沈星月总是能搞出一些稀奇古怪还有用的东西,沈宜宁对她堂姐也很是迷信,见沈星月这幅样子,沈宜宁总觉得堂姐又搞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来了。
沈星月看着手里的两块儿黑石头,也顾不得手上都脏了,笑道:“咱们捡到宝贝了。”
“就这个?”沈桃桃看了看自家姐姐,将信将疑。
“对,就是这个,走,咱们找一片空地,我演示给你们看。”
沈星月说着急匆匆的找了一片空地,把两块黑石头扔在地上,又找了一些小节的枯树枝,“谁带火折子了?”
“我这儿有。”韩舒常年征战,习惯了身上装着火折子、匕首一类的东西。
沈星月也不客气,把火折子接了过来,将那些枯树枝点燃,把两块儿黑石头也放到了当中。
起初众人还没明白沈星月干嘛拿树枝烧两块石头,但很快的,随着树枝慢慢烧成飞灰,那两块黑石头却是通体被烧的锃亮,呈橘黄色,而且燃烧的时间很长,并没有像树枝一样很快烧化,看样子,反而像是木炭。
“这是木炭?”小古板好奇的问道。
“不是,算是一种矿物质,经过经年累月的侵蚀慢慢形成了这个,煤的功效和木炭差不了多少,但是却是和铁矿、铜矿一样,可以直接开采 ,而且产量应该挺大,如果有了煤的话,以后百姓们度过冬日也能容易一些。”沈星月笑着说道。
“煤?”小古板有些诧异。
沈星月用树枝在地上写了这个字,笑着说道:“我瞎编的名字而已,总不能叫黑石头吧,殿下,这处地方看来得让人看起来,这东西和铜矿、铁矿一样,须得掌握在陛下手里才不容易出乱子。”
“堂姐放心,孤回去之后立马和母皇说这件事。”小古板赶忙说道。
沈星月想了想接着说道:“这东西在屋子里燃烧的时候,须得注意通风,否则不小心的话人是会中毒的。”
“好,孤都记下了。”小古板点了点头说道,可能是之前沈星月救了她的命,后来母皇又和她说过堂姐当时为她向上天祈福的事情,沈宜宁便总是觉得自家堂姐与众不同,有这些奇奇怪怪的发明,知道这许多奇奇怪怪的食物都是上天的指引,因为沈星月说这些,小古板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也可能是她们一家子对沈星月的滤镜太大了。
“殿下,你要不要让随从拿一些回去,到时候好展示给姑母看。”沈星月想了想,又道。
“好,你们多捡一些,咱们一并带回宫里去。”沈宜宁对几个贴身的侍从吩咐道。
总之,下山的时候小古板脸上的笑意就没下去过,总是砍伐树木会有砍光的一天,虽然朝廷也推行了沈星月种树的法子,但是冬日里那么寒冷,有时候确实也制止不住,如果煤这种东西真的产量巨大的话,那么以后九个月的冬日里百姓的日子一定能好过很多。
周子萱见小猪这么开心,轻笑着摇了摇头,“殿下又开心了?”
“自然是,若是真的可行,百姓们能好过不少,还得是堂姐。”小古板笑着说道。
沈星月回到庄子里,第一件事就是洗手,把手上的黑煤灰洗掉。
小耳朵这会儿也睡醒了,在苏暮雨的怀里一脸嫌弃的看着沈星月把一盆清澈的水洗成黑色,沈星月见崽崽冲自己皱小鼻子,失笑道:“小坏蛋还会嫌弃我了是不是?”
小耳朵冲沈星月不满的吐出了一圈泡泡,被苏暮雨笑着抱走了。
晚上的时候,沈宜宁和周子萱因为宫里有规定,得在锁宫门之前回去,沈宜宁本身又身份尊贵,因此在太阳落山前沈星月就催着二人离开了。
沈宜宁回到了宫中并没有急着回东宫,而是直接让几个护卫带着袋子里的煤直奔两仪殿去了。
沈开元见女儿这个时候过来,有些诧异的问道:“宁儿,不是和你堂姐她们出去了吗?怎么不直接回东宫啊?”
“母皇,堂姐又发现了了不得的东西。”沈宜宁急忙说道。
“何物啊?”沈开元一听是沈星月发现的,赶忙问道。
“堂姐说那东西叫煤,母皇,那东西和木炭差不多,点燃之后能燃烧一段时间,而且这东西和铁矿、铜矿一样,都是能在野外开采出来的,而且看样子数量应该不小。”沈宜宁解释道。
“拿回来了吗?让朕看看。”沈开元直接从玉案这边起身了。
沈宜宁赶忙招呼文景,“文大官,让人准备个铜盆还有引燃的草木过来。”
“是,殿下。”文景说着赶忙招呼人去办。
不一会儿几名内侍就把东西拿来了,沈宜宁让内侍先把引燃的草木点燃,然后把煤放了进去,不一会儿煤就自发的燃烧了起来,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煤却是越烧越旺,沈开元看的是目瞪口呆。
“宁儿,你堂姐怎么会想起这个的?还有,你们差人将发现这东西的地方保护起来了吗?”沈开元赶忙问道。
“已经都保护起来了,这个是我们今日在堂姐京郊庄子附近的山上发现的,本来我们就是走到山顶随处逛逛,堂姐无意中发现的,之后和现在一样,试着把这东西点燃了,堂姐便让我差人把那里保护下来了。”沈宜宁赶忙说道。
“好,若是真的,那月儿真是又做了一件大好事,咱们北川,每年光冬季里冻死的百姓便有不少,木炭的价格又昂贵,若是这个叫‘煤’的东西真的能开采出来,那可真是对百姓有益的大好事。”沈开元笑道。
“儿臣也是这么想的,一回来便先过来和您说这件事情。”
“好,明日就召月儿进宫,商议一下怎么开采。”沈开元笑道。
庄子这边,眼下只剩了她们一家,还有韩舒一家,沈星月在火焰上架了大铁锅,在里面炖了新鲜的猪骨头,还放了一些菜进去,锅边则是让人和了面,贴着锅边围了一圈花卷,俨然就是她上一世常吃的铁锅炖。
沈星月这会儿惬意的不行,俨然还不知道自己又被姑母惦记上了。
韩舒因着总在王府蹭饭的缘故,现在已经对沈星月的各种奇奇怪怪的吃法习惯了,反正她是知道跟着沈星月吃总没错。
果不其然,大铁锅在下面柴火的灼烧下很快冒出了香气,却是远远闻着都香,这也让刚刚吃了迷糊的小耳朵嘴馋不已,小家伙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小锦鲤刚刚吃了面片汤,这会儿却也是觉得又饿了,眼巴巴的望着锅里,“香香~吃!”
韩舒笑着看向崽崽,柔声哄着:“这些肉肉都是大块的,你那小牙还吃不了,里面炖的豆腐待会儿倒是能给你吃一些,还有小耳朵也能吃些。”
苏暮枝见大家没有提她,便也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沈星月看个不停,沈星月见苏暮枝看自己,笑着说道:“枝枝是可以吃的,等你们两个长到枝枝那么大,就能自己大口啃肉吃了。”
中午吃饱之后消失的三只小黑狗适时的闻风跑了过来,围在沈星月她们身边晃悠着小尾巴卖萌。
苏暮雨轻笑着看着小狗狗,笑道:“你们三个中午有了好吃的就跑来了,吃饱了立马就跑了,现在又闻到香气了?”
黑狗狗尾巴摇的像是螺旋桨一样,围着苏暮雨转来转去的玩儿个不停。
锅里的骨头这会儿也煮的差不多了,沈星月掀开了盖子,扑鼻的香气从锅里涌了出来,沈星月先把锅边的花卷都分发给了众人,又拿了两个小碗给两个小家伙分别盛了一些豆腐。
苏暮雨把崽崽小碗里的豆腐全都弄碎,轻轻吹着气,直至豆腐没那么烫了才喂给了小耳朵。
小家伙早就想吃了,小嘴张得老大了,吃了一口之后,开心的小腿儿都晃了起来。
沈星月尝了一口锅边的花卷,面香夹杂着骨头的香气扑鼻而来,口感很是不错。
沈星月复又吃了一块棒骨,几只小黑狗们却是着急的不停的摇动着尾巴,沈星月赶忙把手里的骨头给了小狗们。
吃过饭,众人围着篝火一起说着闲话,沈星月抬头看过去的时候,就见天边已然挂了不少的星星,就连小家伙也在好奇的指着远处,“呀呀?”
“那个呀是星星,离咱们很远很远,我的小耳朵又没有见过是不是?”沈星月亲了亲崽崽小脸问道。
小家伙蹭着沈星月,点了点小脑袋,跟着还打了个哈欠。
沈星月捏了捏崽崽小手笑道:“玩了一天,累坏了是不是?咱们回去睡觉了好不好?”
小家伙也不知听懂了没有,乖巧的点了点小脑袋。
沈星月和苏暮雨带着小家伙回到了庄子里的房间,韩舒和沈桃桃也是一样。
沈星月把小家伙抱回去的时候,小家伙却是连眼睛都挣不开了。
沈星月看了看怀里已经挣不开眼睛的崽崽,亲了亲崽崽额头,柔声哄着:“我们宝宝早点睡,明日再带你出去玩。”
小家伙娇气的蹭了蹭沈星月,闭着眼睛。
苏暮雨打湿了巾帕,小心的给崽崽擦了擦小脸,又把崽崽小手擦了擦,这才把小家伙放到了床上。
沈星月趁机凑过去抱住了苏暮雨,亲了亲苏暮雨耳尖,“小耳朵睡中间,都抱不到你了。”
“你现在也没少抱。”苏暮雨笑着瞪了沈星月一眼。
“那也想你。”
苏暮雨在沈星月的撩拨下,总算是勉强洗漱了一番,这才回到床上去陪小家伙。
沈星月出来一天也是累了,早早的陪着小家伙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沈星月她们还吃着早饭呢,宫里传旨的人就来了,沈星月赶忙接旨,让倚柳去给送旨意的内侍拿赏钱。
沈星月凑到崽崽面前亲了亲崽崽小脸,无奈道:“又得被抓去出主意了,宝宝,你和你娘亲她们玩儿,我应该下午或是明日就能过来陪你了,好不好?”
崽崽点了点小脑袋,却是根本不知道沈星月在说什么。
沈星月让王府的几个护卫赶了马车,把自己往皇宫那边送去,到了宫门口,依旧是步行入宫,等走进勤政殿的时候,沈星月额头上都出汗了。
沈星月赶忙冲着沈开元和沈宜宁行了礼,这会儿勤政殿里已经来了不少的女帝心腹。
沈开元见沈星月脸上有汗,忙对身边的文景说道:“快给郡主上茶。”
“谢姑母。”沈星月赶忙说道,接过了内侍递过来的茶,沈星月吹了几下赶忙喝了几口,这才觉得没那么渴了。
沈开元笑道:“知道你在庄子里逍遥,叫你过来就是因为煤的事情,朕今日又差人去那山上查看了,光是裸露在外的大块煤就有不少,往里开采应该也是一样,月儿,你对这东西的开采有什么想法?”
“姑母,这东西里面含有一种特殊的气味,如果是在密闭的空间里会引起人中毒,而且若是像开采铁矿一样开凿矿井,下面也最好不要使用明火,容易引起爆炸。”沈星月想了想说道。
“有那么严重?”沈开元又追问道。
沈星月郑重的点了点头,“我知道开凿铁矿、金银矿咱们都已经很有经验了,包括排那些矿井里的水,但是煤矿的开采还是得更加慎重才行,而且得尽可能想到照明的方法,另外就是要用木头对矿井内部的甬道进行固定,防止塌方砸到下井的工人。”
沈开元点了点头,开口道:“好,将大郡主的话都记下来,让工部的人去想办法。”
沈开元看了看沈星月,又问道:“照明的事情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最好是不要用明火。”沈星月想了想说道,古代技术自然没有现代高超,她又没学过工科的那些东西,总不可能弄出手电筒吧?
沈开元点了点头,“那可以差人在这些煤矿的表面上先进行开采,至于照明的事情,诸卿再好好想想。”
开凿煤炭可是一件大事,不可能草草决定,沈开元知道沈星月可能还惦记着小耳朵,便开口道:“知道你想回去陪小耳朵,朕便也不留你了,且先去吧。”
“是,臣谢过陛下。”沈星月道谢之后,赶忙出了宫,又往庄子里赶去。
她们一连在庄子里住了三日才乘坐马车回到了王府,一直到回到王府,沈星月还在想照明的问题,只不过上一世她了解到的古代照明方法也就是冒着风险带着煤油灯下矿井,在井口让人尽可能的通过人力扇风给井下通风。
朝廷那边想了很久,最终也只能把矿井尽可能的挖的浅一些,不过因为这种矿产是刚刚开始开采,因为即便是在浅层开采,仍旧有不少的产量,只不过开采煤矿可就又是一种体力活了。
又是两个多月过去,时间已经来到了五月份,这也是北川春日里的最后一个月份,经过两个多月的实践开采,光是北川周围的几个城镇就有不少的煤矿被开采了出来,有的地方煤已经开始由官府定价,统一进行售卖了。
沈星月今日从外面回来还在京城看到了售卖煤的地方,因为都能保暖,煤又比碳便宜,因此不少的百姓都在外面排队等着买煤。
当然了,朝廷也不是无节制的开采煤矿,毕竟之前就有开采金银矿和铁矿的经验,因此有的地方即便是发现了煤矿,也只是派人守着,朝廷这边都有统一的规划。
沈星月回到府里,逗着小家伙玩了一会儿,小耳朵眼下也已经八个月大了,能在床上爬来爬去,小家伙最近每日午睡前都要和苏暮雨、沈宜宁玩一会儿,从床头爬到沈星月所在的床尾,又从床尾往床头爬,去找苏暮雨。
小家伙一边累的气喘吁吁,一边开心的不行,以至于每次玩过这个游戏之后,小家伙午睡都能睡得香香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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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原本被圈禁的三皇子、五皇女府邸,朝廷却是要收归回来了,只不过里面那些人的安置便又成了大问题,为了避免这些人为主报仇,沈开元干脆将这些人全部发配到南边做苦力,包括沈宜乾和沈宜嘉之前的妻妾也是一样。
很快的,官兵们就将两座府邸包围了,开始一点一点清点里面的人,苏暮秋被圈禁在五皇女府里,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听到了外面有动静,赶忙出去开门,“怎么了?是不是陛下开恩放过咱们了,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府里的一个丫鬟见苏暮秋挡路,冲着苏暮秋就吐了一口,“我呸,要不是你和沈宜嘉,我们又怎么至于被发配到青广江那边去,谁不知道那里总是闹水灾,那不是要咱们去送死吗?”
“就是,你这贱人还以为是从前吗?你如今连我们这些人都不如,呸。”
丫鬟们群情激奋,却是把这段时日以来被圈禁的苦闷全都发泄在了苏暮秋身上,苏暮秋脸侧、衣服上均是被人吐上去的口水,她兀自痛苦起来,继而又开始大笑,嘴里大声的咒骂道:“苏暮雨,你这个贱人,都是你害我,嫁给沈星月的应该是我,现在在王府里风风光光作郡主妃的应该是我,你抢了我的一切,是你夺走了我的人生,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五皇女府上一阵鸡飞狗跳,不愿意出去的婢女们也都被士兵们抓了出去,缩在门里的苏暮秋也是一样,只不过她卧房的门被士兵一脚踹开,两名身上穿了甲胄的士兵就要上前去拽苏暮秋。
苏暮秋却像是疯了一样,冲那二人吼着:“你们别过来,别过来,我是五皇女最宠爱的妾,你们谁敢动我,不要脑袋了吗?”
其中一名士兵冲她嘲讽的笑了笑:“五皇女的脑袋早就没了,你还在这儿狐假虎威,抓走。”
两人架着苏暮秋往卧房外走去,苏暮秋却是又眼中含泪的央求着:“我是大郡主沈星月的妻子 ,现在王府里那个是个冒牌货,你们带我去见沈星月,求求你们带我去,她一定会重谢你们的。”
两名士兵却是被苏暮秋给逗笑了,其中一个大笑道:“你这个疯子,京城里谁不知道大郡主宠爱自己的妻子和女儿,郡主妃叫苏暮雨,和你就差了一个字,却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就你也配和人家比。”
“就是,自不量力,也不好好照照镜子,大郡主能看上你?”
两名士兵一路走,一路一边嘲讽着苏暮秋,苏暮秋从一开始的激烈反驳,到了后面,便只剩了无言的落泪,她只觉得手脚冰凉,又开始对两人哭诉哀求:“两位大哥,我是苏府嫡女,我求求你们给我爹娘传个信,他们一定会重谢你们的,我求求你们。”
“你还是别费劲了,你们府上,还有三皇子府上的所有人,陛下亲自说了,全都要严判,一个都不能放过,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免得青广江还没到就死在发配的路上了。”那士兵嗤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