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17世界杯采用的是三盘制的赛制。完整的打完三盘比赛,
对于一部分高中生来说都是不小的负担,更别说是国中生了。跟高中生比起来,国中生在体力方面本就是弱项,
更别提像是发光球这种本身对力量要求就很高的球了。
第一盘拿下以后,
种岛和临打算一鼓作气顺势拿下第二盘。毕竟如果真的将比赛拖入第三盘的话,日本队反而会陷入不利的境地。
更日耳曼人比起来,东亚人在肌肉储蓄方面还是个弱势的。
第二盘发球局是在德国队那边。在失掉第一盘以后,
俾斯麦接过了第二盘的发球权。
“你只需要好好发球就行了,
其他的别碍事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俾斯麦的话说的很不客气,但塞弗里德完全无法反驳。说到底,
他只是国中生,
两个人的双打中,
占主导地位的还是俾斯麦。
俾斯麦的发球比塞弗里德的发球要难接的多,但对于临和种岛来说也没有难到要失去第一局的地步。在失掉了两个球以后,种岛利用“无”消去了球上的旋转,成功回击。
俾斯麦挑了挑眉,再次打出了同样的一个球。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将第二盘比赛拖入持久战,
拖得越长,
对面那个国中生的体力就消耗得越快,
局面对德国队就越有利。
而种岛和临将俾斯麦的打算看得一清二楚。所以在这个球过网的同时,
种岛往左迈了一步,
避过了这个球,将回球的任务交给了站在后场的临。
临双手握拍,
手腕泛起阵阵白光,挥拍,回击。只见网球在过网的那一刻上下抖动了几下,
之后分裂成了六个。
六个球,六个影子,哪个才是真正的网球呢?
球速很快,俾斯麦已经没有时间去辨认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网球,他选择把每一个球都击回去。
但是,当俾斯麦将六个球统统击回去之后,他听见了自身后传来的网球落地的声音。
以及广播播报此球得分的声音。
怎么可能?!俾斯麦睁大了眼睛。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六个球都回击了,为什么还会有一个球在他身后落地得分。
这一招同样引得休息室内的人激烈讨论。
“那是……六芒星和消失的发球结合起来了?”忍足说。
消失的发球是不二的招数吧?临什么时候和不二关系那么好了?
柳摇了摇头,“不是消失的发球,是星云。”
忍足讶然。他怎么也想不到,临会把六芒星和星云结合起来。他是说,看过星云的人,怎么会忘记那么美丽的一招呢。
“但是……临刚刚用出来的这一招,并没有像用星云的时候那么……震撼?”
“星云”算是临的招数里最好认的了。场边的人只要一看那夹杂着金色和紫色的光,就知道临用的是“星云”了。
但是这回的有点不一样。没有金色和紫色的光,也没有背后头顶星月的异次元。
柳对这个并不意外。自从他发现了临的另一个身份以后,他总能从临那里提前知道点不为人知的数据。
“临只是在原本的‘六芒星’的基础上加入了‘星云’的技巧而已,并没有把‘星云’的杀伤力一起加上。”
忍足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只是在“六芒星”的基础上附加技巧的话,的确要比将两个招数整合起来要简单得多。
靠着“六芒星”和改编后的“六芒星”,临在第二盘比赛的前半场狠狠的出了一把风头。球拍是在临的手里的,控制权也是在他手里,打什么球当然是由他来决定。“六芒星”和“六芒星”的星云版本交叉使用,俾斯麦一时之间无法判断临这一球用出的到底是哪个招数,一时之间竟然连连失分。
而以俾斯麦的能力和阅历,他在连续失分之后很快就找到了两种招数之间细微的不同之处。
就在他信心满满打算下一球回击过去,给那个叫的场临的一点颜色看看的时候,临和种岛交换了前后场的位置。站在前场的临放弃了使用这两种“六芒星”的招数,而是转攻为守。
他想得很清楚。现在比分是4-3,只要守住接下来的两局,保持自己的节奏不被对方拖入抢七局和持久战之中,日本队的胜利就是板上钉钉的了。
俾斯麦当然也清楚这一点。但是上一局的发球权是在塞弗里德那里,德国队没能保住发球局。下一回合的发球权是在的场临手里,下一局如果保不住的话,比分将会变成5-3,这对德国队是十分不利的。
掌握着发球权就意味着掌握着主动权。主动权在手,临选择了最稳妥的打法。他放出了自己的精神力,同时也放出了自己的异次元。头顶星月手握权杖的异次元出来的同时,临的脚下也出现了一个六芒星的图案。
“六芒星·守”。
“无论什么样的来球都能准确回击的招数,可以说是绝对领域了。”不二对于这一招有很高的评价。
白石一针见血的指出:“不二你当初在全国大赛的时候可是因为这一招吃了不少苦头吧。”
不二失笑。
球场上的临当然不清楚他们说了些什么,保住了发球局以后,他随手抹了把额头的汗,心底微微松了口气。
5-3了,下一局就是日本队的赛末点,只要他和种岛前辈能够破掉俾斯麦的发球局——或者即使不破掉俾斯麦的发球局,保住再下一局种岛前辈的发球局,他们就可以赢了。
俾斯麦的发球局不是那么好破的。尤其是在日本队到了赛末点,俾斯麦更是用尽全力去保住发球局。
种岛和临在保留体力的前提下尽可能的回球,比分最终走到了5-4。
交换场地的时候,俾斯麦和塞弗里德的脸色/阴沉的都能滴出水来。而与他们擦肩而过的种岛和临则是一派淡定从容。
下一局是种岛的发球局,同时也是日本队的赛末点。
种岛修二能够稳坐日本队的no.2的宝座,甚至曾经打败过鬼十次郎,自然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
要知道,鬼十次郎可是曾经打败过平等院凤凰的人啊!
“已经是最后一局了,”种岛捏了捏手里的网球,微微一笑,“那么,我就再努力一点好了!”
稳坐no.2宝座至今还没被人拉下来,种岛自然不只有“无”这一个招数。
他的发球同样堪称一绝。前两个球过去,俾斯麦都无法看清来路。
第三个球的时候,俾斯麦终于能够成功回击。
种岛一个跨步迈到网前,球拍的拍框轻轻一顶,小球滴溜溜的过了球网,在俾斯麦的半场滚了几下,停在了底线以内。
最后一个球了。
种岛放了个斜对角短球,球场另一边的俾斯麦救球不及,后场的塞弗里德咬牙冲过来伸长了手臂想要回击,却还是跟小球失之交臂。
咚。
网球落地,一局终了。
“u17世界杯半决赛,德国队vs日本队双打一的比赛结束!6-4,6-4,双打一比分为2-0,日本队获得本场比赛的胜利!”
“单打三1-2,双打二2-1,单打二2-0,双打一2-0,总比分3-1,半决赛的获胜者是日本队!”
广播播报完,两队列队集合。
“你们队的国中生很不错。”赛后礼仪的时候,德国队的主将博格扫过日本队的队员,目光在三个国中生的身上停了停,然后开口赞叹。
日本的国中生真是出人意料。本以为出一个国光这样的人就很难得,没想到同样的人才一出出了一串。
平等院跟博格握手,坦然的接下对手主将的称赞:“只可惜没机会跟你较量一番了。”
他跟博格都是单打一,要是前几场2-2平,他们还有机会打一场。3-1胜负已定的情况下,单打一的确是不用出场了。
不过,能够在前几场拿下胜利的话,平等院倒宁愿不出场。
半决赛结束以后,日本队有三天的修整时间。考虑到第二天就是瑞士对战西班牙的半决赛,三船教练直接给他们放了假。
“三天后,将是u17世界杯的决赛,无论是对战瑞士还是对战西班牙,都将是一场苦战!”
“这三天,不管你们是自己加训也好,还是放松修养也好。只要你们能在三天后的决赛上拿出最好的状态来,做什么都行!”
三船教练这是打算让大家自己调整了。紧张了快小半个月了,代表队成员从抵达澳大利亚就绷着神经,好容易到决赛前有三天假期可以自己调整状态。
教练们也怕他们一直绷着神经,到最后容易紧张过度。
其实来澳大利亚的这些人里,到目前为止教练组反而是最不紧张的。
说实话,他们一开始也没想到,加入国中生以后日本队居然能打进决赛。这已经是几年来日本队最好的成绩了。三天后的决赛,赢了他们就是冠军,输了他们就是亚军,不管是冠军还是亚军,日本队总算是能够站在领奖台了。
这就够了。网球教育不是一蹴而就的。日本国内对于网球的重视程度远远不如欧洲国家,而这次拿奖之后,想必国内会逐渐开始重视。
这就够了。
日本队与德国队比完赛的第二天,就是瑞士队与西班牙队的半决赛。
大多数代表队的高中生和国中生都去现场观看了这场半决赛。
有去看的当然也有没去看的。
三船教练早在结束与德国队的半决赛之后,就排好了两份出场名单。一份是对战瑞士的,一份是对战西班牙的。
两个名单哪怕算上替补,加起来最多也不过16个人,更别提里面还有重复的人选了。
所以那些不在名单里,同时有自己的安排也不想看比赛的人,当然就不会出现在瑞士对战西班牙的半决赛现场了。
趁着瑞士对战西班牙的比赛还没开始,场边的观众不免都讨论起这次世界杯来。
说的最多的话题,莫过于是横空出世的日本队了。
临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发现观众的情绪还挺平和的,大多数都是在感叹日本高中生和国中生的实力与配合。
他稍稍放下了心。
比赛正式开始之后,他也就没心思去关注观众的言论了,瑞士队和西班牙队的比赛跟他们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怎么说呢……我以为瑞士队和西班牙队的比赛会更激烈一些。”临皱着眉头,有些困惑。世界第二和世界第四之间的比赛,比他们预想中的激烈场面要平缓的多。
作为数据组的一员,承担着收集数据的任务的三津谷推了推眼镜,笑道:“世界第二和世界第四之间还是有差距的。”
眼看着大家都十分好奇,三津谷于是小声跟大家说着这其中的区别。
“如果把参加世界杯的各个国家分出梯队来说的话,世界排名第一的德国和第二的瑞士属于第一梯队,紧接着第二梯队才是世界第三、第四的法国和西班牙。”
“虽然统称世界四强,但是德国和瑞士基本年年前二,位置十分稳定,而法国和西班牙就没那么稳定了。”
“虽然日本打败了德国,闯入了决赛,不过这只是一次的成绩而已,所以日本目前还是属于中间梯队的。”
至于日本之前属于哪个梯队,以及剩下的几个国家属于哪个梯队,这就不属于需要细讲的范围了。
也许是梯队之前的差距,又或者是瑞士和西班牙之间的差距,单打一的阿玛迪斯还没来得及出场,半决赛就结束了。
比赛结束后,照常是列队致敬。周边的观众在看完比赛之后就已经陆续离开了,唯有日本队的人还坐在位子上。
不是他们不想走……主要是平等院还没起身,他们也不敢在他前头离开啊……
场边的阿玛迪斯若有所觉的抬头,如有神助一般精准的找到了平等院所在的位置。
我在决赛单打一等你。
顶着一头卷毛的瑞士队主将如是说道。
平等院抱臂坐在位子上,缓缓颔首,算是接下了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