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的,”德拉科摇摇头,他呼出的气体在面前形成白气,“我不会跟你决斗。”

“由不得你,”文森特转动手腕,魔杖尖上的橙红色火星越聚越多,在空气中噼里啪啦的爆裂,“拿出你的魔杖。”

德拉科仍旧保持双手插在大衣口袋的姿势,只不过这次他把头稍微抬起,短促又胆怯地看了一眼文森特。

他看见文森特单薄的身体和以往一样消瘦,紧接着,他听到文森特冰冷地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钻心剜骨。”

德拉科从未经受过这样的痛楚,就好像有一把斧子沿着他的头颅中缝要把他整个人劈成两半,双腿已经承受不住上半身的重量,他跪在地上,手指抓着地面起伏不平的砖石,指头磨破出血。汗水在脊背间穿行,被肌肉分割。他咬着牙不发出任何一点声音,口腔里渐渐洇出血腥气。眼前一片白蒙。

他不省人事之前看到的最后一幕是文森特收回魔杖,像被抽尽力气似的瘫倒在地,头埋在双膝之间,泣不成声地质问他:“你为什么不还手?”

接着所有的一切都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

自首

夜晚气温很低,虽然魔法部一楼大厅的门窗都紧闭着,但还是有一丝丝冷气。

摆钟在走到两点钟时发出沉闷的响声,值班男巫往手里哈了一口气,让手指头活络起来,但这点温暖转瞬即逝,于是他冲自己施了个温暖咒,就像一团活动的热气似的。这点热气把他的脸庞滋养地红彤彤的,他直起身,在门厅处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以此来挥发多余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