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不思,怎么这么久?”斯科皮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就来了。”阿不思面不改色的把信封塞到口袋里,从罗丝送给自己的紫色巧克力盒子里挑了一块——这份巧克力绝对不是她亲手做的,他已经看见包装纸底下几个闪着灿烂金字的“蜂蜜公爵”字样了。

他没有用自己脏兮兮的手去抓巧克力,而是施了一个漂浮咒,指挥着它轻轻贴在斯科皮唇上,被斯科皮一口咬住。

“甜的,”斯科皮皱起眉头,“我要的纯黑巧克力呢,阿不思?”

“大人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别委屈自己,”阿不思脱下皱皱巴巴的印着球队编号的长袖套头衫,看着即使闭着眼睛仍然在舔唇上残留的一点巧克力痕迹的斯科皮,“我去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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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丝·韦斯莱提前一个钟头就等在图书馆门口了,她今天化了简单的妆。粉底液遮住了零零星星的雀斑;眉毛精心修剪过,多余的杂毛被刮掉,涂上了一层和头发颜色相近的眉粉;借来了室友的‘克里夫人睫毛膏’,只是涂了一层,它们就又长又卷,像两把小扇子;口红抿了又抿,极力让嘴唇透出的粉红变得更加自然。最后,她伸出手摸了摸卷曲的长发,像是要把不听话的几根头发压平,但它们已经在早上被施了一个强力定型咒,九级以下的大风丝毫不能将它们撼动。

她靠在墙壁上,心脏怦怦直跳,就算把怀里那本厚重的硬壳书压在胸口,也不能抑制它的乱动。

手心里攥着的手表突然叫唤了一声,“时间到了!”它兴高采烈的说道,同时发出一阵叮铃铃的细小声音,就像风拂过铜铃。

“我知道——”罗丝着急地拍打了一下手表,它立马不讲话了,但她的心仍旧怦怦乱跳,在她努力的平复气息时,听到脚步声走近。鞋底和地板有节奏的轻声相碰,罗丝觉得自己的心脏也跟随着那股节律上下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