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该走了,谢谢。”

风里弥漫着墙角白花的香气,德拉科在经过死者女儿的身边时,听到她说:“我不知道,我说了很多遍了,我是跟我妈妈打过电话,我们没说什么其他的话……她的包和衣服我能带走吗?包里是装过她的一部分,我留个念想还不行吗?没有装过的可以带走——我要那些垃圾做什么。那你们把那件瓦伦蒂诺的貂皮大衣给我吧。”

*

文森特已经三天没有离开过房间了,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街道外面站满了傲罗,只要他打开门,迈出一小步,他们布下的天罗地网就会当头而下。

他才不要去当个傻瓜。

一架老式唱片机缓缓转动,人鱼歌手海伦娜慵懒地低声吟唱着一首德语歌曲:

“断指女巫用手臂指示方向,隔着水面向上望,一片耀眼无比的明亮天空,有人树一般的站在那片光下,夕阳亲吻他。”

“我等他转过身来,低下头,隔着一层薄薄的水面向下望。”

“他能看见我鬓边别着的紫色矢车菊吗?”

“有个刺破墙皮的细声音说:他是德姆斯特朗最优秀的男巫。”

“有个风烛残年的怪声音说:他在榭寄生下等待他的年轻漂亮的女巫。”

门突然被从外向里打开,德拉科毫无预兆的出现了。

文森特从床上跳下来,连鞋也来不及穿,光着脚踩在德拉科的皮鞋上,环住他的脖子,亲吻他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