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一起走吧,”傲罗冲他点点头,“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了,这几天太多的人要去现场一探究竟了,当然,前提是只能远远的观望,不过自己携带黄铜望远镜也是可行的。你有望远镜吗?”

*

尸体早就被带离现场,连同残肢一起收管到魔法事故灾害司被施了冷冻咒的存尸间里。原本浓重的血腥气已经散尽了,即使是白天,屋子里也明明灭灭的在半空中飘着几支淌着烛泪的蜡烛。

德拉科站在门口,觉得说不出的诡异。他把一副黄铜望远镜架在眼前,透过打开的百叶窗,看见桌子角和楼梯旁留下了两个用黄色勾边的人形轮廓。

他把望远镜往下移了移,沿着墙角摆着一溜儿洁白的花,是悼念者送的,品种很乱很杂,但依旧洁白的靠着墙根绽放着。还未燃烧殆尽的蜡烛在烛杯里冒出一根黑色的细线,五颜六色的卡片紧靠着蜡烛紧紧安放,似乎是专门为蜡烛挡住肆虐的大风的。

卡片上写着不同字迹的话,但大多是相同的“我们怀念你”。

“凶手一定会找到的,你在天堂能看到这一切。”

“愿上帝保佑你。”

“虽然我们从不相识,但我还是大老远从加利福尼亚赶过来给你献一束花,1947年的黑色大丽花惨案不能被忘记,你也不能被忘记。”

“生前遭受了太多折磨,愿你死后能够安息。”

德拉科放下望远镜。

“现在不可怕了,是吧?”带他来的傲罗说,“你应该早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