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还有哪个他熟悉的名字?还有谁没有被关进阿兹卡班,一直健全的活到现在。

格林格拉斯。

他想到这个让他深恶痛绝的姓氏的时候喉头滚动了一下,就像是把即将脱口而出的咒骂咽了回去。但是阿斯托利亚早就不姓格林格拉斯了,她姓马尔福,一个永远也不可企及,永远也不可以冠到自己名字之后的姓氏。

他把双手插进风衣口袋,脚尖点地,啪的一声消失在原地。

*

达芙妮·格林格拉斯脱下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的墨绿色长袍,一只手撑着沙发靠背,弓起一条腿,解下高跟鞋的搭扣,那双站了差不多一整天的脚踩在坚实的橡木地板上,终于得到了解放。

她右脚点地,脚跟抬起,把裙子掀到大腿处,解下黑色吊袜带。就在她要把长筒袜滑下大腿时,从厚重的深红色帷幔之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达芙妮。”她警觉的要去拿放在单脚桌上的魔杖,转头去看却发现魔杖已经不见了。

文森特掀开帷幔,从一片黑暗之中走了出来,他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衫,金色长发披在脑后,围巾和风衣都被搭在沙发靠背上,紧挨着达芙妮刚刚脱下的制服长袍。“请原谅我的不请自来,以及擅自点燃了你的壁炉。”

壁炉里燃烧着不正常的银绿色,达芙妮有些惊愕自己刚刚竟然没有发现,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文森特在壁炉跟前烤着火,双手把玩着一根魔杖,裤子侧袋里还插着一根他自己的魔杖,刚刚他就是用达芙妮的魔杖给她施了个噤声咒的。

“你想说话了吗?”他转过头,看着双眼渐渐冒出泪水的达芙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