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让你很为难?”文森特问。

“你别乱想。”德拉科从身后抱住他,像是为了调剂一下凝重的气氛,他在文森特头发上亲了一下,说:“斯科皮很喜欢你。我训他的时候,他双手垂在身侧,低着头认错,手里还攥着你送他的蜡烛。”

“他喜欢的是蜡烛,又不是我。”

“我告诉他这是你最珍贵的东西。”

文森特轻声笑了笑,紧接着,他听到德拉科用一种再温柔不过的声音说:“你愿意当他的教父吗?”

啪,糖罐不小心被文森特扫落在地,他抓住散落在大理石料理台上的一捧砂糖,用力捏紧,力道大到似乎要把它们挤出汁。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你真的那么希望我当他的教父吗?”

德拉科注意到了文森特有些颤抖的声线,他飞快的说了一句话似乎想做些补救,“我就是随口一说。”

“为什么?”文森特松开手,糖粘在他冷汗淋漓的手心,有些被融掉了表面,“如果我不愿意呢?你不觉得这样的安排很难残忍吗?”他转过头,挣脱了怀抱,直视着德拉科,“我喜欢他只是因为他是你的儿子。我不想当他的教父,我不愿意和阿斯托利亚的骨肉有任何瓜葛。”

德拉科突然觉得文森特的眼神也可以这样咄咄逼人,让他躲闪不开。“如果行不通的话……不谈这件事。不谈这件事了,好吗?”他的声音软下来。

文森特的表情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有任何松动,他扭开水龙头,在冷水底下冲着手上的糖液。他忽然昂起头,吸了一下鼻子,终于转过头来,双手攀着德拉科的脖子,声音轻快的似乎刚刚的一切对话都未发生,“我们做吧。”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