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给你买一杯酒好不好?喝完酒,我就带你回我家。”那个男人对文森特这么说。

文森特的头晃了一下,就要栽倒在桌子上,男人眼疾手快,一只手托住他的半边脸颊,另一只手摸上了文森特的大腿。“我家里有很多酒,你能喝个够。”

文森特一只手在夹克衫的内袋里摸索着,他掏出魔杖——男人看着他手上的木棍,笑了出声:“你要用这根棍子戳我吗?戳我哪里呢?我可不是在下面的那一个。我听酒保说,昨天你就在这儿了,竟然没有人把你带到包厢里去……我不会像他们那么失败的。”

文森特拿反了魔杖,尖头的一端对着自己,他指着男人,口齿不清的骂着脏话:“……你这个愚蠢的麻瓜,我只用说一句话,你这只……脏耗子就丢了命。”

“别这么说话,”男人凑得更近了一些,像是要说悄悄话,“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吗?你猜猜……不猜也没关系。我是化学教师,你大概还没毕业吧,我可以给你讲课,免费的。”

一个光头,化着浓烈眼妆的男人挡住了德拉科的路,他穿着粉色亮片长裙,伸出一只涂了亮粉色指甲油的手,搭在德拉科肩膀上,要不是德拉科的教养良好,早就违背自己“不打麻瓜,做一个优雅男巫”的信条了。他忽然看见西北方向企图摆脱骚扰的文森特。

西装男人还在对文森特动手动脚,文森特猛的站起身,口中的呕吐物喷溅一样的吐在男人身上,趁对方还没反应过来,跌跌撞撞的推开几对热舞的人,冲进了卫生间。

文森特钻进一个厕所隔间,锁上门,趴在马桶上继续呕吐。

德拉科追到卫生间的时候,门口一个喝醉酒的彪形大汉正砰砰的敲着墙壁:“里面的人滚出来!占着厕所这么久,是直肠被人捅坏了吗?”他看见德拉科走进来,好心的说,“里面的人待了一个小时了,还不出来,我们去拿斧头把门劈开吧。”他说完,打了一个酒嗝,跌跌撞撞的出门了。

卫生间不算脏,也没有异味,清洁工神情严肃的站在门侧,只要有一个隔间打开,他就马上冲进去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