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您有什么吩咐?”埃雷斯低下头问。

“把冥想盆给我搬过来。”

埃雷斯瞪大了网球般的眼睛,他稍稍抬起头,瞅见德拉科桌子上的空瓶子。啊,他太熟悉了,就是这只瓶子,他拥有了十九年的小玩具,他明明交给了文森特,现在却出现在德拉科的手里,他忍不住问:“您要看记忆吗?”

德拉科皱起了眉头。“我的事什么时候要你来管了。”

埃雷斯跪伏在地,砰砰的磕着头,长指甲狠狠的掐着身上那点薄削的肉。

“够了够了,”德拉科制止了他,“把冥想盆搬过来。”

埃雷斯隐隐知道,文森特的名字将在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和德拉科都分割不开了。他内心其实很满意这样的结局,至少自己喜欢文森特甚过阿斯托利亚。啪,他打了自己一个耳光,他说主人的坏话了。

被剔除的记忆

银灰色的记忆滴在冥想盆里,像黑色的墨水一样晕开。德拉科在冥想盆里搅了搅,表面渐渐浮出文森特·莫里森的脸。他有些惊讶,但还是把头埋了进去。

一阵天旋地转,他在长毛地毯上着陆。

十五岁的德拉科坐在书桌前,默写着《高级魔药》里吐真剂的配方。

“霍格沃茨有假期作业吗?”文森特穿着德拉科的淡蓝色天鹅绒睡袍,衣服很大,未合拢的领子张着,敞着胸口的一大片肌肤。他坐在床沿上,晃荡着两条腿。

“没有,”德拉科皱了皱眉,拨弄着羽毛笔上的细软绒毛,“院长给我布置的作业,他对我上学期的成绩很不满意。”他咬牙切齿的说道:“都怪格兰杰,她每门考试都是第一,她这样的泥巴种就会死读书。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