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迷迷糊糊,周身似乎有水涌动,还有胸口处技巧的按摩,都让吴邪感觉温暖又舒服,他不由自主地伸展了一下身体。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颈项间舔咬,湿湿热热的,让吴邪想起小时候养的黑大丹,它经常这么舔他的手心,小小的吴邪总是痒得咯咯笑起来,然后和它闹作一团。最后玩得脸上全是泥巴草叶,也是大丹舔掉的。吴邪深陷在美好的回忆中,伸手仿佛还能触到那丝绸一样滑腻的毛发。然而他真的触到了,他有些惊喜又有些感怀地抚摸“大丹”头顶,已经完全忘了大丹在他十几岁的时候就死了。(被当成狗的花爷:……)

  ……“大丹”的呼吸喷在脸颊上,吴邪伸手却没摸到记忆中狗湿润的鼻头,他有点奇怪,难道大丹做了隆鼻手术?

  一只手(吴邪认为是爪子)顺着膝窝往上滑动,触及之处都是火热的,血管在皮肤下面突突地跳动。那只手摸到了吴邪的大腿根部,摩娑着,然后它动起来了,以每个男人都很熟悉的方式……

  这他妈不可能是狗!

  吴邪咬着牙,扬起了下巴,黑发湿润地贴在他麦色的皮肤上,勾勒出侧脸到脖颈迷乱的线条,含糊不清的话语更像是一种呻吟。

  下唇被含住,湿润的舌尖慢慢拨弄着口腔内壁,痒痒的感觉一直顺着舌尖钻遍了全身。

  那人一边揉捏上他的胸前两点一边含糊地说:“张嘴……”声音低低地,带着点沙哑,听在耳朵里是难以言喻的性感。

  被酒精荼毒的脑袋还混沌不堪,他脑袋里一片空白,再加上身上身下越来越强烈的刺激。吴邪有些受不了,试图多喘口气,但那条一直在牙关外作怪的舌头勾住了他的……他现在基本任人宰割。

  身体猛然紧绷,高潮的感觉令人一下麻痹,吴邪压抑着闷哼了一声,喷射出来。

  水波涌动。

  一条修长的手臂勒着吴邪的腰,避免他像烂菜叶子一样漂在水上。吴邪晕晕乎乎地坐在水里,腰被人抬了抬,接着一根细长的手指带着水流,伸入**。

  “解雨臣!”他嘶哑地叫了一声,“拿手……你干什么!”

  说真的他不抗拒和小花互相解决,虽然很逾越,但两个男人也不能真搞起来。既是发小,又对对方有一点好感,吴邪于是就权当几天前的荒唐事是发泄了。但是被像女人一样压着……事关男人尊严问题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啊!

  “吴邪,”湿濡的舌头松开他被吮得有些发疼的唇,耳垂被恶意地咬住,在耳朵里呵气如兰,“自己爽了就不管我了?”

  强制撑开的肠壁疼的不行,吴邪胡乱地推他,拼命后缩,**猛的收缩了一下,将那根手指又吞进去一截。

  小花舔了舔干燥的唇,又低头一下堵住吴邪的,又伸进去手指在他身体里扩张,紧窒火热的感觉让他下身涨得开始发疼。吴邪被他压在浴缸边动弹不得,脸都有点扭曲。

  “滚……你他娘的……”他两只胳膊被扭在背后,没想到小花的力气这么大的吴邪使劲蹬了蹬腿,踹起一堆水花,下雨一样往两个人头上浇。小花毫不在意地甩了甩头,转眼又塞进去一根手指,指尖刮过敏感的肠壁,又疼又难受。

  吴邪骂了一句,紧紧贴在浴缸壁,又后缩了一点,合拢上两腿。这时他夹到了一样硬硬的东西,就听见小花貌似很痛苦地呻吟了一声,然后那些手指就全退了出去。吴邪抓住机会转身往外爬,一边爬一边暗自嘀咕,他不会把他夹废了吧?

  忽然一股猛力拉着他的腰把他重新拽进水里,吴邪脚底一滑,直直摔进水里。双腿被粗暴地扯开,折到胸前,接着一个比手指不知粗了多少倍的东西插了进来。

  “……”脑中猛然被撕开一条裂缝,吴邪直接软倒下去,半个音节都没冒出来。

  身上的人好像舒服极了,漂亮的丹凤眼眯起来,长长吐出一口气,接着两个人开始剧烈摇晃。

  被异物贯穿的恐惧感和疼痛让吴邪本能地想要退缩,但是身后无路可逃。小花的脸在晕开的灯光下看起来很温柔,但他的动作和温柔一点也搭不上边。火热的东西在体内一次次撞击,他的腰快要被他箍断,凶狠的律动让吴邪忍不住发抖。

  脑中像是被一根烧红的铁棍搅成一锅浆糊,下身的冲击一次比一次凶猛。敏感的神经被粗暴地撕扯着,剧痛几乎要使他失去理智。

  ”停!”巨大的冲力顶得吴邪头皮发麻,他抓着浴缸边缘勉强稳住身子,“你疯了!停下来……”

  黑亮的碎发贴在他象牙似的皮肤上,他低下头,花瓣似的唇缠上他的嘴唇。

  小花的声音在摇摇晃晃的世界里也变得模糊而低哑:“我怕我一停下来,你又会叫我继续……”

  水花四溅。

  浴缸边抓不住了,完全被动。

  他的腿被高高抬起,搭在小花的肩上,每动一下不是韧带疼就是后面疼。拜这个姿势所赐,他插得越来越深,吴邪的大脑也越来越混乱。

  为什么……会这样?

  忽然他顶到最深,吴邪抓着他的肩膀,头晕目眩地想要呕吐。全身因为突如其来的滚烫而痉挛了几下,身体下意识地缩了缩,却引得他几乎发狂。一阵炽热过后,回归平静。

  水声幽响。

  小花低头看看吴邪。的确吴邪长得好,麦色皮肤,修眉长睫,挺鼻薄唇,尖削下颏,配上点滚动的水珠和吻痕显得更是美好,他觉得一股热流在往下腹冲……只要吴邪不露出这种暴怒的表情的话。

  如果可以,小花相信他肯定会和自己打一架狠的,但是吴邪没那么做,——能力相差太多。

  吴邪的眼几乎喷火,瞪着小花,“拔出来!”

  哦,原来是气这个。小花没和他打辩,按着他的腰,一边观察他的表情,一边慢慢慢慢慢慢慢慢地……拔了出来。

  吴邪突然很希望自己是小哥,这样他就可以用那两根奇长的手指……夹断这个该死的东西!

  兴许这种凶残的想法已经表现在脸上了,所以当吴邪摇摇晃晃地爬起来时小花没有阻止。不过好事多磨,他刚一抬腿准备迈出去时,扯到了伤口……

  “……”顿时重心不稳直直往地上扑。

  小花眼急手快地一把捞起他的腰,顺手把他的胳膊绕到自己身上,“逞什么强,摔伤了怎么办,嗯?”趁机低头在他唇上用力吧唧一口,砸砸嘴。

  “滚!”吴邪气得两眼发昏,愤怒之下扬头就往他面门上撞过去。谁料小花忽然说“原来在这里”就探头去拿浴巾,于是扑空的吴邪一脑袋就磕上了墙。

  ……这种感觉用死形容也不为过了。

  他眼冒金星,几欲昏厥。罪魁祸首似乎完全没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浴巾也不裹就兴冲冲地抱着他往卧室里走,——也不知道他刚才找浴巾干嘛。

  绝对是故意的。已然呼吸困难的吴邪想到。

  #番外#

  质疑你是否能一夜七次真是我的错,就算质疑我也不该说出来。腰酸腿疼的吴邪瞪着睡得像躺在棺材里的小花,用几不可闻的声音恨恨道:“神啊,让小花变成女人吧……”

  忽然垫在身下的被子一抽,吴邪被惯性带得骨碌碌滚下床,一把老骨头差点散架,趴在地上好久才爬起来。他一抬头就看到小花撑着下巴看着他,居高临下道:“神说,滚。”

  ……果然刚一上床,结结实实的一拳头就直冲他鼻梁而去。

  小花早有心理准备,面不改色,微一后仰,抓住他的腕子,一按一扭,吴邪整个人就被翻过去按在床上。他欺身上去,把他的两手按在脸颊两侧,坏笑:“真凶。”

  “***的蛋!”勇于反抗恶势力的吴邪蹬腿扭腰,恶狠狠地用目光撕扯眼前雪白雪白的床单,如果这是解雨臣的话,那他一定死了无数次。

  可是一个解雨臣倒下去……千万个解雨臣站起来。

  忽然背上一沉,冰凉的水珠顺着后颈流到下巴。小花低着头,发梢湿润,睫毛湿润,琥珀眸子流光溢彩,微微弯起,“我说,别蹭了。”

  一样坚硬的东西贴着大腿,吴邪僵住,他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身下的人和脱水的鱼似的又挣扎了几下,低低骂了句“**”就不敢动了。小花把他翻过来,没事人一样地俯下身,好像发了情的根本不是他。薄薄的唇落在他的颈窝里,往下是锁骨,辗转到胸膛时,安抚似的温存的吻带了点濡湿。

  吴邪下意识缩了缩,想要夹紧双腿,掩饰有硬起来的征兆的分身。

  小花单手握着吴邪的手腕,空出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他的下身,忽然说:“等会你要忍住,不能出来,不然我让你明天下不了床。”

  “什么……”

  不等他话说完,他低下头,含住了他的顶端。

  吴邪全身一阵痉挛。他干什么!他到底要干什么!

  小花虽然没做过这种事,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的腮像是嚼糖一样蠕动了一下,然后猛然低头,尝试着全部吞入。

  火热的温度和滑腻的口腔内壁,舌苔却是粗糙的,摩擦着敏感至极的部位,电流顺着下腹一直冲进脑海里。不论是舌尖湿热的拨弄,还是手指细细密密的按压,都让一向自诩自制力还不错的吴邪险些尖叫起来。

  快要忍不住了……

  偶尔他的牙齿会碰到他的分身,但这让他更加难以忍耐,而他恰恰乐于看到他这幅模样。小花察觉到吴邪在床单上越攥越紧的手,恶劣地绞紧,果然刺激到接近崩溃的吴邪,脑中的弦“嘣”地断线。

  完全……一泻千里。

  于是吴邪呆滞地看着他从他的腿间抬起头来,小花扬着下巴,喉结一滑,吞咽的动作看起来诱惑无比。他舔了舔唇间的白浊,轻声道:“你完了。”

  吴邪浑身发软,酒精和高潮的后劲让他的头变得越来越痛,耳朵嗡鸣,如果可以,他连中指都懒得伸出来。

  小花的腰身嵌进他的两腿间,手臂环上他的腰,硬而火热的东西贴在臀间。感觉到危险就在眼前,吴邪禁不住瑟缩了一下,鸡皮疙瘩成片立起。

  小花揽过他的肩,笑得很好看:“放松点,这样我们都好受。”

  吴邪哑着嗓子说:“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停下了动作,“嗯?”

  吴邪吸了口气,咬着牙问他:“你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想法的!”

  小花看着他,过了一会似笑非笑道:“很久以前了吧……这可不怪我,小时候玩过家家谁让你老是和我扮夫妻的,你要是个姑娘,说不定咱俩孩子都大学了。”

  吴邪彻底哑然。那个时候他们才多大?小花才六岁,他才八岁……这禽兽!

  “说实话,我居然忍了这么久才对你下手,我自己也佩服自己了。”

  这能忍吗?这能忍吗?是个男人也不能忍啊!怪不得三叔总是说他看人不准,——岂止是不准,简直瞎了眼了!

  吴邪盯着他看了很久,最后深深吐出一口气,“……戴套。”

  “不行。”小花意味深长地说,“发小儿要坦诚相待不是吗?”

  吴邪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说这个字了:“滚!滚滚滚……”后面的话一下没了音儿。

  他一点点没入,就在吴邪以为那里要涨裂的时候,小花推入到了最深。这样手无缚鸡之力地被侵犯的感觉让吴邪绝望到要死,捂住眼想要逃避。

  然而手指被一点点地掰开,微凉的指尖顺着他的眉间到了唇角,像耄耋之年的老人抚摸泛黄的照片那样,像画家用最细腻的色彩勾勒少女丰满的脸庞那样,擦亮了时光,擦亮了过往。

  那样的温柔让人一时间迷惑地忘了恐惧,吴邪不由自主地睁开眼。

  小花浓长的睫毛犹如候鸟的翎羽,轻轻垂落时则像是冬日冉冉飞扬的厚重的雪片,眸子里流淌着梦的芬芳。

  他开始律动,最初的节奏极轻极缓,却深得像是要直抵人心,就像夜的吟唱,酥酥软软,几乎将人全部吞入深渊。

  两个人的手交握着,按在相连接的地方,他的面容逆着水晶吊灯的光,像是绽放在留声机里的花朵,显出醉人的美艳。

  小花的声音低哑,“你看……我们是一体的。”

  这一切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自己也不知道。那么疯狂的征服欲,那么沉重的悸动,日日夜夜期待着再一次的触摸,从未有过的吻。看着他身上的与世无争渐渐剥落,看着他变得冷酷决绝,心底的岩浆翻滚着从未停息,那不是疼惜,也不是怜悯……如果他变得麻木,那他就将他重新点燃!

  想看他在自己面前毫无伪装,想看他崩溃的样子!

  如此强烈的感情,谁敢说那不是爱!

  冲击猛然热切起来,快槖感蜂拥而至,潮水不停上涨很快便灭了顶,难以呼吸。夜风骤大,巨浪吞卷了吴邪,把他抛起接下。身体撞击的声音无法忽略,他在喉间滚动的呻槖吟淹没在黏湿的水声里,支离破碎。

  夜的歌声一波波高亢,合着一波波雄浑的潮汐,把所有的水花都拍打在他们身上。吴邪被剧烈摇撼,脑中已然装不下任何东西,只知道长长地喘息和叫喊。小花抚摸上在他腹部滑动的愈见涨大的炙热,动作残酷,口吻却异常温柔,“不能总是这么自私哦……吴邪哥哥。”

  他掐上他的根部,不让他释放,同时身下加快动作,耻骨的撞击一次比一次沉重。

  灭顶的快槖感涌到出口点却被生生止住,喷薄着要爆掉血管的热度,吴邪只知道狂乱地摇头,张开嘴却连半个音节也发不出,泪水不受控制地冲进眼窝,觉得已接近死亡。

  终于在攀上巅峰的一刻,他松开了禁锢,两个人同时达到了高槖潮。

  小花低头,吻掉了他眼角的泪水。

  一晚上从床头滚到床尾,一次比一次凶狠,不论是在体位还是体力上都处于下风的吴邪,好几次差点崩溃。最后他晕过去之前想,妈的,早知道该在老子还是完璧之身的时候就弄死这变态!

  #番外#

  “喂雨臣,”和他联机打dota的某室友叼着根烟问,“今天我女神问了我个问题,她说如果你发现你小时候喜欢上的人,长大了以后发现是男的,怎么办?”

  “问这干嘛,”小花盯着火爆的电脑屏幕,咬着吸管喝可乐里的碎冰,“腐女?”

  他想起了某个长着呆瓜脸嚷嚷着要娶他的小男孩,嘴角细微地勾起,这问题不就是给他量身定做的么?

  “十女九腐么……”室友挠了挠头,“你说说看,我好当个范本回答她嘛。”

  “我么……变成男人就变成男人吧。”反正他本来就是男人。小花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跳跃,眸子闪烁,低低地说,“但是我会找到他,然后干、他、到、哭。”

  ——远在千里之外的吴邪,在近四十度的三伏天打了一个堪比通古斯爆炸的喷嚏。

  后来的后来的后来的后来……一语成谶的花爷,做到了。(这根本就是他的终极目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