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真的这么说?”陈双从屈南手里接过粉色独立包装,“s-hi巾”这两个字就在上面印着呢。

  “是啊,昌子当时就在旁边,闹得我一个大脸红。”屈南现在也是脸红的,纯情初中生一样,“我刚想开口解释,嘉良就反过来劝我别在意,吓得我赶紧把它揣兜里。说来说去还是怪白队,和他一个宿舍就总是挨整。”

  “白队还挺有意思,真看不出来他喜欢整人。”陈双笑得差点儿没拿住,再把s-hi巾给掉了,“还以为他平r.ì里那么严肃是被整的……不过你真的太纯了,以后还是不要和何嘉良说这些,我怕他把你给带坏。”

  “我哪有那么容易被带坏啊?”屈南揉了揉正在降温的脸,“好歹我也读到大四了,你不要总觉得我好欺负。“

  “嗯,一般说这句话的人,都比较好欺负,真正好欺负的人才不会这么说,只会说,我真牛逼。”陈双将男朋友看透了,“不过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对了,好奇怪,怎么宿舍的人都在往外走啊?”

  “可能是一会儿要开会吧,不过那个会议可去可不去,不碍事。”屈南带陈双踏入宿舍正门,迈上台阶的时候,一层的学生已经走空了。他今年新换了宿舍,宿舍在4层,411,仍旧是4人间,屈南的床这一次离门最近,底下是书桌和电脑,收拾得干干净净。

  “哇,你们宿舍每天都这么整洁啊?”陈双不是没来过屈南新宿舍,刚开学就来过一次了,还帮男朋友搬了几箱书,“我们宿舍就不行,方浩还算可以,程丹简直就是个小邋遢,每次检查都是他的桌位扣分。他还不爱叠被子,说自己是画家的弟弟所以也自由散漫,因为他哥从小就不叠。”

  “这点我从去年冬训就看出来了。”屈南先将包放好,“喝什么?想不想喝n_ai茶?”

  “想,但是明天再喝吧,我今天喝水喝得有点儿顶了。”陈双揉了揉肚子,“何嘉良还说n_ai茶热量高呢,可是我都喝这么多了也没见长胖。”

  “他……他可能对n_ai茶有什么误解吧。”屈南拿出一瓶水来,“我每次都给你要低糖或者不加糖的,几个月才喝一次全糖。但是我也能理解他的用心,可能是不放心我给你的东西。”

  “你的东西要是不能放心,那还有什么可放心的?”听屈南这么一说,陈双立刻觉得何嘉良有点多事,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喝杯n_ai茶还磨磨唧唧的,“对了对了,我礼物呢?是不是鲜花啊?上次你问我月季还是玫瑰……是不是给我买花了?”

  屈南脱掉了运动外套,里面就是一件短袖了。“是花,买了月季。”

  “月季好,月季好啊,给我看看。”陈双瞬间打脸,仿佛那个叫嚣着买花不值当的人不是自己,现在只想收礼物再发个朋友圈,“是不是在柜子里啊?”

  说着,他就要去翻抽屉或者衣柜,甚至还想看看门口面。一大捧或者一大盆月季可不是随随便摆能藏起来的,也不知道这次买了什么品种,会是什么颜色。却不料被屈南抓住了小臂。

  “怎么了?”陈双问,“我花呢?”

  “在上面。”屈南指了指他的上铺。

  上面?陈双看向屈南睡觉的地方,蓝色的床帘全部拉满,拉得密不透风,看不到床上究竟有什么。“上面?搞这么神秘干嘛?”

  “想给你一个惊喜。”屈南松开他的手臂,手指又开始在陈双的手背上滑动。

  “惊喜?我跟你谈恋爱我就够惊喜的了,天天都惊喜。”屈南并没有要给自己拿下来的意思,看样子,是要自己爬上去拆礼物了。于是陈双脱了鞋,摸着床梯的扶手踩上去,一节一节地靠近上铺,内心雀跃不已。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惊喜呢?越靠近,陈双的心思就越活跃。以前刷到过那种小视频,男朋友为了给女朋友惊喜,就把准备好的东西塞到轿车后备箱当中,再一打开,哇,灯光,鲜花,蛋糕,效果拉满,才叫浪漫。

  屈南这也是给自己准备了浪漫吧?爬到最高处,陈双快速掀开床帘,躺到了屈南的床上,还没看到礼物但不妨碍他在这里扭动。

  嘿嘿,嘿嘿,就要睡男朋友的床。

  屈南看着陈双钻了进去,反手将宿舍的门上了锁。

  虽然是男生宿舍,但是每一张床都安装了床帘。当屈南的蓝色床帘一拉上,这里面就是一个单独的小房间。准备j_iao公粮的陈双已经被扒光,这一次倒是没有毛茸茸的狗狗服装,但是……但是……

  这他妈……陈双双手被绑向背后,看着下体上套着的这个东西,就是刚才屈南那个盒子里的,高科技飞机杯。

  这不是屈南留给他自己的吗?怎么不知不觉间就到自己身上了?

  只不过这个飞机杯比之前那个卡住自己的还要高科技,单单是这样套上去就已经快要受不了了。而且这个高科技还不是黑色的,是他妈的粉色的!透过透明的粉色外壳能看到它!

  “有感觉么?”屈南像做实验似的,亲吻陈双后背时观察他的反应。陈双不知道该说有感觉还是没感觉,只能听到咕叽咕叽的水声。

  因为自己的屁股里面还c-h-ā着东西。

  “你又给我弄什么了?”陈双好想回头看看,看看自己的屁股被玩儿成什么样了。

  屈南将自己的3根手指抽出来,手指分开时中间像是挂了一层透明的薄膜,其实就是粘稠的润滑液。”我在帮你扩张啊,什么都没弄……”

  这种道歉式的语气,陈双再也不会相信了,他动了动胳膊试图抽回手腕。”那你绑我干什么?”

  “我怕你乱动。”屈南的声音和亲吻一起落在陈双的耳边,像是一种诱惑,一种直达欲望的蛊惑,他的手绕过陈双的腹肌,不知不觉中触碰到粉色透明的飞机杯,按下了开启按钮。

  嗡地一声,它启动了,上半部和下半部完全是分开的,能够看出两个部分在朝不同的方向转动。一根微微b-o起的y-in茎c-h-ā在里面享受着这种服务,陈双原本是跪着的,忽然跪不住朝后倒去,直接倒在了屈南的怀抱里。

  屈南扶住了他的屁股,轻轻揉搓,几乎和飞机杯频率相当。因为在宿舍,陈双不敢叫出声,所以只有急急的喘息和不断起伏的胸口。头无力地躺在自己锁骨上,屈南稍一转脸就能吻到陈双的胎记,陈双的眼神还不算特别放空,但是皮肤上明显已经s-hi润。

  “这个只是最低档啊,陈又又就受不了了?”屈南的手往上摸,摸到陈双的r-ǔ头上。今天他没有戴r-ǔ钉,两边都是空着的,一只手捏住一个,屈南舔着陈双颈侧的汗珠,指腹从揉搓变成按压,仿佛要把肿起来的r-ǔ头按回去,按成一个凹陷的小坑。

  “受、受不了了。”陈双直摇头,两只手根本没用,只能在身后抓一抓屈南的腹肌。他也很害怕,毕竟这里是宿舍,除了屈南,这间房间里还有其他的人住。有白队,甚至还有顾文宁。

  只不过他们现在都没有回来,但是陈双的心仍旧揪在心口处。这时,屈南的双手滑向了他的腹股沟处,陈双有些害怕地看过去:“你要干什么啊?”

  “我想试试中档。”屈南用最温柔的语言,说最恶魔的话。

  陈双光是听了一耳朵就开始打颤,但背弓的弧度仿佛被固定,根本动不了。他全身上下只有一条黑色的项圈,白金的发色更突显了项圈上的金色和皮革。他转过脸想说话,可是一转过去就被男朋友堵住了,两张嘴难舍难分地亲在一起,舌头都在往对方的嘴里捅。

  可就是这种亲吻让陈双忘记了眼前的困境,底下又是嗡地一声,陈双原本往后坐的姿势立刻改变,变成直愣愣地跪在床上。飞机杯被调节到中档,旋转速度更快,龟tóu像是被一张嘴含着,舌头飞快地绕着最敏感的冠状沟打圈。屈南不是没给自己口过,可是人只有一条舌头,这他妈的飞机杯里面是好多条,还一收一缩。

  “不行不行,太快了。”陈双不停地往前顶胯,像是一个尿急的姿势,大腿根部不断收缩。这时飞机杯好像又开始加热了,让他原本就濒临崩溃的意志力再次动摇。耳边只剩下运作的声音,手指在身后勾起,全身上下都不敢动,只有飞机杯在工作,旋转带动着他的下体。就在他完全扛不住的时候,屈南的手放弃了已经被玩肿的r-ǔ头,关掉了飞机杯的开关。

  声音没了,折磨也没了,陈双这一口气终于全部呼出,差点就被榨汁了。可是他的汗水已经被榨了出来,光滑的皮肤表面镀了一层水,让轮廓分明的腹肌在视觉效果中柔化。中档对他来说确实太刺激,龟tóu已经红了一圈,而茎身上全部都是润滑液。

  这个高科技杯子里面也是吸附x_ing的硅胶,会产生针孔喝力,必须要用润滑液,不然自己的关键部位就要被喝肿了。好在这种折磨已经结束,陈双低头看了看:“那个……能不能把我的手解开?都这样了,好歹我也得摺一橹吧?”

  “可是现在还没有结束啊……你还没j_iao公粮呢。”屈南不仅没有给他解开,还把刚才的皮革箱子打开了。

  现在只要一看这个箱子,陈双就害怕,谁知道这个大礼包里到底有什么东西。果然,完全打开之后陈双就傻了眼,刚刚还以为只有红月季,没想到里面还有其他的皮革制品,和金属制品。

  “这个……我觉得很适合你。”屈南的脸色比那朵花还要红,“你说你想要月季花……”

  陈双直盯着看,确实是,从正面看这只是一朵红月季,可是翻转过来才露出真面目,竟然是一个口球,就是专门塞在嘴巴里的那种!

  “给我的啊?”陈双有些恍惚,怎么现在情趣用品都做的那么好看了呢?

  “嗯。”屈南点了点头,“这个……皮带非常软,不会弄伤,也不会留下痕迹。”

  “那你快点儿!“陈双主动张开了嘴,一个是男朋友的羞涩表情让他无法拒绝,第二个就是,他也怕一会儿自己喊出来什么,急需找东西来堵住自己的嘴。口球先是被屈南消毒,再擦干净,小心翼翼地塞进陈双的口中,调整好了位置。

  倒不是很大,含起来也不难受,而且材质非常好,不珞牙。陈双将口球含好,低着头,等待男朋友固定好后面的皮革搭扣。艳丽的红月季在他的嘴巴上盛放,黑色的皮带压着他的脸,最后在后脑勺的位置j_iao叉。他低着头,黑色的项圈刚好卡住喉结,项圈上的金色搭扣像是被他的体温蒸干,闪闪亮亮。

  白金色的头发、红色的花、黑色的项圈、金色的金属搭扣……陈双

  的胎记也遍布汗水,连那块青色都变得诱人,像是等着人去舔他。

  原本以为到这一步已经结束,接下来屈南就要Cào自己了,可是陈双还是把今天的事想的太过简单。直到屈南从那个烫金烙印了自己名字的小箱子里拿出一根银粉色的稍稍带有弧度的金属木奉,陈双仿佛才看到一顿饭的主菜正在往上端。

  那根金属木奉不算长,略有弧度,表面光滑,看起来就是一根很普通的木奉子。但是它的顶端同样有一朵小月季。花瓣由金属雕刻,中间镶着一颗红宝石,和自己那个小玫瑰r-ǔ钉倒像是一套。

  可是拿这东西出来干什么?难不成还要再拿出来一根?筷子啊?陈双想要问屈南,但含着口球,他没法说话。

  屈南的一个亲吻落在他嘴角,像是亲在了一朵花上。”这个我们也试一试,好不好?”

  陈双皱起了眉头,不觉得这个“我们”也包括屈南,虽然他不知道这东西究竟怎么用,但绝对是用自己身上的。果不其然,屈南又一次打开了那个潘多拉魔盒,取出一瓶液体。

  陈双闭了闭眼睛,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这个箱子一眼了,这他妈简直是屈南快乐箱。现在他眼睁睁地看着屈南用那瓶液体给那个金属木奉擦了擦,像是在消毒,看来是真的准备用了。

  不过这么细的东西要用在哪里呢?陈双不太明白,要是用在后面也未免太过纤细了吧。但是既然要消毒,这东西在哪里消毒,肯定就是用在哪里,正当陈双这么想的时候……

  屈南开始给他刚刚经历完中档飞机杯的j-i巴消毒。

  我艹,我艹,我艹?陈双看惊了,再不明白也明白了,这东西是要塞进自己那里!这不行这不行,他开始往后靠,一下子靠在墙壁上,手掌被压在后腰和墙当中。结果这个姿势反而更方便了屈南,他分开双腿,正面跪在面前,两个膝盖各顶住陈双一只膝窝,将人就这样困住了。

  冰冷的液体在陈双的龟tóu上涂开,冰得陈双猛一激灵,r-ǔ头往上一顶,结果屈南又笑着给他r-ǔ头上抹了些。

  “接下来,一开始是会有一点难受,但是我会很小心的。你不要动,随便动的话可能会伤到你。”屈南用消毒完毕的双手做最后的准备,一只手握住陈双b-o起的茎身,一只手捏住了尿道木奉。

  “唔!”陈双连动都不敢动,自己前面的洞也要开了?他想和屈南再商量商量,可是口球提前占据了嘴巴的空间,怎么都说不出来。原本看着不大,但是塞进去也能控制发声,陈双试图用舌尖顶开,可是无能为力。

  不仅没有顶开,口水好像还顺着嘴角流出来了。活像是一个傻子。忽然,他下体一凉,轻微的疼痛感顶开了被揉开的马眼,陈双瞪大眼睛,口水从月季花的旁边往下流了几滴,紧张得不敢动弹。

  真的要进去了,真的要进去了!冰凉的马眼木奉已经塞入了一个前端,开始进入陈双的尿道。忍受着被扩开的酸胀和恐惧,陈双低着头紧盯不放,生怕自己一眼看不到就要被废掉,那东西非常冷,就这样直接进入。

  润滑好像是有的,又好像没有,作用不大。陈双两条大腿不断打颤,朝着屈南摇头,想让他拿出去。可是最终得到的结果是继续c-h-ā入。尿道容纳异物,雄x_ing动物最脆弱的地方进入了金属,陈双只要这样一想就害怕,屈南倒是非常小心,缓缓沉入不敢用力,但是丝毫没有停下的趋势,无论有多慢,他的动作都在持续。

  不行了,不行了,陈双又开始摇头,叼着一朵月季花靠在墙上,那样子要多脆弱有多脆弱。这种被捅开的感觉和后x_u_e扩张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是包裹在浓浓危险下的极限Cào作。要足够细心又要足够信任,稍有不慎就等着废掉吧。

  一毫米一毫米的探入,时不时停下,陈双的尿道就这样被扩张开了,那根银粉色的尿道木奉缓缓c-h-ā入。陈双看傻了一样,还以为肯定容纳不下,直到来自身体内部有了顶撞感,好像触底了,那朵金属小花刚好抵住了马眼,完全塞住。

  陈双的第一个反应是,想尿尿。但是肯定尿不出来了,尿道木奉的最深处是不是已经进入膀胱了?还是哪里啊?一会儿拔出来怎么办?

  搞定了这一步,屈南又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像打开戒指盒那样郑重。他取出一枚银色的r-ǔ钉,这一次装饰物不是红宝石玫瑰花,也不是小铃铛铃兰,而是一个带有狗狗骨头坠子的。针捅入陈双r-ǔ头上早已开好的洞,慢慢给戴上了。随着陈双的呼吸,小狗骨头一晃一晃。等到全做完之后屈南才扶起自己早已b-o起的茎身,缓慢地挤入扩张后的后x_u_e。

  陈双的眼神已经茫然了,身体里又被捅进了东西,完全塞满。

  “一会儿要不要戴着这个……”屈南一边往里面进一边旋转尿道木奉,“再套上飞机杯试试?”

  陈双猛地一激灵,疯狂地摇头,这绝对会死人的。

  “开玩笑,我才不会呢,陈又又别害怕。”屈南不吓唬他了,y-in茎全部c-h-ā入,他又指了几下陈双的下体,随后小心又小心地捞起陈双的大腿,两只手压在挺翘圆润的屁股上,开始快速地耸动后腰。

  宿舍楼外异常热闹,楼里快要腾空了,陶文昌一会儿也要去开会,还是一个必须参加的年级会议,专门针对毕业后方向选择。可是现在他却不急着走,送佛送到底,他誓要把这尊小佛送到西天上。

  “嘉良啊,你是不是惦记上我徒弟了?”陶文昌发问急速,也不拐弯抹角,有时候不给人思考时间才能诈出真相。既然你都想撬墙角了,昌哥也不跟你客气,速速摘下微笑面具。我陶文昌不发威,你就以为我是和事佬。

  “昌哥,我没懂你这句话的意思。”何嘉良猜他要和自己说什么。

  “昌哥和你说几句话啊。”陶文昌先清了清嗓子,“有些事可以做,但是有些事情永远都不能干。人呢,最重要的是良心。”

  “昌哥。”何嘉良的脚步停下来,“我没懂。”

  “你肯定懂,昌哥看好你。”陶文昌朝着他笑眯眯的,但是笑意都未达眼底和声音,认真听就是冷冰冰,“陈双再好,那也是有男朋友的人了,不管他今天的男朋友是不是屈南,感情里的事都讲究前来后到,不能凭空c-h-ā手。再者,你现在看到的陈双是一个修复好了的陈双,如果你看到他刚开学的样子未必还会这么喜欢他。”

  “我……”

  “你先别说,听我说完。”陶文昌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想从你昌哥的手里抢麦克风你还嫩,“如果陈双遇上的是一个对他不好的渣男,那你要动手也得等人家单身才行,如果陈双现在有一段稳定又甜蜜的恋情,你何苦呢?”

  比如薛业和祝杰啊,屈南和陈双啊,这种,都不是单纯的友情。几经思索,黄俊将何嘉良的定位放在了,出柜,又没完全出柜,而且很可能喜欢陈双。

  这就难办了,你喜欢男生我不管,但是人家陈双是有主儿的……现在他来举报,黄俊的思路拐着弯就到了陈双和屈南那边,总觉得这小子要坏事。

  “你说,谁在宿舍里乱搞呢?”黄俊看着他问。

  “这个……我不好说。”何嘉良还是低着头,不去和黄俊直视,这时候要是一下子全说出来了反而坏事,点到即可就好,“反正就是大三大四那栋楼,您往大四那边找找。好多人都反映了,现在人就在宿舍里。”

  “哦,大三大四那楼。”完了,黄俊的心瞬间凉了,八成就是屈南和陈双。向北啊,你弟咋这样呢,一点儿都不让我省心,谈恋爱也就算了,怎么还能把人往宿舍里带呢?

  “您该不会……”何嘉良看他没有要动的意思,于是又问,“我知道,有些人在学校里算是有背景,资历深,但是您身为全队的总教练,应当一视同仁吧?”

  “这个肯定是。”黄俊开始愚办法,事已至此,不给出一个j_iao代是不可能了,“这样吧,你先回去,我把手头上的事情忙完就过去抓人。学校绝对不会姑息破坏记录的人,一视同仁,公平公正公开。”

  “有教练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何嘉良点了点头,没事人似的离开了办公室。黄俊急得一屁股坐回沙发椅,面前这团乱麻八成要用快刀来斩。

  现在这怎么办?黄俊原本是准备给学生们开会的,现在头绪全无……等了几分钟后,黄俊才站起来,再怎么说自己也是身经百战,该罚得罚,给屈南一个警告,但又不能直接去,麻烦啊。

  阶梯教室里面已经坐满了学生,大三大四都来了,陶文昌来得晚,刚好薛业旁边有个空位,于是一屁股坐过去:“怎么还没开始啊?教练呢?”

  “不知道啊,可能有事情吧。”薛业拿出一瓶香水往喉结上喷喷,“你怎么也来这么晚?”

  “你别当着我喷黄泉大道行吗?孤家寡人可闻不得这个孤寡的味儿,进庙了似的。”陶文昌皱了下眉头,真不知道祝杰怎么喜欢闻这个,“诶诶诶,别喷了,教练来了。”

  薛业往前一看,黄俊刚好带着马子平进来,于是赶紧收了香水,推了推在旁边趴着睡觉的祝杰。“杰哥,杰哥,黄世仁来了。”

  祝杰原本脸朝下,听见薛业的叫声才敷衍地眯了眯眼睛,往左看了看,伸手揉了一把薛业的美人尖才起来。

  秀什么恩爱啊,我高中谈恋爱的时候你俩还搞渣攻贱受剧本呢……陶文昌瞥了一眼,拿出笔记本。

  本次大会主要针对的目标是大四,但是有些注意事项大三也可以参考了,黄俊先简单地说了两句,然后把讲台给了马子平和其他几位专项教练,一个一个老师往台上走,将运动员毕业后的问题和方向讲得明明白白。但是他的心思不在这里,时不时看一下时间,估摸着差不多的时候就起来了,准备从后门溜走。

  “呦,教练走了啊?”陶文昌翻着手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黄俊扭头一看,先看到正在偷偷吃黄瓜味薯片的薛业,血压就开始不自觉地升高。薛业察觉到被发现了赶紧把零食往桌斗里藏,然后旁边的祝杰这时给他递了一瓶n_ai。

  糟心,真糟心,就是这帮臭小子糟心,黄俊深呼吸几次叫了陶文昌:“你跟我出来一趟。”

  “行。”陶文昌正愚着溜走呢,立刻抓住了这个机会。可能是他太机灵了,教练不悦的脸色直接给了一个信号,让陶文昌觉得这一趟出来没好事,很可能和自己认识的人有关系。

  “屈南在哪儿呢?”黄俊走出教学楼才问。

  “南哥啊,我怎么知道在哪儿呢。”陶文昌装傻。

  “你能不知道?全校还有什么事是你不知道的?”黄俊回头一瞪,“现在有人把他给举报了,说是带人回宿舍乱搞,这要是抓着还得了?他是不是……和那个谁……在宿舍里那个呢?”

  我艹?陶文昌整个人都惊住了,这种惊讶,比高三知道好兄弟张钊喜欢男生,比大一知道祝杰早就喜欢薛业,比大二知道屈南做了一整年的准备才动手,都惊讶。

  “你就说是不是吧?”黄俊看他这反应,绝对是了,“这他妈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能不能挑挑地方?真当学校是自己家里了?胆大妄为!”

  “那怎么办啊?”陶文昌也急了,“这事……学校上头知道吗?”

  “暂时不知道,但是估计一会儿就该知道了。”黄俊已经急出一脑门子的汗来,带着陶文昌往男生宿舍楼赶。

  明明只需要十几分钟,可是陶文昌脚底下像踩了风火轮,着实着急。南哥办事周全,应该不会真的在宿舍里把陈双怎么着,肯定不会的,最多就是亲亲之类的,可是……这事谁能举报?

  思来愚去,陶文昌都觉得这事是何嘉良干的。敢情这茶有毒,真不能轻易接触。

  “教练,我多嘴问一问啊。”快到宿舍楼下了,陶文昌憋不住问,“这事谁捅出去的?楼里的人都已经走干净了,不会是室友对吧?”

  “你管呢?举报人的信息学校必须保密,我看屈南这小王八蛋就是欠收拾了。”黄俊快步上楼,蹭蹭蹭的,俩人健步如飞到了4层。4层楼道空空d_àngd_àng,越往411走,陶文昌就越愚捂耳朵。

  妈啊,万一大鸟转转转酒吧真的在营业,听到什么不良网文一样的对话就不好了,一会儿可千万别让自己看到脖子以下。

  黄俊的脸都黑了,都1个小时了,总不会没完没了吧?敲门的力道非常大,在陶文昌听来像砸门了。

  “屈南!”黄俊中气十足,事已至此,必须要查,“我们进屋了啊!”

  陶文昌紧张地擦了擦汗,开始后悔和教练一起来了,怎么像捉j-ian似的。会有人开门吗?俩人在里头干嘛呢?屈南会不会急急忙忙地套裤子再跳下床,然后陈双在床上急急忙忙地套裤子再收拾残局?

  门里没什么动静,黄俊拿了钥匙直接把411的门给开了,窗帘紧闭,光线昏暗,其他人的床帘都开着,就离门最近的关着。

  陈双躲在屈南背后,自己连上衣都没来得及穿,刚把内裤套上。好在屈南的上衣一直没脱,他穿得比较快。这他妈的怎么会这样社死啊,浩瀚宇宙都容不下自己了。

  “屈南?”黄俊一看那床帘就觉得有问题,“在不在?不在我掀开了啊!”

  “咳……在。”屈南没愚到黄俊会来,但是好在自己没拖延时间,“在呢,您找我?”

  “病了还是发烧了?开会都不来!”黄俊恨铁不成钢,还琢磨着留时间给他俩穿衣服,这要是赤身裸体就完了,“赶紧赶紧出来。”

  “我没发烧,就是……”屈南回头看了一眼陈双。

  陈双紧贴墙壁,巴不得自己变成壁画,脚趾疯狂抠墙直接越宿舍。

  “就是陈双在呢。”屈南慢慢地拉开床帘,背后躲着一个人,“教练,陈双他有点不舒服,刚好我和他有事情说就带他回来了,刚才他在我床上睡着了,我愚着他不舒服就照顾一下,就没走。”

  “教……教练好。”陈双这才敢露头,但也只敢露出半张脸,“我……我刚才睡着了。”

  是不是睡着了,这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来,陶文昌先半眯双眼,从视觉上自动给俩人的关键部位打马赛克,发现俩人都穿着衣服时才安心。“啧啧啧,陈双你也是,刚才我说让你去我屋里休息,你非要和屈南讨论跳高技巧,现在好了吧,睡人屋里,还让别人给误会了?”

  “误会?”屈南坐了起来,T恤和裤子都穿着,一脸不解地问,“谁误会什么了?我俩什么都没干啊。”

  “赶紧下来吧你。”黄俊都懒得拆穿了,俩人的头发一看就没少出汗,这叫什么都没干?多亏自己留了个心眼,拖延了一会儿。

  “教练,你别怪屈南,真的是我睡着了!”屈南往下一跳,床上就剩下陈双了,他强忍住浑身不适,胸口压在床单上,小狗狗骨头的r-ǔ钉还没来得及摘掉,“你千万别怪屈南,我……我……”

  “你什么啊?你也给我下来!”黄俊转了过去,不愚看他光膀子,眉头紧皱,真是管不住这一个个小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