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游戏竞技>梦·三国>第四章强者吕布

场上的反董联军正前扑后继的不断向虎牢关前而来,十七路兵阀无不卯足气力的下令出击,整个草原间横尸遍野、哀声震天,但联军换来的,是持续的将阵势往虎牢关城下拉近。

眼见反董联军兵即将兵临城下,吕布于城楼高台见状不怒反喜。只见他以极夸张身法向前方空荡的半空一跳、口中喝道:“赤兔!”

张辽无料吕布会有如此惊人举动,他往城门后面一望,却见城门旁的神兽赤兔竟似懂得吕布话语般原地打转的试图出城。张辽向守门士兵指示的要求将城门打开,神兽赤兔当下便如腾云般的冲出虎牢关、并四脚一弹的跃出了数丈。只见快要跌落地面摔出肉饼之际,甫才奔出虎牢城门的神兽赤兔垂直向上一蹬的恰好于半空将吕布接住,吕布坐穏马鞍上随即策马直冲反董联军迎面而来的大军,且头也不回的口中更是大喝道:“阿辽!莫忘了我着你们准备的东西!”

本是讶然吕布露出如此一手的张辽被其喝醒,忙是回头向城下侯成喝道:“一万重铠骑兵立下随我跟上吕将军,快!”

自天论堂离开而南下中原后,历经了亡命追杀的日子,此刻的吕布才真正感受到为将为帅的痛快,尽管自个儿前阵子展现无比的实力将洛阳城内第一袁阀的势力完全铲除、杀的一个不留,但吕布却感觉仍没有自己今日手持银天双戟、乘坐神兽赤兔冲杀敌阵的痛快。

虽然张辽领来的一万重铠骑兵仍未赶上自己的速度,但面对敌军成千上万欲将自己除之不快的士兵而言,吕布却一点都无惧。

抽出插在神兽赤兔背上皮囊内的银天双戟,吕布随手一伸的便将左首不知好歹、杀红眼奔了过来的联军士兵轰去半个脑袋。

这才是痛快的感受,这才是我吕奉先存活在这天下的目的,我要证明我是天下之最、无敌的绝世高手。

吕布开心的露出自信的气度,他高举银天双戟抡如风车般的再甩,后面一持枪欲偷袭的士兵瞬间便被贯穿前胸、露出血洞的倒地而死。

以目下吕布真正的实力其实用不着以银天双戟毙敌,若他真要骑下的敌方士兵暴毙,仅要随手一挥便足以致命。

但或者是想要体会在阵中冲杀的快感吧!吕布抦弃最轻松的招式不用,故意持着银天双戟配合简单的劈砍与阵中士兵交手。

“来吧!来吧!让你们这些井底之蛙见见什么叫做天下无敌!”

太过狂妄的宣言终是吸引了一些领军高手群注意,最靠近吕布的一人闻言将地上的红缨枪拔起,向后方策马观战的十七路兵阀之一河内太守王匡道:“请太守准许方悦出战!”

方悦乃是河内太守王匡麾下著名的将领,一套追风枪法威震河内,算得上是名高手。

王匡见方悦自信十足的等候自个儿下令,尽管知道吕布并非好惹,但为了不挫己方士气,于是点头道:“替我将那贼首的头颅取回!”

东汉末年,军队以金黄色为主,目的用以象征帝皇无上权威及荣耀。此次反董联军为避免与凉州军双方交战时辨视不明的缘故,十七路兵阀慎重考虑下决定以墨黑与凉州军的金黄色作为强烈对比。

场上的反董联军由上空俯视便彷若永不言败的黑色蚂蚁努力向前的直扑虎牢,不过此状声势虽是惊人,但在这一群黑色蚂蚁中,却蓦然显现一银一赤的小点,那便是驾着神兽赤兔、挥舞银天双戟的白袍将军吕布。

拨了拨身上来自对方喷出的血液,吕布稍作喘息的回头瞧道:“怎么骑兵队仍未出现,张辽的办事效率可真是差劲啊!”

尽管吕布并不十分在乎虎牢关上的一万骑兵是否会真的来援;因有胯下的神兽赤兔具日行千里的神能,吕布根本用不着担心自个儿深入险境。更重要的是,先前得貂蝉“五神定魂针”之助而回复八成功力的他,其实自忖鲜有敌手能接下自己全力发出的十招。

只不过张辽是自己非常重视的麾下大将,尽管他持着手上的“玄天武豹”足能独霸一方,但行军可非单打独斗,若缺乏实战经验与随机应变的统御能力,充量不过是个半调子的将帅而已。故若张辽可以藉由这几次的经验而获得成长,那对自个儿未来的霸业将会有很大的帮助。

“不过,反董联军的实力仅限于此么?那么先前斩杀华雄、令众人狐疑是否为黑榜第一高手的青魔,为何现下仍没现身?”

将自个儿的情绪沉淀,吕布运动内劲的将感官三百六十度的延伸出去,希望能藉对方可能露出的“不平凡”,于第一时间将之搏杀。

散播出去的感官搜索果然得到了成效,左面此际传来一道破体枪劲的遥指吕布,务求一击而中。

不是青魔,吕布感应到这人的修为在自己眼中不过是二流,他微微一笑、手持戟杆的回腕一推,只听当的一声,破体枪劲不仅不如预期般的有效,出手挥枪那人更狼狈的被吕布所反击的气击给震退了十数步。

适才一招更完全明白了对方武学上的程度,吕布将戟横摆道:“你并非杀了华雄的神秘高手,快给我滚!免得枉送一条命!”

仍未散去红缨枪上余劲的方悦自然在初次交手后便明白非吕布的对手。但身为河内有数高手,亦是太守王匡麾下的头号大将,却怎能因为吕布的一字半句而有所退缩。只见方悦硬是枪尖朝下的将之插入地面的生生散去余劲,口中恨恨地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尽管我方悦非你敌手,亦绝不会因为你的出言恐吓而有所退缩!”

吕布面上微微动容、但随即平复的举起拇指赞道:“好!算你方悦是条汉子,便让我吕布送你一程!”

吕布语毕,再不发声的策马而来,方悦见状忙是将红缨枪拔起的施展成名绝学“追风枪法”应敌。

方悦果非有名无实之辈,尽管仍不是吕布真正的对手,但追风枪法经其使将开来,便真如可追风般的发出数道枪劲攻向吕布身上数大要害。

不过,如方悦今次遇上的若是“羌族四狼”之一或有一拚之力,只可惜碰到的是凉州军中的第一高手,两人实力相差何止数班,乱如狂风、枪劲如雨般的招式一到吕布周遭,对吕布而言便似孩童般的技俩,完全起不了任何作用。

看吕布完全没有全力以赴,方悦勃然大怒的将枪势一改,只见其红缨枪斜插地面的向前一挑,将被激起的石块急射吕布。

吕布浑没因为方悦的情绪而有所改变,他顿时全身贯满气劲的泛着白光,本该击中吕布的石块竟在将接触其身体之际,生生地彷若被白光阻住,然后失却劲力的掉落地面。

“只有这么点能耐吗?这实在不值得本将军动手!”

“是么!?”

看似藏有后着的一式竟被吕布轻易击溃,方悦脸上却无任何喜怒表情,只是在吕布注目落地石块这瞬间,贯注毕生功力于红缨枪上、去势不回的连人带枪射向吕布。

劲风扑面、来势汹汹的确实比之先前来的凌厉,但吕布功力比之方悦何止高上数筹。后发先至,吕布再无留情的银天双戟一出,不过极为自负的他不是攻击方悦本身,而是信心满满的以银天双戟迎向红缨枪来势。

两兵一交、强弱立判,本以为自己此招配合红缨枪该是无坚不摧,但事实上竟是后发而至的银天双戟无情的汫碎红缨枪成了一团雾末,不过方悦再无机会惊讶,因银天双戟在震碎红缨枪的同时,亦爆出的利芒已贯穿自己,鲜血红雾般洒了半空,方悦此河内名将瞬间毙亡。

倾刻击杀对方一名大将,着实令反董联军的士气为之重挫,推向虎牢关下的众士兵信心亦为之动摇,本在前方命令指挥的上党太守张杨部将穆顺见状,忙是回身策马持枪而来。

击毙方悦的吕布此下不再前进,只是一昩的屠杀四周意欲前进的联军士兵,而耳听八方的他亦再次查觉后方一骑急速接近中,他正欲回头之际,前方亦同时有破风声传来。

因貂蝉的“五神定魂针”而恢复了八成功力,加上习练过“搜神诀”的吕布岂是等闲,眼也不望的扭腰将银天双戟一伸,不过,本以为亦如击杀方悦般可将来物击溃,却不知为何的扑了个空。

激起破风声的是一只精铁铸造的流星锤,此物看来虽是沉重、在半空中犹难控制,但掷锤之人竟像是明白吕布之意的将控制的流星锤偏离,不愿与其正面硬撼,反藉由连系的钢锁将银天双戟枪杆紧缚、限制了其行动。

吕布一望道:“好个破解招式!来者何人?”

与吕布遥距十数步的那人运劲的小心扯住掌中的铁炼道:“我乃北海武安国!”

说话之人高不到五尺,但满面虬髯、一身精壮肌肉的显现其臂上气力该是不弱,且见此人使用流星锤的技俩,亦堪称为个中高手。

“武安国,好!那后面匆忙赶来的这个人,又是什么来头呢?”

急忙策马而来的穆顺没料到被前后包围、四下没有援军的吕布会如此气定神闲,不禁为之折服的客气道:“在下乃上党张扬张太守麾下穆顺!”

“穆顺?!”

吕布微微沉吟的反手将被流星锤缚住的银天双戟巧劲的贯入地面,双手一摊的道:“那……两位既然都报了名号,那还等什么?是否咱们要一起坐下喝杯热茶、聊聊天后才开始动手么?”

“可恶!竟如此瞧不起人,看锤!”

武安国制住的右手拉不动吕布“钉”入地下的银天双戟,闻言愤而将空闲的左手流星锤发劲击出。

“倒看看你这狂妄的小子有多少能耐!”

本对吕布第一印象十分不错的穆顺亦忍不住的被激起怒火,双手举枪回旋由右画弧的向吕布爆出漫天枪劲。

面对两地兵阀中的佼佼者,只见吕布右手由内向外而下画圆的至胸前手心朝上、右手由内向外而上画圆的至胸前手心朝下,当左右两手掌心相对的同时,吕布面容泰然的徐徐道:“出招吧!”

本已出招的武安国及穆顺见状,竟生出武者临敌之际,绝对不该出现的禁忌想法──退缩。

“啊!?你……貂姑娘你在说……说什么?”

不知是否心中有鬼,抑或有些被貂蝉的言语所震愕,华绢此时便失去冷静的头脑且支支唔唔的说不出话来。

“貂蝉自认为识人能力该是不差,华公主先前的所作所为皆完全显现其忠君爱国之心,这并非随意做作、巧言令色便可成。华公主认为?”

不晓得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华绢着实楞了一楞,她望着这貌若天仙的女子、这掀起东汉末年腥风血雨的女子,她忽然觉得这一切的一切已不在自己的控制当中。

貂蝉不是王允的养女么?照历史的记载该不会这么早出现在吕布周遭,应是“三英战吕布”后、董卓决定弃洛阳且迁都长安后才会施展魅功的迷惑吕布与董卓,造成两人同袍操戈,怎么这么快便出现在虎牢关……

故作镇静,华绢试着慢慢的回答道:“是否与吕布有关,尽管貂姑娘如此问来该有玄虚,但华绢仍认为绝对与吕布脱离不了关系。而且,主导这场计画的,是朝中有数的人物对否?”

貂蝉此时双瞳变的混沌难以辨视望得华绢全身发毛的道:“梦幻军师果真名不虚传,竟能够直言道出貂蝉的目的及出处。那么,貂蝉就也不避讳的向华公主承认,貂蝉此举的确为吕布而来。不过华公主是否明了所为为何?”

华绢道:“鹤蚌相争、渔翁得利,又好比二桃杀三士般的用意。貂姑娘目的便是利用绝美的姿色迷惑吕布与董卓,令两人自相残杀,好保大汉江山。”

貂蝉闻言淡笑道:“真庆幸华军师并非凉州军的人,否则,貂蝉此计谋再高亦是一无是处,因华公主早算准了貂蝉的所有步数,且看华公主先前的那身打扮,该与貂蝉是相同目的吧!”

“嗯?!”

“此计画需得万无一失。因为一旦失手,以凉州军目下于洛阳及凉州的势力而言,大汉皇朝潜藏的势力定会被连根拔起,再无能力阻止董卓的枭雄野心……不瞒华军师,前些日子军师的行踪成谜,一直是朝中旧臣十分注意的人物,长老们更曾以军师你为主题的讨论数次,但依旧没有最后的共识。”

“共识?什么共识?!”

走至窗畔,貂蝉若无其事的答道:“便是该将军师视为全力搏杀的对象,抑或纳为己方的一员。”

华绢闻言略为吃惊道:“全力搏杀的对象?朝中旧臣为何会如此的考量?”

一只黄莺轻快的疾振双翅自外面飞来的歇在貂蝉左肩,貂蝉以手指逗了一逗的向华绢略有含意的一望道:“以劣胜优的在黑色林地一举击杀约莫二十万的黄巾贼,巧谋施展的令自以为只手遮天的十常侍全盘皆输。甚至,连有数高手大贤良师张角亦死在华公主手上。华公主为人所不能为、行人所不能及,若真成了敌方利用的工具,大汉皇朝岂不亡哉!若不是华公主于数日前被凉州军的影子部队偷袭,真怕现下咱们两人早已锋芒相对了。”

“影子部队?貂姑娘的意思是,那欲取我命的蒙面一众,竟是董卓派来将我击杀的。”

貂蝉点头的皱眉答道:“是否是董卓所命令的,我并非十分清楚。不过那几个蒙面人虽是使着软鞭避免他人辨识只是欲盖弥彰。貂蝉暗杀工作已行有数年,自是十分清楚这些蒙面人的来历……”

“……貂蝉亦因如此才肯定了华公主并非与董卓达成某种利益交换。否则,貂蝉早全力以赴的将你诛杀,而并非搜集奇贵药材的熬成汤药来挽救华公主。”

华绢暗叫好险,尽管自个儿身为女子,但亦万万没有料到身遭的人等竟有可能将自己诛杀,且还是众人重责以任的对象。看来自己还得感谢前几晚,偷袭自个儿的一行蒙面人。

但瑜儿不是说自己所中剧毒乃是十分恶毒的“蚀心溶骨”,虽说不太清楚貂蝉的职业,毕竟历史上从未提及貂蝉善医术的记载。自己所中的“蚀心溶骨”竟可被轻易解去,看来这毒也没有多厉害。

“但华元化此人不过甫至虎牢关,且更与杨松代表‘五斗米道’来此与凉州军商议联盟一事,为何凉州军中的影子军团要取其命呢?难道他们不担心会因此而与‘五斗米道’反目成仇么?还是,他们对于虎牢关此战深具信心,不在乎是否真能与‘五斗米道’缔结盟约?”

貂蝉点了点头的道:“此事我也觉得事有蹊跷,但却也瞧不出有什么特异之处。不过以董卓与吕布极自负的个性而言的确有其可能性。只是董卓并非看不清事情轻重之人,该不会做出不利自个儿的事情。”

两人像是脑力激荡般想要找出答案之际,却发现了去而往返的瑜儿正捧着冒着热烟的一碗汤药走来。两人十足默契的不再谈论此事细节,立下改变话题的说着各地的风俗民情。

将汤药放在几上的瑜儿见状笑道:“看你俩交谈的模样,便似认识多年的好姐妹般。不过,华绢食药的时刻已到,得先让她吃了再说喔!”

貂蝉也不打话的起身向两人笑道:“是啊!貂蝉与华公主相见甚欢,便像多年不见的好友般的,就算挑灯秉烛亦是说不完似的,不过将来多的是机会,华公主先行将身体调养得当才最重要……时候不早,貂蝉明日再来找华公主吧!”

华绢明白有些事情不方便在瑜儿面前讨论,也没有挽留的任其离开。

见貂蝉离开,瑜儿随即将罩住汤药以免冷却的碗盖掀开,一面向华绢道:“药力在滚烫时饮下最是有效,快喝下吧!”

“啊?!不会吧!”

望着平日见了便会摇着头直是皱眉的一大碗刺鼻中药汤,华绢才发现,真正的挑战才是从这碗“该死”的汤药开始。

“失败了?”

“属下不才,咱们本该有机会在华元化将一人击毙、新力未生之际搏杀,怎料半路竟杀出了吕布。他的实力果是超凡入圣,不过二招之数便将咱们十二人宰的只剩余三人,若不是那华元化即时毒发、吕布回头忙以内劲将华元化体内毒素镇住,咱们可能连一人都回不来!”

“毒发?意指是中了你们鞭上淬有的‘蚀心溶骨’么?”

“没错,咱们十二人不辱您的使命,虽是敌我实力悬殊,但至少仍击中华元化,将鞭上毒液传至华元化体内。”

眼珠一转的李儒羽扇轻轻一煽的续问道:“‘毒门’之物天下无药可解,若华元化真中了‘蚀心溶骨’自当连大罗神仙亦回天乏术。那么你们试出了这人的武学师承么?”

半跪地上的中间那人回道:“这华元化开始的剑法使得飘渺无定、无招似有招,令人难以捉摸,尔后却又弃剑不用的改以双掌交击,舞的虎虎生风、但又乱无章法……实在很难看出师承何处。”

李儒听了一会儿,哼了一声道:“说重点!是否神似‘五斗米道’的嫡传绝学?”

三人见李儒动了气,相互对视了一下,由左首那人回道:“……该是无错!”

“所以不确定啰1

“这……”

三人待要再多做解释,不知何处竟来了个人,此人走至李儒身际的对其悄悄说了几句,只见李儒一面听着脸色却逐渐变青的将目光望向跪着的三人。

“……便是如此。”

李儒赞许的向在耳际说话这人拍了拍肩膀,那人也没有逗留的随即离去。

李儒此时稍稍的深吸了口气后,神情自若的走至三人面前道:“起来吧!”

三人闻言如释重负,忙是向李儒道谢的待要离开。李儒这时却羽扇一拍其中一人肩膀道:“等一下!”

“军师,还……还有什么事情要交待下属处理?”

李儒轻摇羽扇走至三人面前,一字一句的再次问道:“你们三人刚才说华元化中了‘蚀心溶骨’。此药源自毒门,该无药可救,但你们知道么?华元化并没有死,且目下正舒舒服服的在温侯别馆歇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该杀!”

三人才要辩驳之际,李儒看似装饰的羽扇竟随手一拍的将当中一人脑袋打成碎块倒地毙命,两人见状大惊,忙要出手做困狮之斗的时候,李儒却早已反手羽扇再拍的在两人未抬手之际,便令两人与先前一人般成了同样结果。

倾刻之际将三人除去,李儒脸上竟没有任何心情起伏,却见他喃喃自语的道:“好不容易才爬至这一人以下、万人之上的位子,我绝不容许任何人可以随意的取代。华元化,只怪你生不逢时,又受到太师的青睐,尽管你出自‘五斗米道’,但仍是得死!”

随即偏了头再想:“不过,中了毒门的‘蚀心溶骨’为何仍无恙,是否‘五斗米道’有自成一套的解毒方法,或是……另有高人相助?但总之我定得想另外法子,在太师未真正决定将其纳入凉州军前,斩草除根!”

运动“搜神气劲”,现下的吕布便判若两人的令武安国与穆顺望了背脊生寒,一种莫名的恐惧在脑子里不停的环绕,且似有声音的阻止自己千万别要轻易出手。

虽说两人十分明白若自不量力的出手该是有死无生,不过由于后方、四周的友军与同侪正看着自个儿的表现,两人相对一望的无奈笑了一笑后便连袂出击。

武安国用流星锤、穆顺使的是长枪,两人兵刃皆属长兵器,在场上与敌人交手较为有利。

明白唯一可能占优势的此点,穆顺长枪一抡于半空往吕布击出十数道枪劲,以半长距离方式向吕布发动攻击。

武安国的流星锤长可达十数尺,故见穆顺如此的战术后,亦是默契十足的挥动空着的流星锤在半空旋绕(注:另一柄流星锤仍缚着插在地上的银天双戟。),于场旁观战且打算伺机出手偷袭吕布。

“好!虽明白敌强我弱,但仍伺机找出适当战术以求主导战局,两位果然没有令我失望。不过,此法对付与你俩实力相彷的敌人或许有用,对于我而言……便看我如何赤手空拳将你俩击败!”

话语一毕,吕布全身贯注“搜神气劲”的泛着白芒向狂舞长枪的穆顺走来,穆顺没料到自己会首当其冲,见状大惊,枪下再无保留的谷催内劲,冀希一枪将吕布刺穿。

吕布哈哈一笑、神情自若的从容一一避开枪势,且每每避开一道便与穆顺彼此更加接近。转眼间,两人已至伸手可及的距离。

场上的武安国虽没在战局内,但一柄流星锤可是十万火急抢在吕布靠近穆顺的同时频频击向大穴,因他明白若穆顺有失,自个儿一人绝非吕布对手。只不过吕布并非庸手,武安国尽管亦是豁尽全力,却连吕布身上的衣衫都没有碰触到。

见武安国扰敌之计未见功效,穆顺忙往后一纵的试图与吕布拉开距离,没料到吕布脚下便是行云流水般的随意一转,又是来至穆顺面前。

穆顺一惊再惊,他实在没想到吕布在轻功、武学上的造诣皆以登峰造极,殊不知“搜神诀”源自天下各家武学或意理之大成,穆顺的这手轻功对吕布而言不过是班门弄斧,连蔡瑁使来的“流云腿”都比之不知快上几倍。

“可恶!莫要以为上党无人!”

明白了自个儿与对方的差距,却又被这番戏弄,穆顺竟是羞愧成怒的回身一枪,再不理吕布的实力是否高过于己的猛然全力出击。

以实力而论,对枪法亦十分自负的穆顺其实比之适才的方悦仍差了一截,但不知是否催力过猛,连长枪上用来装饰的锦缎亦被震碎,看来穆顺这孤注一掷的枪劲倒有些效用。

毫无保留的一式果然引来吕布的动容,此下的他再无适才从容的表情,且看似有些仓促的侧身闪避。

引蛇随棍上,既然穆顺耗尽自身修为的击出此枪,自是不愿出招无功。眼见吕布仍是灵活闪过,穆顺忙是枪尖抡动的回身再刺过来。

“啵!”

“啊!”

惊愕的声音出自穆顺之口,并不是穆顺被吕布重创,而是其全力催发的长枪竟刺中了吕布。

见到穆顺一击得手,远处的武安国见大喜,流星锤再无留手的全力向吕布的背心砸来。此击若是给打实的话,吕布不死即伤。

流星锤现下正如其名般的飞坠而来,如一颗充满破坏力的磒石般直奔吕布背心,而中了穆顺一枪的吕布恍若未闻,竟像没有感觉到流星锤的任其继续逼近。

“小心!”

没有喜悦的心情,双手十指不敢放松的穆顺尽管得手但仍感事有蹊跷,因为长枪枪尖刺中吕布胸口后却浑没有再进半寸,此时自个儿不禁开口向武安国示警要其别轻举妄动。

催动流星锤疾射而来的武安国怎可能发生穆顺与吕布那边的异状,虽说双手持枪的穆顺神情有些怪异,但这个击杀吕布的机会实是千载难逢,尽管自己亦觉得有些不妥,劲力仍是丝毫不愿手软的催将过来。

感受到流星锤的杀劲正向自个儿的背心而来,望着胸口枪尖仍紧紧抵住毫不放松,吕布竟在这片刻间缓缓抬头的牵起嘴角的一丝微笑。

心中有不好的预感,穆顺不禁脱口失声道:“糟糕!”

吕布轻轻点头道:“在死前仍可猜到我即将的动作。穆顺,你死亦可暝目了!”

不待穆顺开口,吕布便似移形换位的向右面左的侧身一偏,穆顺竟完全像失去重心的向前倾来。吕布悠然右掌伸出如托塔天王般在穆顺的左臂一托、左掌却快如闪电般的在穆顺胸口重重一拍。穆顺瞬间便如断线风筝往后飞退的狂吐鲜血二十余尺后倒地毙命。

喘息之际,吕布再将发出掌劲的左手回收,头也不回往后一张,宛若磒石的流星锤竟生生被其五指阻住、指印更深陷布满尖锥的铁球。

武安国见穆顺于一招内便惨死,战意全失,且见吕布功力深厚至可印留铁球,更再无适才的斗志,当下将双手的铁炼抛下,头也不回的便往后脱逃。

吕布一望对方此失态举止,不禁笑道:“反董联军有此种人,难怪不堪一击。”

也不见吕布以什么方法发劲,被其五指抓住的铁球竟像长眼般的平行射向往后仓惶逃命的武安国。

但或许是武安国前世积福,他在尖锥铁球将击中自个儿之前竟失足的跌了一跤,却因祸得福的避开自顶上飞过的尖锥铁球。

没料到会是如此的状况,吕布再次哈哈大笑对着远方灰头土脸的武安国道:“算你命大,今次便放过你吧!”

回到银天双戟身旁,吕布信手握住戟杆的运劲一振,百炼成钢的锁炼应声而断这时围在四周却不敢上前出手的士兵们才恍然大悟,原来适才吕布会被流星锤缚住银天双戟不过是故意之为。否则,以目下吕布露的这一手,凭武安国的实力根本办不到以流星锤困住吕布的银天双戟。

而在此时,虎牢关方向传来了厮杀喊骂声震天。原来张辽与侯成等人终是备齐了一万骑兵的出关支援吕布而来,由于领军者为持“玄天武豹”的张辽,故甫一出关便所向披靡、万将莫敌的将反董联军前冲的气劫打乱。

完成了扰乱敌方士气与阵势,吕布此次虽没有遇上传说中的青魔,但亦算满意的正要上神兽赤兔与张辽一军会合。

不过,就在吕布将坐上赤兔打算离去之际,却自背后感受到除武论尊外的威胁气息。

吕布不动声色的冷笑且停止了动作,他明白该是要见的正主已然出现。

不似像传闻中形容般的青魔,但吕布感觉的到,虽说眼前这人所著衣服不过是个步弓手官阶。不过,对方所潜藏于体内的真正实力,绝对非穆顺、武安国之流可比。

“听闻吕将军自诩武学修为天下第一,燕人张翼德特来讨教!”

“你……并非青魔,但你确实有资格与我认真一战!”

张翼德闻言笑道:“吕将军意思是,先前所有与将军交手之人,吕将军并没有认真应对?且依吕将军所言,翼德该要十分感激吕将军的看重?若是如此,吕将军有多少自信可以将我击倒?”

将银天双戟扛在肩上的转身信步走至张翼德的面前,吕布不置可否的道:“不需要任何自信,我吕布讲求的是实力!”

向前一步,张翼德散发无俦杀意的道:“哈……好一个讲求实力,好狂妄的一句话,便让我看看你是否有如此的能力!”

来自神秘组织的第二强者“乌魔”,如今化名为张翼德的他,普天下就只信服关云长的武学造诣,自诩第二,当然再无法容忍别人号称第一。

双手一振的激出黑色气劲直逼吕布,便宛如两只巨大乌蟒的向吕布吞噬而来,招式未至,吕布已因遇上可以认真一战的对手而兴奋异常。

来的急切,吕布再不能如适才轻松自得的面对,但他仍随意的横手一劈,其挥出的掌劲便似利刃般将乌蟒一刀两断,如螺旋般走势的拳劲由左臂一出,立下反击的攻向张翼德。

一破再攻的举止一气喝成,连自负修为强横的张翼德见状亦不禁叫好,眼看拳劲来势汹汹,却也不避不闪的双掌合十置于胸前,真气凝聚的向前一推。

吕布击出的拳劲何止千斤可论,但张翼德竟面不改色全数硬以双掌接下,且在阻其拳势之后,大喝一声如撕裂物体般的将拳势从中一分的尽卸左右、化解了吕布攻势。

如此特异的招式,吕布还是第一次见着,本以为“搜神诀”包罗万象、无所不知,却没料到在这两招之后仍是看不出张翼德的来历。

不过,似是看出自个儿的拳脚功夫难以与吕布抗衡。张翼德当下改变出击方式,只见其不知从何处的抖出成名兵刃“百炼蛇矛”向吕布强攻。

本只觉得对手修为值得一战,但在几次过招后仍识不出其师承,吕布自是不敢大意的右足一点、将搁在地上的银天双戟弹起的顺势格开蛇矛。

百炼蛇矛能坚亦柔,尖端貌似蛇信的两叉利刃攻敌不备,便像一头活生生的致命巨蟒与张翼德联手抗敌。

才获赠银天双戟的吕布亦没有因为武器初得而有不顺手的情形,这时的银天双戟彷若与吕布融为一体的一一将张翼德凌厉的攻势化解。

久战不下,急欲在反董联军面前立下战功的张翼德再按耐不住的,在百炼蛇矛与之得意招式出手未果之下,张翼德左手五指箕张的爆发乌芒的暂迫吕布向左方退避,趁此空档,张翼德左手回握百炼蛇矛,催谷最强功力的挥出:

如龙似蟒狂啸天──墨龙斩!

当日虽被关云长以回龙斩破去,但张翼德仍对自个儿的此招深具信心,且在之后更不断改良此招的缺失,如今的墨龙斩便比当日强上数倍。而以无形利劲幻化为有形的十道墨色蟒气,并呈合抱走势以吕布为中心而来。

“果然有些门道,确实有资格接我‘搜神诀’武学,便看我如何破你!”

额上青筋毕露,吕布微微低首的一头银发反地心力的上飘,本已出现在他身上的白芒亮光更盛。只见他露出甚为满意的表情将银天双戟单手平举,在十道墨色蟒气向其击杀的同时,他蓦然将银天双戟往前一扬并翻转直刺,一瞬便像是令时间暂停且气爆般向张翼德涌来。

十道蟒气顿时失色的消逝踪迹,吕布亦恢复平时面色的道:“‘搜神诀’中天悲慈,杀神灭佛吾独尊──苍生劫,看你是否有足够资格接下。”

看到自个儿极为自信且多次改良的墨龙斩在倾刻被破,张翼德震摄当场,浑不知吕布的强招已至。

“怎么……怎么可能?他竟然随手便破了我的极强一式。”

强且可怕的苍生劫所到之处人草皆亡,这时张翼德才明白了吕布的恐怖,他清楚此招退无可退,唯一的方法便是破釜沉舟的拚劲一挡。

将百炼蛇蟒奇异的收回腰际,张翼德面露慎重、再无保留的大喝一声催谷毕生功力双掌齐出,务求第一时间在招式与内劲运至颠峰之际的将之阻住。

岂知,本以为该有轰天巨响的结果,张翼德全力拍出的功力竟感觉沉入泥牛般的使不上力。不仅如此,张翼德更生出将被吸入的感受般,只待自己的气力用尽,便是身亡人死的结果。

时间好似变慢了,张翼德多年的杀人生涯,第一次感到对死亡的恐惧,他亦想到立下将功力撤去的拔腿就跑,但却又忧心无内劲抵挡的状况下只会死的更快。现下对其而言,每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第二·乌魔岂是如此轻易放弃之人。翼德,是否对自个儿狂妄的本领失去了信心?”

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张翼德闻言精神大振,本是略嫌不支的劲气竟复而倍增的不住增加。

没错,我是第二·乌魔。虽不及青魔被尊为黑榜的第一高手,但亦不该被第一之外的别人击败。我,绝不言败!

因后面的声音而宛若重生,张翼德更感到背上传来浑厚的气劲助己,得此相助,张翼德功力暴涨的猛然十指箕张生生震溃苍生劫。

才有些惊讶以张翼德本身修为竟可将苍生劫击溃的同时,吕布望见张翼德背后那人,嘴角一扬的笑道:“不愧为黑榜第一高手青魔,也惟有这般实力,才足以与我一战!”

自背后发声及出手相助张翼德的,正是隐姓埋名的青魔关云长,只见他缓缓从张翼德背后走出来至右侧,卧蚕眉微微扬起的道:“吕将军过夸了,有谁不知吕将军目下才是天下第一。只不过云长并非传说中的青魔,请吕将军莫要随口猜测。”

绝对相信自己的感受,吕布不可置否的道:“是不是黑榜第一高手,待会儿交手之后自然一清二楚!”

强者对面而立,两人皆明白对方是自个儿这生中极强的对手之一,本来一直有些嘻皮笑脸的吕布再不说话,静静地将自身的修为提升至现下的八成。他明白,稍后的出手,绝不如有任何的失误。若因一时的误判,将造成难以弥补的后果。

有些欣喜,也有些亢奋,吕布再没有小覻面前这新一代的黑榜第一高手,握着银天双戟的手心微微渗出汗水,吕布不禁笑着自己为何如此没用。

关云长亦然,此刻的他并非平常的自若。无疑的,吕布的实力是他见过最为强横的。虽说刚才其与张翼德交手之际自己曾在暗中观察,但关云长仍无法将这人的实力完全评估,关云长相信,这人修为之高比之前任青魔(注:关云长的师父)还要深不可测。关云长甚至也不自觉的将双手放置在腰际的青蚩尤龙上,只待吕布一动,便发出刀劲将之斩杀。

绝无花巧,两人便似拚尽最后一招般的展开攻势。吕布脚上催发“流云腿”轻功,银天双戟贯满搜神气劲的由左上画弧右下然后上挑的激出利芒向关云长而来。

关云长赞好的反手抽出青蚩尤龙,配合绝快身法、青芒乍放的宛若一头巨龙的回绕向其格开。

碰的一声,两人此次交手皆无沾到任何甜头,吕布变招极快,在银天双戟被对方刀劲弹回之际,左臂一伸的翻腕拍出搜神气劲的直击力拚之下露出胸口破绽的关云长。

搜神气劲强横无比,就算是黑榜第一高手亦没有把握可以硬挨一掌。关云长灵机一动,亦借青蚩尤龙弹回之力的扭腰一踼,凌厉刀腿生生将本要击中自己前胸的一掌阻了下来。

同被震回了适才未交手的原点,吕布与关云长两人又似老僧入定般的一动也不动盯着对方。

周遭凉州军与反董联军交战声震天,但两人彷若未闻,因为……更加激烈的另一次出手才正要开始。

距离杀声震天的战场后方十余里处,尽管战况激烈,但反董联军大帐中仍有数人好整以暇的端坐着,并不时遣人探听目下两军的战况。

一派悠哉的捧着香茗啜饮,被尊为反董联军总帅的袁绍,此刻并未依会中决议的全军出动,反倒是慢条斯理在此的道:“目下外边的战况如何?听闻吕布已出阵连毙反董联军中的数名好手,若继续这么下去而无法子解决,反董联军可能在今日一战而全军溃败!”

受袁绍十分重用的第一袁阀首席军师田丰在一旁开口道:“适才我有着人去探,平原的没落皇孙刘玄德麾下的张翼德与关云长正和其交手。虽张翼德显然不敌,但关云长仍未见劣势。想来,决定这场战事胜败,该在这两人的身上。”

连接两关的攻城都听到此人名号,袁绍略感惊讶的道:“喔!关云长,是否是先前汜水关一刀斩毙华雄的高手?”

田丰点了点头道:“嗯,传闻此人为一神秘组织的顶级杀手青魔,但后来却不知为何缘故的消声匿迹,其更是目下位列黑榜第一高手。”

二人正在讨论目下战场现况之际,不知自哪里出现的四人信步的走至袁绍跟前,为首一人散发飘扬,将一柄闪闪发光令人一望生寒的斧头放在肩上。

“嘿……黑榜第一高手,中原是否真的没有能人?为何随随便便就有人会被封为第一呢?”

说话的男子虎背熊腰、声若洪钟,两撇胡子高翘双颊,一对小眼珠配在不对称的大脸上,长像十分奇特,而他腰际配戴着的一柄大剑亦十分显眼。

另一个满脸落腮胡的男子持着长枪亦走上前来的不屑道:“大哥说的没错!这中原人定没见过什么是真正的高手,故只要有人武学修为高了点,便以为该是十分了得。不过,既然咱们兄弟俩与师兄弟们都连袂南下了,这些称号很快便会回到‘真正’的强者身上。”

仿佛像是对这里十分熟识,这四人以那持斧男子马首是瞻的随意拣了位子坐了下来。

除了袁绍面露狐疑却丝毫不以为意,守护袁绍及田丰的数名袁阀家将见着,当下勃然大怒的将剑一拔的喝道:“你等是什么人?知不知道和谁在说话?”

看了袁绍没有任何反应,一旁的田丰亦觉事有蹊跷的欲要出面阻止这个家将,却没料到袁绍竟给田丰一个眼神的暗示他别要插手。

“可恶!”

将剑拔出指着持斧男子的袁阀家将见四人都没有回应,怒而挥剑一刺的往持斧男子而来。

持斧男子冷哼一声的右手一抬,也没见其有什么举止,却随即听到那名家将如杀猪般的哀嚎,仔细一见,这家将竟被连手带剑的齐肩被人卸去。

其余家将又惊又怒,眼见同侪受创,纷纷亦怒不可耐的拔出剑来便要厮杀,一旁默不吭声的袁绍见状,终是起身的开口道:“全给我退下!”

“阀主!”

“可是他们……”

袁绍怒眼一瞪道:“退下!”

阀主动怒,众家将再有不满,亦只是忿忿不平的将利剑回鞘,几个胆子较大的于是趁机将被卸去一臂的那人带离疗伤。

持斧男子终是立起的开口向袁绍道:“在下狂云,剩下的乃是在下的三位师弟。袁阀主该明白我等四人的来历,因‘武尊’先前允诺阀主的要求,派遣我等来助阀主一臂之力!”

听闻持斧男子如此一语,袁绍此时便如同时光倒退般,回到当时进入雪龙的记忆。

五龙交纽的先秦玉玺置在这人手上,他一面抚着其雕工、一面望向堂下衣着残破不堪的袁绍道:“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好久了,我终等了好久才等到这第三次的一面。你,是皇族的人么?”

当日为了找寻最后一着的来到奇异天象──雪龙绕日。试了数次仍不得其入的袁绍本欲打道回府,没料到袁阀阀主象征的信物竟不注意的被狂风卷入雪龙之中,由于此信物对袁绍将来登上阀主之位十分重要,故袁绍不得不冒险的深入雪龙一探究竟。

不过由于雪龙风势强劲、里面温度又是十分严寒,本以耗费内劲许多的袁绍终是不支的昏迷过去。没料到醒来之后便在现下的这个堂中。

两旁的人等彷若没有生命般的一动也不动,如不是微微见到胸口有着起伏的心跳声,袁绍差点相信周遭皆是没有生命的死人。但最令其震憾的,仍是堂中持着玉玺的中年男子。

尽管这人没有刻意散发本身的实力,袁绍仍感到此人高处不胜寒般的气度,他闻言忙答道:“在下袁绍,乃是现任袁阀阀主袁隗之侄袁绍。今次是奉新皇献帝与董太后等之命来此救助!”

“喔!你并非刘氏皇族之人,那你不顾危险的进入雪龙……是需要我如何助你呢?”

袁绍闻言,忙将汉灵帝刘宏惨死宜宁殿,尔后凉州刺史董卓大军入主洛阳欲一手专权的种种细细说来。只见堂上那人看似十分用心的倾听,还不时提出疑问的要袁绍说明。

一盏茶的时辰过去,那人微微沉吟后开口道:“我想我已非常明白……那袁绍,我仍是适才那句。需要我如何助你呢?”

“啊?!仙尊的意思是……”

一改适才从容不迫的表情,这人此下向前一倾的眯着双眼道:“能够依这提示而到达雪龙之中,袁绍你看来便不是愚昧之人。告诉我你的想法,你希望汉室能够重振往昔之雄风,还是冀希这等乱世机会中趁势建立自个儿的霸业……”

“这个……”

的确是一个十分诱人的问题,亦是袁绍不敢表示出来的意念。野心勃勃的袁绍自是狐狸般的将这话语在脑里想了几次。看来这人可发挥及拥有的实力绝对深不可测,否则不会成为汉室存亡之际动用的最后一着。何况先前在袁绍出发之际,阀主袁隗已谆谆告诫此着的重要,如当年的刘秀真亦借此之力而重振大汉王朝的话。同样的,这人该有绝对的能力可以将袁阀推向高峰,成就如大汉般的不世霸业。

这人见袁绍迟迟没有开口,亦明白袁绍正天人交战的思索着此举是否自己正在对其试探,抑或真的事实。他暗下冷笑的复而开口道:“你既没有任何其余的要求,且开始便言明是为求助大汉皇朝而来。我也不欲勉强……”

才要将话语讲死,袁绍此刻着急的道:“我……希望仙尊助袁阀成就霸业,建立新的一个不世王朝!”

回想至此,自过去记忆中返回现实的袁绍望向狂云四人,强忍兴奋心情开口道:“多谢四位前来相助,倒不知仙尊何时才会驾临?”

狂云回答道:“‘武尊’行事神鬼莫测,我等自然不清楚什么时候会来此。但既然亲口应允阀主,当会全力支持阀主。而前些日子‘武尊’卜卦算中阀主今日有一障碍阻挡了你的登皇之路,故遣我四人先行来此助你一臂之力。”

虽说仍无法完全的相信那个所谓“仙尊”是否真材实料,但眼下这四人的修为便比之自个儿麾下任何一人来的强横。有了他们相助,加上甫才自袁术手上取走的冀、幽两州,袁绍心中已开始暗暗盘算,要如何“利用”四人进行袁阀独霸天下的计画。第六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