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游戏竞技>梦·三国>第三章歪打正着

知道董卓有打算与“五斗米道”合作,且听说是李儒从中作嫁才得已顺利进行,再经由使者一至董卓便要李肃通知自己至军议大帐一趟的情势看来,董卓对“五斗米道”亦十分看重。

“听闻‘五斗米道’本不过是一个上不成、下不就的黑帮。先前更因为北有大贤良师张角挂帅的‘太平天道’,西南则有刘氏皇族的刘焉与之对立,而令其更不被看好。谁知道张角竟死在两个小女娃的手上,令‘五斗米道’趁机扩张地方势力至北方,成为新的一股宗教力量。”

听了张辽的说明,一面往军议大帐前进的吕布一面沉吟的道:“但‘五斗米道’的掌门人大师君张衡与师君张鲁,不是皆位列‘白道风云榜’上么?这个黑帮势力该不会是表面想像的如此简单。何况,目下张衡拥有汉中这各州交界的地盘。我想……这该是太师目前最为考量的原因!”

没有太多的时间对此事多作讨论,众人已至军议大帐之外。东汉末年因为战事不多,虽曾发生黄巾之乱,但一直没有祸及洛阳。所以每个要塞关卡连年皆没有花费太多的精力及时间建造大型的军事城堡及碉楼,而若不是此次董卓决意亲领三军来虎牢关与反董联军一决死战,军中的将领决不可能仓促的筑好这个军议大帐。

甫入大帐,便听得董卓豪迈却带点傲慢的声音说道:“杨军师,我凉州军中的第一战将到了。吕布,来见一见‘五斗米道’的杨松杨军师。”

吕布双手握拳的以示礼貌的向杨松打了个招呼,并指挥张辽等于帐帷旁边站着,迳自的来到董卓的身旁。

一面走向董卓,吕布一面的望向以杨松为首的三人。后面的两人一男一女,年纪相仿,看似装扮该是杨松的贴身家将。不过,以吕布高绝的感应力告诉自己,右首的那年轻男子修为绝不简单。

见到如此威武的吕布,杨松仿佛有些心虚的忙笑道:“久仰吕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是人中之龙。听说先前还曾斩前荆州刺史丁原的投靠董太师,真所谓良禽择良木栖啊!”

如此一说倒是尴尬了现场的气氛,因为对吕布而言,那是一段不算名誉的往事,只见他微微一哼的撇开话题问道:“杨军师身后的两位年纪看来甚轻,但这位小哥的修为却显然不弱,该是年轻一辈中的有数好手。倒不知如何称呼?”

杨松背后已经易容的华绢闻言大惊,她浑没想到吕布竟一眼便知自个儿的武功不弱,亦没有准备竟会在这样的情形下与之见面。心下不禁一凛的强忍愕然握拳回道:“在下华元化,乃是师君麾下的一名小将,不值得吕将军挂齿。身旁这位是家姐华瑜。”

吕布点了点头道:“华元化?!嗯,看来贵姐的修为还不及小哥的深厚。希望有机会能与小哥切磋切磋!”

华绢冒了一身冷汗忙道:“一定!一定!”

见吕布完全将目光放在对方的家将上,董卓以为吕布对斩杀丁原一事耿耿于怀的不想多谈,他大腿一拍的打圆场道:“刚刚杨军师所说的良禽择良木栖,唉哟!我与阿布情同兄弟,哪有什么良禽良木的,他肯和我一起打拚天下,我可高兴都来不及呢!”

彼此就这么的寒喧数句,且在随后送来的几杯黄汤下肚之后,终是牵扯到正题的严肃起来。

杨松知道是时候发言,于是转头看看华绢与瑜儿的表情之后,才向董卓开口道:“太师实不相瞒,杨松今次远赴虎牢关是有因而来的!”

“何事?我董卓一直以来亦想与大师君见见面,只是无缘。不过,大师君竟选在我军交战之际要杨军师来此,肯定事情绝不简单。杨军师有什么需要我董卓帮忙的地方,但说无妨!”

“……是有关联盟一事!”

似有些讶异的董卓闻言回道:“喔?!联盟,杨军师的意思是,‘五斗米道’希望与我凉州军联盟么?难道大师君不清楚目下全国的兵阀皆都冲着我董卓而来。虎牢关外甚至还有为数十余万的军队欲将我除之后快,为什么‘五斗米道’仍愿与凉州军合作呢?这彷彿对‘五斗米道’没有任何好处。”

杨松被问的一脸茫然,他急着回头望向后面胸有成竹的华绢,只听华绢一派轻松的答道:“太师知晓‘五斗米道’与益州刘焉不共戴天之仇么?”

“略有耳闻!”

像是被引出了话题,杨松豁然开朗的忙点头如捣蒜般的续道:“大师君一直希望刘氏皇朝垮台。因为,若刘氏皇朝一天不倒,那姓刘的便一天都被视为天下的正主,‘五斗米道’若欲复仇而与和刘氏皇朝有血缘关系的刘焉交战。暨时定会受到拥刘兵阀的反对,成了众矢之的……”

“……太师如能够把刘氏斩草除根,那天下将再不是刘家。各地群龙无首定将大乱,且个个定欲登上九五之位,更再无人将刘氏视为正统。‘五斗米道’便再无顾忌的可以兵下益州找刘焉一雪旧仇!”

董卓托着下巴点了点头,无料一旁的吕布此时竟问道:“听杨军师如此说明,似乎完全没有任何与‘五斗米道’合作但有利于凉州军的原因。刘氏是定要灭绝,但有无‘五斗米道’的帮助,似乎没有一点关连!”

“这……”

心中对号称“五斗米道”军师的杨松摇了摇头,华绢望着像在看戏的董卓答道:“太师确认这场战役定能击退反董联军么?”

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与三国史上著名的乱世奸雄这么说话,华绢亦讶异自己的言语。董卓扬了扬眉头的望向华绢道:“华少侠似乎有别的见解?否则为何有如此一问?”

华绢试着冷静的回答董卓道:“胜者必骄,骄者必败。两军未曾交锋之前,除彼此因为兵力的差距能明显辨别大致上的战果;若两军的兵力相彷之际,胜败却或许在一念之间。更何况……”

“……凉州军若真的不敌反董联军,必需由洛阳西麓撤退至长安。如有咱们汉中的‘五斗米道’一旁护送,是否会更加保障呢?我想,这其中微妙之处,太师该十分清楚才对。”

董卓闻言微眯着双眼沉吟一会儿道:“喔!所以华少侠认为我董卓太过骄傲,以致于凉州军会因为我的态度而不敌反董联军么?华少侠可别要忘记,我董卓麾下还有万夫莫敌的吕布呢!”

望了一下与记忆中想像完全不同的吕布,华绢差一点便因为吕布散发出来的特殊感受而心神不宁的自乱阵脚,且面前这个在将来三国历史中将被公认为第一高手的人,就宛如自个儿当时设计人物般一模一样的完美。

不知是否自己想着出神,一旁的瑜儿忙用手肘顶了一下华绢,华绢顿时回到实际的答道:“吕将布在武艺上确实无人能出其右,但两军交战毕竟不同由绝世高手间的比划,一人再强也敌不过千军万马。元化明白太师定无法接受骁勇善战的凉州劲旅会败在反董联军之下,不如……元化与太师打个赌如何?”

华绢的提议仿佛对董卓十分有趣,他卧坐的身子向前倾听般笑问:“打个赌?!的确有意思!那华少侠要如何赌法?什么为赌注呢?”

心中想到一石二鸟且不负责任的想法,华绢内心暗笑、信步的走向前面道:“便以这场虎牢关之战的胜负为赌。太师自然认为必胜,而我元化便赌凉州军将不敌反董联军,赌注嘛……”

“……若元化判断的无错,则太师需要应允与‘五斗米道’的同盟。若太师麾下的凉州军将反董联军击败,‘五斗米道’将对太师俯首称臣,并献出汉中的控制权、唯命是从!”

杨松闻言哪会不吃惊,他当下顾不得自个儿“重患”未愈的跳了起来欲要阻止华绢。岂料华绢早算到杨松会有激烈反应般,左掌放置杨松右肩的暗催内劲将杨松压的无法动弹,令杨松连只字片语都开不了口。

这等“优沃”的赌盘怎不吸引董卓,何况凉州军至今从未尝过败仗,身旁更有像吕布、张辽般的绝世高手,他手指一伸的道:“好!果然是初生之犊不畏虎,竟敢与我设下这赌盘。这赌盘对我凉州军而言可谓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看来没有答应的反而是个傻瓜,好!我赌!”

“军师认为如何?这自称华元化的男子说来十分透彻,便仿佛洞察天机般的将未来发生的事情算无遗漏,倒叫我对此战颇为动摇。我想听听军师你意见?”与杨松、华绢一众决定了赌注后,董卓善尽地主之谊的指示吕布招待众人至贵宾所休息。

见众人皆是离开议事大帐,这才将自开始便一直居于幕后的李儒唤了出来的共商大计。

“适才阿儒亦在帷幕之后听了许久……太师确认这人是来自‘五斗米道’,而不是反董联军内部准备渗入咱们军中的卧底么?”

“嗯,我的确有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不过,那杨松与我曾有一面之缘,且于‘五斗米道’中身居要职,更是目下张衡的宠臣,所以此种假设该不可能。”

李儒细细的咀嚼董卓所言后,羽扇一挥的道:“那太师不会没看出这华元化一身深不见底的修为吧!且这人在堂上侃侃而谈的似乎权势凌驾于杨松之上。放眼望去‘五斗米道’除杨松外,便以四大散人‘干·坤·无·量’次之,但这人却又不像那四人……”

望向李儒沉思的表情,董卓漫不在乎的道:“或许是张衡新聘的不世高手,听闻张衡因凉州军与反董联军交锋之故,而毫无后顾之忧的大肆招兵买马,意欲趁天下兵阀分身乏术之时对付刘焉。今天担任两军联盟之事的杨松何等重要,却不见四大散人这级数跟来,反倒是两个来路不明的姐弟,可见张衡对两人之信任!可惜啊!这等能人竟先一步的投效那妖道。凉州军欠缺的,便是像这般的人才!”

李儒一听,露出没被董卓察觉得杀意眼神道:“着人试试如何?若华元化果是真材实料,那几名高手围攻该是耐何不了。我们更因此能够知晓此人来历!”

董卓负手想了想道:“那……谁该是适合人选?且刀剑无眼,我并不希望自个儿的心腹手下有任何的闪失。而且,他的见识不同一般谋士,我倒想将他收纳为凉州军之下。如有他助,将为凉州军的一大喜讯。”

李儒面不改色的恭身答道:“太师放心,李儒定不负重任的完成此项任务。”

因为“五斗米道”的缘故,华绢与杨松一行人被安置在虎牢关中用来招待皇室大臣所布置的房舍之中。

房舍乃由二院三厅环抱,宛如一座小小城池。吕布更为保护众人安全,特意放置了约莫百名的士兵于房舍外墙四周以供华绢等人驱策。

尽管夜幕低垂,关中的凉州军仍是戒备森严的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倒是令偷偷爬上屋顶欲趁夜离去的华绢与瑜儿瞧的颇为惊愕。

据闻关中的种种军事安排皆由李儒与吕布两人主持,而这时华绢不禁将此两人的统御力深深的印在脑里。看来,凉州军能够自一支边关军队成为威震洛阳的无敌兵力并非一蹴可成,两人实是功不可没,且更是反董联军最大的劲敌。这布阵编排显然具名家水准,倒是意外的令华绢吸取了不少经验。

“华绢,咱们现下该怎么办才好?你瞧下面的火光耀如白昼,咱们俩要在这等情势下离开,简直如登天一般。”

华绢一面望向下方,一面安慰瑜儿道:“有杨松这个挡箭牌,咱们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只不过,看这凉州军用兵调度之法颇具策略,我担心的是反董联军不是敌手!”

“不敌凉州军,怎会?!反董联军乃是来自四面八方的人才,其中该有足以用兵如神的高手才对,怎可能会不敌凉州军?且华绢你刚说有杨松这挡箭牌,我们又没用麻绳将他绑住,又怎么能安心的在这儿呢?”

一屁股坐在屋脊之上,华绢叹了口气道:“反董联军中的人才济济,但也要看彼此有没有嫌隙啊!目下像是袁阀、夏侯阀与孙阀中皆是一时之选的人物,任凭一阀若带领反董联军,其实力自是不在凉州军之下。但人多嘴杂,所谓团结力量大,不过终是需要团结才能打胜仗,如果各怀鬼胎、勾心斗角的话,反董联军不过是一盘散沙而已……”

说到此处,华绢掏出一根银制的绣花针续道:“至于杨松,何必要将他用麻绳绑住引人狐疑呢!只要拿一根绣花针朝他身上捅几下,再声称这针是‘青蛙下蛋夺命针’,他还不乖乖的就范么!”

“青蛙下蛋?!什么东西啊?”

华绢听了亦暗自强忍大笑的回答瑜儿道:“哇哩咧……总之,目下这等情势不宜离开,何况咱们此次的目的是将何卓所托的信件交予吕布。”

随即将瑜儿轻轻一扶、以柔劲将之送下屋脊。而正当华绢亦要跃下的同时,四面为数十余蒙面人竟不知从何处无声息的如捷豹般向自己急速接近、且各自从背后掏出似软鞭般的兵刃而来,此情势看来绝对不善。

华绢见状感到危险性暴升的同时,更要出声向瑜儿示警之际,背后一道寒冽的杀劲已至。

自来到东汉末年后,历经大大小小不下十余场的搏斗,此下的华绢再也不是当时抱头鼠窜、哀爹叫娘的女子,现下的她假以时日,必成为如当年大贤良师张角般宗师级的高手。

寒冽的杀劲自然没可能轻易的碰触到华绢,只见她低喝一声的灵巧避开、身子一曲再纵的跃至另一幢屋脊之上。

“瑜儿快进去屋子!”

明白这群蒙面人的武功不弱,华绢第一时间便出言向双足落地的瑜儿示警。瑜儿知道华绢的修为深厚,也不逞强的忙躲进屋子

见到瑜儿进了屋内,且适才自个儿发自丹田的话语已惊动凉州护卫军忙着赶来,华绢当下沉淀心绪的望向来人,目光绕了一环的说道:“各位是否认错人了,在下乃是‘五斗米道’华元化!”

本以为对方十余人至少会肤衍的与自己对上几句,而自个儿便可趁这极短的时间细想脱困之道并等候凉州护卫军来到。无料,十余蒙面人竟恍若未闻的连袂而上、软鞭更以其为中心的急抽而来。

见蒙面一众没有开口更令华绢感到诡异,而抽甩而来的软鞭末端更似有金属物且微微发亮显然喂有剧毒意欲夺己之命。本打算用上“金蚕手”的华绢顿觉不妥,生怕招式一出会暴露了身份,毕竟天下皆知卢植将“金蚕手”赠与了华绢。细想之下,华绢故双足再次一点的腾跃半空、仗着如流水般的美妙轻功避过了一众的攻击。

蒙面一众出手未中,攻势逐渐的加强,令只守不攻的她慢慢感到吃力。觉得有些呼吸急促的华绢这时随手摸到了自己刻意隐瞒身份而佩带的一柄长剑,她脑子一动、手拍剑鞘的将长剑激出,已如画般的身手将长剑紧握,也不回首注目甩来的软鞭、反手一格便以浑厚内劲将之震开。

才展现浑厚内劲的将软鞭震开,前方迎面而来的四道鞭劲已如灵蛇吐信窜来,华绢手腕一转的将长剑回向前方,唰唰数声依样画葫芦的将鞭劲震退。

从未试过独自一人与对方交手,以往和白晴并肩作战皆由其主攻,自己则在一旁压阵、并伺机上前拍上一掌,故一直无法感应必须凭恃自己实力才能活得下去的心态,其实却不清楚自个儿的修为在武林中已称得上高绝。

体验着这难能可贵的经验,华绢此际手上长剑便如获得生命般的随其浑然天成的剑招挥舞,直把四周的蒙面一众挥舞半空的软鞭一一挡下,不令其有机可趁。

时间一久,尽管内劲悠长,但由于软鞭借地利之便的以远距离方式向华绢的身上大穴招呼,若久战之下没法将对方刺伤,华绢明白自己的气力亦终有用尽的一刻。

而就在苦思无方之下,其中蒙面一人见华绢心绪不宁的趁机将长鞭一甩的至她右方,并手腕一调的将淬了剧毒的软鞭末梢直绕回华绢左边的往面门而来。

华绢大惊,长剑一横的准备格挡之际,那软鞭末梢便如生了眼般的将之缠绕的捆死。华绢见状忙运足真劲的贯注在长剑之上的侧身一回,务求一剑斩开缠在剑上的软鞭。

只听锵的一声,长剑与软鞭接触之际的绽出火光却斩之不断,华绢才惊愕于软鞭的奇异,且后方破风声再起,数道鞭劲更把握时机的挥向华绢后背大穴。眼看攸关自个儿的存亡,华绢此际再无保留的左掌翻拍、印出气劲,组成一道防护网。

本以为鞭劲将击在华绢身上,却没料到华绢的修为如此强横,硬生生的及时变招且拍出令人眼花了乱的掌劲挡住攻击。

蒙面一众瞬间阵势再变,人人使出的鞭法端走偏锋、刁钻灵活,一下子又将华绢以为的逆转情势生生扳回。

“哇!这些人怎么如此的死缠烂打,便尤如橡皮糖般黏手的甩都甩不掉……还有,那些吕布什么护卫军怎么就像电影一般的迟迟未至,我都快有些撑不住了!”

华绢与蒙面一众又是过了十数招,这时下面的府外的火光缓缓的已像自己与对方的兵器碰撞发声处而来,华绢一见信心大增,再次将功力提升的唰唰数招的暂时将对方绵密的攻势逼开。

蒙面一众似乎也察觉护卫军急速接近中,其中一人对天长啸之际,原本围攻华绢共十二名的蒙面人,竟有四人转身准备离去。

华绢正觉压力减轻的百思不解,却忽然发现这四人离开的方向竟往瑜儿位置而去。这时随即明白对方打算先以武功较弱的瑜儿下手,正要跟上去的同时,其余八人的软鞭果如不惜气力消耗般的毫不死心向华绢缠斗而来。

尽管华绢清楚此际的八人绝非自个儿的对手,但若要一时三刻将之击倒却非可能,且自己若再次被八人阻住,瑜儿的生命将会有危险。

心慌则乱,华绢顿时没避过左侧横扫肩头的一鞭。只听碰的一声,华绢已被击中的更狼狈退了数步。

虽说有“太平真劲”护身,但这鞭仍令华绢痛入心扉,且疼至左臂险是提不起来,忙是挥舞长剑的护住自己避免对方二次偷袭。

没将步入凶险的瑜儿忘记,华绢孤注一掷的真气狂吐暴出强烈剑芒,只见她自身回旋的划出一个圆周,所到之处所汫发的锐劲破石碎瓦轰隆乍响,令蒙面一众不得不退。

见终是逼出了一个空隙,华绢再无暇细想,身法如剑般的直射往瑜儿方向奔去,后面震愕于华绢修为的八人见状,亦不放弃的一齐追来。

还未到瑜儿房间门口便听到其与蒙面人一来一往的打斗声,为救人心切,华绢再无法冷静的试图隐瞒自身武学,只见她催发“太平真劲”的泛出金身芒光,随手将长剑迅捷射向背对自己的一名蒙面人。

贯注太平真劲的长剑如光箭般直窜对方,不知是否蒙面人仍以为华绢还是适才的华绢,眼见瑜儿将束手就缚,此蒙面人不愿浪费太多时间的与华绢缠斗,回身手腕一扬便要以软鞭将半空飞剑击下。

岂料,贯注了华绢一身“太平真劲”的长剑甫一触碰软鞭便将之震断,更顺势的射入这个眼露惊恐的蒙面人胸前。

蒙面人望着插入前胸的这柄长剑,大喝一声且自捂面黑布喷出血雾的向后倒下死去。

将要瑜儿擒下的其余三人见状愕然,皆是愤恨的转向华绢攻来,宛如华绢像是杀父仇人般的攻势凶恶。

虽说三人这时的攻势于平日对华绢而言仍算是不入流的合击,但从未催谷“太平真劲”的华绢此下旧力已尽、新力未生,连试数次皆无法将体内四散的真劲汇集丹田,故只好藉着自个儿还算敏捷的身手将鞭势一一避过,而房舍内亦因空间不够,难以发挥鞭法,故令华绢此际仍未因如此而暂落下风。

只不过不知是否因为华绢适才催劲过猛,又抑或先前击中左肩那鞭暗藏古怪,本仗着快绝身法的华绢再不像刚才如此的自若,更有几次是以非常难看的动作才避开了三人的攻击。

好不容易又一次的闪过三人合力的一招,华绢正把握机会回气的同时。华绢却发觉,一道异常凶险的锐利气劲竟由自个儿的背后而来,且强烈的程度绝非这十余蒙面人可比。

她暗叫不妙!因无料到对方仍有一位真正的高手压阵至最后关头才出现,且目的是一击必中的要致自己于死地……

“少阀主在想些什么?”

听闻后面熟悉的声音及马蹄踏步声,曹孟德微笑的回过头来笑道:“是你!文若,怎会知道我在这里?”

叫唤曹孟德的这人生的一派温文、书卷气十足,他乃是颍州颍阴人荀彧,字文若,为目下夏侯阀少阀主曹孟德的首席幕僚。只见其十分狼狈的下马后,拍了拍沾了露水的长袍道:“适才去了趟少阀主的寝帐,没见着您。所以才会骑着这家伙到处找您,果然猜的没错,少阀主真在这小丘上。”

曹孟德招呼着荀彧在自个儿身畔的草地坐下,随口道:“喔!文若夜深仍未入眠的跑来找我,有什么事么?”

像一派无赖的一屁股跌坐在草地上,荀彧大呼了一口气的答道:“这问题该是卑职要问的才对?!少阀主贵为一阀之主,且目下咱们地处虎牢关,您孤身一人在这荒郊野外的可十分危险。且卑职资质更是愚昧,不明白少阀主为何会在此独自饮酒……”

饮酒?!没错,目下的曹孟德身旁,正好整以暇的摆了一个小火炉。炉内的炭木正火红的烧着,将置在其上壸内水酒烹煮的香气四溢,令亦是爱好此道的荀彧不禁吞了口口水。

由于现下正与凉州军交战,古有云:饮酒误事,故在反董联军成立之后,袁绍除了下达一些简单的军令外,严禁饮酒则是强烈要求的一条。

严禁饮酒一法显然获得多数兵阀的认同,更间接看出袁绍统御的能力,但却没料到,此项法令宣布之后,可是苦了需要饮酒才有法子动脑的曹孟德。

长久以来一直有偏头疼毛病的曹孟德,常常因为如此旧疾而无法思考。仅管夏侯阀财大势大,寻遍天下名医仍束手无策的没法替之找出病源。

只要旧疾复发,便无法思考,要成为夏侯阀的下任阀主怎能为此制肘,于是乎,曹孟德便因此而开始饮酒,藉由酒中麻醉的成份来减轻自个儿的痛苦,最后更爱上“酒”这杯中物。

不畏壸身灼烫的将之抽起,曹孟德此际豪迈的饮了一口并抛向荀彧道:“好酒……文若是否也是因为酒瘾犯了,才会三更半夜的摸黑出来找我吧1

荀彧小心奕奕的以两手长袖接住酒壸,向壸嘴吹气几口的才慢慢仰头就饮。然后才面露满足的向曹孟德道:“少阀主既然知晓,又何必要泄了文若的底……现在天寒地冻,有这温热醇酒可以饮用,真是一大乐事啊1

“可惜有酒无肉……不过,能有这杯中物可以啜饮也该要满足了。”

听了曹孟德如此感慨,荀彧竟诡异一笑的自怀中取出一物道:“少阀主,瞧瞧这是什么?”

接过荀彧用油纸包裹的物品,曹孟德将布一拆、不由分说便大嚼一口的哈哈笑道:“是……是炭烧的一块带骨羊肉。文若可真有你的,嗯……这味道香而不膻、入口即化的滋味显然并营中的厨师所烩,你是怎么找来的?”

荀彧望着曹孟德开心模样、咧嘴一笑的道:“营中的厨师怎能和他相比,这人可是仙族极负盛名的烹饪大师牛老爹。‘炭烧羊排’可是其绝技厨艺,我甚至口水说干了、且付了十两白银,才换来了这块羊肉。”

曹孟德停下大口咀嚼的羊肉,眉头一扬的道:“仙族?!”

接过曹孟德食了一半的羊肉,荀彧一面大啖、一面饮着醇酒的开口道:“唔……少阀主不知么?虽说仙族不过是个江湖上名不经传的小势力,但却算得上是人才齐聚的帮会。像是廖添盯御冰剑等皆是具有以一挡百的高手实力,计谋部份更有涅槃及先前被灵帝赐封的‘绝美的梦幻军师’华绢。”

“嘿!如此人才齐聚的帮会我曹孟德怎会不知,只是不清楚仙族中人连烹饪技艺亦如此了得罢了。可惜啊!可惜!”

荀彧闻言接口道:“少阀主可惜什么?是否觉得羊肉不够吃么?那您不需担心,我与牛老爹还算熟识,只要少阀主付得起价钱,绝不会没机会再吃到的。”

没再发言的曹孟德只是沉默的饮了一口温酒,仰望天际蓦然坠落的一颗流星,这时才缓缓开口道:“文若是真听不明白我的话?还是为免锋芒太露的假装听不懂?”

“少阀主您……”

荀彧闻言一惊,自己甚为自负的谋略能力竟仍逃不过这少阀主的法眼。看来,再也不能小覻这个年轻的阀主。

目光如炬,曹孟德随手抹去嘴边的酒沫道:“恃强凌弱、弱肉强食,是目前天下环境的写照,我早已十分明了仙族中不乏治世能臣及能惯善战的高手。假以时日,仙族一旦掌握了天时、地利的契机,再辅以足够的兵力作为后援,仙族将成为我夏侯阀最大的阻碍……”

“……仙族定要败亡,因我不能放过任何足可威胁夏侯阀的势力存在。”

“所以少阀主的可惜意思是……”

曹孟德此际立身的仰望数百步外的反董联军营地道:“与势均力敌的对手交战可谓人生一大乐事,亦是为兵者毕生所求。但尽管我曹孟德一生追求便是如此,却绝不能因为自个儿的坚持而令夏侯阀产生危机,我必须思虑一个在仙族未壮大前便可将之消灭的计谋。唉……非以正大光明的方法而获得胜利,这并非我愿。”

望向背着自己的曹孟德,与之算得上亦师亦友的荀彧自然明了曹孟德领导门阀之苦。尽管曹孟德一直希望能够以光明磊落之法将敌人败退,但事情牵连到全阀的存亡,曹孟德终不得不压下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将凡事皆以全阀利益为前题的执行。

这并非能够灵活变通的方法,但在“谁够狠,谁就能活下去”的天下,曹孟德的确无路可退。

想到这里,荀彧将一直放在心底的疑问在这时提出的道:“既是如此,在反董联军成立之际,少阀主便该当仁不让的争取总帅之位,为何反推波助澜的帮助第一袁阀的袁绍呢?此战若真成功击败凉州军夺回洛阳城,第一袁阀的声势肯定再超前不少,这对夏侯阀绝对百害而无一利。”

“文若真认为袁绍有足够的智慧击退凉州军么?莫要忘记董卓麾下有个百年难能一见的高手吕布,虽说咱们反董联军中据传闻隐姓埋名著黑榜第一高手‘青魔’,但传闻毕竟是个传闻,除非这人真是有法子与吕布抗衡,否则……”

荀彧慎重的点了点头答道:“两者兵力相若,统御的武将将成为成败决定的重点。少阀主所言非虚,这场虎牢关之战的重要关键会是在吕布身上。”

似是与荀彧达成共识,曹孟德回头笑道:“袁绍与我曾为同窗,且亦一齐在何进之下共事,故我便十分清楚他的斤两。不过,有一点倒似值得咱们注意……”

“……宜宁夜变后的他毅然绝然的舍弃公子爷不做的离开洛阳,更成功的自袁术手上取走其辛苦许久而得来的幽、冀两州作为根据。且今次一会,我除了发现他判若两人的气度外,更隐隐感到他带来的部队绝不简单。或者,若今次袁绍真能主导十七路兵阀而击退凉州军,这可能是唯一我算不上的盲点。”

“要否着曹仁与曹洪遣人一探虚实?知己知彼才是上乘之道。”

曹孟德摇了摇手再次与荀彧并肩坐下道:“天意难测,若袁绍真是上苍钦点、在乱世之后的真命天子,那咱们做的再多也是无用。便看这虎牢一战的结果如何吧1

凌厉的杀意眨眼自后方而来,华绢本打算回身抵挡,岂料一口真气硬是上不来,而气劲已至华绢背后。

暗叫不妙的正欲回头硬接对方此招,却没想到劲气竟像生了眼般的绕过华绢身子的穿过,更令华绢不解的,穿过的气劲竟无坚不摧的顿时将前面蓄势而来,且夸张的气劲更将三名蒙面人生生击毙。

华绢喘了口气的回头一望,只见一身便服的男子悠然的单手平举“银天双戟”的指向刚刚跟上的另外八名蒙面人,而这人便是闻声匆忙赶至的吕布。

吕布彷若没将八人放在眼里的低头向华绢道:“华少侠无恙否?这几名鼠辈便交由吕某负责便成,张辽等马上便会赶到,你俩姐弟与杨军师无须担忧。”

此刻的华绢气力渐复,见着吕布如此英雄盖世的模样,不禁上前一步接口道:“骑墙鼠辈人人得而诛之,元化与吕将军一同毙敌如何?”

不知为何,吕布见到华元化便有一种好感,他不加思索简洁的答道:“好!”

华绢亦面露微笑的自倒卧血泊中蒙面人身上拔起长剑,一拈剑指道:“与吕将军一同毙敌,可谓人间一大乐事啊!”

两人颇有默契的相视一笑,各持兵刃的向剩余八位蒙面人杀去。打算要一剑刺向正挥鞭过来的一名蒙面人之际,没想到华绢突然感到眼前一黑,竟噗咚的倒地不起。

“嗯……啊!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我包在前胸的白布都被拆去了?还有……人皮面具,我的人皮面具怎么被撕下来了……惨了,定是被别人识穿了,我会不会被董卓抓去当作军妓,天啊!怎么办?!”

尖锐的哀叫声差点没将屋顶掀开,才记得自己不是正与蒙面人交手,怎么现下却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的华绢醒来见状,竟是拉长嗓门的大吼大叫。

“华绢,你醒了呦!你知不知道自个儿已昏睡了四天三夜了,可真把我急死了。”

见到瑜儿一对灵活眼珠已泪汪汪的瞧着自己,觉得全身酸痛的华绢仍不忘先开口问道:“瑜儿你先别哭,你知道是谁拆去我的人皮面具与知晓我不是男的么?吕布有没有瞧见呢?吕布……”

才急忙想要确认吕布有否识破自个儿的伪装,却见到其早好整以暇的坐在一旁的看着自己。

华绢顿时之间不知该有什么样的反应,而吕布似意欲打破沉默僵局的开口道:“久闻‘梦幻军师’华绢之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假。能想出如此策略的计入虎牢关,华姑娘真巾帼不让须眉。”

“……”

一旁的瑜儿见状,知晓华绢不明现下状况的一脑子疑问,故低声道:“我已将何卓托你送信来的事情告诉了他,而且也把何卓的信交到吕布的手上。所以他大概也清楚了我们的用意,并表示将负责在这场战事之后将咱们平安送回反董联军。”

“战事结束才……”

吕布点头道:“两位目下虽与吕布的立场不同,但却仍十分守信的为吕布旧属何卓传送消息而来。蔡叔与张叔的死我已完全明白,而两位的身份吕布亦绝不会泄露出去,只是需要麻烦两位在战事结束前,于虎牢关作客数日。”

听罢吕布所言,华绢亦是明白吕布为难之处的点了点头。一头雾水的瑜儿则摸不着头绪的问道:“什么蔡叔和张叔的死?华绢你和吕布到底在说些什么?”

华绢待要开口向瑜儿解释,却自屋外传来震天的鼓声与号角声。密集的鼓声越敲越大,直击耳朵听闻的每个人心坎。号角低沉的鸣音则是悠长且绵延不绝,尽管鼓声震天却仍可清淅的传来,亦令华绢惊憾吹号角那人的深厚修为。

吕布不发一语的偏头倾听,蓦然向华绢两人道:“关上的战事再起,该是反董联军新一波的攻击……对了!华姑娘莫要担心女扮男装之事,这里的所有真象吕布绝不会透露半句。只不过华姑娘肩上的毒创仍未完全清除,且欲致你死地的幕后主谋吕布仍未查出,还请华姑娘与瑜姑娘莫要孤身外出,以免再次中了对方的埋伏。出了此房门后,华姑娘依旧是‘五斗米道’的华元化。吕布还有要事,先行告退!”

也没让华绢等人有机会开口,吕布便转身匆匆的出了房门。

华绢微感错愕,看来吕布并非如历史记载般的有勇无谋,且甚至潜藏着一股特殊的领袖气质。只不过,若吕布真是如此的智勇双全,为何后来仍后败死在曹孟德的手上?且更有一丝奇妙的感觉告诉华绢,她对这个传奇人物……有感觉!

一旁的瑜儿自然不清楚华绢目下心中的想法,而熟读三国演义及三国志等各式历史记载的华绢,更是将自个儿沉浸在无法得知的疑问之中。吕布,究竟为何而死?如何而死?

“华绢,你是不是伤口的剧毒又发作了?看你皱眉的模样,我赶紧再去请大夫来一趟好了!”

急忙的回头想要找大夫的瑜儿,被华绢一把抓住的道:“中毒?!没啦!我只是正在想事情罢了。不过,瑜儿你和吕布都说我中了剧毒,但为什么我一点也不觉得呢?我是感觉被鞭子打到的地方很痛,但是并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反应啊?”

“其实我也不是非常清楚,但那时你突然倒下之后,吕将军便先急忙打发偷袭的蒙面客;然后与我将你安置到现在的温侯别馆。不过你自晕倒后便昏迷不醒,吕将军见状忙带了一名十分脱俗的女子来替你把脉,才断出你是中了一种叫‘蚀心溶骨’的毒。”

“‘蚀心溶骨’?!”

“嗯,据说这种剧毒天下无药可解,连那女子见了亦束手无策,只是没把握的写了几个药方着人熬煮的让你每日服用。就连你脸上的人皮面具及白布都是那个美貌女子为你取下的。”

“喔!听你这么说,我倒想见见这个美丽的女子呢?她叫什么名字?现下在哪里?”

瑜儿摇头答道:“我倒是没想过她叫什么,不过她大概每日的这个时辰都会来你这里看看。咱们碰上再问她吧!”

两人继续的闲聊些这数天内发生的事情。原来,华绢昏迷的几天,反董联军与凉州军已在虎牢关外交战了不下十数场,且各有胜负。不过,因为凉州军占了地利与补给之便,慢慢的在士气上占了非常大的优势。反观联军,则因为战事拉长而开始于内部展开了各种的权力斗争。

“其实,就吕将军来跟我描述的状况。目下双方都不愿拿出实力的决死一战,似都各自盘算如何以不需付出太大代价便能取得胜利。所以,虽说这几天发生了大大小小约十余场的交战,但彼此都没有投入主力军,吕将军甚至到今天之前都还没有披甲上阵的打算……”

“……但吕将军也有向我表示,这几天之内将会有一场真正决定性的战事,将会左右虎牢关此役的结果。”

催运了内息已确认无恙的华绢道:“有地利之便的董卓,绝不会笨到出关的与反董联军交锋,他必是等待反董联军士气衰退及粮草不继之后,才以逸代劳的发动决定性的一战。而暨时吕布或有可能为凉州军的主力大将领兵与反董联军正面硬撼,主导虎牢关的结果。若情势真如此的发展,那凉州军中亦有不可忽识的谋士在提供计策。不过我烦恼的是,一旦反董联军无法与凉州军抗衡,那会对仙族造成无可弥补的冲突,来到虎牢关的一千名仙族人更有可能回不去杏花村。”

与仙族族人生活许久的瑜儿听闻,脸色大变的问道:“那怎么办?因我们根本无法将讯息传递回仙族让他们先一步防范。”

瑜儿关心则乱,华绢见状忙安慰道:“这不过是我的猜测而已,因目下仍未到最后的地步。何况虽说反董联军内的兵阀各怀鬼胎,但面临真正的敌人时还是会团结一致对抗的,瑜儿你用不着担心的这么快。”

忽是传来敲门声,华绢正要出言询问是谁之际,却见房门已经未征求屋内人同意的推了开来。

映入华绢眼帘的,是一名胭粉未施却难以形容其美若天仙的女子。在西元2200年的时代,虽说美容手术已渐趋成熟,人人皆可随心所裕的改变自己不满意的缺憾,故每人都能成为所谓的帅哥美女。

但华绢不得不赞叹这名女子实在是美的令自己身为女子也差点动心,且甚至怀疑面前此人是否自天上下凡的仙子。

很自然的便生出对这女子的美好印象,华绢客气的问道:“这位是……”

瑜儿笑着伸了伸舌头答道:“姐姐便是先前为你诊脉医治的神医,不过我仍不知道她如何称呼?”

女子体态优雅的向华绢回礼道:“华公主醒了真是可喜可贺。瑜妹妹神医两字实在愧不敢当,阿蝉不过是卖艺求生存的一名平凡女子……对了!一直忘了向两位自我介绍,我是貂蝉。”

闻言的华绢如五雷轰顶,本是浮现在脸上的笑意顿时冻僵……貂蝉……便是王允巧施连环计的重要主角,亦是将吕布送上不归路的真正原因……

离开温侯别馆后,吕布随即上马的驾往虎牢关口,因自关上传来的鼓声与号角声听来,此次凉州军与反董联军交手显然遇上了挫败。

此刻座下的神兽赤兔便是当日加入凉州军时董卓所赠。神兽赤兔头似龙首,且顶生异角貌鹿茸,一口牙齿不同寻常马儿般平整,反若猛虎能撕开猎物的尖牙;它四蹄拥有五爪的如翻天巨龙,全身上下的毛皮虽无异样,但却发出炽热红光、宛如一头火兽。

神兽赤兔能日行千里,其速度之快便连绝强轻功高手亦无法赶上,吕布双腿一夹,神兽赤兔会意长嘶一声的四蹄半凌跃起,瞬间便已到了虎牢关上众将兵激烈交战的最前线。

甫下神兽赤兔,一早便坚守岗位的张辽见状,忙是走至跟前的道:“今日的战况明显与之前不同,反董联军十七路全都下令正面突袭。虽说因被咱们于关上设置的强弩给生生挡下,但仍是不见衰败的一波波连袂而来!我担心时间一久,咱们的防线会给冲破!”

听罢张辽对目下战况的叙述,吕布身子一弹的便上了虎牢关上可俯视前方战场的高台,张辽见状连忙赶上的在一旁待命。

虎牢关背倚大江、面临广大的草原盆地,是为易守难攻的一个关卡,且关隘更搭建在一高陵之上,视野良好,足可清楚洞察战场上的情形。

由于前方的草原遮蔽物甚少,至多仅有稀疏的灌木丛,且距离虎牢关非常远,故反董联军不得不以步步为营、随地挖设土坑的方式进逼虎牢,但也因为如此土法炼钢的方法而延长了战事。

延长了战事正是凉州军所希冀的。因为长时间的战争,第一个考量因素为粮食的补给。民以食为天,亦该说每个有生命的个体也不例外,为数十余万的反董联军每日所需的粮草实在惊人,虽说汜水关由于华雄的猝死而顺利攻下,但事实上却没有得到足够的粮草与战利品补给,故反董联军只有在粮草短缺前,先一步的出兵虎牢关。

不过虎牢居高临下,险不易攻,仅管众兵阀急于出阵却苦无良方,且在连日来的小规模战事亦无法得知对方的虚实,眼看管理粮仓的袁术频频向大伙告急,袁绍等一阀之主在连日的商议之下,终是决定在今日清晨全军压境的势要取下虎牢关,故现在放眼望向虎牢前面的草原上,尽是布满十七路约十余万的反董联军士兵。

“大哥,你见到了吧!反董联军今日来势汹汹,前方的士兵被强弩射倒了,后面的士兵反而利用其尸体当肉盾的继续前进,若这等状况无法阻住。不到正午,反董联军将兵临城下!”

吕布气定神闲的回答道:“阿辽,你未免太过担忧了。关下的这群人不过是乌合之众,待我领军一万将他们打发便是。”

张辽还要说话,吕布却伸手一举的示意下面关内的侯成准备重铠骑兵一万,只见他双手交叉于胸前的喃喃道:“我便要瞧瞧反董联军到底有何可怕之处!”

连环计,乃是三国历史中为后人津津乐道的一项计谋。司徒王允为铲除凉州而来、兵多将广的董卓,苦思之际而想到利用自个儿养女具天仙之貌,用以迷惑董卓与其手下第一高手吕布。弄至两人后来因貂蝉反目相向、剑拔弩张,虽曾被李儒以和事佬的角色压了下来,但最终吕布仍是持着方天画戟的从董卓背后贯穿了他的喉咙、将之毙命,董氏天下才告败亡。

回想那一段历史,再见到这个足以影响未来三国分立的重要人物,不得不令华绢顿时的觉得痴呆一阵。

强压下对眼前这人的震惊,华绢有些口吃的试着缓慢答谢道:“听瑜儿提到,貂姑娘在华绢中伤昏迷的这段期间,天天都到房里来诊断病情,更嘱咐下人为我熬煮汤药。如此天大的恩泽,华绢不知该如何感谢才好?”

貂蝉微微笑道:“华公主言重了,华公主岂不知自个儿在咱们女人家心中的崇高地位么?貂蝉不过是举手之劳,何况救的还是汉朝灭黄诛宦的大英雌。”

“崇高地位?!貂姑娘说的玄了,华绢又不是得道高人,怎会有什么崇高地位呢?”

貂蝉拨了拨衣衫的坐了一下来,道:“秦汉以来,女子的地位便不曾有所起伏。就算是现今如貂蝉般被天下人取名为‘五大绝色’之一,但终究是因为貂蝉美貌姿色的缘故,并非真正尊敬,男子所图的不过是女子衣衫之下的胴体……”

“……但华公主于黑色林地力挽狂澜的败马元义等人,尔后更将‘白道风云榜’上的大贤良师张角击败,令许多自视甚高的谋士与将兵们都心诚悦服的称你为‘绝美的梦幻军师’,先皇灵帝更将你与白晴加封为‘护国双姝’。如此情形在大汉皇朝可是无有先例,华公主以一女子之流而营造出这么功勋辉煌的成就,自然是咱们女人家效法及尊崇的对象。”

“貂姑娘过奖了!”

想不出该如何与这个巧用连环计令董卓吕布两人反目成仇的美女相处,听她如此恭维,华绢着实有些尴尬的回礼。

此际正逢华绢每日饮用汤药的时辰,瑜儿见状连忙向华绢貂蝉两人说明的跑了出去,华绢待要告诉她自个儿不想再喝药的同时,却早不见人影了。

才走到门口之际,却听到貂蝉慢条斯理的开口道:“华军师一直以来独算无漏,在黑色林地与除掉十常侍之际貂蝉就有耳闻。华军师便神如仿佛可预知未来一般。那是否代表华军师十分清楚,貂蝉出现在温侯别馆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