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从外面锁死,望舒将灵力灌进去融成一把钥匙,小心在不破坏这把锁的前提下把门打开。

  “听我讲,那老太要是在我们出来后把门锁住,你就用灵力复刻一把钥匙出来,切忌不能冲动行事,答应我。”顾俭讲的话还近在眼前,他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提醒望舒不要冲动,细细的交代妥帖。

  “咔哒”

  望舒眼中显而易见的笑意,探索这件事情的确赋予人无穷尽的快乐。望舒推开门,将那把被打开的锁放到一边。入目先是一道横跨的门栏,望舒抬眼望去,不由呆愣住。

  房梁上悬挂着一排又一排的胎盘,深近极红,泛着诡谲黯淡的血色。

  纵使风干一些,腥气也是刺鼻冲天。

  整间屋子除了装潢要比小屋更齐全一些其实没什么不同,茅草土墙,只不过不漏风雨。

  那枚铜镜,毫无钳制般摆在正堂的烛台之上,供奉着瓜果明灯,活脱脱写着我就是身有异常,来啊,你来把我抱走啊!

  从开始到现在,这一切简直顺遂的不可思议,望舒面无表情,他放轻脚步抱起铜镜撒腿就跑。

  滑腻腻的触感一点都不像是金属造物,反而类似

  ……人皮。

  今日村庄又起了雾,望舒察觉不到任何的生命反应,他召唤花种,

  毫无回音。

  “糟了。”望舒反其道而行,却逐渐被卷进大雾弥漫的漩涡深处,与对方错身而过。

  大雾愈渐消散,望舒先听见的是阵阵潺潺流过的水声。

  那声音伴随着嬉戏声,似乎在吸引着过路人,魔媚的声音渐入脑海,望舒眼底清明,自在进去。

  那便一探究竟。

  这里绝计不再是村庄,泉水潺潺,春暖花开。可他距离村庄不过一二百米,障眼幻觉。望舒还不惧这等雕虫小技。

  这条路仿若没有尽头,望舒怀中一湿,容色秀美的女子便顺势跌进去。

  她娇怯怯而温软软,热香扑鼻,浑身上下不着寸缕,但凡是个男人想必也无法拒绝此等美景。

  望舒眉目瞥紧,水润的嘴巴比起眼前人怕是更加诱人采撷,珠玉在前,尔敢称之美景。

  笑话罢了。女人显然发现这点,靠近些道,“小公子年方几何怕是还没尝过女人的味道吧”

  “滚。”望舒将她猛然丢出去,摔得对方措不及防。

  小公子显然不想尝尝女人的味道,他面露不耐,板起脸时竟活脱脱与顾俭有几分相像。

  “小公子为何如此对待奴家,奴家好伤心啊!”女人泫然欲泣,直挺挺躺在地上春光乍现。

  “不过一具皮囊,尔敢造次。”

  “你!你是何人”那女人惊诧,不由退后两步。

  他揽星抱月,又岂是寻常,话语炸裂般从那张形状放好的唇中吐露,惊起千波浪“清霞是么”

  他嗤笑,“披了张皮子就不是你了么”

  “你!”

  她双目血红,光滑的皮囊寸寸无端生出被啃食撕咬过的痕迹,障眼法再蒙骗不了眼前人,那具皮囊气急败坏,沾沾黏黏从地上的一摊向着望舒飞速移动,恨不能生吞活剐了他。

  “我说。”他歪头笑笑,满目天真无邪。

  手指轻点的位置舜然凭空生出一大堵筑起的屏障,将那团作怪的丑恶东西团团围绕其中,复又压迫而下,直到再直不起腰来。

  “说说吧,这铜镜,是怎么来的”

  “呸!”明明是迫害人的那一个,如今却显现出有多嫉恶如仇的样子,得亏那张皮上没有表情,不然还不知道得有多狰狞。

  “那么,”他指尖操纵,屏障直直压得对方血水泵出,本就不太平缓,如今直接压成一 张薄薄的书页。比起清霞,他才更像个作怪的妖孽,只可惜生了张欺骗性到达巅峰的面孔,只叫人仰望想到神明普度众生。

  “试试这滋味如何。”

  “我……我……说。”她声音一派咬牙切齿,望舒稍微放松屏障,与清萍走马灯□□情之后却愈发添了份人气。

  他打心眼里痛恨这个迫害亲妹,杀母取子的女人。

  爱神身上的每一丝情绪皆由过往的爱意所给,他在一步一步被打造的更加完善,只是自己尚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