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其它小说>特种兵争霸在明清>第一千一百七十章脱祸东奔壮气摧,马如飞电毂如雷

  

  在听到探马带回来的,关于辽阳城内的诸多消息之后。使得这位东北军主帅当即作出一个决策,且又将自己手下的众将给召集到一处,待仔细的商讨过一番之后?便由此决意,就在今日的夜里起兵直奔辽阳城。而在此之前,却是先带着二来与他手下的特战队校尉们,还有曹变蛟和其手下的两千步骑兵先行一步。并将那些做好了的水雷,全部都装到了一辆辆的板车之上,由曹变蛟手下的步卒们来催赶着这些板车。

  同时,再让曹变蛟吩咐他手下的这些骑兵,小心谨慎的护持在板车的周围,并时刻留神查看着周围的动静?以免在被辽阳城内派出来的探马发觉,再回去将东北军正打算,要趁着夜色前来偷袭辽阳城的消息给带回去?而如此一来,今夜这场功夫也就算是白做了。尤其是将水雷放进水中,更需是在夜中来施行的。

  一旦为对方所获知,东北军要来偷袭?哪些太子河上的商船,岂还肯老老实实的聚集在水寨的寨门周围?定是早就顺延着太子河顺流而下,或者是绕走浑河?而不论这些商船,是打算从太子河上逃走?还是远避到浑河之上?都令东北军最终是望船兴叹,不得不接受自己这次出兵,却是失意而归的失败局面。

  而二来还有这位东北军主帅自己,以及那些随行周围的特战队的校尉们,都做为先锋部队,一路不住的散在周围,打探着敌方兵马的动静?同时,若是遇到了对方巡逻放哨的少数人马?自然就在路上将其给围拢起来,也不去与对方以手中的兵刃来拼杀?却是以身上所带着的劲弩,将对方尽都射死在路上。随后,待将这些尸体都掩饰起来之后,继续朝着前面搜索而去。而如此一来,也使得后面的东北军步骑兵,减少了暴露的机会。

  至于东北军中的那些架火炮,却是由额亦都带着人马亲自押送。也是跟随在曹变蛟的这支人马后面,彼此相距不过一里地左右的距离。至于曹文诏等人,自然以曹文诏为首,带领着余下的兵马,亦是连夜赶奔辽阳城跟前。只是后面的兵马,却走得不如曹变蛟,还有二来那些人马那般的快捷。

  因为后面的兵马,乃是被作为东北军队之中的攻城主力。而眼下,又无需他们急匆匆的,赶着去攻打辽阳城池?自然也就不用像那两支人马赶路,赶的那般的迅速。只是远远地跟随在后面,只要前面的人马,在将水雷还有火炮,都给完全架设好了?后面的人马能赶到辽阳城跟前,亦为不晚?

  而在从甜水站城堡到辽阳城跟前的这一路之上,唐枫和二来,以及手下的这群特战队军校们,足足的一口气,杀了五支对方的探马。并且,将这些尸体无一例外的,都给拖到道路两旁的水沟之内。又在尸体上遮盖了一些杂草等异物,使得过往之人,如不经过仔细的观察?便绝对看不出来这里面所蕴藏着的猫腻。

  夜经三更,前锋部队终于赶到了太子河边。这位东北军主帅隔着太子河的河道弯道,朝着对面张望着,而对面就是辽阳城的水寨大门。而那座水寨大门修建的倒是极为的简陋,而在大门的两侧,还用木头修建起来两座瞭望哨。此时在瞭望哨上,有两名八旗军校正在来回的走动着,且又不时地,朝着水面上望过来一眼。

  尽管瞭望哨上面摆有两个火盆,使得瞭望哨上面竟然显得十分的明亮。可以让底下的人,尽管离着很远,就能望到此刻在瞭望哨上到底有几个人在巡夜?而相较而言,除了那倒映在水面上的火盆里的火光,使得这一小小的一片水域显得波光鳞摇。而周围诺大的水域上,却都是显得漆黑一片。

  而尽管是如此,东北军特战队的校尉们,却也并不敢因此而大意一点。依旧是十分小心的,将周围的环境和地势,却先都逐一摸了一个遍。又有两名特战队校尉,轻轻的滑入太子河水之中,径自奔着瞭望哨那面游了过去。待其到了瞭望哨的下面之后,却是先将自己的身子,给稳在瞭望哨下面的木柱子上。且又将劲弩准备好了,以下朝上,对准瞭望哨里的八旗军校。只待对方万一发觉太子河上的异常举动?要出声给城内的守军去报警之时?便可将其立即射死。此刻在辽阳城对着的太子河的岸边,曹变蛟也恰好带着人马,将那些被新制作出来的水雷给送到了这里。且又帮着这些特战队校尉们,将这些水雷都逐一的投放到太子河的水面之上。而因在水雷的下面,还有重物坠在下面,这也使得水雷不至于随波逐流,慢慢荡漾开去,反而失去了其作用。而在水中,还有一些水性明显不错的特战队校尉正在守候着。

  而他们的作用,就是将这些水雷,在朝着辽阳城的水寨大门跟前给移动过去。整整的布置了两个时辰,终于将所有的水雷,都完全的给布置在了,这座辽阳城的水寨寨门跟前。这个时候,后队的额亦都也才领着人马赶到了。将所有的火炮,也都命人给找好地方,且又将其给架设好了之后,便命人朝这位东北军主帅去复命。而此时,已然是天交五更天。在迟上一会,就怕水寨的寨门一开,城内的商船也便开始跟着,又继续一天的来往买卖。此刻,这位东北军主帅站在太子河岸边,正在朝着远处的辽阳城打量着。此时的辽阳城,因其一小半的城池被修在水面上。使得人在远处望去,辽阳城竟然和被映在水面上得那片倒影,给完全的结合到了一起。

  瞭望哨上的,那个火盆里的火光,开始逐渐变得微弱起来。而瞭望哨上的八旗军校,似乎也并不打算在朝着里面增添柴薪。只是任由着火盆里的火光,在一点一点地熄灭掉。

  

  第一千一百七十一章天涯静处无征战,兵气销为日月光

  

  而到了此时,这位东北军主帅才感觉这个时辰正好,便对着二来低声吩咐一句道:“告诉弟兄们一声,准备引蛇出洞。顺便再将瞭望哨上的八旗军校,一起给做掉。免得到时候再来碍手碍脚的?”说完之后,却又招手,将离其身边不算甚远的一个军校给召唤过来。

  伏在这个军校的耳边,不知说了几句什么?就见这个军校听完吩咐之后,躬身一礼,便转身疾速的朝着远处奔去。二来瞥了一眼那个军校所去的方向?却正是额亦都的人马驻扎之地,以及和将火炮给架设起来的地方。显而易见,那个军校是去传命与额亦都,令其将火炮对准水寨的寨门,待见到信号一响,好预备释放火炮。

  二来将一支信号箭炮取出,摸出火折子,将引线点燃以后,便将其给高高的举了起来。随着哧的一声,一道略带有些白色的火光,直窜入天际,随着就在半空之中迸裂开去。一只老虎的头像,突然就显现在半空之中。而随着这个略带些金色的虎头像,再半空中的出现,从太子河的前面传来阵阵震耳的炮声。

  最初射出去的,那十几发的炮弹,最终不是射的过高,就是射的过低,低的直直窜入水中。而紧接着,二十几发的炮弹呼啸而过,将水寨的一扇寨门,立时就给打得碎裂和迸溅开。而随着火炮响起的同时,伏在瞭望哨下面的特战队校尉们,眼瞅着上面的军校,此时正面带惊恐的,在朝着火炮声传来的方向瞭望着?

  便趁此时机,举起手中的连弩,对准上面的军校就扣下扳机。几支弩箭悄然无声的疾飞出去,而瞭望哨上面得几名八旗军校,有的亦是从上面折了下来,随着噗通的一声,在水面上砸起一大片的水花。也有的,却是倒在了瞭望哨里。将那火盆已给碰翻,顷刻之间,瞭望哨便已被一团大火给包裹在其中。

  而躲藏在水寨里面的,那些往来的商船们,听见外面竟然响起了,如此震动天地的炮声?不觉都被惊吓的心胆欲碎?急忙吩咐船家老大们,纷纷的将商船给使出辽阳城的水寨。溯源着太子河的上游,径自奔着清河关而去。当然,也有的商船是准备掉头,或者是朝着入海口逃窜而去?或者干脆行驶到浑河去。如此一来,当辽阳城的战事一息,就可以及早的驾船返回来。也好避免自己买卖上的,进一步的损失。

  只是当这些水寨里的商船,方争先恐后的驶出了早已破碎的水寨的大门之后。还不曾行驶出多远去?就见行驶在最前面的几艘商船的船头处,忽然传出一声爆炸,一团橘红色的火光,跟着冲天而起。而伴随着爆炸声的余音所传出来的,是商船上受伤的人的呼救声,以及和不忍萃听的痛苦的惨嚎声。随着那声爆炸响起的同时,那几艘商船的船头,无一例外的,都被炸掉几大块的木板。太子河的河水,顺着新被炸出的窟窿,往船舱里面可劲的灌着。

  转瞬间,那几艘碰触了水雷的商船,就已然慢慢的,朝着水中倾斜下去。商船上的船家还有伙计,以及船夫们,此时也不管自己识不识的水性?却都不约而同的,朝着水中跳了下去。最终,有一两艘商船,彻底没入到太子河之中。也有的,却是整艘商船,亦不知是因何缘故,竟翻了一个底朝上。

  如此一来,后面的商船哪里还敢,在令船家将商船给行驶出去?不得不令水手们,将商船全都停在太子河的水面之上,将锚也抛下水中。等着接受对方那些,自己并不知其来历的人的洗劫?而便在此时,站在岸上的这位东北军主帅,径自发现,水面上居然有两艘商船的行为,却是显得极为的古怪?

  就见在那两艘商船之上,忽然亮起一片的灯火?且还不时地听到,从那两艘商船上所传出来的命令声?随着命令的传下,两艘商船掉转船头,正好面对着太子河面上的,那些众多商船的船头。借着商船上的灯火望去,就见在那两艘行为古怪异常的商船的船头之上,竟然站着两名黑衣人。

  看上去,竟然似乎就是自己的特战队校尉?只是不晓得,他们又是如何会摸到了商船上去的?同时,他们的此番举动?却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真是令人对此心生疑窦?只是因眼前太子河的河面上,并无有船可乘?自然也就无法能到达那些商船的旁边,去听一听,那两名校尉,对这些船上的人,却又到底说了些什么?

  如今,也就只好等着对方驾着商船行使过来?而令这位主帅更加感到有些不可解的?却是自己这面的火炮,打了这么许久了,如何辽阳城头上,竟然并不见对此有一丝的反应呢?莫非就是以为,他们可仰仗着与东北军之间隔着一条太子河?那自己领着人马绕道过去,自然也是可以的。

  而更令他和一旁站着的二来,不由为此而大吃一惊的,却是那些停泊在太子河上的商船。就见这些商船,竟然开始主动的将沉到水底的锚钩,却又重新给收了回去?而紧跟着的,就见方才那两艘,行为举止十分异常的商船,竟然分了开去?其中的一条商船,却是直奔那些众多商船的后面而去。

  而另一艘的商船,却是掉转船头,走在了这些商船的前面?更令人看不明白的,却是所有的商船上都燃起一根火把。而那根火把,却被一个站在船首甲板上的人,给高高的举在手中。并且,所有的商船都排成一串,跟随再头一艘商船的后面,朝着岸边径自行驶了过来?

  而站在岸上,看到眼前这令人深感匪夷所思的一幕场景的众人,照实有些对此摸不着头脑?不知这些商船,却又因何会如此怪怪的,排成一行,朝着岸边行驶过来?片刻过后,头一艘商船却已,行驶到了离着岸边不远之处。却忽然停了下来,整个船身也跟着打了个横?

  

  第一千一百七十二章剑光横雪玉龙寒,晓树啼乌客梦残

  

  而看那头一条商船所停泊下来的位置,却已然是在那些水雷的范围之外。而从后面水寨里,跟过来的那些艘商船,此时自然也都跟在头一条商船的后面,相继走出了那片布满水雷的水域∫一艘接着一艘的,将商船并列到一起,而船头无不都是朝着最前面的那艘,此刻已经打横过来的商船。

  似乎这些商船,正在等着那艘商船上的人,登到这些商船上,好来逐一的点查商船上所运送的各色货物?或者是彻查一番,看看在这些商船上,可是运送了一些军中所需要的军需用品?最主要的,就是要看在这些商船上,可是否会藏有辽阳城内的军校?以防止他们在来偷偷地搭乘着商船,混出辽阳城,去外面给八旗铁骑通风报信去?而这一次东北军出兵,本就是不欲让对方给察觉到?东北军已经悄悄地派出了兵马,打算对着辽东全境开始用兵?

  若是一旦为多尔衮所发觉?就恐怕,他更要不惜任何的代价和手段,也势必要将东北军给消灭在此地?也好免得,再去勾结外藩的佣兵,前去攻打那座,如今改建翻修的,不亚于铜墙铁壁的冰雪城。若是那样一来,不晓得会死伤多少个人?自己又会因此而破费多少银子?才能为对方死伤的人马,做出能让对方感到满意的补偿?或者是,答应对方什么样苛刻的条件?并且,他眼下都已然派出人,去与沙俄单方面接触。意图利用沙俄的哥萨克骑兵,来将东北军这支新兴起来的武装力量,给彻底的剿灭踏平。只是,因为曾经的他,还不并曾太将东北军给当成心头大患?这才演变成眼下的局面。

  而若是在多尔衮还并不晓得,东北军已经与背地之中出了兵?故此再他派出人去与沙俄接触,并打算想要借用对方的军队,来为自己所用?而要是说的白话一些,也就是把沙俄的军队作为雇佣军,仅仅是自己花些银子,让对方来为自己卖命罢了。而当沙俄想要借着此事,来对他提出别的一些什么无礼的要求的时候?多尔衮大可对其不必去理会。毕竟,眼下的东北军,似乎还并没有显露出,让人讶异得,且十分太大的野心?而对于多尔衮而言,最好就是与冰雪城保持住眼下的这种,双方都互不干扰的局面才是最好的。

  并且,若是沙俄一旦对其逼迫的过紧一些?多尔衮还很有可能另寻它家?来与另一家谈成这笔买卖,并与之暂时结成盟约。直到对方帮着消灭掉冰雪城之后?双方之间的雇佣关系,自然也就此可以解除掉。而多尔衮也不必,再为此来多担一份心?也免得前面驱虎,却在后院引入狼来?

  而在当初,多尔衮在鸩杀了皇太极之后,一手紧紧把持住朝纲,本来还以为,自己就此可以平平安安的做着自己的摄政王。可就在此时,却发现原先酣睡在自己身旁的这位邻居,眼下的实力却是让他吓了一大跳?也深深地认识到,若再不加以制止于他,并设法将冰雪城给他扼杀了?那不仅仅是这片辽东,八旗得祖龙之地会易于人手?很有可能,就在自己前脚,刚走进大明朝的旷阔河山之后,冰雪城的东北军后脚却也跟着走了进来?一山不容二虎,焉能与他坐分天下?而这也正是如今的多尔衮派人去与沙俄之间,所勾连的一个原因之一。只是,双方大概对于所支付的酬劳还尚不增谈拢。故此,沙俄的哥萨克骑兵也就一直都不见其深入到辽东境内来?而最大的可能,也就是沙俄也早已对于大清国的黑龙江这一带区域垂涎欲滴?

  也正打算着,要寻找一个难得的机会?也好能从大清国这块肥肉上割下一块下去?如今既然多尔衮肯主动来朝着他求援,岂有不将筹码给加高起来的道理?

  而这也正是这位东北军主帅,深恐见到,有八旗的军校藏匿到商船之上?借着商船偷渡出去,并与多尔滚通报东北军已然打下了甜水站城堡,就连辽阳城也是即将不保?而辽阳城一旦落入到了冰雪城东北军之手?那东北军也就无需再绕走清河城,绕一个大大的弯,以求能避瞒过,沿途所要经过的这些八旗城镇和大清的眼线。最终集中所有的优势兵力,对这座大清国的京都盛京城,致以全力的一击。

  以求能把大清国从根本上给他铲除掉,让这支从白山黑水之中走出来的游牧民族,转眼便落成为一个孤魂野鬼。最终,不得不在大明朝的境内,来回的游荡不休。只是绕走的话,路途遥远不说?沿途所要面临的,还有着几座十分重要的关隘。即便八旗不曾在这些关隘之上,布下重兵来看守?

  可要是这么一座座的打过去?不等打到盛京城的边上,早就已然惊动了八旗兵马。而太子河虽然河面宽阔,水流湍急,险滩密布,且又迂回湾绕绵延数十里地之遥,沿途流域可谓十分的悠长。东北军随意的来从太子河的那一处河面渡过河去,岂不都是可以的么?其实不然,而在当初,大清国之所以仅仅在太子河边上修下两座城池,而并不是一口气,便接连修下十几座的城池?也好用来将这一整条太子河,都来给他牢牢地看守住,其实却是大有理由的。

  只是因为,沿途的太子河段,多数都是被夹在群山峻岭之间。鲜有与平地相邻的?这也就使得太子河,成为一条天然的屏障。来维护着,地处浑河边上的大清国的京都盛京城。而若是想要渡过太子河?其中一个法子,就是需要绕远路方才可以。而另一个,便是设法攻占下来?

  位于太子河边上的,这座大清国的重要城镇辽阳城。而从辽阳城的水寨里乘船,便可平安无事的渡过太子河,直抵对岸之后,便可领兵直扑大清国的京都盛京城。而这位东北军主帅却也一开始,就和曹氏叔侄商讨过?关于如何才能在最短时间之内,制服八旗,平复大清国?如今,在表面之上,只是推说东北军之所以要攻下辽阳城?乃是为了让东北军能乘上商船,沿着太子河顺流而下,能够以最快速度,到达满洲人的那座老寨赫图阿拉。

  也好能助乌兰托娅的那位舅父一臂之力,免得,他的那位舅父,在家眷不增被其给接出来?反而又亲手把自己给送入到了囹圄之内?自然,对于这番明面上的说辞,乌兰托娅深以为信。并不增察觉到,在这其中可还隐藏着旁的什么理由?对此自然也是极力的赞成有余。

  而在这位东北军同二来,还有曹变蛟带着水雷,急匆匆的赶奔到辽阳城跟前之时?乌兰托娅本也要跟随着,好一同赶过来?来为东北军出一番自己的力,好让这座辽阳城,能够早一些的落入到东北军的手中?而乌兰托娅要出的力,就是打算,自己要设法进入辽阳城内?劝说辽阳守将献城投降于东北军?

  只是她的这条计策,却当即就被这位东北军主帅给否决了。最终,将乌兰托娅给留在了后面,跟随着曹文诏还有和疯子和高一功他们。而他却和曹变蛟二来等人先走一步,并又令额亦都跟着押送火炮上来。此时此刻,眼瞅着所有的商船,都已然从布满水雷的那片水域,如此平安无事的行驶出来。

  也令这位冰雪城主见了,未免心中也是高兴不已。而在攻破水寨,并且占领商船之后,跟着来的,就是要攻打辽阳城了。有了这些商船,对于东北军而言,则是省了不少将来的麻烦。可就在此时,忽然就见在众多的商船之内,有一条商船,竟忽然抽身离开了那些艘商船边上。

  径自朝着太子河的下游行驶而去,转眼之间,那艘商船就已然离得很是遥远了。而余下的这些商船,眼见有一艘商船竟然成功脱逃掉了?立时无不都显得,有些开始蠢蠢欲动起来。有几艘的商船,便慢慢悠悠的,这便打算朝着下游就要溜过去?而便在此刻,却见先头的那条,给众商船来引路的商船,却将整个船身都给调转过来。以船头来对着远处的那艘,此时看上去,竟似乎已经成功逃遁而去的商船。

  而站在船首处的,那个东北军特战队的校尉,却并不见再其面容之上显露出一丝一毫的,情急和不安的神色?似乎,走了一艘商船,于他而言并无任何的关系?就在商船离得越来越远之时,不仅仅是那艘,已经逃走的商船上的水手们,以及船上的客商都以为,东北军到了此时,早就已然是毫无办法了。

  除了这般眼睁睁的,看着那艘商船的离去,是什么都做不了?至于那些余下的商船,再见了自己眼前的情景之后?更是对此懊悔不跌,恨自己方才就怎么如此的听话?人家都能逃走,如何自己就是逃不脱。

  

  第一千一百七十三章夜半商船出寨去,水雷密布断生机

  

  而自己眼下,若再打算想要逃走?恐怕要颇费一番的手脚?就在余下的那些艘商船上的船老大,以及将整艘商船都给包下来的客商们,都正对此感到有些懊悔不跌的时候?却见立于商船船首处的那个黑衣人,却不慌不忙的再背上的兜囊里,摸出一件什么东西来?

  并将那个物件,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手中的弓弩之上?由此可以推断得出来,此物大概和那些寻常的弩箭有些效似?都需要借助于弩箭上的弓弦,才可将之给发射出去。只是有一点,令那些站在岸上的,东北军寻常军校们心中对此未免感到大惑不解?因东北军的弩箭,基本上都是一个制式的。

  仅仅是在箭匣上,以及弓弦方面略微有些不同。而这些弩箭无一例外的,尽是可发射与,那些被装载在箭匣之内的弩箭。若是打算,再另行装上单支弩箭,借着弩弓上的弓弦,来将其给射出去?只恐在这弩弓上,无有可以装这支弩箭的地方。正因如此,再见到那个站到船头上的东北军特战队校尉,竟然将一支弩箭,就这么给堂而皇之的装到弩弓上。对此,这些东北军校们焉有不感到奇异之理?

  却见那个校尉,将弩弓平举起来,对准前方,那艘依然都快消失在众人视线之外的商船上,便轻轻扣下扳机。一支看上去,显得十分寻常的弩箭,就此疾速的被射了出去。那支弩箭已然飞驰到半空,忽然,在那支弩箭的尾翼处,闪射出一道蓝色的火光。蓝色的火光,在弩箭的后面拖拽着,直直奔向商船的棚顶。

  噗的一声轻响,那支尾端冒着,此刻已然变得有些微弱的,蓝色火光的弩箭,就此插在商船的船篷上面。使得那艘商船上的众人见了,无不都为此而吃惊得,有些手忙脚乱起来。水手们急忙纷纷的吵嚷着,要用各种可以盛装水的用具,去太子河里打些水上来?也好预备,将船篷上的那眨眼就会燃烧起来的大火,来给他及时的扑灭。可令众人更为吃惊的,却见那弩箭上的蓝色火苗,在闪了两闪之后?

  忽然,便自动熄灭掉。令早已准备好去救火的,手中端提着各种各样盛水用具的,商船上的众人对此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不得不将那些水,又倒回到太子河内。同时,有一些水手们,有意想要气一气,站在对面商船船头上的那个人。便朝着对面商船上站着的那个黑衣人,做出各种欺侮的举动?

  可就见对面商船上的那个黑衣人,对此竟然毫无反应。只是抱着自己的双臂,冷眼朝着商船这面瞭望着。似乎,其对那支弩箭上的火焰,最终会熄灭掉早就知晓一样?这倒是令这艘商船上的所有人,都感到不免有些惊异的很?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那艘商船,已经可以平安无事的离开这里之时?事情却发生了突变?而就在水寨寨门被火炮给打破之后,那些火炮便也就此沉寂下来。商船上的人们对此,自然也都是松懈下一口气来。本来当初最令众人为此担心的,就是唯恐与那些火炮,一时不肯停息?使得这些,刚刚驶出那片布满水雷水域的商船,在不幸被那些火炮给击中,沉入到太子河水底下?那可就死得可谓冤哉极了。可令众人甚感欣悦的,却是这些火炮,竟然主动停了下来?

  而在此时,那艘商船又即将要顺流而下?岸上的火炮,却又一次逐次的响了起来。无数发炮弹,打落在水面之上,激起不小的水花,而那被炮弹给迸溅起的水花,同时将商船也给掀得,左右摇晃不止。使得商船上的人,跟着失声惊叫不绝。忽然之间,几发炮弹同时击中在那艘商船的船头和船中央处。

  船身微微的,朝着左面倾斜过去。船上的一些幸免于难的水手,极力想要将这艘,眼看即将要沉到水下的商船,在朝着前面的岸边行驶过去?怎么的?最好也是让商船上的人,能踏上河对岸上去?可岸上的火炮,此时已然集中来攻击这艘商船。在随后的几发炮弹降临到船身上以后,整艘商船化作一堆堆的破碎木片。

  在水面上打着旋,有一些较大的部位,却逐渐的沉入水底,再太子河的水面上,留下一处逐渐扩大的漩涡。这样一来,使得那些,此刻也正在暗地里打算着,想要趁着前面的那艘商船上的看守不留神之时,也好吩咐船上的船家,及早的驾着商船也好驶离此地的商船上的人,不得不打消这种自杀的行径。

  商船上的客商们,开始显得十分乖巧的,吩咐船上的水手们,将商船行驶到了,离着岸边不远之处。又令商船上的船家,将跳板的一头抛到了河岸之上。随之,商船上的人们,从船上鱼贯而下到河岸之上。并在岸上,此时站成一圈的东北军校目光的注视之下,排好了队列,等着这支人马的首领过来?

  而此时的这位东北军主帅,却是并无闲工夫来理会这些不太相干的人?只是吩咐手下军校,将这些人全都给押送到,临时的军营之内。交由那些,在城内留守的军校将其给看押起来。至于这些商船?自然是归为东北军所有。同时又在被俘获的人群之中,挑选出来一些水手。

  好来为东北军校们,去驾驭商船,能够及早的赶到清河城,早一些的到达满洲人的赫图阿拉老寨。至于对面的那座辽阳城?这位冰雪城主对其也早已经想好了对策。眼下虽是已经天到五更时分,可其还并不打算令手下人就此收兵回营,也好能令手下的,这些忙乎了一夜的军校,都去好好地休憩一下?

  相反,却是下令与额亦都,令其挑选出一些较为轻便的火炮,并将之给运到太子河的河岸边上。同时,又令军中跟着的工匠,设法将火炮给架设到船头上去?也好能让这些被架上火炮的商船,驶入到那早已被炮火给毁得不成样子,且破烂不堪的水寨里面去。设法,从水寨那面打入辽阳城?

  

  第一千一百七十四章人定辽阳禁漏传,不妨秋月城头过

  

  因为,为了便于来往船只,都能够及早得将各自船上的货物,给运送到城内去?故此,在辽阳城内设了一处,可以停泊下商船的码头。如此一来,大为减少了船上的人运出运进货物的时辰。也缩短了不少的路程,让货物的易手买卖,也变得更为的迅捷。只是,这处被修建在城内的码头,却也是这辽阳城的一处软肋。

  若是万一有外来的,对辽阳城不怀好意的船只,再破开水寨的寨门以后,就可以沿着一条,看上去稍显得有些幽僻的水路,直抵那处城内的码头边上。并且,就可以从那里登上岸去。而如此一来,整座的辽阳城,却也似一个坦露衣襟的女子。只能是任由对方,来对着自己胡乱的施为?自己却无半丝的反抗之力。而当初之所以,要修下这样一条城内的码头?却也是因为某一个贝勒,因当时的码头只是在水寨的边上,并不在城内。因此而嫌自己的商船上的货物,卸下的有些过于的慢。同时在将货物卸下以后,还得再将其装到车上,朝着城内运送过去,也徒是让人感到麻烦得很。自然使得这买卖也大受其影响,正因如此,便朝着上面的那位皇太极递了一个折子。

  在这折子里面,将自己意图在这辽阳城内修建下一个内城的码头,说的是无比的重要。且对于,原先的码头离着辽阳城,却显得有些较远,势必会影响到自己的买卖这句话,却是半点都不提及。饶是皇太极聪明一世,却也被这贝勒给糊弄了一回。在这辽阳城的内部,终于修了一座近水码头。

  自然,修建这座码头的银两,既是无需由这位贝勒爷来出。也不用他来为此事,再来多加操心劳力和费神的。而那些寻常的晋商,在听说了,即将要在城内修下一座码头?也好让商船上的人和货物,不必再绕道,也由此减少了许多的麻烦之时?这些晋商们自然都主动找上门去。

  与这位贝勒爷经过三番五次的协商之后,且又往这位贝勒爷的府上,送了不少的孝敬之后?这位贝勒爷这才算是吐了口,同意这些晋商也跟着来出一份的银子,参与到这桩,在城内修建内码头的好事中来。而这些晋商既然参与到此事中来?自然而然的,这座城内的码头,也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跟着来一起使用。

  只是这些当年参与到修建内城码头的人,无论如何也不增想到今日的这一幕?在额亦都带着一众的手下人,并将那些炮车,也都用战马给拖拽到太子河的岸边处。这才又让那些工匠们,先将炮车上的轱辘全都给拆卸掉。只是,炮车上的火炮架子,却都被这些工匠们给保留了下来。

  而也就在此刻,曹文诏还有高一功,以及那位伤势刚刚稍有所痊愈的贺疯子,统率着兵马相继抵达到了辽阳城跟前。自然,乌兰托娅也跟着曹文诏的中军,一起到了辽阳城前的太子河畔。只是因为此时,东北军的全部人马,即将都要去攻打辽阳城。也使得两个人,虽然是相互遇到了彼此,却并无一个可以交谈的机会。

  而当这位东北军的智将,听说了,这位东北军主帅,竟然吩咐人将火炮给架设到了船上之时?却也一时没有弄个明白?这位城主到底是打算用这些,已被架上火炮的商船去做什么?而等这位东北军主帅,再见到这位智将之后,却恰好将方才这位主帅,临时想出来的那条计策给补充完整?

  便对其吩咐道:“曹将军你来得,可谓正是时候,我方才听这些商船上的人,与我言讲,说这些晋商为了图来往方便,也能将那些商船上的货物,及早的运送上岸,也好能使其快些脱手?在运送下一批货物过来。所以,就一起合资,在这辽阳城内修了一个内城码头。”说到此处,却是回身招呼过一个军校,令其去将一个商船上的水手给押到此地来。那个军校领令转身而去,工夫不大,便推来一人。

  却见这位冰雪城主面露笑容,朝着眼前站着得,这个精赤着双腿的水手吩咐一句道:“我来问你一句话,你可要实打实的对我来说?其中,若是有哪一点,对我有所欺瞒的话?可莫要说我对你不留情面?就是,那些人可当真在辽阳城内修了一座内港码头?来人呀,告诉他们,将船上的货物都与我卸在地上。这些东西,如今都归我东北军所有,也就没有必要再将之给留下?”朝着水手说完之后,却又对着,站在自己身后的一个校尉吩咐了一句过去。

  而那个校尉再听了这道军令之后,急忙转身奉令而去。而此时的这位智将,听这位东北军主帅讲完这一番话之后,却是不由,轻轻地眯缝起来一双眼睛。稍稍的沉吟了片刻,这才对着眼前的冰雪城主打探了一句道:“莫非,城主是打算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不成?”说完之后,却是紧紧盯着眼前这位主帅的双眼。

  对于,曹云诏能够如此轻易的,就猜出来自己的这条计策?知道自己最终的打算?唐枫对此,倒是并无半点的着恼和意外之处。反而是笑着对其点了点头,随后,又对那个水手点了点头,示意他对自己方才所问的那件事情?来做出一个证明。却见这个水手慌忙跪倒在二人面前,将头往下一低,便多哩哆嗦的张口回答道:“大将军所说的一点都不假,他们果然在城内修了一座内港码头。而且,这座码头的水位,足以让一些中等战船驶入进去。”这个水手说完,却将头深深低伏下去。

  听这个水手说完之后,这位东北军主帅这才又朝着眼前的这位智将开口问询道:“不知云诏将军认为此计如何?东北军可是否会从那处内港到达辽阳城内呢?”虽然是开口相问与对方?实则,这位冰雪城主早已然认定,破辽阳城的关键一点,就着落在这座内港码头之上。

  

  第一千一百七十五章地险悠悠天险长,东门送饯又差池

  

  曹云诏虽是见这位东北军主帅,是面朝着自己开口探询道,可自己心中对此却以了然。急忙先是躬身对其行了了一个军礼,这才对其回应道:“请主帅与末将一支军令?末将愿意亲自领兵,前去攻打辽阳城的东面正面城门。以求能为主帅遮掩行踪,也好能早一日,切断了八旗的水路供给,迫令其另辟蹊径,亦能过早的使其陷入难以自拔的困境之中?”不得不说这位智将的心思,可谓是十分的机敏,对于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心中所想,也算是猜测的不离十。知道此时在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心中,大概正在琢磨着到底该用何人?

  才能与他彼此相互配合的默契一些?在攻打辽阳城东面城门做到张驰得度,不至于在这位东北军主帅,正自带领着手下摸到了内港码头之时,而他这面却尚对辽阳城的正面城门,却是尚无任何的动作?或者,是他这面攻打辽阳城,却是打得极为的紧促。却不曾顾及到,这位冰雪城主此时正带领手下,有无摸到内港码头跟前?

  而在冰雪城所有的大将之中,也就仅仅有这位智将曹云诏,以及他的侄子赛马超曹变蛟,对于这行军打仗,可谓有着自己独到的一套心得。对于,这种从两面夹击与对方,更需双方能够配合的紧密一些。也正因此,这位东北军主帅在想出这条计策的时候?头一个想到的,能与他彼此配合的,都无需以军校来往通报与对方,关于自己一举一动的人选?也就只有这位智将曹云诏了,只是不知道,他对自己的这个稍显得有一些冒险的计策?

  却又是做何感想?这才托故对其问了那么一句?可方才曹云诏听这位东北军主帅一开口,自己的心中也就猜到了,他后面的那半句,尚不曾跟着说出口来的言辞。这才对其主动请缨,也算是表示他,此时已然同意了这位城主,对其所提出的这条计策。曹文诏的话虽是说了出来,但还得看这位城主的最终用意?

  看他到底是打算要派冰雪城内的哪一个大将?来与他彼此配合?毕竟在冰雪城内,这些有名的上将之中,他曹云诏并不算是一个十分能打仗的武将。而他所得到的绝大部分的盛名,均是由其智谋之上而得到的。若论在打仗的疯魔上,他不如贺疯子。若论勇猛和力气,也稍逊于额亦都。

  可曹云诏也算得上一个全能的武将,在打仗上倒是显得有章有法。虽然不似贺疯子那么的疯狂?却也是勇往直前,宁可最终战死沙场之上,也决不肯后退半步去苟且偷生。虽然在这力气上也稍逊于额亦都,但若让额亦都当真去与他动手的话?恐怕额亦都在他的战马跟前,还走不上一百个回合。只因曹家的枪法,乃是以诡秘多变而著称。枪招虽然显得极为的简单,可每一招,却都是十分的狠毒而多变。故此曹云诏并非是以力气来压服与对方,就是依仗与自己家中所流传下来的这手枪法,使得他在这群武将之中,占有一席之地。又因他谋略过人,由此才成为武将之首。

  这也自然使得这位东北军主帅,在想出这条暗度陈仓之计的时候,头一个就想到,要让曹云诏来与他唱好这出戏?如今,眼见曹云诏对他的这条计策赞不绝口。且还主动与他讨取一支令箭,要领兵前去攻打辽阳城的正门。唐枫对此自然是极为的赞成有余,便对着曹云诏点了点头,声音一时显得,竟稍有所低沉的,对其言道:“只是从正面去攻打辽阳城的正门?可并不是那么十分容易的?况且辽阳城乃为八旗满洲人的重要城镇之一。又是其各处客商,以及那些侍身于鞑靼的晋商,和各路商船往来汇聚的总枢之地。而其八旗军中的绝大部分的给养,也全都是依凭与这条,太子河上的水路来运送到辽东境内来的。这些满洲人,岂能在此地少派驻与人马?到时候,就请曹将军来多多的操劳一些。也好能让我东北军及早的破了辽阳城?从而能逆流之上,再取清水关,将这辽东整个都全部占领下来?”虽然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口中不增提及到,在他们当真若是拿下了清水关以后?东北军到底是继续由水路而换成陆地?

  从而能够继续领兵向前,直取对方的那座八旗老寨,也就是赫图阿拉老寨。以求给八旗满洲人,施以再一次的打击。而这座赫图阿拉老寨子,在上一次,被东北军给攻下来之后,寨子里面的人口,却也由此锐减掉一半。毁于战火之内的房屋,也多得不可计数?而眼下,因赫图阿拉是老寨,其中在战火之中被毁掉的房屋?此时也都早已被人给修建了起来。虽然稍显得有些简陋?可也胜过无有立足之地的好。

  只是死在战祸之中的那些人?却是一时无法能够填补得上,况且满洲八旗的人数,也并不算是十分的多。只能是慢慢将养生息,让这人口在慢慢的增长起来。曹云诏听罢这位冰雪城主的一番言辞之后,急忙高声对其回应一句道:“请城主放心,尽管带领旁的将军和军队,前去偷袭辽阳城的内港码头?曹某不才,当将辽阳驻军死死的拖在,这辽阳的城头之上。使之无暇旁顾,由此坏了主帅的破敌之策?”说完之后,却见这位城主在不肯开口。

  只是,面上带着一种欣慰以及的神情,对着他微微的点了点头,却又对其挥了一下手,令其自行退下,这便带领兵马前往辽阳城的正城门口。而曹云诏自不待多言,却又施了一军礼之后,便转身直接奔往自己的军队跟前。而此时,曹云诏手下的军队,却也刚刚从后面追到切近。

  还不等曹云诏手下的兵马,去于前面的东北军人马汇合于一处?却又在中途各自分开。而曹云诏这一次,却是命人将曹变蛟连带他手下的兵马,也全部都给召唤了过去。同时,又命手下的亲随,前往冰雪城主的面前,去讨要曹变蛟来为自己的副将,也好能稍稍帮衬着自己一些。而他乃是准备让自己叔侄二人,一同来领兵攻袭辽阳城头。毕竟到时候,只有显得城下的东北军人多势众,才能将辽阳城内的守军,全给吸引到这里来?

  对此,这位东北军主帅全都是一口应承下来。并且,又责令与额亦都,令他带领着那些余下的重型炮车,赶到曹变蛟他们叔侄那面。来帮着他们,一起去攻打辽阳城。至于开始便随着曹云诏身边的,高一功还有贺疯子二人。高一功则是继续跟在这位曹将军的身旁,时刻听从于他的军令调度。

  只是这贺疯子,虽然身上的伤势稍有所痊愈,可毕竟也是受过重伤的人。因其身上的伤势,目前还不增完全好利索的缘故,使得他如今,根本无法能够骑着马驰骋于疆场之上。故此,曹文诏便没有带着他同行。而贺疯子一见,曹云诏领着手下的兵马,前去攻打辽阳城头。又将曹变蛟还有额亦都,也全都带在身边,时刻听从于他的军令调派。就连那在他眼中,打起仗来什么都不是的高一功,与这打仗之上,根本就不算十分在行的人,都跟着大将曹云诏一同去建立功业了。却将他这员东北军中的上将军竟然给留在了后面,美其名曰,是让他好好的留下来养好病体?

  可看着这些东北军中的大将,竟无一例外的,全都被派上了用场。除了远在后方得东方升,还有胡腾荣二人。可若这二人在眼前,恐怕也会被派到战场之上去?怎么?就将自己给留下来了呢?贺疯子是越想越憋闷。最后,索性来找这位东北军主帅,打算前来与他讨个说法?

  而此时的这位东北军主帅唐枫,正在吩咐二来,去将其手下的特战队校尉们,还有一部分颇擅长与水性的东北军校,也都给集合到一处。并令其吩咐他的这些手下校尉,去将那些原先商船上的,包括船水手们的衣袍,还有客商们的袍服,一视同仁的全都给扒下来?并将其给罩在这些特战队校尉的战袍的外面,已形成一个遮掩,来欺瞒与辽阳城内的守军的眼目。也好能让自己的这暗度陈仓之计,得以顺利地进行。

  至于此计是否会好用?能否顺利的瞒过对方的眼目?那可就谁都不晓得?毕竟,在最初为了能把辽阳城内的商船,全部都给他一网成擒?额亦都动用了百门的火炮,将对方水寨的大门一举击碎,以这火炮的巨大动静,想让城内的人听不见?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且又在这太子河面上,当初给布置下了许多的水雷。

  而布置下水雷的目的,自然就是为了遏制住,身处水寨之内的,那些商船的往来自由。只是,深恐与会被城内的守军发现?在这太子河的河面之上,漂泊着无数个,黑漆漆的东西。此物若被城内守军发现,那只要镇守在辽阳城内的守将,他本身不是十分愚笨之人?就足可推断出来,有敌方兵马已然破了水寨。

  

  第一千一百七十六章回望高城落晓河,长亭窗户压微波

  

  虽然对方猜不到东北军,会如此大胆的前来进攻内港码头?可也很有可能调以重兵,来将沿着水寨的这一块地方,都给严密的看守起来。以防备,万一敌方人马乘船来袭扰这些,依靠在水寨旁边的,稍稍显得有些低矮一些的辽阳城的城墙,还有那两座狭长的水门?而对于,敌方的兵马会不会,由哪条十分僻静的水路,来进攻那个外人并不知晓的内港码头?这位东北军主帅认为,镇守辽阳的守兵,是绝对猜不到东北军的打算?

  因为,那处内港码头所在的位置,实在是偏僻以及。且在码头的跟前,还修建有一座瞭望哨。虽然当初来往于内港码头的,均都是那些商船,可也得接受那瞭望哨的检查,方能得以接近到内港码头,将船上的货物卸下。而城内的守将此时,是绝对猜测不到的,敌兵已然探知到了这处内港码头的存在。

  自然也就不能知晓,这位东北军的主帅,竟然是如此的胆大?竟然亲自带领着人马,在乔装改扮之后,驾着商船意图从内港码头攻入辽阳城这座重要城镇之内?贺疯子的背后,依旧插着那柄巨剑。大踏步的走到,正与二来在商讨着如何进攻内港码头事宜的,这位冰雪城主的身旁。

  也不与这位城主事先客套几句?开口便怒声喝道:“城主莫非以为我贺疯子,已经残废了不成?还是认为我贺疯子当真就是个娘们?无法拎着刀上阵去与敌作战?”说完之后,却是瞪起双眼,朝着周围那些,此刻正都捂着嘴,忍不住想要笑出声的军校们狠狠地瞪过去一眼。

  却将那群军校,给赫的连忙作鸟兽散去。听到贺疯子开口所讲出来的,毫无来由的这么几句,怒气冲冲的言辞?到令这位东北军主帅,一时未免感到有些不知其到底所指的是何事情?却又是与哪一个人?如此的置气?便朝着二来摆了摆手。令其退下自去筹备,方才自己所吩咐他的那些事情。随后,这才将身子转向贺疯子的面前。

  对其笑着探询道:“贺疯子你身上的箭疮,如今还不增好利索?可是莫要生气的?否则,一旦若是将这箭疮给气得迸溅开?到那时候,你可又要遭受不少的罪了?而若是果然到了那个时候,就恐怕让医馆也难以下手医治的了你了?你快与我说说?到底是哪一个人,又让你如此的气愤?你与我说出来,我也好去与你讨回个公道来如何?对了,听说在这辽阳城内,可是有着不少地方的好酒,都汇集到此地?待将这城池得过来之后?我便赏你几坛子的好酒,也好让你喝一个够?怎么样?若是再无别的事情,那我先和二来去走一趟辽阳城?”说完,这便就准备转身离开此地。

  “且慢,倒并非是旁人,能让我贺疯子如此的气愤?那个让我生了一肚子气得人?就是你这位东北军主帅。我来问问你,你是否还念在当初,你我在秦淮河畔相遇的时候?若还是念在你我昔日的恩情?如何竟会让那曹文诏领兵前去攻打辽阳城头?就算是让他作为主将?也当让我贺疯子随着,做一个先锋官也是好的?怎么?就连那个流民将军高一功都有份?却就瞒着我贺疯子一人?今日,你若不与我贺疯子一个满意的答复?那我贺疯子就在这里与你死靠了?不论你上何处去?我贺疯子都会寸步不离的,这么跟随在你的身后?”贺疯子说罢,气淋淋的,狠狠一甩袍袖。

  听到这里,这位东北军主帅方才听明白。原来贺疯子是跑到这里,打算来朝着自己当面讨要差事来的。从他的言辞之中,便可以听得出来,他事先也肯定是去曹云诏那里,与他征讨军令,想要随军出兵?却被这位曹大将军设法给转移了方向,令其来朝着自己讨要军令,好能让他随军出征?

  如今看来,似这等费力不讨好的差事?也就只能是由自己这个冰雪城主来做了。便于自己的脸上堆下满面的笑容,对着贺疯子劝告道:“贺疯子,你莫非还怕将来没有仗可打么?将辽阳城得下来之后,下一步,可就要兵进清水关。到了那个时候,你身上的伤可也好得差不太多了?即便你不打算随我等出战?我到时候,还要吩咐你统兵出战去呢?好了,贺疯子你如今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去,把伤势调养好了再说其他的?”见贺疯子竟然对自己这一番,劝说他的言辞,竟是不做任何的辩解?虽然让这位城主心中对其稍稍的感到有些怪异?

  却也不曾多做他想,只是以为,自己当真将他的心给说活泛了?便伸出手掌,轻轻拍了拍贺疯子的肩头,随即便转过身直奔太子河的岸边而去。而就在那位东北军主帅,正和二来以及手下的那些,已经改换过装束的特战队校尉还有一部分大东北军校们,纷纷正自朝着停泊在岸边不远处的商船上行进之时?

  却见在贺疯子的面容之上,竟然流露出一丝稍显得有些诡诈的笑容?只是朝着正在朝着商船上行进的人群瞄了一眼,随后,便加快脚步,走到了一个军校的身后。轻轻伸出手,去拍了拍他的肩头。待那个军校转过头来,却认识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人,正是东北军中的有名的疯将军。

  不由感到有些紧张的,急忙先对其施过一个军礼。随后,对其开口询问道:“不知贺将军,将小人给招呼住,可是有何要事要吩咐小人去做的?”却见贺疯子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却绕着此人足足的转了一圈,这才站了下来。嘴中不由自主的笑着言道:“不错,正好,呵呵呵。”说完之后,却是伸手将背上的那口巨剑抽了出来。

  一见他如此作为,立时差点把那个东北军校给吓得,一屁股便坐在地上?急忙对其摆着手言道:“贺将军饶命,小人并无得罪贺将军之处?贺将军如何竟要将小人给斩杀了?”说完,便欲跪倒在地,来向贺疯子讨饶?

  

  第一千一百七十七章初闻征雁已无蝉,百尺楼高水接天

  

  这个军校却不料自己,却是一把被贺疯子,将他的一只手臂给紧紧的托住,令其不得跪倒在地。对着他嗔怪道:“我说你这厮,怎么竟如此的不通晓事理?本将乃是与你投缘,这才想要把你给召唤住?打算与你好好的攀谈一番?若是与你说的彼此投缘?兴许本将还要与你结拜一番呢?你怎么竟如此的不肯给本将这个面子?”贺疯子满面正色的对其急声呵斥着,却见这个军校被其给弄得,满面哭笑不得的神色。

  这个东北军校,慌忙摆脱开贺疯子的,正紧紧握住自己手臂的那支手。不由稍稍的甩了甩,那只已被其给捏得生疼的胳膊。一脸苦笑的对着贺疯子推辞道:“贺将军就莫要寻小人来开心了?小人是个什么身份?将军又是一个什么样的身份?怎能与将军去结拜?如此,岂不折杀与小人了?”说完,这就要转身奔着商船的方向奔去?

  却又被贺疯子一把将其给拉扯住,对其却又笑着言道:“实则不瞒你说?我这里是有一件私下事?是关于这次东北军攻打辽阳城的?想要托你转告与城主?只是,此地人多嘴杂?你我何不走到,那厢几棵树后面,再去详细的说上一说?只要你将我这话给带给城主?我肯定城主听了之后,会重重地打赏与你的?”贺疯子一边说着,一边不由这军校再来与他分辨什么?一把将其就给拽到,离此不远的那几棵树背后。

  而那个军校一边手中提着一条,被黑布给紧紧缠裹起来的兵刃,另一只手中,却一边提着,方才套在自己身上的一件,从那客商的身上所扒下来的,那件袍服的下襟。就被贺疯子一路给扯到了树后,正打算开口,朝这位贺大将军打探一二?听一听,他到底想要托自己,去给那位东北军主帅传递怎样的消息?

  可刚被这位贺将军给拽扯到了树后面?却瞧见这位贺将军,竟忽然显得满面的严肃以及。朝着这个军校的背后低声言道:“城主如何竟亲自过来了?这让末将如何敢担当?末将这里倒还真是有一件十分紧要的事,本来正想要托这个兄弟通知一声城主的……?”贺疯子边说边作势,这边要给那军校背后施以军礼?

  这个军校初一听,贺疯子的这一番言辞,心中不免还对此稍稍有些犹疑?可眼见这位鼎鼎大名,且素日不服天朝管的贺疯子都规规矩矩的,打算正对着自己背后来人施以军礼?由此可见,此时就站在自己背后的那个人?肯定是哪位东北军主帅本人了?这一点也定是无疑的了。

  想及此处,心中本还有着三分的犹疑?却也就此烟消云散,急忙转过身,一边慌忙的施下一个军礼。一边,却又不由瞪起双眼,朝着自己背后的那个人撇去一眼?可却不由大吃一惊,就见在自己的背后,竟是空无一人?一时心中不由就打了一个愣?正待要转回身,去与身后的那位贺将军打听一番?

  他方才到底又在哪里,瞧见了这位东北军主帅的?怎么竟然,自己就是瞧不到他呢?可就感到自己的后脑海处,被人重重地一击,旋即,身子软瘫在地上。贺疯子手脚麻利异常的,将此人身上的那件袍服给脱了下来。将其穿在自己的身上之后,又将那件裹在黑布当中的兵刃也给取了出来。

  却是将自己的那柄巨剑,给用黑布仔仔细细的缠裹好了。又瞧了瞧自己身上,见不到再有任何的破绽?这边打算举步奔着前面太子河上的商船而去?却忽然又想起来一件,可谓十分要紧的事情?即便自己换了衣袍,能够蒙混到商船上去?可自己的这张脸,在东北军的大营之内,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恐怕自己这面刚一登上了船?紧跟着,也就有人将这个消息通报给了那位东北军主帅。而后,自己还是被对方,给灰头土脸的赶下商船?想到这里,忽然记起来,在特战队的校尉们,每一次出差事的时候?都会以轻纱来将自己的面容给罩上,以防事后,在被人给辨认出来?既然如此,那自己也照此方抓药也就是了。一念至此,却又低下身去,将那个军校身上的军袍下摆,就给扯下一条来。将自己的下半部的面容给遮挡上,这才放心大胆的,举步朝着太子河的岸边走了过去。不多时,便已来到了商船的旁边,却是跟随在,一行正沿着跳板走到商船上的东北军校的背后,大摇大摆的就走到商船上。

  等贺疯子跟着这些东北军校的身后,一起登临到了商船上以后,却是寻了一处不为人注意到的地方?就此猫了起来,唯恐于有人会将他给辨认出来?心中则不断的祈祷着,脚下的这艘商船,他最好就是即刻开船。等这些船驶离了岸边之后,就算自己在被那位东北军主帅发觉?他也没有办法,来将自己给赶下船去?在贺疯子的千盼万念之中,商船终于逐一的,驶离开了太子河的岸边。径自朝着辽阳城的水寨之中行驶过去,船过,水面上留下十几道长长地水纹。在太子河面上慢慢地消散开去,天色似乎已经有些,要明亮起来的意思?若是在这天色不曾大亮之前,没有将这些商船,给行驶到那处内港码头的岸边?那船上的东北军很有可能,会就此泄露自己的行踪?

  就在贺疯子的心中,将这漫天等神佛都给求了个遍的时候?忽然就听在自己身旁,有一个人略有些惊异的对自己打探道:“怎么看这位兄弟,竟似乎有几分的眼熟呢?看上去,你我肯定在那里见到过?请问这位兄弟,你是哪位将军的手下?你家将军可也跟着一同登上船来?只是这面上却又因何,非要罩上这个轻纱呢?到莫不如,将其给摘掉的好?就算你在这辽阳城内任意的杀人?也犯不上以轻纱罩面的?”就见一个军校一边说着,这就伸出一只手来。

  

  第一千一百七十八章水战辽阳断军需,一缕残阳照古城

  

  看其用意,是打算把这贺疯子脸上的轻纱给他去掉?只是他这么一抬起手来,却将贺疯子顿时吓了一跳。慌忙伸手将他的手给打开,对其低声言道:“这位兄弟多多见谅,这几日脸上受了风,有些难看。更是见不得这夜风,故此才亦布将其罩上。”说完,却将自己的身子,朝着一旁尽力的挪了一挪。却见那个军校,倒也奇怪了?竟然又跟着往前挪了一挪。这样一来,却将贺疯子给唬了一跳,以为自己的行藏被人给看了出来?

  急忙搜肠刮肚的,想要想出一个什么说辞来?也好趁着眼前的军校将在这个消息,通报给了那位东北军主帅之前,将他能够给及时得制止住?如今可离着岸边,还并不算十分的远?一旦若是被这位冰雪城主得知,自己已然悄悄地潜上船来?那他肯定是二话不说,立刻就会把自己给哄下船去。

  想来想去,忽然灵机一动。一边伸手在自己的怀中,来来回回的摸了几下?一边对着那位,此时仍然打算朝着他身边靠近一些的军校,摆着手推拒道:“实话与你说吧,并非是老哥我不喜与人接触?或是彼此互相的能有所往来?能多与兄弟们亲近一些,这自然是好事。你我若要是一旦上了战场,在这战场之上,也好彼此能有个依靠不是?只是最近我染上了风寒,若是你离得我过近?就恐怕将你也给传染上,如此一来,岂能让哥哥我这心里过意得去?故此,你我就这个距离说话正好。待打完了这场仗以后,回去哥哥我就请你去喝酒。”贺疯子摸了摸怀中的那一小锭银子,本意是打算将其给摸出来,好用来将这军校的嘴给堵住?

  可这小小的商船,又能有多大的地方?只怕自己这锭银子刚一被掏出来,却早已落入其他的不相干的人眼中。如此一来,自己岂不更是弄巧成拙了?等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自己就将自己给明码实价的卖了。想至此处,只得将那块散碎银子,又重新纳进自己的怀中深处。可一双眼睛,却是紧紧盯着眼前的这个军校。依着贺疯子的眼下的心思,乃是为了看看这军校,是否会在他的脸上流露出来一丝,对自己不太相信的神情?

  只是贺疯子分明是忘记了,似他这么,拿眼睛去直直的盯着对方。对方又岂有不为此而感到心惊胆战的?那个军校眼瞅着贺疯子的双眼,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不知不觉间,就感觉到,似乎在自己的后脖颈处,竟有些开始往外冒凉气。那个军校也不等贺疯子那面在往后退?

  却慌忙自己往后面退去,只是在这狭小的商船之上,统共也就仅仅才能坐满三十几个人。而这还得加上这艘商船上的船夫和水手们,并不仅是这些东北军校,还有特战队校尉们。那军校向后一退,却恰好碰到身后那个军校的身上,只得又停下来。却是紧张兮兮的,盯着眼前这位面上罩着轻纱的贺疯子。

  贺疯子眼瞅着这军校,竟是一脸的紧张和不安神色,急忙对其笑着开口言道:“你莫要害怕与我,我又不吃人?即便是得了这伤寒,却又不是什么能传染的病症?你却又怕个什么?这船上本就没有多大点的地方?你又何必离我那么的远?”说完之后,却是主动凑到这军校的跟前,一伸手就将他的肩头,显得十分热络的一把便给搂住。贺疯子虽然打起仗来,显得有些疯魔,不管不顾的,只知道手持巨剑冲锋在前。

  可毕竟不是傻子,也晓得这行军打仗,与敌作战分明便不是一个人的事情。若是但凭借着自己一个人,既可能扫平天下?那还要这些军队有何用处?自己即便在能打仗,可若是没了这些人的鼎力相助?恐怕也是支持不得多久的。而那个军校被贺疯子就此给一把搂住,脸上却显得郁闷于己。却一时对此毫无办法,又不敢得罪这个面罩青纱的人?唯恐与对方在万一与自己翻脸,看这厮的眼睛,就足可知道这个人不是十分好惹的。

  七八艘的商船,静静的在太子河的水面上掠过,除了那些在水中来回搅动的木浆,所带出来的一阵阵哗哗的水声,商船上却是半点动静皆无,连一点点的火烛光都没有。七八艘商船就好似,刚从黑幕之内被分离出来的?黝黑的船身,直朝着辽阳城的水寨里面行驶而去。至于那些被东北军给布置在太子河水面上的那些水雷,却依然漂浮在水面上。并无人对其加以理会,而那些商船上的水手们,也早已在这被布满水雷的水面上,寻出一条较为安全的路径来走。自然,这条安全的水路,也是由商船上的特战队校尉们来为其指引出来。

  片刻功夫过后,几艘商船已然寂然无声的滑进水寨之内。而此时,就得依靠与那些商船上的水手们,来将船行驶到那条僻静的水路里面,也好让商船上的东北军校们,能从那个内港码头登到岸上去。也好就此攻入辽阳城?就在七八艘商船,正沿着这条偏僻以及的水路,径自朝着前方行驶着之时?

  而这条水路,本身也仅属于,太子河的一个偏岔子。当初,因此地较为隐蔽。故此寻常人,根本就无从得知这条水路的存在?而现如今,在这水路的两面狭长的岸边之上,满是灰败了的,却依旧堆萎着的一蓬蓬的杂草。还有那些枯叶落尽的,显得有些萎靡不振的灌木丛,和一棵棵,亦不知是怎么生长出来的矮树群?

  船上的特战队校尉们,早已将身上的连发弓弩准备好,却将身子低伏在船头之上,小心而戒备的,留神观察着周围和前面得动静?但也不知道,是因为东北军有些过于小心谨慎?还是辽阳城内的守军,根本就不增发觉水寨已经出了事?竟然一路之上,都显得极为的安易?只是,似这等沉默寂静,却让此时站在第二艘商船上的,这位东北军主帅以及站在他身后,依然默然无语的二来的心头,都无不是感到有些压抑和不安的很?“二来,我怎么感到心头有些不太安稳呢?眼前的这条水路,似乎也有些过于沉静了?莫非,对方当真不增想到这条路上来么?”虽然在自己的心底深处,暗暗期盼着,这几艘船上的东北军校,以及特战队校尉们都能平安无事的登临到岸边?

  可这位东北军主帅也是一个久经战阵的人,对于一些隐藏在暗处的危险,多少也会有所觉察。至于这位特战队校尉二来,自然对此更是极为的敏感。听这位东北军主帅如此一说,却也不禁微微点头,跟着附和道:“不怪城主这样认为?我也似若有一丝,不太好的感觉?但愿我等能够早一些登到岸上?若是在这水面之上,对方若一旦对我等施以火箭?那我等便连可以藏身和逃匿之地,都是绝不会有的?”说完之后,却招呼身边一个军校上来,对其低声吩咐了几句什么?那个军校听罢,急忙躬身对其行个军礼,随后转身穿过漆黑的船舱?

  仅仅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听得,从水面上传出几声,极为微弱的扑通扑通的声响?竟似有人跳入太子河之中。而也就在此时,忽然听到从远处传来的,几乎连成一串的火炮声。听到这火炮声终于响了起来,令这位冰雪城主多少感到内心,有些安稳下来?不免转过头,和身边的二来互相对视了一眼。

  却见二来低声对其言道:“看起来,曹将军那面已经动上手了。如此一来,我等就可以放心大胆的,从这内港码头登到岸上去?好给镇守辽阳城的八旗守军,以致命一击?不过,只但愿对方,不会在这里伏下一支伏兵?若是那样一来,咱们这一次的偷袭,却也就此变得毫无意义了?”二来说到这里,却是轻轻的吁了一口气。

  不仅是二来为此而担忧不已,对于这位东北军主帅而言,他岂又不是如此,对其有些隐隐的担忧呢?伸出右手去,轻轻地拍了拍二来的肩头,随后,却又轻轻垂放下去。兄弟二人,立在商船的船头之上,迎着夜风,盯着前面那一片即显得有些空旷寂寥,却又处在一片黑幕之内的水域,一时静寂无语。

  炮火声越发显得有些激烈起来,由此可见,此时在辽阳城头上下,大概正在进行着一番,双方为此誓死相拼的鏖战?在炮火当中,隐约可辨听出来?那些声嘶力竭的喊杀声,以及被兵刃刺中的,带着痛苦的哀嚎声。虽不曾亲眼得见,眼下的辽阳城头上,却到底又是怎样的一番模样?

  可想来,这一场仗打得,却也十分的艰苦异常。八旗守军大概也知道,这座负担着辽东境内所有城镇命脉的城池,一旦失陷与敌人之手?那也就等于断了自己的活路,这些人最终也只能是,被活活的饿杀在各处城镇之内?都无需让东北军再来为此而耗费一些力气,这些人自己就已然无法能继续坚持下去。

  

  第一千一百七十九章昨夜星辰回剑履,前年风月满江湖

  

  就在这几艘商船上的人,已经远远地看到了,前面的那处内港码头之时?忽然,变故突生,就见从前面的那处内港码头的一些树木后面,以及一些石头的背后,竟然站出来无数个手持弓箭的八旗军校。眼见在这内港码头,果然不出二人所料,竟然出现了这么许多的八旗守军。

  令这位东北军主帅,还有身旁的这位特战队的首领二来见到之后,不免均都是心头为之一惊。此时也无暇再来相商一番,该如何应对与眼前的局面?二来急忙吩咐手下道:“传我军令下去,将船上的那些可以遮挡对方弓箭的东西,都与我弄到船头上来?再寻一些水桶,打些河水上来?以防备对方万一在释放火箭?”随着这位特战队首领一声令下,船上的军校们急忙纷纷忙乱了起来。同时,又有军校将这道军令,去遍传周围的几艘商船上的东北军校们得知。随之而来的,身后的几艘商船上得东北军校,以及那些随行船上的特战队校尉,也立刻纷纷埋头再船舱之内,和装盛货物的底舱里,四处搜寻着可以用来遮挡弓箭的木板,以及旁的一些,可以用来装盛河水的东西?

  而也就在此时,对面岸上的那些八旗军校手中的弓弦,早已被松开,铺天盖地一般的羽箭,朝着这几艘商船上面射了过来。随着砰砰声的响起,一部分的羽箭,不是射在了船首的木板上,就是射在了船篷顶上。好在对方的羽箭上,到不增被沾有火油?否则,这些商船全都不会躲过,这等火箭的攻袭。

  尽管有些东北军校一时不曾多加防备,身上中了对方的羽箭。好在并没有被射在致命的地方,只需回去寻个军医,将身上所中的羽箭来为其起出去,再好好的调养一段日子,也就大可痊愈。而东北军对于受了伤的军校,可以说是照顾得十分的周到和细致。并且这些人,也还会被当成一个英雄一般去对待。故此,军校们对于自己在战场上,是否会因自己极为卖命的去作战而受伤?是一点都不担心。而就在此刻,站在商船上的这位东北军主帅以及二来,面对着眼前这些络绎不绝的,正朝着自己迎面射过来的,一的箭雨,却是轻轻松了一口气。

  此刻,在二人身前,早就已经被那些东北军校,给遮挡上了厚厚的几块木板。这些羽箭,基本上是全都射在了木板之上。即便有一些羽箭不曾被射落到木板上?却也是走了空,径直被射进太子河的水面之下。而这二人,就连将身子给躲闪一下都不增有过,却是坦然自若的,继续透过木板的缝隙盯着对面的,已是离着自己眼前不远的,那处越来越近的内港码头。准备商船一经靠拢过去?便可带着手下的将校们,直接就扑奔辽阳城内去。

  只是形势却在此刻,竟然又发生了异变?二人惊见从半空之中,被对岸的人给抛甩过来一些,看其表面的形状,似是水桶一般的东西?而那些东西,却在离着商船船头,尚有一丈远左右的距离,就纷纷坠落水中。自然,其中也有少数的几个,砸到了商船的船篷之上,除了传来砰的一声闷响?

  便不再闻有旁的动静和变化?可就在以为一切都平安无事的时候,这位东北军主帅的鼻子里,忽然嗅到一些不同寻常的气味?这气味,依稀让人有些感到熟悉?但是?忽然,他和二来互相望了一眼。却都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一副令人感到难以置信和惊讶以及的神色?“居然是火油?这些八旗军搞什么鬼?这火油似如这般的被投放在河水之中,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唐枫不由低声嘀咕了一句道。二来也跟着点了点头,对此,他也有些感到难以理解?

  而紧跟着,站在对面岸上的八旗军校们,也就给出了答案?却见八旗军校们再一次,将羽箭搭在弓弦之上。纷纷将箭头高抬起来,而从侧面走过来一个八旗军校,就见在其手中举着一根,火焰熊熊燃烧着的火把。只见此人,将这根火把依次的,在这些八旗军校的弓箭上,逐个点了一遍。

  随着火把的掠过,在那些箭头之上,纷纷燃起一股子青色的火苗。看到眼前这一幕,这位东北军主帅,以及站在他身边的,那位特战队首领二来,二人心中都不免为之一凉。情知有些大事不妙,眼瞅着,这几艘商船就要临近到内港码头边沿?可对方竟果真打算以火箭来拒敌?

  这对于东北军的这几艘商船,绝对可谓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而这几艘由木头做成的船,又岂有遇火不着的道理?可就算在此时,让这些商船,朝着身后的那片水域撤离?恐怕也躲闪不开这些火箭?倒还莫不如拼上一把,是死是活也就看这一把了?想至此处,这位冰雪城主抽出赤霄剑,将赤霄剑高举在半空,朝着自己这艘商船,以及跟在身后那几艘商船上的水手们吩咐道:“加快行船速度,即便就算是船上着了火?船上的人,也不得私下里离开这艘商船?那个胆敢临阵脱逃者?当即就将其给斩杀在船头之上。”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商船纷纷加快速度。

  而与此同时,无数支箭头上燃烧着青焰,后面拖拽着一股子黑色烟火的火箭,径自朝着商船的船身上射了过来。只是令人感到有些怪异的,却还有不少的火箭,却是朝着太子河的水面上射去的。但就在那些火箭的箭头,刚刚一没入到河水的表面,还不等其窜入水下?却见在河面上,跟着便立时燃起一片火海来。

  而那片火海,恰恰将这几艘商船的去路都给阻挡住。使得,众人眼前的,那几乎触手可及的内港码头,如今却变的,竟似乎已经是遥不可及起来?而更为要命的一点,却是这些商船的船篷,却也跟着燃起来冲天的火势。使得一些商船里的船家和水手们,纷纷拽过水桶,以及一切可以用来装水的器皿,便开始从太子河内舀起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