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异能>渣仙的情劫>第75章 

  春风玉露

  时倾一下拥住随离, 欢喜得泪水一涌而出:“随离!”开始的时候,随离像被吓着了,站着没动, 还是时倾拉起他的胳膊, 让他环抱住自己腰肢,然后, 随离终于慢慢收紧双臂,在时倾紧紧圈在自己怀里。

  后来, 两个人拉拉扯扯, 一起在客房里出恭。

  开始的时候, 时倾还觉得有些害羞, 后来想着, 以后他跟随离会做更加羞人答答之事, 一起出个恭,又算什么呢?

  随着随离渐渐接受时倾,他们之间的交流越来越流畅,彼此间的情意飞快地增长, 在时倾, 有种失得复得的感觉, 格外珍视这份感情。

  主子恢复正常了,死士们很是高兴, 觉得时倾这步棋, 走对了。然后,他们没有给随离和时倾更多温柔缠绵的时间,而是紧张地讨论接下来该怎么办的问题。

  .

  苗鹏煊想不到时倾会主动到客栈里求见他。在见到人的时候, 苗鹏煊想不到莫时倾会变得那般神采飞扬, 顾盼生姿, 跟那个在宜永闷闷不乐的时倾,简直判若两人!

  心念一转之间,苗鹏煊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原委:“你见到他了?他还活着?”只有在喜欢的人身边,被喜欢的人珍视着爱惜着滋润着,才会有时倾这样的变化。他不得不承认,时倾喜欢的是随离,他做那么多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承认这一点,让苗鹏煊很不甘心,也很气恼,随离这个下贱的流放犯,跟他提鞋都不配,怎么敢跟他抢人?因此,苗鹏煊又问了一句:“他还在牢营里?”去弄死那个贱人!

  时倾开门见山地说道:“你没有喜欢过我,从来都没有。你对我表现出来的好,只不过是为了让我喜欢你,对你死心塌地而已。你对我好,是想分润我的气运、福泽和机缘。”

  苗鹏煊:“……”自己苦心经营了一年之久的对时倾深情脉脉的人设,被时倾直言不讳地一把打碎。

  接着,在苗鹏煊的惊讶中,时倾很坦诚地跟他摊牌,表示他愿意把哥儿的气运福泽机缘都分润给苗鹏煊,但是他不喜欢他,叫他不要再费心机了。

  被人一下剥开伪装,毕竟是件让人十分难堪的事,苗鹏煊还有再挣扎一下,以维持自己的面子:“你我是在陛下跟前过了明路的,京城里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是夫夫。我们同心同德,同甘共苦,同进同退,不是理所应当之事?何必非要把我们的关系分拆得这么赤果果,这么难听?”套上一层感情的薄纱,可以让彼此看上去更温情脉脉,朦胧美丽一些。

  时倾毫不客气地怼回去:“我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你自己心里没点数?把哄外人的假话,拿来哄你自己?你不觉得搞笑?”

  苗鹏煊被时倾堵得无言可说,可他是皇子,自有皇子的颜面,只得耍横:“我不管,大家都认为我们是夫夫,我就要把这关系做实!”

  “你敢做实试试!”冷不丁,随离推门而出,冷冷看向苗鹏煊。

  苗鹏煊大惊,赶紧跑出门外查看,本来应该守在门边的皇子府护卫,一个影子都没有,倒有两个肤色褐黑的青年,门板一样,侍立左右。苗鹏煊的脸色顿时难看之极:“你……把我的人怎么了?”

  “请到隔墙睡觉去了,无事的。”随离回得云淡风清,苗鹏煊听得心惊肉跳,问道:“门口那两个,是你的人?”他的人居然不声不响就被随离的人解决了。

  “不是我的,还是你的?”随离讥笑着看向苗鹏煊,语气渐渐转为威胁:“你若敢打时倾的主意,我能像解决你那几个侍卫一样,把你解决了。信不信?”然后,他有些嫌弃地把苗鹏煊推回屋里:“坐下,我们还有话说。”

  苗鹏煊以为随离要跟他算帐,赶紧道:“别忘了,是我出面帮你求情,你才没有问斩!”

  “谁跟你说这个?”随离大刀阔斧地拉着时倾,在苗鹏煊对面坐下:“我们要说的,对你来说,是好事。”

  在一番恩威并施的摊牌之后,苗鹏煊跟曲随离和莫时倾结成同盟,苗鹏煊跟莫时倾一起快马加鞭返回宜永。

  曲随离则稍稍落后,带着死士,坠在时倾身后,慢悠悠地暗中返回了宜永。

  苗鹏煊护着时倾返回莫府,而时倾在节后「大病一场」之后,因感于苗鹏煊在病中时对他的细心照护,开始允他留宿莫府。

  这个消息,传进皇宫,和德帝听了之后,大慰老怀。他跟所有人一样,听到这个消息,自觉知道了某些事实,并不会怀疑「留宿侯府」只是字面上的意思,其实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曲随离作为一个在荣国和安国都认定的死人,返回宜永后,在莫府附近卖了一处宅子,天天宅在家里,进行幕后指挥。

  时倾的禁足令解除之后,时常跟苗鹏煊一同出席勋遗圈子的宴饮集会,高调秀恩爱。成为了宜永城许多人称慕的一对佳偶。

  又是一年年节,和德帝趁着皇子们都进宫陪他守岁之时,颁下诏书,册立二十三皇子苗鹏煊为太子。

  既不嫡,又不长,还不得圣宠,一向的纨绔气重,才疏学浅志不高,看着真是一无是处,众大臣无法理解和德帝的想法,难道就为了苗鹏煊嫁了个祥瑞哥儿?

  不管朝堂上有多少大臣进言劝谏,但和德帝仍旧坚持自己的决定。于是,有大臣猜测,和德帝不宠爱二十三子,其实是做给其他皇子看的假象,试想,宠妃生的儿子,爱屋及乌,皇帝怎么可能不偏爱?

  大臣们不理解,时倾也不能理解,在跟随离暗中幽会之时,时倾向随离请教这个问题。

  随离轻哼一声,说道:“他们不理解,是因为他们不敢设身处地为皇上想一想。陛下已经老了,精力大不如从前的,可他还是皇上。

  越是精明能干的儿子,对他就越是威胁,他想尽可能地活得久,可儿子的年纪也一年比一年大,他怕儿子等不及了,会发动逼宫,想抢班夺权,他就只有先发制人,把有威胁的儿子圈禁起来,这一点,早在花舫命案之时,我已经看得一清二楚了。”

  “至于立苗鹏煊为太子,这也好理解。其一,前太子已经五十二岁了,陛下如果再活一二十年,前太子岂不是要等到六七十岁才登基?你说前太子能不能等那么久?不能呀,他得想法子早日登基呀。但是,苗鹏煊还年轻,再等一二十年,他等得起,短时间内,不会冒出抢班夺权的想法;其二,苗鹏煊也没有多少朝堂势力,对皇上构不成威胁;其三,苗鹏煊才疏学浅无大志,安全。”

  “至于说你们陛下偏不偏爱苗鹏煊,这个不重要,一点不重要。”随离冷冷道:“最是无情帝王家。前太子作为陛下的第一个孩子,他得到过陛下成为父亲后,最多的疼爱和关注。

  然而,陛下借着花舫命案,打击太子党时,一点没有手软,父子亲情,在至高无上的权力面前,屁都不是!可见,疼不疼爱,跟立不立得成太子,没多大关系。”

  时倾听随离的情绪,似乎因话题,触及了他隐藏在心底的伤痛,语气变得有些疾愤,忙把桌上的点心递给随离,开解道:“哎哟,说别人的事,你气个什么呀?快莫说这些了,吃点心。这个酥外面包着千张皮,我最喜欢了。”

  随离不接,张着嘴,等时倾来喂。时倾也不恼,拿着点心,一小口一小口喂进随离嘴里。一派时光静谧,岁月静好。

  吃到最后,随离吮住时倾的手指头儿,吧唧作响。没想到随离会做出如此露骨肉麻之事,时倾大窘,赶紧抽手嗔道:“外面有人呢。”

  随离伸手把时倾搂了过来,让他偎在自己胸前,在他耳畔轻声央求道:“咱们终于把苗鹏煊扶上太子之位了,第一个小目标算是达成了。咱们小小庆贺一下,今晚……你别回去了,睡在这儿,可好?”

  「睡在这儿」绝不会只是字面意思,时倾一听便懂了。可他还没有经历这些,终归有些胆怯惧怕,便道:“我明天还要回国子监……”

  “没事,我轻轻的,只会让你舒服,不会伤到你。”随离像梦中呓语一般,在时倾耳边蛊惑:“我想给你,从此以后,把我彻底变成你的人,只属于你,可好?”

  他很懂得该如何放低姿态,去满足一个哥儿的虚荣心和好胜心。哥儿的定义是能够生育的男人,是男人,在性/关系中,就更愿意成为被依附的一方。

  时倾也知道,这一天,这一步,早晚会进行的,只是要现在进行吗?他好像还没有准备好呃。时倾正犹豫着,随离已经俯下头,慢慢覆在时倾的唇上,轻轻嘬吮起来。

  随离也很懂得把握时机,以前只是嘴里调笑,从不动手,那是情分不够,时机未到。如今,他们彼此敞开心扉,情投意合,是时候,该把他们的关系推进到一个新的高度了。

  时倾哪里消受过这等亲密的碰触,带给他新鲜刺激又紧张的感觉,再加上他心头原是有几分愿意,不由得酥/软了身体,由着随离施为,半推半就地跟着随离一起共赴巫山云雨。

  从那以后,尝到了趣儿的时倾,每到国子监休沐日,便常常翻墙出来,跟随离幽会,激战半宿,两情缱绻,等到快天亮时,才又翻墙回去,假装在顶头风东厢里一觉睡到天亮。

  不过,时倾很有危机感,一次行事之后,问道:“随离,你说,我要是怀孕了,可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