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异能>师尊的逃跑计划>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薛定谔的师娘

  绳索紧紧绑在二人手腕上,谢临清闭眼小憩,对外界声音不闻不问;秦枢坐在床头,对这绳索研究半天,也没能解开。

  世上不可能有无法解开的绳索,一定需要法力支撑或时限限制。

  然而和那天一样,不管是刀割还是使用法术,皆无法奈何。秦枢研究到最后放弃了,抱着让它自己松开的想法,一直等到了傍晚。

  房门被敲了敲,闻莺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大师兄,我来给你送晚膳了。”

  不能让她进来看到现在的场面。

  秦枢心中刚闪过这个想法,就听谢临清的声音响起:“进来吧。”

  他自枕边抬眼,对秦枢笑了笑,另一只手翻起被子来,将二人绑在一起的手藏进被子里。

  下一秒,门便开了,闻莺端着托盘进来,向床边一看,小小地惊喜了一下:“师尊,你终于来看大师兄啦。”

  她把托盘放在桌上,一面盛饭,一面和秦枢道:“大师兄可想你了,每回我来看大师兄,他都要问师尊去哪儿了呢。”

  被子里,谢临清绑住的手反过来,覆在秦枢的手背上,轻轻勾了一下他的小指。

  秦枢冷冷瞥了谢临清一眼,转头和颜悦色对闻莺道:“是么?这两日真是辛苦莺莺了。”

  闻莺摇摇头,道:“不辛苦不辛苦,照顾大师兄是应该的。”

  她将盛好饭的碗摆在一边,看向二人:“师尊,我扶大师兄起来用膳吧。”

  “不必,你先用膳吧。”借着宽袍大袖挡住被藏进被子里的手,秦枢哪里敢让她过来,要是过来定会发现异常。

  覆在手背上的那只手不甚安分,摩挲着他的每一个指节,又从指缝穿过,带着暖意紧紧扣住手心。

  秦枢很想将手抽出被窝,又恼于无法挣脱绳索,手腕发力,与谢临清暗中较劲。

  “有事弟子服其劳。”闻莺笑道:“不劳师尊啦。”

  眼见她走过来,秦枢心下慌张些许,手上加力,倒差点把二人的手一起拖出被窝来。

  突然,手腕微微一痛,湿热的触感一闪而过,随即松开。

  秦枢终于顺畅将手拿了出来,瞪了一眼床上的人,转瞬恢复成平常的脸色,对闻莺颔首夸赞:“莺莺

  真懂事。”

  他起身,似是不经意地拂袖,把袖子结结实实甩了谢临清一脸。

  闻莺扶谢临清起来,看他好像心情颇好,心想大师兄果然特别挂念师尊。

  她转头去端白粥,却瞥见秦枢正在夹菜的手腕全是红痕,仿佛被什么磨红一般。

  “师尊,你受伤了?”闻莺惊讶道。

  顺着闻莺的目光看到手腕上,秦枢笑意微冷:“无事,被狗咬了一口而已。”

  可那伤口怎么看也不像狗能咬出来的?特别是上面有个浅浅的牙印,很是新鲜,更像是……人?

  闻莺欲言又止,目光触及师尊的神情,又默默收回了一肚子话。

  奇怪,怎么会有人敢咬师尊呢?

  疑惑萦绕在心头,闻莺心不在焉地给谢临清端着粥碗,联系到师尊这两日的行踪,忽的惊了一跳。

  该不会是……她要有师娘了吧?

  师尊每日出去说不定是与师娘相会,所以早出晚归。爱侣总要缠绵在一处,朝暮相伴才是。

  越想越像这么回事,可是没听说过哪家师娘还喜欢咬人呀?

  莫非是师尊与师娘之间的小趣味……闻莺脸色一红,不敢再深想下去。

  意味不明地扫过秦枢手腕上的牙印,谢临清含笑不语。

  秦枢进食速度很快,想着早早用完走人,免得闻莺一走留下自己来和谢临清独处。

  是以在谢临清粥还没喝完时,秦枢已站了起来,从容道:“为师还有事,你好好休养。”

  闻莺望了眼外面天色,刚刚擦黑,下意识捂住嘴,师娘……这么黏人么?

  不等二人回答,他已迈出房门,朝院外而去。

  床上的谢临清眯了眯眼,半晌收回目光,心中有了别的主意。

  景煦听禽响,雨余看柳重。

  秦枢又在外飘荡了三四天,早出晚归,避着与人见面,常去茶馆听书,或是城郊赏梅,过得清闲自在。

  见此,闻莺愈发肯定了“师娘”的存在,心中期待又纠结。

  某次探望谢临清时,她终于忍不住对大师兄吐露了心中想法:“大师兄,我总觉得师尊有师娘了。”

  谢临清眼神一利,问道:“何出此言?”

  “不知道,就是一种直觉。”闻莺摇摇头,皱眉分析道:“师尊成天出门,连我们二人也

  不见。上次在你房中时,师尊手腕不是红的么?那时我就觉得可能有师娘了。”

  垂眸遮住眼中笑意,谢临清淡淡道:“师尊如何,我们做弟子的说不得。有了师娘,一同孝敬便是。”

  果然如此,大师兄也不能理解自己。要是二师兄在就好了,还可以跟她一起分析师娘是个什么样的女人。闻莺泄气地点点头,不再多说了。

  “师兄,你近日恢复得如何了?”闻莺转而关心起谢临清的伤势。

  谢临清浅浅一笑,含糊道:“同往几日相差无几。”

  ……

  更漏迢递,秦枢回到驿站时已是半夜。

  今日在郊野撞见贼人拦车抢劫,他救了那马车中的小姐,又护送她回家,耽误久了些。

  所幸他救人时蒙了面,小姐虽对他千恩万谢,却并不知道他的脸。

  大步走进自己的院中,秦枢唤了仆役打来热水,准备洗洗睡。

  推开房门,脱下外袍,秦枢以热水洗了面,褪去一身寒气,便来到床边,掀开被子准备躺下。

  被子掀起来的时候,他愣了一下,又放了下去,迟疑道:“为师走错了。”

  床上的人拉下被子,唇角勾起笑容,眸里映着暖融烛光:“师尊没有走错。”

  “你为何在我房里?”秦枢皱起眉头,感觉匪夷所思:“伤口好了?就这么折腾。”

  “下床走走倒是无甚大碍。”谢临清侧起身子,掀开被角:“师尊就寝吧,莫要着凉了。”

  开玩笑,先前就趁着午休敢偷偷啃他,现时都能摸到房间来了,这还了得?

  秦枢想也不想便拒绝了:“我送你回去。”

  他转身拿起外袍披上,回到床边准备将人抱起来。

  二人接近时,谢临清原本的笑容忽然淡了,手指抓住他的衣襟,细细嗅过,眸色转冷:“师尊今日与何人接触过?”

  “与你何干。”秦枢不打算与他废话,莫非去了茶馆都要向他汇报么?

  淡淡脂粉香浮动,手指攥紧,谢临清声音也冷下几分:“师尊果真不愿意与我说?”

  秦枢伸手去掰他的手指,内心奇怪他反应为何如此大:“有何可说?”

  不过上街听书品茶,连小酒都没喝,说出来也没什么意思。尚可一谈的,或许只有郊野的梅树

  罢,一树寒梅白玉条,迥临村路傍溪桥,美虽美,却少人赏。

  没想到前几天犹在庆幸师尊心中有他,今日便遇见了假设里的“师娘”。

  谢临清任凭秦枢掰开自己的手,气闷地转过头去,面无表情。

  秦枢多打量了几眼,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问题:“你在置气?”

  谢临清没回答,只抿唇瞥了他一眼。

  这是要他哄的意思?

  秦枢叹了口气,不明白这人在生什么气,总不能是气他不带他玩。

  开口欲言,又想到自己的目的不正是要拉远关系么?这样就好,让他碰壁,便会慢慢不再上前。

  秦枢把话收了回去,没说什么,准备寻间其他屋子就寝。

  谢临清见他当真不打算开口,还做出要走的样子,瞳孔深处渗透出寒霜。

  打开房门,秦枢内心其实有些心虚,总觉得自己像个薄情之人,对谢临清的态度与前世秦枢没什么两样。

  可惜了,若是谢临清性格豁达开朗,拿起的放得下,他与他有一段也不算什么,毕竟两人互相有好感。可偏偏谢临清执念深重,表面温和,实际极为强势,他要是走了,这个人不可能放得下。

  但是换一面想,谢临清性格要是真的豁达乐观,那也就不是他了,自己会不会心悦也不一定。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是谢临清下了床。

  “师尊变了。”谢临清赤着脚走到他身后,声音极轻:“我很好奇,师尊在这些天究竟遇见了什么?”

  先前分明好好的一个人,近日却极力与他划清关系,不闻不问,避之甚远。

  “若说师尊果真厌了我,为何前几日还来看我?”谢临清伸手摩挲着秦枢的颈侧,眷恋此处温暖不去:“今日我才知,原来师尊没有骗我,在外面有了师娘。”

  他的嗓音冷漠又平淡,暗藏一丝杀气。

  秦枢却是被他这句话弄得一愣,转身下意识反驳:“我何时又在外面有了师娘?”

  前几日被谢临清戳破骗人后,他从未再提起此事,又是怎么翻起旧账的?

  语气是纯粹的疑惑,谢临清手指一顿,复而收起,追问道:“当真没有?”

  秦枢也想知道,“师娘”到底有没有。

  一会儿说他骗人,一会儿又质疑真

  有“师娘”这个人的存在,叫他该如何是好?

  轻风冷露,顾忌谢临清有伤在身,秦枢好心关上了房门。

  刚才的举动让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去隔壁就寝,谢临清还会追过来。

  “去歇下吧。”秦枢对他道。

  没有得到回答,但好歹师尊愿意留下休息,谢临清脸色总算好看几分。

  再等些时日,身上的伤好些,他便可以走出驿站,自己去探查“师娘”究竟存不存在。

  ……

  日子一晃便到了过年,驿站上上下下有了欢庆的气氛。

  而随着总督北上的柳明齐,也终于抵达了京城。

  作者有话要说:谢临清太苦了,边写边觉得他好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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