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这几天，乔江看了首映礼，玩了密室，泡了汤池也滑了雪，可以说是过的十分充足，假期只有五天，谢然还要在U市出差，宋也最近没有工作，就陪着他。
谢以年和乔江在第五天上午回了家，在家里休息了一天，第二天早起上学。
加上去参加竞赛的时间，他们有十天左右没回学校了，何旭一见他们就扑了过来，仿佛见的是自己异地恋的女朋友。
“你们可算是回来了！”何旭一脸痛苦的吼：“你们都不知道你们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我和老罗是怎么过来的？！太惨了！”
乔江被他的热情吓到了，往后躲了躲，谢以年把他从自己身上扯下来，绝情又冷酷：“我是有家室的人，你别这么抱我，不合适。”
何旭猛地被一扯在他跟前勉强站稳身体，痛心疾首：“谢哥，你没有心！”
教室里每天都有人打扫，谢以年虽然不好惹，但人缘也不错，乔江更是脾气好的没话说，女生们恨不得把他当崽揉揉搓搓。
这么多天没来上课，桌子椅子依旧是干净的，谢以年拉开椅子坐下，抬手按在自己胸口：“心还是有的，不过就心里没你。”
何旭：“……”
何旭不再自讨苦吃，拉开前一排的凳子坐下，语气激动：“对了，我听说你们俩参加个竞赛捧回来了三个奖？！牛.逼！！张主任回来后在办公室把你们家一顿夸，别的主任领导就羡慕他带队，这两天他脸上都还挂着笑。”
谢以年笑了下，手已经借着课桌的遮挡牵着乔江的一只手捏他的手指了。
何旭扒着桌子，一双眼睛里的八卦之光比村口大妈还要亮：“还有还有，竞赛结束后你们俩去哪了？！五天啊！都没回学校！！”
谢以年看了眼自己的小男友，乔江已经拿出一套试卷在做题了。
“都高三了你怎么还一天到晚这么八卦。”谢以年啧了声，抬了抬下巴：“看看人家老罗，好好学习。”
罗华树停下手里的笔，诚恳的说：“其实我也挺想知道的。”
谢以年：“……”
明明才过去没多久，看着教室里奋笔疾书的同学，听着耳边的嘈杂与讲题声，乔江有种自己已经离开很久的错觉。
冬日的风冷冽，教室的窗户上都是哈气，往外一看什么也看不到，在枯燥的刷题和考试中日子一天天过去，乔江发现从他们回来到现在，一场雪也没下过。
中午吃饭时间，乔江往嘴里塞了勺米饭，抬眼看着外面阴沉干燥的天气叹气。
谢以年把盘子里的排骨夹给他：“怎么了？怎么还叹气？”
“好久没下过雪了。”乔江失落：“想看。”
埋头吃饭的何旭倏然抬头，含糊不清道：“诶，乔江喜欢下雪？”
不等乔江回答，他咽下嘴里的米饭，说道：“我前两天看了天气预报，记得好像是圣诞节那两天有雪。”
乔江瞪大眼睛：“圣诞节？！”
“应该是。”何旭说：“不过我当时就是扫了眼，不知道记错没。”
谢以年：“等等，我看一下。”
谢以年当即掏出手机，先是看了日历以确定圣诞节的日子，下周六，时间不错，然后才打开天气。
可以查询后十五天内的天气情况，谢以年看了眼，24、25那两天确实是要下雪。
乔江眼巴巴的瞅着他，连饭都先不吃了，“怎么样？”
谢以年拿着手机让他看：“上面显示那两天是要下雪。”
不过毕竟是下周的天气，现在看到和具体到了那天可能会出现偏差。
乔江心里也明白，在看到确实有雪的时候心情愉悦了不少，也知道下雪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五十。
怀着满心期待，乔江每天起床都要看了眼天气，终于到了圣诞节的前一天。
临近平安夜，学校的小卖部直接掌握了流量密码，一个个包装精美的苹果被摆上台，并且十分体贴的将它们分成了三种级别。
一种就单纯的只是一个苹果。
一种用彩色的塑料纸包了起来，上面还用丝带系这个蝴蝶结。
最后一种，就是漂亮精致的小盒子里盛着的苹果，准备卖出10块钱的高价。
这是个表达自己心意的机会，不管是偷偷摸摸搞对象，还是偷偷摸摸暗恋人的，大部分都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有的在前几天价格还没这么高的时候就已经买好了苹果。
自习课，谢以年难得正在做题，乔江被一道题绊住没有思路，趁着这个时间他偷偷看了眼谢以年，想着自己也得找个机会去小卖部买苹果才是。
然后只看了一眼……就被抓包了。
和谢以年扫过来的视线对上的瞬间乔江还没有反应过来，教室里很安静，偶尔能听到有人在用气音小声说话，乔江一愣。
谢以年挑眉，用口型说道：“偷看我？”
乔江淡定的收回目光，继续做题找思路。
谢以年见他这样，顿时起了逗弄的心思，倾身凑过去，几乎要靠在他肩膀上：“娇娇，你刚才在偷看我。”
乔江摇了摇头，心不在焉的看着草稿纸上的过程。
谢以年在上面看了两眼，这题他会，将过程看了一遍他就知道乔江问题出在哪里了。
手指在草稿纸上点了点：“需要谢哥帮你吗？”
乔江瞪他一眼：“不用，我自己能算出来。”
“啧……行。”谢以年也不强求，他收回手指，凑到乔江耳边：“娇娇，有不会的尽管问我。”
“亲一口，一道题。”
乔江：“！！！”
乔江拒绝了谢以年的好意，用一节自习课的时间做了一道题。
下课后，乔江一边活动手腕一边心想：不至于，真的不至于，不就是被亲一口，一道题浪费他一节课的时间大可不必。
周五下午刚好有一节体育课，谢以年去打篮球，乔江在场边坐着看，他心里还惦记着晚上的苹果，看了眼球场上肆意的身影，偷偷摸摸的摸到了小卖部。
乔江没有犹豫，选了一个十块钱高价的苹果，棉服口袋挺大，不过对于这个盒子来说还是过于小了。
怎么才能背着谢以年把盒子带进教室？！
思索了两秒钟，乔江付了钱，拿着盒子回教室，手里拿着这个篮球场肯定是去不了的。
别的班都在上课，乔江一路畅通无阻的上楼，马上就要到教室了，结果在拐角处撞上了张主任。
大概是因为竞赛时得了奖的原因，张主任态度挺好：“乔江？你怎么在外面？你们这节什么课？”
乔江条件反射，在看到张主任的瞬间就把手里的盒子背到了背后：“体育课。”
张主任眯眼看他：“那你上来干嘛？”
乔江低下头：“想回教室一趟。”
“哦。”张主任问：“你背后藏的什么？”
“……”
乔江不是谢以年，哪怕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够久，他也学不会谢以年的嚣张猖狂，被张主任盯了一会儿，就诚实的把东西拿了出来：“苹果。”
“谢以年送的？”
刚问完张主任觉得不对，如果是谢以年送的乔江这会儿不和谢以年在一起，一个人跑上楼干嘛？作为一个经常抓早.恋的老师，张主任很快反应过来：“这是你准备送给谢以年的？”
乔江红着脸点了点头：“嗯。”
已经见过两个人同睡一屋，第二天早起后衣衫不整的样子，张主任接受良好，又看在他们两个成绩都很优秀的份上，也不予追究：“别的班还在上课，你上下楼动作轻点。”
乔江用力点头。
回到教室，乔江把盒子塞进自己的背包，拿了谢以年的水杯给他接了杯温水才下楼。
刚到篮球场乔江就被谢以年堵住，男生一脸凶神恶煞，在看到他手中的水杯时才恢复如常，眼中噙着笑：“给我接水去了？”
乔江把盖子打开：“嗯。”
谢以年接过水杯，轻轻抿了一口，不烫，喝着正好，灌了两大口，他长长呼了口气：“小卖部不是开着门的吗？买瓶矿泉水就行了，怎么还回教室接水？”
“天太冷了。”乔江皱了下眉：“虽然是刚打完球，那也不能喝那么凉的。”
谢以年舔了下唇：“娇娇，我们小卖部不是有暖柜？”
乔江一愣。
他给忘了，天刚冷学校的小卖部里就添了暖柜，里面各种矿泉水饮料都有。
“我，我忘了。”
谢以年又喝了两口水，嗓子里那股干痒劲儿终于压了下去，把杯子递给乔江：“要不要喝两口？”
乔江摇摇头：“我不渴。”
把盖子盖上，谢以年和乔江找了个避风的位置坐着，太阳模糊的几乎看不见，轮廓都是虚的，光线微弱。
“冷不冷？”谢以年把杯子放到一边，握住乔江的手，捏了捏他泛凉的指尖揣到自己兜里。
乔江神色复杂的看了眼他敞着的怀，谢以年注意到，笑了：“刚打完球，热。”
“那也不能敞着啊。”乔江说：“风一冲，着凉了怎么办？说不定还会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