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郭鑫在缠斗的紫衣人是苏子郤,交手数次后,郭鑫又一次被苏子郤踹在地上,他抹了抹嘴角的血,惨笑道:“我可真没用,文不成武不就,想杀个人,都杀不得。”

“你们两个把他带到京城府衙,让衙门将他锁住好好审问。”苏子郤让两个士兵上前给郭鑫戴上了枷锁。

“是。”两个士兵握拳领命。

路景行一把抱住虚弱的宁仲夏,一脸担忧:“感觉怎么样?”

宁仲夏松了一口气,被掐过的脸颊两端露出青紫色的痕迹,可见力道之深,她白着唇说道:“死不了。”

“你先撑着点,我带你回王府找冬藏。”路景行足尖一点,使用轻功将她迅速带回禹王府。

闻讯赶来的冬藏将医药品摆在一旁,给宁仲夏诊脉,片刻后,她松了一口气:“血管破裂,不过好在没有继续加深。”

“麻烦王爷帮群主冰敷一下,”冬藏将冰袋递给路景行,“我去给郡主熬一些药,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说着,冬藏便往外走去,顺道带上了门。

此时,房内只有路景行和宁仲夏两人。

路景行坐在她的床边,一脸愧疚,一边给她冰敷,一边自责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当初就不应该将你从万祥城带到边境,那样的话,你就不会陷入危险了,已经两次了。”

宁仲夏浅笑一声:“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不关你的事,再说了,我这不还没死嘛。”

“如果我真的死了,那你就得给我多烧一点钱,让我在地府下开一个餐馆,如果有机会的话,你可以帮我跟我妈说,”宁仲夏思绪飘远,“她的女儿,不差。”

“说什么鬼话呢,要说你自己去说,我又不认识你妈妈,我怎么说?”路景行佯装生气。

“路景行,”宁仲夏眼眶泛红,“你可以抱抱我吗?”

闻言,路景行眼眶微红,眼神里溢满心疼,他将宁仲夏抱在怀里,轻拍她的肩膀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我在。”

宁仲夏再也忍不住哭出了声,她哑着声音说:“路景行,我真的好想活着,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我不能死,当死亡来临的那一刻,那种无力感让我感到很痛苦,很痛苦。”

路景行难受极了。

他知道,宁仲夏这次真的受到了很大的心理创伤。

在路景行的安抚下,宁仲夏渐渐睡着了,他用热毛巾擦干她脸上的泪痕,随后给宁仲夏盖好被子退了出去。

苏子郤站在门口:“她怎么样了?”

路景行阴霾布脸,沉声道:“他现在在哪?”

看路景行此刻的脸色,苏子郤就已经知晓答案了,不用指名道姓,他都知道路景行嘴里的“他”指的是谁。

此时的路景行像极了五年前上阵杀敌,杀红了眼的模样,令人不寒而栗。

“七格局地牢。”

七格局是京城负责管理刑事、民事的衙门。

地牢内,郭鑫被绑在十字架上,旁边炭火燃烧。

管理七格局的衙门府尹收到指令后,诚惶诚恐,也不敢乱处刑,一个是太子侍读,一个是倍受当今皇上宠爱的禹王。

指不定就是党派之争,就算是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妄下定论,只得等禹王来,才能弄清楚事情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