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穿越重生>变O后我抱了被渣前任的大腿>第82章 威胁与合作

  廖观宁这才拂开阮蔚州的手,“我爱他,你怎么确定我会爱这样的你?”

  阮蔚州忍不住笑,他这会儿都又有点难受了,下手就有点没轻重,揉了揉廖观宁的脸颊,“观宁宝宝你当我傻哦,你就不希望我跟你撒娇?我也当过alpha,我懂,别在我这儿装啊。”

  回答他的是一个让人喘不上来气的深吻。

  阮蔚州笑眯了眼,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比了个V,他就知道没有哪个alpha不吃这套。

  这次的发热期持续时间并不长,大概也是他现在身体比较虚,三天就结束了。

  阮蔚州侧躺着看廖观宁背对着他穿衣服,成年alpha的体型修长匀称,肌肉强度恰到好处,看上去十分流畅,赏心悦目。

  在廖观宁一边扣扣子一边转过身来的时候,他支棱着软绵绵的腰爬起来,赤脚踩在地毯上,把领带从人家手里抽出来,“低头。”

  廖观宁依言低下头,“再睡会儿,粥给你温着,睡起来记得吃。”

  阮蔚州点点头,“知道了,晚上还来吗?”

  “你是两岁孩子还需要哄睡觉?”

  阮蔚州的手指贴着领带往下一捋,仰头贴近廖观宁,眼睛一弯,里面含着笑,“虽然我不是两岁小孩儿,但是我想跟我的……心上人一起睡啊,盖被纯聊天也行。”

  廖观宁唇边是一丝略嘲讽的弧度,“好意思说这种话,你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阮蔚州微微耸了下肩,笑意不减,“我怎么不好意思?是不是想说我不知廉耻不要脸面?没关系,我做好心理准备了,你随便说,放心上了算我输。”

  一两句话而已,既然决定跟廖观宁死磕到底,他就做好心理建设了,“魏一铎”说话就够难听了,廖观宁并不是刻薄的人,就算有恨,大概也说不出他那样的话。

  退一万步讲,就算真的说了,也是他该。

  廖观宁侧过身拿起外套,“如果你想要这个孩子,去陈家住一段时间,能有人照顾,当然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你请两位阿姨。”

  阮蔚州退回去坐在床上,眼神盯在廖观宁身上没移开,“我能照顾好自己,再说了,我接受不了自己在别人面前那么狼狈,人型黑历史收集器有你一个就够了,你要是不放心自己个儿多跑两趟呗。”

  “连一日三餐都没办法自己解决,你确定要一个人住这里?”

  阮蔚州摸过床头的手机扬了扬,“这个没事儿,我都订好餐了,专业做孕期餐饮配送的,准时准点儿送上门,等下学期开学了我中午还回来吃饭行不?离得也不远。”

  廖观宁在一阵沉默后摔门离开,门板默默承受了alpha隐而不发的怒气,公寓几乎都要跟着抖三抖了。

  阮蔚州低下头,半晌,轻轻笑了下,对方大概也不想跟他发脾气,就是不知道几分看在他的份儿上,几分看在孩子的份上了。

  他重新躺回被窝里把自己裹裹好,混合了安息味道的橙花有丝丝的甜味,橡木苔的湿冷也褪得干干净净,呈现出一种温和包容的清润,他很喜欢两人混合后的信息素,充分融合、不分彼此。

  缓了会儿神,阮蔚州打开手机查第二学期的期末成绩,这几天也都出来了,他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成绩还可以,没跌出年级前十。

  再看看阮俊奇,大概是这学期没什么心思学习,成绩下滑挺明显,还缺考了一科,不说专业排名,班级排名都没进前二十。

  说起来他挺长时间没关注过阮家了,据说日子不好过,虽然还住在一起,但是风评几乎被骂成狗——还觉得侮辱了人类的好伙伴儿。

  阮蔚州没太在意,他现在就关心两件事,一个是跟廖观宁的进展,一个是后续怎么处理手里那份材料,这几天都没顾得上问。

  他又给廖观宁发了消息征求对方的意见,结果廖大佬只回了一句让他自己看着办,得,那就他自己看着办了——

  这份材料还不到爆出来的时候。

  报复才刚开始,他要的不是吕中瑞直接伏法,而是声名尽毁,一辈子愧疚、后悔,并为之承受日日夜夜的煎熬。

  发热期过去阮蔚州又在家休息了几天,本来想趁着周末带廖一一出去玩儿的,廖明玮却先找上门来,约他喝茶。

  阮蔚州现在都对赴约这个行为有心理阴影了,有哪儿回是从头到尾好好没出事儿的,他是一万个不愿意跟医院相亲相爱。

  但是面对廖明玮的邀请他又不能不去。

  廖观宁虽然跟这位父亲不亲近,但不代表不看重,他要求一个长远,廖明玮的认可就十分重要。

  被请喝茶的阮蔚州提前十几分钟到茶馆,廖明玮比他到的还早,站在包间外面,一道竹帘隔开,他刚想撩帘子就听到里面两人的对话,模模糊糊并不清楚,但听到的只言片语也让他皱起了眉。

  阮蔚州在木制门框上敲了敲,略顿了几秒才撩起帘子,“廖董来得挺早。”

  廖明玮翘着腿坐着没动,也没搭理阮蔚州,而是对刚起身的程启仁道:“你先去忙吧,两个小时后来接我就行。”

  程启仁点了下头没多说,只跟阮蔚州礼貌性地对视了一眼就先行离开了。

  阮蔚州在廖明玮对面的木椅上坐下,倒是不担心隔墙有耳,二楼一层就他们俩了,“廖董有话直说吧。”

  廖明玮给阮蔚州倒了杯茶,“别这么急躁。”

  阮蔚州捻着小茶杯也不喝,支着下巴颏,道:“我只是不想听某些人仗着长辈身份老生常谈而已。”

  廖明玮自嘲地笑了声,“我是老生常谈,阮蔚州,你死皮赖脸缠着观宁有什么意思?”

  阮蔚州眉一挑,得,在廖观宁那儿没听到的讽刺在人家老子这儿听到了,他反问,“你儿子什么性格你这个当爹的不说十分清楚好歹知道五六分吧,他要是真厌烦我、怎么可能任由我缠着他、还帮我度过发热期?”

  廖明玮眉头一敛,“他没这么同情心泛滥。”

  “这不就对了,他就是心里还有个坎儿没过去,不是对我没感情,廖董,你也是聪明人,怎么就没看明白这个?”

  “别太自信了,你怎么知道那个坎儿他能过去?”

  “你希望他过得去吗?”

  “这是我希望就能实现的事吗?”

  “你帮我,我可以帮他。”

  “空手套白狼?”

  “不,”阮蔚州唇角一勾,眼神里流光湛湛,“我是威胁你跟我合作。”

  廖明玮在短暂的差异后略轻蔑地笑了声,“威胁,你能威胁我什么?”

  阮蔚州眯了眯眼,抿了口温温的茶水,甘润的老白茶入口柔和,他说出的话却挑衅意味十足,“你跟程启仁什么关系,程启仁真的只是你廖家管家?”

  廖明玮拎着水壶往盖碗里续水的手顿住了,然后水壶重重地墩在桌上,“没有证据别胡说八道!”

  “那你急什么?”

  “我……”

  阮蔚州撑着桌子站起身,伸长手臂接过水壶,给盖碗里倒了水,又将茶水倒进公道杯,给两人的杯子里都添了茶,这才悠哉地开口,“廖董,你很清楚这一点,我根本不需要证据,只要我在观宁面前提一句,他自然明白,他如果要查……”

  “阮蔚州!”

  被呵斥的人眼尾微挑,淡定道:“或者他就不用查,他只是问一问你,廖董都无言以对吧?还有,把信息素收一收,就算我说对了也犯不着拿这个来针对我,您绅士风度都丢哪儿去了?”

  廖明玮脸色沉下来,默默把有点外溢的信息素往回收,他没想到会被阮蔚州挑破这一点,这确实是威胁,而且是他不敢赌的一个威胁。

  在沉默半晌后,他才咬牙切齿地开口,“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他吗,这种他根本接受不了的事儿你犯不着告诉他。”

  “他有知情权。”

  “我不想让我和他之间本来就如履薄冰的关系再雪上加霜!”

  看着急了的廖明玮,阮蔚州的神情也严肃了些,他自然知道廖观宁跟廖明玮关系不好,为什么不好,就是因为廖明玮年轻时候是个工作狂,导致母亲早亡的廖观宁从小就极度缺少关爱。

  夏日阳光从窗外漫漫洒进来,被疏落有致的竹帘过滤成柔和的光斑,轻巧地落在桌面上,白瓷的杯沿上闪烁着细碎的银白色光,不经意间就刺痛了毫无防备的双眼。

  阮蔚州将杯子挪开,轻声道:“观宁的性格说白了就是缺爱,但是——在他需要的时候缺席了就是缺席了,他现在不是不需要父子亲情,是不需要自己的父亲再把他当成三岁的孩子一样事无巨细地去照料。”

  廖明玮神情黯然,眉眼疏离,阮蔚州说的他何尝不明白,但是明白和做根本不是一回事儿,“我只是想……弥补,哪怕只是极少的一部分。”

  “那也得选对方法。”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些?”

  阮蔚州一愣,坦诚道:“我确实没这个资格,但是我比你幸运。”

  对廖观宁来说,他们还年轻,以后有几十年时间去死磕,对廖一一,孩子还小,他也还有机会去履行一个父亲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