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穿越重生>变O后我抱了被渣前任的大腿>第81章 苦肉计在前 美人计在后

  阮蔚州的脸颊贴在廖观宁背上,手紧了紧,“喜不喜欢我你自己不知道么,有什么问题你跟我说,只要你能原谅我让我干嘛都行,只要……你别推开我。”

  廖观宁的手颤了颤,声音却冷,“晚了。”

  “不晚,我们俩才多大,人生几十年,刚刚开始而已。”

  廖观宁掰开阮蔚州的手,转过身捏住对方瘦削的下巴尖,四目相对,他压下嗓音,“你刚才说、你做什么都可以?”

  阮蔚州一点儿没被alpha的低气压吓到,笑眯眯的,“对,做什么都行。”

  “要听实话?”

  “废话。”

  廖观宁手往上抬,逼迫Omega仰头看着他,冷声道:“打掉孩子,去洗标记,离我远点儿。”

  阮蔚州被掐得有点疼,不由得皱起眉,“这不行,除此之外。”

  “那就没有了。”廖观宁松开手,在阮蔚州肩上不轻不重地推了下,“让开些别挡路。”

  阮蔚州后退两步,轻轻啧了声,看着廖观宁冷着脸上车离开,叹了口气,还真是不给他留余地啊,不过他怎么从对方冷淡的眉眼间看出了一点落荒而逃的意味呢。

  张勤挽说的很对。

  他慢悠悠地往停车场出口晃,脚步有点发虚,今天一天到底还是挺累的,不过值得了。

  廖观宁这人的性格吧,要是真烦了他压根儿不会让他跟廖一一多接触,就算看在他是孩子生父的份上不阻止他们见面,也不会亲自过来,还跟他废话这么多,一面都不见才符合廖观宁的性格。

  跟他说这么多,态度昭然若揭。

  革命尚未成功,他还仍需努力。

  确认了廖观宁的态度下一步就好办了,脸面才值几斤几两啊。

  进入初夏的天到了下午四五点依旧有些热,却闷得像是进了蒸笼,云层翻搅这沾染了墨色,乌云低垂,起来的风也透着焦躁的热度,山雨欲来。

  回公司的路上,廖观宁神色冷沉,握着方向盘的手攥紧了,甚至微微有些颤抖,直到手机振动起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来电显示是阮蔚州。

  廖观宁没接,黄豆大小的雨珠噼里啪啦砸在窗玻璃上,骤雨倾盆,和嗡嗡的震动声响成一片,车里车外,满是喧嚣。

  直到手机响到第三次,在断掉的前几秒他才接通,Omega抖抖嗖嗖的声音传来,让他本就沉着的脸色更沉了。

  夏天的雨来得急,兜头浇下来溅起一片尘土气,被热意席卷着冲进鼻腔,将人打得灰头土脸。

  廖观宁返回体育场,雨幕遮挡视线,也驱散了人群,因此蹲在路灯底下蜷缩成一团的小可怜就十分显眼。

  被雨浇透的阮蔚州一抬眼看见停在面前的车子,眨了眨眼,没动。

  廖观宁直接下车,从车头绕过去把还蹲在地上愣神的阮蔚州一把扯起来,Omega冰凉凉的身体撞进怀里,他顿了下,拉开车门将人安置到后座,自己也跟了进去。

  他拿了毛毯兜头给人盖上,没留情地使劲揉了揉阮蔚州湿透的头发。

  阮蔚州任由廖观宁蹂躏,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好一会儿都快给他揉搓懵了才伸手去扯对方的袖子,“你轻点儿啊。”

  阮蔚州低哑软和的声音让廖观宁放下手,打量着惨兮兮的Omega,额发凌乱地搭在额头上,一双眼通红,长长的眼睫上挂着小水珠,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双唇微张,没有一点血色,整个人抖若筛糠,都被这场骤雨给冻僵了。

  他扯下毛毯,揪住阮蔚州的T恤下摆,“抬手,把湿衣服脱了。”

  阮蔚州却扑进廖观宁怀里,把潮热的脸贴在对方被雨水沾湿的外套上,眯了眯眼,“脱衣服干嘛?”

  贴在怀里的热度超出寻常,就算是发烧也不会这么快,这样的情况除了发热期不做他想。

  廖观宁唇角微微下敛,声音显得有几分冷硬,“自己体质怎么样不清楚么,再穿一会儿湿衣服是想进医院?”

  阮蔚州刚才在雨里的时候虽然难受但是还清醒,这会儿车里暖和点儿了反倒脑子里一团浆糊,听见这句嘲讽也没反驳,只模模糊糊地笑了笑。

  他自己退开一点把T恤脱了,脑袋一歪瞅着脸都快黑了的alpha,还是笑,“好了,脱了,跟你说一件事……医生说孩子出生之前都不能用抑制剂哦~”

  像个俏皮的、恶作剧成功的小孩儿。

  廖观宁抖开一条干净的浅蓝底白云图案的毯子把阮蔚州裹进去,三两下给人剥了个干净,“所以这是你故意淋雨把自己搞成落汤鸡的理由?”

  阮蔚州笑笑,刚想解释就被又一个喷嚏打断,他拢了拢毯子,闻到一股淡淡的奶香味,猜着是廖一一的毛毯,还挺好闻的,像那孩子一样,一枚软和和的小奶糖。

  他缩起腿,整个人都包在毯子里,手却从里面溜出来握住了廖观宁的手,把下巴颏戳在膝头,“观宁,我很难受,我们回家好不好?”

  阮蔚州的手冰凉得好像冰雕而成,外面是依旧瓢泼的大雨,廖观宁知道已经进入发热器的Omega不会好受到哪儿,分明是烧灼,却因为淋了雨又冰冰凉,更煎熬。

  他看阮蔚州整个人有点抖,越缩越紧,无声地叹了口气,带着那只小冰爪子伸进毯子,又松开手覆在对方一片冰凉的腹部。

  阮蔚州愣了愣,廖观宁暖热的手心贴在他有一弯弧度的小肚皮上,瞬间就被安抚到了。

  他眯着眼睛有点晕乎乎地笑了笑,抱住廖观宁半截小臂,“我不知道廖总还刀子嘴豆腐心呢。”

  “闭嘴。”

  “哦。”阮蔚州确实也没什么力气调笑了,廖观宁对他的做法一清二楚,还知道他的目的,口是心非嘛,他懂。

  随着阮蔚州的沉默,车里陷入一片安静,雨滴砸落车顶,噼啪、噼啪,像是永无休止的白噪音,将车里与车外分隔成两个世界。

  而在逐渐升温的车厢里,Omega的呼吸声一声重过一声。

  廖观宁收回手,拿过一只小鹿公仔给阮蔚州枕着,回到驾驶座发动了车子,先去药店买了感冒药给人喂了才回公寓。

  阮蔚州的意识逐渐混沌,一开始还在后座不安分地来回扭,只把自己扭成一根长麻花儿,后来就僵着不动了,说不上来是什么难受,就是浑身不舒服,等廖观宁抱着他回到公寓放到热水满溢的浴缸里时,眼前只剩下一个模糊的人影。

  廖观宁站在旁边,冷眼打量着正处于煎熬中的Omega,孕期、发热期,偏偏还着凉感冒了,有多难受不难想象。

  他知道自己面对阮蔚州就没有赢面,从对方颤抖的嗓音里他就知道了。

  他也没想过要赢什么,一只张牙舞爪非要粘着他的兔崽子,不知天高地厚以为喜欢能改变很多东西,实际上自以为能改变的都变不了。

  他弯腰揉了揉阮蔚州的脑袋,Omega乖顺地在他手掌心里蹭了蹭,似乎是撒娇和示弱,也似乎是无声的邀请。

  ……

  一夜纠缠,直至窗外骤雨渐歇。

  廖观宁抱着清理干净的Omega回到床上,发热期不能用抑制剂,也不能太过,比起Omega的难耐,他才更难熬。

  第二天早上,阮蔚州睁开眼的时候,床上只有他一个人,信息素的浓度很高,这让他很满意,一摸旁边的位置还是温的,估计就是走也没走多长时间。

  他慢吞吞爬起来,鼻翼微微翕动,闻到了米粒的香气,眼前一亮,敢情没走呐。

  廖观宁盛好粥,留意到动静,抬眼一瞧——阮蔚州正抱着手臂靠在转角处往这边瞅,只穿了件他的衬衣。

  他放下粥,将一碟腌黄瓜和一碟海带芽一并放好,“过来吃饭。”

  阮蔚州晃荡过来,揽着廖观宁的肩膀直接坐在人家腿上,吸了吸鼻子,“好香,我还是喜欢咸粥,就好我家观宁这一手~”

  廖观宁没接茬,“下去自己坐好。”

  “我不,”阮蔚州晃了晃手,“昨晚上都把我搞晕过去了,喂我吃顿早餐不过分吧廖总裁?”

  “苦肉计在前,美人计在后,我应该夸你干得好?”

  阮蔚州笑笑,在廖观宁额头上亲了下,“这不是全靠观宁迁就么,要换了别人,那咱们也是坐怀不乱柳下惠啊。”

  廖观宁舀了粥塞进那张吐不出好话的嘴里。

  一顿饭吃得七七八八,阮蔚州捏着廖观宁的下巴尖,认真道:“接下来几天还请廖总多关照啦。”

  廖观宁没有拨开对方的手,只是眉眼浸冷,“你之前绝对做不出来这些事,蔚州……或者我该叫你一铎,做这些事情你开心吗?”

  阮蔚州晃了晃没挨到地的脚丫子,一声沙哑的啧啧从嘴唇见蹦出来,“叫我蔚州吧,我承认我自己都没想到我有一天能……用这样的方式去、勾、引一个alpha,但是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接受这样的转变,万事万物都会变,更何况一个人。

  “今天既然你说,我就把话跟你说开、说明白了,观宁,我确实很不喜欢弱不禁风的Omega,我是有偏见了,能力和性别并没有必然联系,成为一个Omega对我来说大概不算很坏的事情,尤其是……我跟你之间多了一种可能。

  “我们能拥有更深的联结,我爱你,所以很多事情根本没有必要去深究。”

  阮蔚州说得坦然,要是六年前有人敢在他面前说他会跟一个alpha撒娇,会刻意勾引对方,那他十成十会拎刀把人给砍了,现在么,他自己都躺平接受了。

  而廖观宁就是嘴硬,男人么,呵呵、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