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穿越重生>当编剧沦为反派[穿书]>第58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此时, 蓝真君与司元真君对视一眼,仿佛成竹自在胸中。

  司元真君率先道:“三月前, 也就是三师弟离下归凤山那个时候,林子涵恰在管事局巡查, 接到匿名投诉信,就顺着信上所说查到了那间客栈,结果发现果然是黑店。之后,又顺着那间黑店查到南阳馆。”

  蓝真君道:“林子涵回来后,立马向弟子报备。那时南阳馆里的戏班子只是强买强卖了两个少年,并未露出破绽,弟子也只叫林子涵肃清南阳馆戏班子的风气。最近, 青鸾派新收的弟子频繁失踪,弟子才重视此事。

  这事错在弟子不能未雨绸缪,故没有向师父报备。弟子一时没了注意, 才找师兄商量。最后两人合力,才筹划了此事。弟子与师兄千防万防, 却不想林子涵和上官傲天还是失踪了, 失踪第二日师兄才有察觉。好在师兄还能感应到小师侄, 便将计就计。

  弟子百思不得其解,为何这些弟子会从青鸾派里突然消失?而两个师侄遇害后第二日,师兄才会感应到?好像就是有熟悉青鸾派的人在刻意阻拦这一切。但最后委实没想到, 那叛徒竟是江羲炎和江羲岚。

  两个仅仅只是金丹期的人暗中修魔,门派内却无一人发现!!!”

  清德殿内寂静一片,阮映辞冷眼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两位师兄。

  蓝真君嘴上引咎自责, 指不定心里毫无一丝愧疚感,指不定当初不将事情上传师父就是故意而为之。

  他含沙射影,这显然是在怪罪阮映辞没能管教好徒弟,甚至还有包庇嫌疑。经季枭一事,天一道君已是不再待见阮映辞,如今怕是……

  天一道君黑着脸,看向阮映辞,那神情失望至极,但更多的却是怒气,掌下生风,只差打出去这一步,就能将阮映辞废了

  司元真君见势不对,“噌”地一下站起来,挡住师父掌风的方向。

  “师父,您先听我说完。蓝真君立马道,声音里还夹杂着几分后怕,语速不由地加快了“林子涯昨日传信给弟子,说江羲炎和江羲岚已堕入魔修时,弟子很是费解。师弟虽不爱管教徒弟,但邵衡和程若源都是一身正气,所以弟子决不相信师弟是那般包庇魔修的人,但凡事都要讲究证据。”

  仿佛是要说到重点了,蓝真君的语速也就渐渐缓了下来,道:“于是弟子派人将江氏双生子的底细,彻查了一番。”

  他突然看向天一道君,“师父,你猜弟子发现了什么?”

  天一道君的脸色越发黑沉,但掌中真气还是收了回来,“什么?”

  蓝真君忽然取出两件蓝纱白袍,那正是青鸾派的派服。其特点就是,远看觉得毫无特色,就是一件没有纹饰的素袍,可细看却能发现腹背处,那深浅不一的蓝色与玄色,想是由画笔勾勒出的纹路,构成一个惊艳的图案。

  那便是鸾凤阵,青鸾派独创,有护命的作用,这阵法并不是传统的阵法,却是开创青鸾派的那对道侣老祖,才用阵法与契约相融合的手法,才成就了此阵。

  而那手法并不是青鸾派老祖独创,而是源于万佛宗。

  阮映辞盯着那两件派服,眼中视线像是要烧穿衣服一样。

  被季枭弄死也就算了,为何他还会被两位关系亲密的师兄给算计死?方才天一道君那戾气,分明就是起了杀心!!!

  江羲炎、江羲岚,好个江氏双生子!!!

  枉他那日未救江羲岚,差点耗尽丹田真气。

  在这个世界里,没有善恶,凡事都有自己存在的道理。先不论那双生子不顾三条人命,残忍的手段,他们的追求是让江家成为钧天城独大的世家,这便是他们存在的道理。

  阮映辞本以为,自己身为两人的师父能原谅这种有意义的存在,但此刻他却发现自己完全忍不了。

  他此刻只觉得丹田沸腾,有什么藏在骨子深处的恶性要喷涌而出。

  他的目光依旧死死锁住那两件蓝纱白袍上,忽然,脑子里闪过那日为江羲岚净化魔气的细节,霎时瞳孔紧缩。

  那日,江羲炎和江羲岚,甚至是阮家家主,穿的都是件祥云纹金丝锦袍,看着很是张扬,尤其是那胸前赘绣的金丝……

  阮映辞强行按捺下丹田内的沸腾。

  眼看着天一道君就要接过蓝真君手中的那两件派服,他不做它想,立马运转真气,要夺下那两件东西。

  清德殿内的景物瞬间变得扭曲,而阮映辞脚下生寒冰,一个闪身便到了天一道君面前。

  电光火石之间,“轰”地一声,殿内一石柱被砸了个坑。却是天一道君察觉阮映辞的动静,下意识地甩出一剑。

  那日钧天阮家,对付高阶修为的桃夭吃力,是因为阮映辞丹田真气未完全恢复,这有“斩风”之称的瞬移大法只能辅助作战,不宜持久战。而面对那化身期魔修莫宁远的突然出现,是因为他毫无准备。

  若在丹田充盈的情况下,他可出其不意地重创一个化身期修士。

  当然,准确的判断力和丰富的经验也是必不可少的条件,显然,阮映辞不具备这两件东西。

  阮映辞堪堪避过那一剑,但瞬移不敢停。在场的人,林子涯因他间接害死了林子涵而憎恨他,司元真君的蓝真君谋了局欲将他套死,这三人不足为惧,但天一道君却是能一怒之下将他错骨分尸。

  这时,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震荡在清德殿的每个角落,“师父,您听徒弟解释。”

  天一道君凝神观察,阮映辞的速度极快,他的身影在殿内石柱后飞快闪过。道君终是收了手,“你说。”

  阮映辞还是没有出现,天一道君却见脚下已不知何时结了冰,再看,整个大殿内都铺上了一层寒冰。

  林子涯跪在冰里,已是战栗哆嗦。司元真君和蓝真君看着自己的双脚被困在冰内,很是诧异。

  阮映辞在殿内的石柱后打着圈圈,他忽然抛出那两件蓝纱白袍。

  众人只见那两件东西从门外飞进来,落在冰面上,霎时被冻住。

  而下一刻,冰面却是发生了奇特的一幕。以那两件衣服为中心,生出一条条黑色的祥云纹纹路。

  那纹路一直蔓延到天一道君脚下,祥云纹不断重叠,形成一个看似很杂乱的东西。那张严肃的国字脸竟有了一丝龟裂,低声道:“伽黎阵!?”

  天一道君不可能看错。这图案,伴随着底层新的祥云纹生出,便有旧的散去。这就是伽黎阵,万佛宗的禁法,万佛宗将此纹封印在袈裟上,若用也多半是用在已圆寂的大师身上。

  当年莫宁远结婴丹失败,众人都以为这个骄子要陨落,却不想最后事情竟有了反转。而他后来修魔,就是凭着这个逃过众人的法眼!!!

  阮映辞现在跑到了殿外,若情况不对,他立马就跑。

  不知为何他突然有了求生欲,不,早在季枭救他的那一刻,他就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念头。

  如今季枭修为散尽,什么都不能做,青鸾派不能容他,阮家更别提了。

  阮映辞就在想,若是他走了,季枭该怎么活下去?可转瞬又觉得自己这种想法可笑,季枭有着主角光环,怎么会活不下去,顶多只是命途多舛罢了。

  可现在的阮映辞莫名有种不忍季枭再受苦受难的想法,或许,这就是季枭救了他,他对季枭的责任吧。

  殿内久久没有听到天一道君的声音,却是听到了蓝真君的声音。

  蓝真君道:“师父,弟子此次去钧天城还有发现,躺在棺材里的江家前任家主也是个魔修,身上所着就是一件封印了伽黎阵的袍子。师父怎么看?”

  蓝真君说话总要拐个弯。司元真君却是接着道:“当年莫宁远修魔,就是因为盗走万佛宗的禁法,才不被仙剑门众道君发现的。江氏双生子从小就开始修魔,大家都被伽黎阵迷惑了。”

  他突然直视师父,再度跪下,“师父你也是,当初可是您执意要江氏双生子拜进清廉殿。也是因为这事,师父,师弟和您整整十年没说话。”

  天一道君视自己的三个徒弟为青鸾派的未来,便容不得他们出一丝差错,恨不得操控他们的整个人生,直到他们最后成为青鸾派的栋梁。

  以清净师弟为反例,天一道君更是容不得他们在选徒上有差池。蓝真君殿内的弟子虽没有清廉殿多,但所选的弟子都有经过天一道君的想法,而清戒殿的二弟子上官傲天,便是天一道君钦点的。

  天一道君十分看好阮映辞,故而对阮映辞的管教也最为严格。

  阮映辞自入青鸾派来,就一直在以天一道君构想的方式成长。这让天一道君也愈发自信自己培养方式。

  没人能忍受天一道君的这种专断,如今,司元真君和蓝真君却是以阮映辞为枪,来反击师父。

  此时,天一道君却是脸上又青又红,显然是被气的,但错误摆在眼前,他又什么话都说不出。

  话题似乎说开了,蓝真君也颇有种无所顾忌的气势,显然,他和司元真君的真正意图远不仅仅只是反击师父。

  阮映辞眯眼,却是有些猜到这两位师兄的真正意图了。

  他重回大殿内,地上的那层寒冰瞬间消散,连融水都没有。

  方才天一道君和司元真君以及蓝真君,都有能力破开这寒冰,毕竟他们的修为都比阮映辞高,但是他们的注意力好似并不在这上面。而林子涯却不同,他此时已是冻得昏了过去,脸色惨白。

  阮映辞依旧是那副淡漠的表情,他在天一道君的视线下,不紧不慢地将那两件衣物烧成灰烬,又渡以真气让林子涯不至于性命垂危。

  他表面上平静,脑子里却已闪过千万信息了。

  他直视天一道君,片刻后,忽然道:“师父,这次我可以收莫水玉为徒弟,但条件又加了一个,一是不阻拦季枭进清廉殿,二是、”

  他顿了顿,不卑不亢道:“还请师父废除清廉殿那种不慎重的收徒制度!!!”

  说到底,阮映辞也是给了天一道君台阶下。毕竟这“收徒制度”全都是道君的想法,而且……

  蓝真君见师弟抛了话,便趁胜追击,道:“青鸾派三年一度的招徒比试,历来都有弊端,还请师父为青鸾派的长远发展做考虑。”

  从那日邵衡报备虚幻结界的弟子淘汰的情况起,蓝真君就一直在琢磨此事。

  而阮映辞也是忽然记起那日为找季枭,跑去清德殿问蓝真君要弟子名单时的情况,邵衡话一落,蓝真君那表情就好像空了什么似的。

  两师弟都说话了,司元真君没道理沉默,于是他道:“师父,二师弟一直为青鸾派劳心劳肺,青鸾派固然需要强者存在,但内部制度也是必不可少的,还请师父重视。”

  他继续道:“今日二师弟也不是空谈,而是有备而来,从招徒、比试选徒、虚幻镜历练,以及各修的杂院弟子的修行,高等弟子的待遇,甚至归凤山下的外门弟子,师弟都已做了新的规划。”

  这是似是憋在心里很久了,此时一把说出来,司元道君和蓝真君却是松了口气。

  一昧地服从长者的专断,从而让本该飞腾的青鸾派渐渐没落,这是蓝真君不愿意看到的。

  他手指下意识地抚摸左手拇指上的墨绿扳指,从他坐上掌门之位开始,这就是他的责任。

  蓝真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突然朝师父磕了个响头,用着毕生的自信道:“还请师父放心地将青鸾派交给弟子,弟子和师兄、师弟定不负师父厚望。”

  紧接着,司元真君亦是跟着磕了响头,道:“我定会尽心辅佐师弟,将青鸾派发扬光大,还请师父成全。”

  天一道君却是被这情况吓得踉跄后退了一步,表情复杂,既有欣慰,又有抹不开面子的怒气。

  “好,好,好,你们这三个兔崽子倒是长本事了,翅膀还没硬就想着飞。”

  他低声细语,却不知这是真话还是反语。他叹气,颇有种,养了几百年的孩子被人抢走了一般的怅然,总之,十分复杂。

  这时,天一道君突然见站得笔直的阮映辞,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不跪?”

  阮映辞猛然被叫回神,方才,他心中暗暗为蓝真君的大义而鼓掌,却瞧见了他摩挲扳指的动作。

  青鸾派三殿,清戒殿殿主是白玉扳指,无瑕意指无污点;清德殿殿主是墨绿扳指,意指志高德雅;而清廉殿殿主则是五彩的吉玉扳指,较之其他两殿,清廉殿的这五彩吉玉扳指有些张扬,意指……

  阮映辞至今也没想明白这五彩吉玉扳指代表何意。

  他也是无意识地看了一眼拇指,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阮映辞有些焦急,努力回想这扳指到底被自己放在哪个地方了。

  莫水玉拜师时,他必须要佩戴这枚象征身份的扳指。

  但这一回想却是脑子里一片空白,这一世好似乎就没带过那枚五彩吉玉扳指。

  他走神,却被天一道君猛地喊醒。

  阮映辞很是欣赏蓝真君对青鸾派的信仰,不知不觉间也被其感染。就在他要跪时,却听见师父长叹一声。

  天一道君道;“罢了,罢了,青鸾派也是时候交给你们了。”

  他忽然看向阮映辞,“魔修莫宁远出身于靠近九阳仙剑门的祁连莫家,莫家家主本是为了护住莫水玉,才将人送来青鸾派的。如今青鸾派也被卷入魔修一事,你大可不必收了莫水玉。”

  他朝跪在地上两徒弟摆摆手,“你们起来吧,莫家会在朝圣会的时候将莫水玉接走,你们看着办吧。”

  临走前,天一道君又是一声长叹,“堵不如疏,枉费我几百年的苦心啊。”

  却不知是叹自己,还是叹何人。

  但蓝真君似乎,还有什么没说,于是他叫住了天一道君,“师父,请留步,弟子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阮映辞只见蓝真君手中凭空多了一个宝镜,还阳镜?

  这是青鸾峰藏器室的东西,他在某一世见过,自然认得。而这东西好似乎在前一世时,失踪了。

  还阳镜,顾名思义,还阳之用。这却是让他猛地想起了清净道君和虚空道君。

  天一道君见此镜时,却是无端怒了,“这从哪里来的?”

  一身气势难以遮挡。

  蓝真君这说话从来都不说全的性子,委实是让人捉急。

  他等师父问了话后,才答;“师父还请放心,这是我从那桃夭手里拿回来的。那妖修颇了江家家主的金丹,却是为了复活云、师叔。”

  “别乱喊,云溪风那叛徒早已被逐出师门!!!”

  天一道君却是松了口气,这镜子失踪已有两百来年,他以为是师弟对师父还存着那种念想。

  桃夭一直想复活云溪风,让他与自己平分寿命。

  他一开始锁定的便是钧天阮家长老的婴丹,和江家家主的金丹。前者是老不死,物尽其用,后者是魔修,死不足惜。

  他想,这样的话云溪风醒来后应当不会怪罪自己。

  可这两人的修为还不够,直到那日他遇见了个刚结婴丹误闯桃花林的修士。那人根基扎实,看那模样非富即贵,想必他失了婴丹也能活下去吧。而且刚结婴丹,易受心魔干扰,若那人到最后堕入魔修,那他现在剖了他的婴丹,岂不是一件喜闻乐见的事情?

  那一刻,他毫无愧疚地锁定在那修士为目标。只是后来他放弃了,因为他用那修士的命交换了另外一件东西。

  而拥有那件东西之后,他将再也不用担心云溪风醒来后会离开自己。

  于是桃夭变得无所顾忌,先后破了阮家长老的丹田,江家家主的丹田,阮飞鸿的丹田。

  那时,他觉得长来的婴丹委实过于惨败,便放弃了,只是他又看中了躲在那长老洞府外,鬼鬼祟祟的阮飞鸿,金丹虽不扎实,但聊胜于无。

  那夜,那魔修家主却是在拿柯家的人祭祀,取血、交·媾,直到吸尽那人的精气,助自己稳固修为。那夜,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一掌了结了那魔修的性命,将他的婴丹捏得粉碎。这人委实太过于恶心,他怕脏了云溪风。

  最后,他取阮家阮飞鸿的金丹前,却无意中窥听江羲炎和江羲岚的讲话,得知了那日桃花林所见的修士是天一道君的弟子。

  天一老头将云溪风杀了,他与那老头的仇不共戴天。阮飞鸿和阮映辞是一个世家的,他觉得恶心,取了阮飞鸿的金丹依旧没用,却是为了引出阮映辞,引出了阮映辞自然就可以引出清净道君。

  在他眼里,阮映辞不过是个愚蠢的修士,这种被自己的徒弟耍得团团转的人,不配自己动手。他抱着一种看好戏的态度,抓来江羲炎,想让他们上演一场师徒残杀的好戏。

  可没想到一切都与桃夭想的不一样,师徒残杀的戏码没能上演,那阮映辞的实力他也低估了,自己也是负伤累累。

  最后却是与他从未有过交集的魔修莫宁远救了他。

  钧天城江家祖坟,江家家主是被桃夭所害,且死后情况被江羲炎封锁了消息,故江家受人唾骂的始终只有江氏双生子。

  却见一开了棺的坟头,站了两个人,正是江羲炎和江羲岚,两人右手手腕上都有一黑色如藤蔓般的纹路。

  身为弟弟的江羲岚桀骜张扬,他忍不住讽刺哥哥道:“早叫你火化父亲的尸体,你偏不听;早叫你快些修炼,将家主位子上那老头和城主位置上那怂货踢下来,你偏不听;早叫你带着南阳馆的那群弟子走,你偏不听;早叫你断了对阮映辞的念想,你偏不听。”

  江羲岚与以往大不相同,越发桀骜,他舔了舔唇,“兄长,你何必要对阮映辞那冷血的人一厢情愿?你还是处吧,要不要我给你讲讲那林子涵的妙处……”

  “你给我闭嘴!!!”

  江羲炎突然吼道,双拳握紧,神情隐忍又痛苦。

  “父亲死了,他的坟被人刨开了,你难道就没有一点难过?”

  “咱们有莫宁远又怎样,莫宁远现在不也是想拉拢那妖修?况且你打的过那妖修吗,你又打得过蓝真君吗?”

  江羲岚本是严肃着脸,可没说几句就不自觉的张扬嬉笑了起来。

  “你把失败的怨气撒我身上又有何用?这都是你自己造成的,要不是你不将那两件派服烧了,不将父亲火化了,蓝真君能拿到这两样东西吗?

  你故意让林子涯看见你在南阳馆调、教弟子,暴露自己的魔修身份,好让阮映辞被天一道君废了修为,逐出师门。

  这计谋确实很棒,我都忍不住为你鼓掌。但你也看见了,你就是这样优柔寡断,做事欠点火候。”

  “也不对,是你运气不好,阮映辞那么冷血的一个人,太难搞。不过你放心,我不是那样冷血的人,迟早有一天弄死桃夭和蓝真君,为父亲报仇”

  江羲岚语气狠厉,他转身离开,“快点,莫宁远传信来叫咱们了。”

  归凤山,阮映辞不用收莫水玉做徒弟,且天一道君也不再阻拦季枭入住清廉殿了。

  他虽难以接受天一道君阻拦的理由——他玩弄季枭,但也懒得解释。

  阮映辞从清德殿出来后,直奔剑修谷。

  可走到一半,又觉得自己这般火急火燎地有失一殿之主的庄重,况且他的膝盖现在还是钻心的疼。

  于是他转道去了丹修苑,让秦煜和周梓行去叫剑修谷的杂院弟子季枭回清廉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