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景听话的闭上了双眼, 被卫长恭吻酥了腰, 吻软了腿, 如同陷入云端般,通体都透着快感。

  直到呼吸都不顺畅时, 萧元景才被迫将卫长恭放开, 险些没站住, 栽倒在人怀里, 他红着一张脸, 也不敢抬头去看卫长恭:

  “我就说你喜欢我吧。”

  卫长恭点头:“我……我也没说不喜欢啊。”

  萧元景原本是有些不满意的看着他的, 结果这一剜眼,竟生出了几分娇羞的媚态, 看的卫长恭心口跳的越发的厉害了, 尤其是这会儿在灯光的映衬下,那微肿的双唇愈发红艳欲滴。

  这一开了荤,似乎将卫长恭心底不为人知的一面给勾出来了,险些再次将萧元景带进怀里蹂.躏。

  萧元景沉思了半晌,随后才道:“那你怎么不跟我表白。”

  卫长恭抿唇摸了摸鼻子:“我怕……怕你觉得我变态。”

  萧元景噘了嘴:“你觉得我变态吗?”

  卫长恭摇头。

  萧元景耸肩:“那不就结了, 感情这种事儿本来就是你情我愿,你要是不同意我也不会霸王硬上弓啊, 你喜欢我你得告诉我啊,害得我还纠结那么久,还怕你觉得我恶心呢。”

  卫长恭伸手扶着他的肩:“好, 下次若有事, 我一定直接告诉你。”

  萧元景想了想:“那咱们这算不算是在谈恋爱啊。”

  卫长恭点头:“是。”

  萧元景嘿嘿一笑, 有些欢喜的拍了拍卫长恭肩头:“那就好那就好,媳妇儿,你以后有我在了,以后我疼你知不知道。”

  卫长恭脸色微顿,眉头一紧,有些不太相信萧元景对他的称呼:“你喊的什么?”

  萧元景不怕死的眨巴了眼睛:“媳妇儿啊,怎么了,我先表的白,长的又这么帅,关键是还大,配你不差的,媳妇儿,别害羞了,大不了咱们私底下喊喊,明面儿上还叫你卫兄好不好?”

  卫长恭原本紧蹙的眉头突然散开,眼中的不可置信转为惊讶:“你怎么确定你比我大。”

  萧元景格外骄傲的叉腰:“当然了,我在梦里比过!”

  话一出口,萧元景的脸就红了,哈哈笑着,想要化解此时的尴尬,轻咳两声,预备饶过卫长恭离开:“嘿嘿,我弟弟在等着我呢,我得先走了。”

  卫长恭伸手拉住萧元景的手臂将他拽回自己的怀里,单手扣住他的腰,捏着他的下颚凑近:“要不,咱们比比。”

  萧元景的脸噌的一下就红了,没想到这是流氓碰上流氓头子,流氓更有流氓管啊,萧元景不由尴尬的清了清嗓子:

  “咳,那什么,现在不合适,你看,大庭广众的是吧……”

  卫长恭唇边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这才送开了萧元景,顺势握上了他的手十指相扣:

  “你啊,嘴上功夫好,一说实际的就哑炮,胆小鬼。”

  萧元景瘪瘪嘴,但是卫长恭握手的时候,他的心跳就格外的快,他从来没有感受过一个男人的手掌竟然如此温暖。

  卫长恭的手指修长,就连指甲盖儿都修建的整整齐齐格外漂亮,手掌又不像一般武夫那般宽厚,加上虎口处的薄茧,让萧元景觉得卫长恭这只手也格外让人心动,甚是喜欢。

  萧元景在心里默默地兴奋,媳妇儿脸好,长的也高,声音也好听,就连手也这么漂亮,真好,特别好。

  卫长恭侧首看着一脸猥琐笑意的萧元景,不由询问道:“你在想什么呢,笑的那么猥琐。”

  萧元景伸手摸了摸卫长恭的手背:“我在想你的手……”

  卫长恭听着他的话,又感觉到他手背上的触感,脑子里登时全部变成了马赛克,即便是这样,也防止不了马赛克在动,甚至还有声音。

  萧元景的手在卫长恭眼前晃了晃:“媳妇儿,你在想什么呢,脸这么红。”

  卫长恭别过脸没有再看萧元景:“把你的手撒开,别摸我。”

  萧元景感觉了一下,好像是碰到了什么开关似得,又摸了两下:“哦~原来卫兄是……情不自禁啊,没关系,没关系,都是男人,我懂。”

  卫长恭脸上的温度越发的高了,没有再理会萧元景的调侃,只是拽着他的手往前走,预备踏过浮桥去对面的灯会街。

  忽然,卫长恭拉住萧元景的手停下了脚步,眼神警觉,耳廓微动,旋即将萧元景拉进怀里抱紧,另一只手在转身间掀起的裳摆下,摸出了一直扣在大腿上的枪拉下保险,朝着那些从屋脊上跃身而下的黑衣人扣动了扳机。

  子弹顺着风钉入了不远处黑衣人的胸口坠落在地,其他几个人惊愕的回头看着那个倒地的人,举起了手中的刀朝着卫长恭攻击而去。

  卫长恭将萧元景护在身后,再次扣动扳机,子弹依旧顺着风钉入了黑衣人的身体中,这六个人还未近身便都倒在地上。

  而卫长恭手里的枪也没有子弹了,他伸手摸出弹夹,还未更换,便听到清冷的声音在屋顶响起:

  “小王爷,我一直在想,是你枪快,还是我的箭快,要不,咱们比比啊。”

  萧元景躲在卫长恭的身后,看着神色严峻的卫长恭,不由心惊:“卫兄,怎么办,我要不要叫叶蓁他们过来。”

  卫长恭略微摇头,抬眸看着那位站在屋脊说话的黑衣人,那个人曲臂而站,风撩起他的裳摆却丝毫不在意。

  卫长恭唇边勾勒起一抹笑意,眼眸中的自信格外耀眼:“哦?想跟我比?那我总得知道你是谁吧。”

  黑衣人轻笑:“你没必要知道我是谁,因为……”

  他话音未落,腕弩中的箭便逆风而来,卫长恭快速更换好弹夹之后,再次护着萧元景躲开弩.箭,顺势开了枪。

  然而在他枪的发出之前,那黑衣人的第二只箭便朝着萧元景射了过去。

  子弹钉入了黑衣人的左肩,而那支箭在卫长恭挺身而出的瞬间,刺入了卫长恭的右肩,在黑衣人倒下的一瞬间,萧元景立即扶住了卫长恭:

  “卫兄,卫兄,疼不疼啊。”

  血液浸湿了卫长恭枣红色的衣裳,他握紧了萧元景的手臂,看着那黑衣同样捂着胸口站起身,跃身而起,飞上了屋脊。

  萧元景忙要转身要追,却被卫长恭拽住了手臂,冲他摇头:

  “不要追,有危险。”

  萧元景左右看看,登时急红了眼:“他要杀了你。”

  卫长恭搀扶着萧元景的手臂,忍着伤口的疼一步一步朝着那些尸体走去,指着尸体道:“不,他们要杀的不是我,他们要杀的……是你。”

  萧元景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卫长恭,在他的指示下,萧元景忙蹲下去解开那些黑衣人的面巾,又在尸体上摸索了片刻,竟然从那具尸体的怀里摸出了荣平王府的令牌。

  萧元景握着那枚令牌,眉头微蹙,眼神也格外阴鸷:“他竟然要杀我。”

  卫长恭的脸色煞白,冷汗一茬一茬的袭上额头:“方才第一箭是引我开枪,扰乱我的视线,第二箭是射向你的。”

  萧元景握着那块令牌,忙回转身去扶住卫长恭:“走,我扶你去看大夫。”

  卫长恭摆摆手,而此刻听见枪声的巡防营士兵们也都焦急的赶到,将卫长恭与萧元景团团围住。

  巡防营护卫京畿安危,尤其是像今日这样的灯会,巡防营的任务就更重了,方才就近的巡防营士兵听到这边发生了不寻常的声音,也就连忙赶了过来。

  巡防营统领跳下马背,朝着他们二人走来,视线在地上横着的那六具尸体一扫而过,然后落在萧元景身上:

  “你们是谁,他们又是怎么回事。”

  萧元景还未开口回答,便听得闻讯而来的李长亭一声高呼:“镇北王世子在此,谁敢放肆!”

  听到李长亭的一声高呼,萧元景便见到了与他一起而来的萧元辰与萧元贺,还有叶蓁两兄弟。

  巡防营统领有些不敢相信,可瞧着他们皆是一脸的担忧,而叶蓁也将象征身份的令牌递给了他,他这才朝着萧元景二人行礼道:

  “见过四殿下,见过小王爷,不知二位发生了何事,小王爷怎么会负伤。”

  萧元景道:“方才有人要刺杀我,小王爷为了救我受的伤,凶手除了他们地上的这六位,还有一位左肩受了伤,逃掉了。”

  萧元辰一声,忙担忧道:“四哥,四哥你没事儿吧。”

  萧元贺也皱了眉:“究竟是谁那么大的胆子。”

  萧元景还未回答,卫长恭只是握紧了他的手,便倒在了萧元景的怀里,他大惊失色,急的差点哭了出来,也顾不得此刻是否是在案发现场,自己还是受害者,只留下一句有事去镇北王府找他的话,便与李长亭抱着卫长恭朝着就近的医馆而去。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萧元贺眸色微沉,转头直视着巡防营统领道:

  “四殿下是嫡子,是陛下亲封的尚书令,他将来是谁你不用想也明白,今夜之事,务必要查实清楚,一个人都不能放过,胆敢谋害未来的皇太子,你知道该是什么罪过。”

  巡防营统领听着萧元贺的嘱咐,忙抱拳领命,让人将这些尸体都搬回了巡防衙门。

  因为这是发生在京城脚下的谋杀案件,又涉及到刺杀皇子,这巡防营统领自然也是不敢懈怠的,还未回到衙门,便向京兆衙门送了信,告知了此事的严重性。

  不过在为这些尸体搜身的时候,这巡防营统领竟然发现了荣平王府的腰牌,这一下,他仿佛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一样,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不自觉的摸了摸脖子,随后不由叹息一声:

  “也不知道这颗脑袋,还能在这儿待多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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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宵节快乐啊宝贝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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