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穿越重生>小怂包的逆袭虐渣路[快穿]>第33章 镇国将军帮我虐渣

  近年来, 有了沈木的帮忙, 即使系统没事偷个懒陆时年依旧能将国家打理地妥妥当当。

  风调雨顺, 国泰民安。

  一眨眼, 就到了冬天。

  陆时年怕冷, 缩在养心殿里不愿意出去, 甚至看奏章的时候都是沈木在一边帮他翻开,等他看完之后随随便便潦草题写几个字便又搁了回去。

  今日睡醒便隐隐觉得比平日里要冷上几分, 缩着脖子由着沈木帮自己围上斗篷,嘴唇都在打哆嗦:“好冷呀。”

  “养心殿空旷, 即使放了暖炉热气消散的快。”沈木将他的手捧起来放在嘴边哈了两声气, 看了一眼窗外,“好像是下雪了?”

  说着转身过去打开窗子,夜里就听见动静了,果真是下雪了, 积了一夜已经有薄薄的一层白光。

  陆时年紧紧瞥了一眼缩的更小了,连忙说:“快关上快关上,要冷死了。”

  沈木赶紧拉上窗子:“要不今天就别去了?”

  陆时年斜睨他一眼, 眼里满是对他幼稚行为的不屑,迈步走出了养心殿。

  沈木心疼, 但是也没办法,这两年的冬天都是这么冷, 也不知道小皇帝去年是怎么过来的。

  去年陆时年自然也冷, 不过也没现在叫的这么严重, 毕竟那个时候他孤身一个人, 围着暖炉或者窝在被窝里看奏章,只是这会身边多了沈木,就不自觉得喜欢念叨起来,原本没有多冷的,被他这么频繁地提起来自己也觉得自己很冷了。

  朝中大臣们也是冷的发颤,尤其是宫殿大门还不能关上。

  高处不胜寒,陆时年坐在高高的台阶之上,看着外面纷纷扬扬越来越大的鹅毛雪花,感受着呼呼的北风刮在自己身上,冻得嘴唇都在打哆嗦了,颤抖着嗓音说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简单处理几件事情之后双腿都硬了,直着腿从龙椅上下来僵硬着就要回去。

  等着前面的步撵准备好,陆时年在原地冻得几乎要跳起舞,清河轻轻叫了一声:“皇上。”

  陆时年还以为是好了,起身就要走进雪地里,被清河又是大胆地拽了一下袖子。

  “怎么了?”陆时年转过脸疑惑地问。

  清河低垂着脑袋,只是身子向着北方微微侧了侧。

  陆时年顺着那个方向抬头,便看见一道闪过去的人影。

  扁扁嘴纳了闷,这会不回去要干什么。

  立即招了手示意他们先暂且停一下,对清河吩咐:“我过去一下,你们暂且找地方避避,不要待在雪地里。”

  清河知道是谁,便也不强求跟着,谢了恩站在原地看着小皇帝的背影还没拐歪的时候便被一只胳膊拽去了。

  陆时年虽然知道是他但猝不及防也被吓了一跳,连忙捂住自己的嘴都平缓了呼吸这才敲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干嘛呀。”

  沈木搂着他的腰帮他暖手,他火气大,身上总都是热的:“我带你去个地方。”

  陆时年看着地上几乎已经积攒起来的雪摇头:“不去,太冷了,我要回去睡了。”

  沈木捏着他的鼻子,把人拽回来冷的要掉冰碴子,红彤彤的:“保证很暖和。”

  陆时年不相信地斜着眼睛看他:“你不是诳我的吧。”

  沈木笑了:“臣岂敢?”

  陆时年抽了抽鼻子,岂敢岂敢,你敢的事情多了去了,两只手都数不过来的那种。

  但还是对他说的地方好奇,凑上去问:“哪里。”

  “跟臣去了就知道了。”沈木抱着他直接就走。

  幸亏在宫内有他抱着,出了宫之后有马车暖着,陆时年身上的热气不散,也就由着他带着走,不生气。

  只是看见门口高高悬挂着的沈府匾额的时候,面色黑了下来,放下马车的帘子看了看身侧的人:“这就是你说的暖和的地方?”

  还以为是哪儿呢,不就是你家吗,设备可能还没有宫里齐全,我是在这里受冻来了吗。

  冷着脸沉着声音重新拽过一边的小毯子:“回去。”

  沈木也不恼,绕过他跳下马车撩开帘子伸出手:“您先出来,臣保证不冷的。”

  陆时年才不信他,转过脸表示自己没听见。

  沈木无奈,上身使劲前倾将人捞了出来搂在怀里,赶忙堵住正准备发火的嘴,半晌之后才低声说:“皇上切勿动怒,此处人多嘴杂恐有不便,若是到了地方皇上还是不满意臣再送您回去可好?”

  陆时年眼睛雾蒙蒙地看他,双手扒着他的腰,人多嘴杂还当众表演,一扭头没好气地说:“先进去吧。”

  沈木抿嘴一笑,道了声是便抱着他进去了。

  陆时年懒洋洋地打量着整座将军府,远远看着冷肃慕然格局,立即收回了视线,太冷了。

  沈木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脚下步子迈得越发大了。

  “你在这里装了什么?”陆时年被沈木放下来的那一刹那就感觉到热气从脚底板涌上来,惊奇地转身看向沈木。

  “也不是什么,只是.......”沈木正准备说话,就看见他的小皇帝迅速蹲了下去,摸着地面震惊道,“竟然是地暖,你是怎么做到的。”

  “呀,我要给我的寝宫里也安一个,这样就不会冷了。”

  沈木一时之间不知道先回答他哪个问题,只好先把他拽起来,就这样陆时年还不愿意,似乎现在要是沈木不在场他都能在地上打起滚来。

  用了点力气终于把小皇帝拉得站了起来,理了理他的头发,将身上的披风都脱下来递到外面这才慢悠悠说:“宫里恐怕不行。”

  “为什么?”陆时年转过来一脸的埋怨,有这么好的东西不仅不早一点拿出来,这会被自己逮住了还不想贡献出来,这人究竟什么意思。

  沈木帮他整理好里面的衣服:“不是不愿意,只是皇上寝宫过于宽敞,实在不适合。”

  一时半会也跟他解释不清楚这原理,再看看小皇帝幽怨的小眼神,沈木拉着他在床榻前坐下:“不过以后若是得空可以经常过来。”

  随便瞄一眼就知道这肯定是沈木的房间,不大甚至没什么装饰物,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还有一张椅子,剩下的就是一些简单的小物件,确实地方小了暖和多了,再加上沈木在跟前自己身上都隐隐有些出汗。

  陆时年扁着嘴角抱怨:“哪里就能得空,你是没见还有那么多奏章没有批改,难不成我还能天天来不成。”

  “为何不能天天来,皇上尽可以在这里批改呀。”沈木抬起脸,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桌子上。

  陆时年疑惑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这才发现桌子上一摞一摞的不是早上放在他案桌上的奏章吗,立即站起身来跑过去翻了两本,就连顺序都是之前自己刻意放好的。

  “你弄的?”

  “嗯,皇上放心,没有经过任何人之手,以后若是需要,臣弄了来再弄回去即可。”沈木笑着也站起来走过来。

  陆时年看了他半晌,抿着唇没说话,猛地扑上来两条胳膊搂住他的肩膀在他的唇上碰了一下:“谢谢。”

  沈木呼吸一滞,这会也忘了原本过来是想干什么的,只是两只手仍旧托着小皇帝揉搓起来。

  这两天因着天气寒冷的缘故,小皇帝连衣服都懒怠脱,更不用说做某些运动了,只要一进被窝立即缩成一团只允许抱着,其他一概不准碰。

  这会屋子里热气熏陶,小皇帝面上泛红甚至快冒了烟,反观沈木的情况也不大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掉落下来,晕开一朵水花,即使这样也不愿意放手。

  只是想着下次还是温度降低一点的好。

  这里暖和,再加上路上都有人抱着,陆时年脚都不沾地,自然是喜欢这里的。

  沈木也喜欢这里,在这里即使不是晚上都能享受到各种福利,哪有不喜欢的道理。

  沈府只要是能睡人的几乎没一间房间地面上都铺上了青砖,下面埋上了烟道。

  沈家人祖辈节俭,没想到到了沈木这一代却是为了娶媳妇伤了这一传统体制,只是列祖列宗想必也是不会怪罪的。

  这日,陆时年在书房里看奏章,窗户开了一条小缝隙通风,陆时年只要抬起脸就可以看见沈木在雪里练剑。

  触目可及的白雪更是给沈府添了一份洁白,若满眼都是雪白倒显得刺目,角落里两束艳红的梅花开的傲然,穿着一身青灰的沈木身形形态优美,熟练地挽着剑花。

  陆时年奏章看得眼睛疼,这会两只手撑着下巴顺着这条小缝看着外面出了神,远远瞧见外面又走近来一人破坏了这如画卷般的美好,皱了皱眉毛扁着嘴看他们说话。

  也不知道那人说了什么,沈木立时收了剑背在后面表情似乎有些肃穆,陆时年微微直起了身子。

  果然不见一会,沈木将手中的剑递出去,转了身看向这边。

  门外传来拍打衣物的悉索声,沈木推开门带进来一阵冷空气 ,陆时年一不小心打了个颤。

  沈木抓着一边的汤婆子轰了轰自己身上衣服的凉意,过来捏捏陆时年的脸蛋。

  陆时年懒洋洋闪开他略微有些凉的手,眼皮都不想掀开:“何事?”

  “六王爷来了。”沈木笑着捏他的鼻子逗他。

  果然,陆时年眉心蹙的生紧:“他来做什么?”

  沈木将桌上的奏章简单整理了一番:“还能做什么,之前来过一次还没提过要做什么,想必太后是等不及了。”

  这段时间朝堂上肃清地差不多了,还牵扯出太后本家的一大串事宜,要是认真追究过去那些人都是下大牢的。

  陆时年抿了抿唇站起身来:“去拿我的衣服。”

  “做什么?”沈木直起身子转过来问他。

  陆时年瞪眼:“怎么,你与他不是在这里相见?”

  “是呀。”沈木说的理所当然。

  陆时年更是疑惑了:“难不成你想要让他在这里看见我?”这可是你的府邸,还是你的书房。

  沈木这人情绪轻浮不定,做事情全靠心情,说不定还真会这样。

  陆时年想若是六王爷在这里看见他,也不一定会想到某方面,顶多就是皇帝亲临将军府罢了,这会也是坐下了。沈木也没回答他,只是转身将一侧的屏障竖了起来。

  陆时年趴在桌子上看他动作:“你做什么呢?”

  沈木说:“他是何人,又如何能在这里看见皇上。”

  陆时年纳闷:“那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想看不见皇上 ,但是又得见他,所以还不如隔了屏障我们俩人一起见他。”沈木转过来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陆时年被他看得羞红了脸,房间里的温度简直太高了:“胡说八道什么,这次六王爷很有可能......”

  “没什么可能的,太后那边的人臣已经处理好了,只要过段时间皇上盖个印的事,只是臣不知道皇上到底想将六王爷如何,所以一直没有动手罢了。”沈木似乎时想起了两人之间的恩怨,这会面上的笑意收敛许多,声音也没了刚刚的兴致。

  陆时年想到了齐安然,面色也沉下来,房间里一片诡异的安静。

  索性没一盏茶的功夫,外面就有人敲门了。

  陆时年一惊,立即站起来就想躲,被沈木拽住手腕又坐了回去。

  “你干什么,我去里面。”陆时年做着口型想要挣脱开,书房后面有一张小塌,是累了临时休息的场所。

  要是让他去了,那这个屏障还有什么存在必要。

  因着他站起来了,沈木顺势直接坐下来一把将人按在自己的腿上,眼神放了光看他一眼,小皇帝立刻老实下来了,手脚都软了。

  陆时年无可奈何,沈木气势太强烈了,完全就是单方面的碾压。

  只好眼睁睁听见他说:“快请进来。”

  外面传来门响声和说话声,想必是将军府的下人带着六王爷这才进来。

  陆时年立即闭上嘴巴,刚开始见面就不是名正言顺的,中间要是被发现了,那这关系就真的可有的说了,喘气都不敢大声似的,瞄着屏障也不知道从外面到底能不能看见什么,还是说总会看见个影子的。

  沈木看他模样好笑,把玩着他的手心声音拔高:“六王爷,下官近日身体不适,不能与您当面会谈,只得如此,实在抱歉。”

  此时沈木的声音里虽然带了笑意和歉意,但是他威武的身躯和形象早就深深烙印在李承哲的脑子里了,这会一听见声音立刻浮现出形象,一脸的正气凛然居高临下看着他。

  加之今天他来说的又是谋朝篡位的事情,这会腿脚都有些发软,声音更是颤抖个不停:“今日天气有异,将军自当好好保养身体。”

  沈木看着陆时年□□在外纤细白嫩的手腕,一时之间起了玩弄的心思,顺着手腕往上摸,入手之处一片细腻光滑,光是这样都能立即忍不住喘起来,抿了抿唇道:“六王爷快请坐吧。”

  陆时年瞪他,想要抽回手却被使劲按住,又看了一眼屏障外模模糊糊的人影。

  大兄弟,可长点心吧,人家都说了好好保养身体,年轻时候要是亏损了老了再补救可就晚了。

  到底一个古代一个现代人,频率对不上,沈木完全没接收到他的信号反倒将这当成了媚眼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收下了,手已经捏到了他的胳膊肘,两条腿死死卡住他的双腿让他动弹不得只得任凭自己胡作非为。

  陆时年紧张,唯恐自己被他摸得发出声音,一只手紧紧捂住嘴巴瞪大眼睛看他。

  “六王爷此次前来所为何事。”沈木压根不看他的眼睛,那等眼波含水的娇嗔自己怎么可能忍得住,刚刚练过剑身上还是躁动的,剑也躁动。

  “将军,我听闻您的私印也已经被皇上.......”陆时年已经听不清楚外面的人在说什么了,只知道这王八蛋挑逗他,只知道自己千万不能发出声音。

  软着窝在沈木的怀里,看他眼睛直直地在自己身上打量,手下还捏着自己的命根子,紧紧抿着唇轻轻摇头。

  沈木轻笑:“是,皇上确实有时候太过可恶。”

  陆时年:“!!!!!!”

  衣衫半挂在肩头,难怪刚刚进来的时候沈木就直接关上了窗子,想来当时就是做着这个打算了。

  陆时年再怎么不知羞耻也不能在男主的面前做这种事情呀,要是真被发现了岂不是还不知道给自己的任务又添什么麻烦呢,这会强撑着身子背部靠在后面的桌子上,使劲想要抽离身子。

  谁料到失了力气,只听见桌子比自己王后推了几分,发出难听一道尖利声音,自己的上半身顿时向后打了个趔趄,被猛地揽住腰拽了回去,后怕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刚刚差点就直接叫出来了。

  这会更是有些生气,眼睛瞪得铜铃大。

  沈木倒是胸有成竹,将人拉回来之后放置在一条腿上,另一条腿硬生生卡进他上下轻微摩擦着。

  衣服粗糙的布料带起一阵阵刺激,陆时年死死咬着牙关不敢出声,想要后退又怕发生刚刚的意外,这会身上更是软的连撑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将军,没事吧。”六王爷似乎是吓到了,赶忙站起来询问。

  “无事,我只是想站起来奈何病体缠绵,不小心撞到桌子上了,六王爷快请坐吧。”沈木话音深沉,但是却低了不少,确实有点虚弱的表现。

  只是那么人高马大看着壮实的将军如何会这么简单地就生病,李承哲瞄着眼睛想要看里面,可是又觉得里面是洪水猛兽,立刻端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觉得现在这种交谈方式挺好的,起码他看不见那张阎王似的脸能把像在自己家一般将自己想要说的话全部说出来。

  这会坐下之后也不再管沈木,只是自顾自将那个来找自己的男人留下书信上的重要点一一背诵给沈木。

  男人最后说了,只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想必沈木是很容易答应的。

  殊不知他这边尽心尽力地背,那边却完全是另一种风情。

  陆时年眼波含水地死死咬着沈木的胳膊,双手还要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明明每日每夜都跟自己在一起待着,可是就是不知为何这沈木的手段一日比一日高超,即使只用膝盖都差点让自己去了。

  他粗糙宽大的膝盖不完全只是针对于前面,甚至还若有若无地蹭着后面,弄得陆时年虚虚跨坐在沈木膝盖上两人接触的衣物都黏腻腻的,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水。

  脑子里哪里还剩的下什么六王爷。

  沈木额头上青筋也忍得凸起,今日他原本也只是想试验一下,毕竟他发现自己和常人有所不一样。

  别人在逗弄他们怀里人的时候,虽说有时候也会考虑对方的感受,但是也难免会有照顾不周到的时候。

  但是他却不一样,除却第一次,即使自己不进去,但是只要逗弄着他的小皇帝,他都能立即泄出来,这可真的就有点奇怪了。

  之前只以为是心理作怪,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这会他的下面自然是高高翘起,本来是没有进入任何地方的,可隐隐却有吐露精华的趋势。

  好像只要小皇帝爽到了,他看着就能爽到。

  这会许是小皇帝知道外头有人,情绪更加高昂,自己甚至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滚烫之意,沈木哪里还能再忍下去,只好又是沉了声音胡乱答应了李承哲也不知说的什么条件,匆匆要他先走了。

  一把抱起小皇帝去了后面的小塌,动作急躁甚至带倒了凳子还不自知。

  这还是因为小皇帝是他的命定之人,看来他们的姻缘早就是上天定好的。

  陆时年咬着被子,眼泪哗哗哗的掉,妈个蛋,老子要罢工了。

  一整个冬天陆时年都有些蔫巴巴的,等到终于开始回暖的时候,他的心情和斗志才慢慢上升。

  只是即使再回升也没有之前高昂了,毕竟陆时年现在每日吃得好,睡的好,现在还多了一个帮自己批改奏章的人,简直都不想完成任务去下一个世界了,在这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多好的。

  系统察觉到后冷冷一笑,说道:“我们是有权利可以直接送宿主去下一个世界的权利的。”

  陆时年打了个冷战,扁了扁嘴:“呵呵,开个玩笑何必当真,都完成这么多了,多可惜的,最近齐安然怎么样?”

  系统懒得搭理他,直接给他看了几张齐安然在那里受欺负的影像,陆时年早知道宫里送过去的罪妇在那里一般都不会有好日子的,特别是齐安然这种甚至不能说出自己来历的肯定不会好过,但是也没想到这么地惨。

  陆时年诧异叫道:“天哪,这还是齐安然吗?”

  影像里的齐安然跪趴在地上,似乎在吃力地擦地,身形消瘦到不行,只有肚子圆鼓鼓的突出,脸上本来就没有多少肉,这下子更是整个凹陷下去,整个头部就跟连带着头发的骷髅一般。

  陆时年后怕地抚了抚胸口,说:“这孩子还能生下来吗?孩子是无辜的,要是出生了还是放到宫中教养吧。”

  系统顿了顿道:“孩子可能活不了。”

  “……为什么?”陆时年甚是惊讶,如果是因为营养不良而导致孩子有问题的话,那岂不是自己的过错,当初思虑地到底是不周全。

  系统见他面色不郁,道了声:“不是因为你,齐安然在怀孕之前李承哲似乎一直在给她吃不能怀孕的药,只是药量极低,虽然怀上了但是孩子不会活下来的。”

  陆时年讶异更深,张大嘴巴久久不能合拢,想了想也就明白了,就算李承哲不知道自己没有碰过齐安然,但是那么久齐安然都没有侍寝过,当然不能让她怀上孩子了。

  顿了顿,系统又补充说道:“更何况齐安然说到底还是你的妃子,你若是要当初执意要动用强的她不定是不能反抗的,太后怎么可能让你有子嗣。”

  这个陆时年倒是明白一些,就好比之前的大臣们一直让他娶亲太后就着急了,可是现在不见他有反应,太后的动作也就慢了下来,应该还是在秘密谋划。

  陆时年又看了看影像里那个瘦瘦小小几乎皱成一团的女人,又想了想记忆中那个眉眼如画的女子,脸上青青白白。

  系统冷冷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想一想李承铉。”

  陆时年抿了抿嘴唇:“撤了吧,看着心烦。”

  系统快速撤去影像道:“还差一些才能到百分百。”

  陆时年靠在椅背上,想了想道:“过两日去一趟吧,李承哲似乎知道齐安然出了宫之后也没有去看她?”

  系统:“所以有段时间齐安然的悲惨值上涨的特别厉害。”

  陆时年咂了咂舌,所以说要扎一个人的心窝子还是要从他爱的人身上下手啊,这个道理他五岁的时候就明白了。

  选了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陆时年心情很好地换上了便服带着几个贴身的侍卫与清河就打算出宫巡查一番。

  还没有走出宫门,就看见沈木着一身青色长袍远远站在门下,遥遥望着陆时年,陆时年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驻步不前,身边的人也都停了下来。

  出师未捷身先死。

  不,身先残。

  陆时年换了张沉默的脸迎着沈木走了过去,沈木微微一笑,向陆时年行了半礼道:“皇上这是要去何处?”

  陆时年不愿与他在外面多做纠结,只是低低道:“今日朕心神不宁,去祈福。”

  沈木勾起一抹笑,拱了拱手道:“皇上龙体有恙,我们这些做臣子的自然也是不放心的,还请皇上准许臣跟随皇上,一起为皇上祈福。”

  陆时年淡淡瞥他一眼,这话说的真是冠冕堂皇啊,我身子有没有恙你会不知道,再者说了就算有恙那也不是因为你吗?

  嘴上却道:“将军事务繁忙,还是不劳烦将军了。”

  沈木流连地看了一眼陆时年的脖颈,低头道:“臣已经将兵符交了上去,暂时还是闲人一个。”

  陆时年看他的眼神突然觉得有些脊背发凉,不自觉伸出手拢了拢袖口,他竟然还敢威胁,难不成还想着我能把大印还给你不成。

  你要是想拿回去的话尽管拿走,我还不想要呢。

  怎么就不知道做成圆的,四四方方硌得人疼的难受。

  陆时年咬了咬下唇,齿缝里蹦出几个字:“准了。”

  本来陆时年还打算好好转转,毕竟一穿越过来就呆在皇宫,还没有见识见识古代的世面呢,结果身边跟着这么一个笑面虎,逛得开心才有鬼了,上了马车僵着脸一句话都不说。

  其实也是前几天晚上玩的太过了,沈木身体素质好,可是陆时年不行,他小身板一个即使有心力也不足,但是偏偏沈木还不满足,这段时间他差点早上都爬不起来了。

  就连上朝都是强撑着去的。

  沈木也不说话,只是伺候着将马车里的垫子褥子摆放好,坐在一边,拢过陆时年让他坐在垫子上,靠在自己的怀里,坐的更舒服些。

  马车颠簸,两人默默不语,实在是无聊地紧,陆时年靠着靠着就捂住嘴小幅度打了个哈欠睡了过去。

  “皇上,到了。”陆时年是被沈木叫醒的,刚刚醒来的时候眼神都是涣散的,努力眨了好久的眼睛才看清楚沈木的脸,立即清醒过来。

  沈木声音有些哑,道了声:“皇上,臣在此处等皇上。”

  陆时年狐疑地看了一下他,这么懂事的,难不成有什么阴谋,忽的瞥见交叠的两条大长腿,回想了一下自己刚刚听到的声音,瞬间明了,嫌弃地抹了一把嘴瞪他,也不知道自己睡着的时候是发生了什么,管他呢。

  陆时年只带了清河一个人,之前一切全权交给底下人负责的,清河也不太知晓现在的齐安然是个什么模样,只是得知陆时年要来之前特地又去打听了这才知道个大致的情况,刚才又是问了外面的姑子这才找到了地方。

  中间也不算是顺利,陆时年当时丢齐安然下来的时候没有赐给她名字,在这里又不能用俗家的名字,所以齐安然现在用的应该是庵里给的称呼。

  陆时年自然是不知道的,清河也不知道,两人描述了半天小姑子还是不知道他们说地是谁,毕竟这里常年不少有罪妇进来,当初也没说齐安然是宫里出来的,自然也就不显眼了。

  还是清河最后说了一句是怀了孕的,小姑子这才恭恭敬敬地行了礼说了地点,陆时年一眼扫过去发现了小姑子眼底的惊愕,似乎是没想到她还有人来探望。

  抿了抿嘴唇收起心神,两个人径直走向了后院,转过一道小拱门,陆时年就看见了正在吃力舀水的齐安然,此时的她就像是一个农村小老太太,佝偻着背一手努力护住自己的肚子,一手竭力在缸中舀水。

  面目上多了些沉痛与难过,陆时年缓了脚步,轻轻地唤了一声:“安然。”

  齐安然手中的水瓢吧嗒一声掉落在脚边,震惊地回过头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陆时年有些近乡情怯,想要上前去却生生迈不开步子,只是远远地看着她,低头说了句:“安然,你瘦了很多。”

  齐安然身子摇摇欲坠,眼看就要倒在那缸上,陆时年面上闪过一抹心疼,斥向清河道:“朕当初说的不许为难,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不许为难?”

  清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语气焦急,但是面上还是一片镇定道:“皇上,这念慈庵里的师太们每日也都是这样劳作的。”

  我的小皇帝呦,您也不想想您当日是不是说不许为难了,您年纪轻轻的怎么记性就不好使了。

  更何况咱们是没有跟进这罪妇的情况,可是不代表某人没有啊,现在落得这下场还不是拜您所赐。

  只是直到现在清河还是没有搞清楚这皇上的意思,明显是对着齐安然早就没有感情了,可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还三翻四次地挂念着,惹得外面那位一直都挺不快的,每每一番折腾之后这才算完事。

  清河小心翼翼地掀开眼皮看了一眼陆时年,迅速收回视线,这应该不是皇上的本意吧。

  毕竟自从准许自己在外候着之后,每每和齐安然打过交道之后听到的声音可是每次叫的都挺凄惨的。

  陆时年一时也不好就在这里发火,只好道:“还不搀扶着。”

  清河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将齐安然搀扶着靠坐在一边的门槛上,这地方竟然连一张椅子都没有,就只是堆满了柴火的柴房而已,看来齐安然在这里虽患有身但是该干的活还真的没有少干。

  庵里的人虽称不上不是个个慈悲为怀,但是若是怀着孕还被欺负到这个地步,那也只能是齐安然自己的事情了。

  贱人到哪里都是贱人。

  这女人行事作风确实蛮拉仇恨的。

  扫了一眼也没看见她身边伺候着的那个丫鬟,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齐安然似乎才从巨大的恍惚中反应过来,喃喃叫了声:“皇上?”

  陆时年走近她,无数话语涌到嘴边却只是变成了一句:“是我,安然,我知道你不愿见我,可是我忍不住。”

  齐安然有些虚弱,嘴角微微上翘,带着点嘲讽:“竟然是你,等了如此之久,等来的竟然是你,为什么他不来,为什么?”

  情绪十分不稳定,也不知道齐安然究竟哪里突然来的力气,身体摇晃地就连虚扶着她的清河都有些招架不住,面上有些急。

  陆时年慢慢低下头:“安然,你还是忘不了他?”

  齐安然终于是笑了出来:“忘?怎么会忘?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有岂是如此轻易可忘却的。”

  “好一个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可是你知道你那竹马在你受罪的时候可干了些什么吗?”陆时年道。

  齐安然垂下头道:“皇上又是何必来挑拨离间呢?”

  陆时年笑道:“挑拨离间?齐安然,你还真的把你自己当回事儿了?”

  齐安然见他态度转变如此之快,面上不禁露出讶异地表情。

  陆时年看着她的脸一字一句道:“齐安然,朕是喜欢过你,可是你错就错在将朕的一片痴心当作儿戏来戏耍,你知道朕为什么一直不碰你吗?那是因为朕觉得你脏,所以见你一面都觉得侮辱自己的眼睛。”

  齐安然瞪大眼睛,显然没有预料到陆时年会说这样的话。

  哦吼,床上够了,朕要走了,所以该解决的也是时候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