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楼眼珠子一转,然后说:“这样吧,天色已晚,这些折子明天再说,你也别回府了,在宫中住一晚吧,也别折腾下人了,就在我的寝宫将就一晚上吧。”

  路惊锐惊呆,呐呐的说:“这于礼不合啊。”

  “有什么合不合的,我说合就合。”画楼一副小霸王的样子,拉着路惊锐就往寝宫走。

  路惊锐想挣脱,又怕伤着他,一路上都在试图劝说他打消这个念头,可画楼就是一副油盐不听的样子,直到两人到了寝宫。

  “去,躺下。”画楼把路惊锐推开龙床上,说完怕他不听,又加了一句:“这是圣旨。”

  路惊锐听到圣旨两字,是想走也不敢走了,僵硬的躺在床上,他觉得自己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画楼却还是不满意,说:“把衣服脱了啊,你穿着衣服睡不累啊?”说完还伸手拉他的衣服。被他拉得难受,路惊锐也只好自己脱,最后只剩了一件里衣和亵裤。

  虽然没有看到路惊锐的身材,画楼有些失望,不过上了他的床,就是他的人!人都在他的床上了,离成为自己的人还远吗?想象着坚毅的男人躺在自己身下,任由自己予取予求,画楼就有点激动。

  同样穿着里衣和亵裤,画楼钻进被窝里,似是没感觉到路惊锐的僵硬,一会的功夫,就没心没肺的睡着了。

  只可怜了路惊锐,心爱的人躺在自己身边,而他却只能看着,两个人的地位不允许他们在一起,心中悲痛着呢,就感觉怀中钻进一个温热的东西。低头一看,原来是画楼,可能是感觉到了温暖,画楼还用脸在路惊锐的胸膛蹭了蹭,让路惊锐只愣了一瞬间,便紧紧的抱住。刚才什么悲伤的念头此时都不见了,只觉得满满的都是幸福感,哪怕只有今晚,也足够了。

  梦里,画楼看着有些颓废的路惊锐和耻高气昂的高丞相,想阻止自己的行为,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次又一次的相信高丞相,那拙劣的谎话自己一点都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对高丞相只有满心的依赖。

  预见到自己后果的画楼心如死灰,以前看来那些温情虚假的令人作呕,眼前闪现出路惊锐死在自己面前的画面,简直心如刀割。

  画楼喜欢男人,这是在他心底深埋的秘密。他不敢让别人知道,所以小心翼翼的伪装。他并不知道自己爱不爱路惊锐,还是只是因为他对自己好,所以感动了,不想让这个优秀的男人像上辈子一样,死的那么凄惨,但都抹杀不了他这辈子想要对路惊锐好的决心,所以那些挡在他路上的绊脚石,他终归会除去的。

  “皇上,起床了。”来福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传入两人的耳中。

  画楼翻了个身,把脑袋捂住,想要继续睡回去。路惊锐早在来福刚走到门边时就醒了,知道要上早朝了,可看看怀中睡的正香的画楼,心里有点舍不得起来。

  “皇上?”来福没听到动静,又叫了一声,成功的把画楼吵起来了。

  “好烦啊,天天早上来叫我!”画楼坐起来,一脸的不高兴,上朝上朝,有什么好上的!

  “天色不早了。”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画楼火速转头,见到路惊锐在自己的被窝里,呆了好一阵才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好困啊。”画楼也知道在其位谋其职,可他就是不想动弹。

  路惊锐把衣服穿好,拿起画楼的衣服递给他,却见画楼耍赖,抱着被子不出来。

  “皇上,我给你穿,你快起来吧,呆会就晚了。”低叹一口气,路惊锐觉得来福每天也不容易,跟哄孩子一样,好说歹说把画楼哄了起来。

  “进来吧。”见画楼穿戴整齐,路惊锐出声说道。

  来福进来一看,简直要惊掉下巴,摄政王怎么会在这里?不过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此刻闭上嘴巴是最好的。

  两人洗漱完后,一起走到大殿,惊呆了一众大臣的下巴,画楼才不管呢,坐下第一件事,就让来福把那堆弹劾摄政王的折子搬了上来。

  “这都是你们写的?”画楼打开一本读完后,问他们。

  “回皇上,是的。”高丞相站出来承认了,“老臣以为,摄政王手握重兵,还霸着朝中事务不放,恐有不轨之心,还望皇上小心。”

  “我怎么没看出来啊?”画楼看到高丞相,心中还是有些复杂的,儿时的慈祥到前世的阴狠,他看着高丞相,觉得此刻如此的陌生。

  “皇上听臣一言,功高震主啊,君不知民间大多数人只知道摄政王而不知新皇,北彝蛮荒之地从谈判,从来不提皇上,臣以为摄政王早有二心。”高丞相虽是行礼,可腰板挺直,眼中尽是不服。

  “那丞相的意思是我该重用谁?”画楼一副不解的样子继续问,看得高丞相心中一喜。

  “老臣不才,还是可以胜任几分。”

  “算了,不劳丞相多虑,摄政王可是父皇为我选择的左膀右臂,我自是相信父皇的选择,还是你们觉得我父皇的眼光不行?”皮球踢给他们,扯上先皇的帽子给他们一扣,连带着高丞相,此时都没人敢言。

  “这事就这么过了吧,众卿可还有别的事?”画楼把玩着衣服上的衣饰,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臣有事禀报。”兵部尚书王崇站出来,双手呈着昨晚写好的折子。

作者有话要说:  搞点什么事情出来好呢?

  、第七章

  “梁城巡抚上书曰,因近日水患,附近有一小股的灾民拧成一团,在梁城周边四处打劫,请求派兵支援。”王崇为人圆滑,此时把这事在朝堂上说出来也只是想让画楼作主,让画楼知道他是听谁的话,领谁的命。

  画楼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说:“那你觉得派多少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