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瑜终归还是没有动到家法拿棍子把秦霁给抽上一顿。
还赔上了给秦霁弹琴。
正经弹琴, 不带秦霁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想法的那种。
“我已经许久没有弹过琴了，等我练练再弹给你听。”卫瑜把琴放好，先跟秦霁去用午膳。
“我明天打算去贡院转一转, 阿瑜你要不要一起去？”秦霁在午膳时说起了这事儿。
卫瑜：“你打算怎么去？扮成监考官？”
秦霁：“知我者, 阿瑜也。”
卫瑜就知道, 秦霁绝对会在科举考试时做点什么，只是没有想到秦霁会假扮成监考官。
秦霁假扮成监考官也不可能真的去那里监考, 科举考试足足九天的时间，考生都不能出贡院的, 秦霁哪里能去贡院待上九天？
“你有没有想过，你假扮成监考官，其他真的监考官压力会有多大？”卫瑜无奈道, “你惯会锻炼这些官员的。”
并非所有出任监考官的官员都有资格上朝，再加上秦霁才继位不到一年的时间，以前选□□的官员根本就不认得秦霁，但是突然又冒出来了一个多余的监考官，肯定是要有所说明的。
秦霁：“我不会在他们的眼前晃悠来晃悠去的，放心放心。”
卫瑜：好像这么说了之后就更加不放心了。
难得下午没有折子需要秦霁去批，秦霁完成了胥子业交代的功课之后就溜了回来找卫瑜。
卫瑜的屁股还有些隐隐的痛, 所以也没有一直坐着练琴, 而是斜倚着拿了围棋在玩儿。
下围棋自己下不过老婆，下五子棋也输得一塌糊涂, 秦霁不想去找虐, 想了想, 他决定自制一副扑克牌来玩。
他拥有丰富的斗地主经验, 欢乐豆还不少呢, 应该可以赢……吧？
秦霁叫人去取硬纸板和笔墨来, 兴冲冲地去找卫瑜做扑克牌玩。
“阿瑜，我们来玩一个没有玩过的游戏。”秦霁把硬纸板摆在了桌面上，“是我被假货替代的时间里学会的，可好玩了。”
秦霁用剪刀裁起了纸板来，一边裁一边给卫瑜介绍怎么玩扑克牌。
卫瑜以前学的都是琴棋书画，哪怕是打发时间也都是依靠琴棋书画的多，就连看话本的时候都极少，虽然主要原因是他看不下去毫无本事与志气的穷酸书生意.淫自己可以高中状元，被高门贵胄人家看中榜下捉婿，更看不下去连会试都无法通过的无用之人还妄图得到神仙妖鬼的喜爱，愿意为他生为他死。
科举考试是一场拼搏，要花上很长很长的时间，想要在科举考试当中拔得头筹，并没有那么容易。
就像明天就要开始的那一场科举考试，能够考中并且被皇帝、吏部委以重任的人，那是少之又少。
“阿瑜，想什么呢？”秦霁做好了简陋的扑克牌，抬头便见卫瑜不知盯着何处在出神。
卫瑜笑了笑，收回目光，看向秦霁手里的纸牌：“做好了？”
秦霁：“做好了，不过这个要三个人一起玩才有意思，我去把白鹭给叫来。”
白鹭的任务就是保护卫瑜，而卫瑜身在紫极殿时，白鹭都派不上用场，只能做一点其他宫人也能做的事情，全紫极殿的人就她最闲。
拉一个最闲的人来玩，也免得手上有活的人耽搁了活计。
秦霁给卫瑜和白鹭介绍了斗地主的规则，就洗牌开发第一局。
不得不说，秦霁在玩扑克牌上还是很占优势的，不仅是因为卫瑜和白鹭不清楚规矩，这个朝代并没有类似于扑克牌还有麻将之类的玩法，卫瑜和白鹭自然也没有参照物，再加上斗地主是要分地主和农民两个队伍的，而且洗牌也很看运气。
秦霁靠着自身的运气和常常和卫瑜凑成一个队联合打白鹭，还赢了不少局。
输得最惨的就是白鹭，她以前是暗卫，每日要做的就是训练和任务，根本就没有玩耍的闲暇时间。
三个人玩扑克牌玩了一个多时辰，到用晚膳时才结束。
“幸好不玩钱，不然白鹭都输多少银子。”卫瑜笑道。
白鹭：“那陛下和殿下总不好意思赢奴婢的钱吧？”
秦霁收好扑克牌，等着下一次再跟卫瑜一起玩，闻言便道：“不赢你的钱，还赏你一两银子。”
白鹭笑了起来：“谢陛下赏赐。”
一两银子可不少了呢，秦国都城的百姓，寻常的三口之家，一年也就花个二十来两银子呢。
入夜的气温便低了不少，秦霁叫人把被子给换了要厚实一些的，以免晚上睡觉着凉。
到了晚上，秦霁便老老实实地抱着卫瑜睡觉。
卫瑜感受到秦霁并不困，还很精神，便问：“今天晚上不要吗？”
秦霁把人往怀里揽得更紧一些：“还真的把我给当禽兽了啊？”
昨天晚上他们是第一次，卫瑜又是金尊玉贵养大的皇子，皮肤娇嫩得很，秦霁昨晚抱卫瑜去清理时偷偷看过，有些红肿。
卫瑜是他的爱的人，又不是可以随意欺负的娃娃，怎么可能又来？
“你憋着不难受？”卫瑜眨了下眼，“要不我帮你吧？”
秦霁可耻地心动了，不过还是把卫瑜给团进了怀里，让他好好地睡觉。
他明天一早就要起来，万一吵醒了卫瑜怎么办？
“乖，咱不闹，睡觉。”秦霁轻声地哄着人。
卫瑜的心都软成了一滩春水。
果然还得是秦霁，待他这般珍重。
一夜好眠。
第二天秦霁因为要出宫，便起了个大早，静悄悄的，本来是不想将卫瑜给吵醒，影响到卫瑜睡觉，只是昨个晚上他们早早地就睡下了，什么也没有干，卫瑜已经睡足了。
“你今天去贡院穿什么？”卫瑜起身下床，穿好鞋去帮秦霁穿衣。
高德捧了一身深红色的官服进来，连带着官帽也一起。
“我找人借了一身官服，今天穿这身官服去贡院。”秦霁早就有了准备。
卫瑜便拿起了那身深红色绣着花样鱼纹样的官服，帮秦霁穿上，又给秦霁系上了金色腰带，官帽不着急戴，可以等用过早膳之后再戴上。
秦国科举的正式考试时间是正午开始，而在正午前则是考生们通过检查进入贡院的时间。
如果有考生过了规定的时辰还没有进入贡院，也会失去参加本年科举的资格。
无论什么样的原因，朝廷都不会放一个连进入贡院的最后时间都记不住的考生进去考试。
秦霁在紫极殿用过早膳之后便是去贡院门口围观考生们入场。
“午膳我就不回来吃了，晚膳再回来。”秦霁出门前捧着卫瑜的脸亲了一口，“要是无聊就叫白鹭他们陪你玩。”
卫瑜给秦霁戴好借来的官帽：“那你快去吧。”
秦霁坐上了出宫的马车。
从皇宫到贡院很有一段距离，等秦霁里在马车里摇晃了半天，都快给他坐睡着了，才抵达了贡院。
贡院的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队，来参加科举考试的考生们分成了四列，每一列都有一位搜检官和两名军士，检查考生们带进贡院的衣物和文具，以确保不会有人夹带作弊。
“陛下，您到这边来。”中书令见到了秦霁，便悄然上前去引秦霁到不易被察觉的地方去。
他们得知秦霁要来贡院视察，便在贡院外给秦霁摆了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还假模假样地放着笔墨纸砚。
“你们这是给朕安排了一个什么角色？”秦霁低声问道。
“回陛下，您的临时身份是监视官，专门负责登记考生夹带试图作弊的名字。”中书令解释道。
但凡要参加科举考试的人，都清楚考试规则严格，在进入贡院之时肯定会有人进行检查，不会真的蠢到去作弊，所以秦霁的这个假身份，就是为了给他找个理由光明正大地坐着。
秦霁默默道：“你们费心了。”
中书令拱手退下。
有了这么个监视官的位置，秦霁就大摇大摆地观察起来。
队伍排得很长，前进的速度也很慢，毕竟是人力安检，古代的衣服又很能藏东西，不检查仔细一点儿，万一真的放了一个夹带的考生进去，负责检查这一个考生的监考官是要负责的，轻则被上面责骂一番，重则贬官丢官。
很多小官员都指着自己当个官，用俸禄养活一家老小，在这么大的事情上自然是不敢松懈。
秦霁觉得科举考试的流程和他在现代社会参加考试差不了什么，只不过这些考生只有一个大型考场，而他们是在大考点里分设小考室，每个考室只有三十个人。
这些考生也算是有考室，只不过每个考室只有自己一个人，吃喝睡都得待在考室，要上个厕所也都有人时刻跟着，除了不盯着考生脱裤子，基本上逃不掉监考官们的眼睛。
“你这是什么东西？拿出来，不能带进去。”有搜检官在考生的身上搜出了一张叠起来的纸条。
“大人，这是家母为我求的平安符，不是小抄。”那考生解释道。
搜检官：“平安符也不能带进去。”
说是平安符，万一上面是用的特殊记号打的小抄呢？
考生不乐意，和搜检官争论：“大人，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安符而已，您没有必要 这么严谨吧？就是保佑平安的而已。”
搜检官不为所动：“你在贡院里会有军队保护你的平安，用不着平安符保佑。”
考生见这搜检官板着一张冷酷脸，生了些火气：“我说你这人怎么就这么死板呢？平安符是用来辟邪驱鬼的，跟贡院里有没有军队保护有什么关系？”
那考生的嗓门还挺大，秦霁忍不住注意力就被吸引了过去。
“陛下，要不要……”中书令也是监考官，而且还是权限更高的监临官，主管所有考试纪律，见那边闹了起来，便想自己前去解决。
秦霁抬手拦住了中书令：“别急，让我们看看那个搜检官怎么处置？”
很快，秦霁就听到了搜检官传来的一声冷笑：“笑话，这里是贡院，科举之所，天子脚下，什么妖魔鬼怪敢在此地作祟？再说了，本官又不是不还你这平安符，你何故推诿不上交？是不是心里有鬼？”
到底还是当了多年的官，而且还是都城的官，气势要比那个考生更足。
秦霁很是欣赏地看了那个搜检官一眼，虽然看起来是搜检官不通人情，可是秦霁觉得他做得对。
而且那搜检官那一句“是不是心里有鬼”说得也很妙，不肯上交平安符，既可以理解为平安符是小抄，所以心里有鬼，也可以理解为做了亏心事，怕妖魔鬼怪找上门。
妙哇妙哇。
秦霁现在纯纯一个看戏乐子人，就差给他的手里塞一块西瓜了。
中书令看着秦霁那看热闹看得放光的眼神，嘴角艰难地扯出一抹微笑。
搜检官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考生要是再不配合将平安符临时上交的话，搜检官是可以直接喊军士将他给拖下去的，况且前面一直耽搁着，后面的考生也很心急，万一过了进入贡院的时辰，谁能负责？
那考生最终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将平安符暂时上交给了搜检官作统一保管。
“诶，那个脾气挺硬的搜检官是谁？”秦霁问道。
“回陛下，那是侍御史卢正纯。”
侍御史……秦霁记得好像是一个六品官，官职不高，不过还挺特殊的，可以下告上，也就是说朝廷里的高官们犯了事儿，这个侍御史就可以给自己的上司打报告，他的上司，也就是御史中丞就能告到皇帝跟前来，如果是低级官员，像和侍御史平级的，以及官职不如侍御史的，就可以直接弹劾犯错官员。
总之这是一个蛮容易得罪人的官职。
“等科举考试结束，把他给调到刑部去，当个郎中。”秦霁往椅背上靠了靠，“朕还挺欣赏这个卢正纯的。”
卢正纯看起来也年龄不大，是个青壮年，把他调去刑部好好地干，说不准以后也是个刑部侍郎。
秦霁这也算是在自己培植可用的官员。
他父皇留下的中央官员的确可用可信，只是有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这些官员年龄都有些偏大了，万一人家年龄大了身体扛不住了想致仕，他也不好不给批的，而且朝廷和秦国都需要新鲜血液。
秦霁觉得他今天出的这一趟门算是出对了，不仅现场围观了科举考试的流程，还得了一个看起来能堪重任的卢正纯。
中书令也没有想到陛下来宫外溜达还能溜出个刑部的郎中来。
六部郎中乃是正五品的官员，侍御史却是从六品，卢正纯得了陛下的亲眼，可以说是一飞冲天。
秦霁在贡院外看热闹一直看到了午时，贡院的大门关闭，迟到的考生不得再进入贡院参加考试。
搜检官们歇了工作，换了别的监考官进贡院里面去监考。
秦霁是和搜检官们一道吃的午饭，找酒楼订了餐送过来的。
中书令知道秦霁欣赏卢正纯的耿直，秦霁又有意提拔卢正纯，便在搜检完后去找卢正纯。
“卢大人可忙完了？”中书令笑眯眯的，怎么看都像是一个老狐狸。
卢正纯连忙拱手：“郭大人。”
中书令姓郭，名叫郭子丰。
“卢大人，忙完了就随本官走一趟吧。”郭子丰也没有说要带卢正纯去做什么。
卢正纯：“哦，下官已经将考生的物品封存，现下无事。”
郭子丰点了点头，便领着卢正纯去了秦霁的跟前。
考生们都已经进入了贡院之中正式开始考试，这个时候暴露秦霁的身份也不是什么问题，况且也只对卢正纯个人暴露。
郭子丰带着卢正纯走到秦霁面前时，秦霁正蹭了一份从酒楼订给各位监考官们的午饭，吃得正香。
“陛下，臣将卢正纯给带来了。”郭子丰躬身道。
秦霁：“……”好你个郭子丰，就不能等我把午饭吃完了再来？
卢正纯则是直接傻在了原地，愣了一会才匆匆跪下行参拜大礼：“臣侍御史卢正纯，参见陛下。”
秦霁吞掉嘴里的饭菜：“平身。”
“谢陛下。”卢正纯这才紧张兮兮地站了起来。
卢正纯是半点不敢去看秦霁，他想不明白为什么陛下会在这里，还穿着一身官服？而且陛下是何时出现在贡院之外的？是否将他今日的表现都瞧了去？对他是不是有不满意的地方？
没有哪一个官员能够平静地接受皇帝看了很久自己办公这种事情，卢正纯紧张也是正常的。
“爱卿啊，朕决定让你去刑部干，等科举这边结束之后，你就要去刑部报道了，自己做好准备。”秦霁轻飘飘地抛出了这个重磅消息。
卢正纯激动得不行，赶紧跪下谢恩：“臣谢陛下看重，必定为陛下、为秦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秦霁长时间和赵安宏他们打交道，受不了这么热情的，让他赶紧起来。
“用午饭了没？跟朕一起用个午饭？”秦霁指了指摆在桌上的饭菜，“饭菜还挺多的。”
正常的人刚得了皇帝的看重肯定是要留在皇帝的眼前刷存在感的，可是卢正纯却拒绝了。
“陛下，臣和同僚约好了一起用午饭，不好爽约。”卢正纯道。
秦霁：“那行，你去吧。”
卢正纯谢恩告退。
待卢正纯退下后，秦霁敲了敲桌面：“郭爱卿，午饭吃不吃？”
郭子丰笑着：“吃，自然吃。”
像赵安宏、胥子业、郭子丰这样的近臣，和皇帝一道用饭并不是什么稀奇事情，因此郭子丰还挺习惯的。
“这道酒糟鹅味道不错，是哪家酒楼做的？”秦霁打听起了提供饭菜的酒楼。
郭子丰说了一个秦霁没有听过的酒楼名字。
“行，朕记住了，下次有机会带阿瑜去这家酒楼吃饭。”秦霁得到了酒楼名字，又认真地干了起饭。
郭子丰：“……”
知道您和卫瑜殿下的感情好，可也不必在臣面前秀吧？
郭子丰之前听赵安宏同他吐槽每每涉及到卫瑜殿下时陛下有多么令人无语，他还不信，今日自己体验了一下，方知赵安宏没骗他。
年轻人，就是腻歪！
腻歪的年轻人整个白天都没有机会腻歪，用过午饭之后秦霁就窜进了贡院，伪装成了监视官的身份简直是太方便他到处行走了。
秦霁觉得自己可真是太有巡考的威风了，可以在考场里随地乱走。
不过在贡院里溜达秦霁也感叹着考生们的不容易。
要在贡院里待上九天的时间，又没个人能说说话，除了答题，别的也都干不了。
科举考试的题目是富国，却不是只给富国二字，负责出题的考官们还要根据这个主题出好些题目，而其中最难的就是围绕着这个主题写策论，这也是科举考试要举行九天的原因，从思考到理清思路，再到答题，可不得要好几天。
秦霁在贡院转悠够了才回宫，只不过回宫前转道去了郭子丰说的那一家酒楼，买了今天他吃着觉得味道还可以的酒糟鹅，连着锅一起给打包带回皇宫。
酒楼掌柜也是头一回见着直接连锅一起买了带走的，不禁觉得稀奇。
秦霁也是没有办法，那酒楼离贡院的确是近，离皇宫那可就远了去了，而装在盆里，一路带回皇宫去再倒回锅里加热，秦霁想想就觉得不大可行，所以干脆连锅带走，等回了宫直接把炖鹅的砂锅往炉子上一架，完美。
就是回宫的路上老闻着砂锅里传出来的酒糟鹅味道，有点香。
秦霁回到紫极殿，还没有到用晚膳的时间，将他带回来的酒糟鹅拿去热一热，再加上别的饭菜一起，刚刚好。
穿着别人的官服在外面晃悠了一天，秦霁也不好就这么还给人家，回去之后就将官服给换了下来让人拿去洗干净晾干，再给人送还回去。
不过估计那个官员这一辈子都不敢穿那身官袍了，甚至有可能给它供起来，那可是皇帝穿过的官袍，他敢穿吗？
“今日的收获如何？”卫瑜帮秦霁穿上了一套常服，细心地给他系好腰带。
秦霁顺势搂住了卫瑜的腰：“你怎么知道我今日有收获？”
卫瑜用手指点了点秦霁的眼睛：“高兴得那么明显，谁还瞧不出来？”
秦霁紧了紧手臂：“我今天确实有收获，提拔了一个官员去刑部当郎中。”
卫瑜：“那看来他让你很满意。”
秦霁便将今日在贡院外发生的情形说给了卫瑜听。
“要是那个考生真的考上了，当了官之后发现自己呛过声的搜检官居然升官了，还是升的正五品，估计会怄死。”卫瑜眉眼一展，竟为这样的事情感到好笑，从而愉悦。
“等他考上再说，现在啊，先去用晚膳，我从外边的酒楼给你带了一道菜。”秦霁给自己下了班，不谈工作。
卫瑜好奇：“什么菜？”
秦霁不肯现在就说：“等端上来你就知道了。”
卫瑜用手指勾了勾秦霁的手心，勾得秦霁激灵了一下。
哼，还不告诉我，我治不了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cos监考官的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