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数双眼睛的围攻之下,祁清让被无数人推着,站在了风口浪尖之上。

  这场婚礼,要是他砸盘子摔碗,那也显得太掉价,不过,虽然不能那么撒泼似的大闹特闹,但在口头上,他也要占尽优势。

  就是看不惯这对狗男女!

  一个无缝衔接,一个当接盘侠,还好意思出来办这么大一个婚礼,真是不嫌丢人!

  祁清让气死了。

  他知道何瑜丽嘴刁,尚且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骂不过,所以就刁难起了邢研南。

  祁清让把矛头指向邢研南:“你天天卖奶茶,怎么还不喝点新鲜的,还喜欢要二手货?你不就是个吃软饭的窝囊废,图她有钱吗?”

  他说话很慢,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挑衅和恶意,丝毫不加掩饰。

  祁清让虽然吃软饭,但他作为一个大男人,非常不喜欢被骂吃软饭,更不喜欢别人说给他戴了什么绿帽子。

  绿帽情节,男人心头梗。

  这个小公狗就能喜欢?他就不相信!

  那么,好解决了,邢研南不喜欢什么,他就非要从什么地方下手,专门挑什么骂。

  何瑜丽不说话,拉着邢研南的手放开了,轻轻拍了拍自己的掌心。

  她优雅地站在殿堂之上,跟看着一个跳梁小丑一样看着他,每一个毛孔都在诠释着她的不可侵犯。

  家丑不可外扬,有什么事情私底下商量解决,都可以。

  但是在外面,在公开场合,尤其还是卡着这样难得一次的人生大事大吵大闹,让别人看笑话,那祁清让就不要怪她了,得让他吃吃苦头。

  肖冉之在旁边磕糖,看到祁清让这个德行,出来大摇大摆地丢人现眼,顿时无比震惊,替自己哥哥尴尬的毛病又犯了。

  妈的真丢人,这怎么玩意啊,自己不要脸就算了,还不要脸到台面上来了?

  她脸先害臊得红了,一下子都没想起来自己和祁清让的关系并不是人尽皆知的,赶紧上去扯他。

  肖冉之急道:“那不然呢?不图她图你?你图什么?图你小,没有吊,图你穷酸不洗脚?你赶紧下来吧,别丢人了啊!”

  祁清让被她这么一扯一骂,郁闷烦躁的心情此时完全兜不住了。士可杀,不可辱。本来就莫须有的那点怜香惜玉,如今彻底没了。

  祁清让直接一巴掌打在她脸上,骂道:“小丫头片子,吃里扒外,你胳膊肘往哪儿拐?”

  肖冉之脸一下子红肿起来,鼓出老高一块,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祁清让。

  祁清让大怒,又假意扬手要打,喊一句:“你再瞪!”

  见祁清让这样,肖冉之又不是傻,也不能干站着让他打啊,下意识地抬起双手去护住脑袋。

  只听耳边“嗖”一声,那一巴掌迟迟没有落下。

  抬头一看,祁清让还没来得及打她,他自己就结结实实挨了打。

  远处飞来一只高跟鞋,重重砸在他头上。他痛得瞬间抱头蹲下,脑袋直接肿起一个高高的血包,用手一擦火辣辣的疼,手指头上还沾出了血来。

  “嘶......”

  祁清让抬起头,猩红的眼神中满是凶狠暴戾,盯着殿堂上的新人。

  何瑜丽虽然赤着一只脚,高高在上地站在那里,优雅还是优雅。

  两个保镖过来把他左右一架,双手一押,骂骂咧咧地撵出去了。

  “老实点!”

  “别动!”

  “不然打死你!”

  他们的警告,在祁清让听来,十分苍白无力。

  他知道这群人都是死要面子的,觉得这些人当着无数外人的面顶多也就只能这样了,黔驴技穷了。

  毕竟何瑜丽才只甩了一只高跟鞋!才叫了两个人把他押下去!都没脱了婚纱来追他砍他!不过如此!

  祁清让狂狷地笑骂了两句,更加肆无忌惮。

  “臭小子!你摸过的地方我都摸过!”

  “我告诉你吧!你没摸过的地方我也......”

  “唔唔!唔!”

  恃法而骄的祁清让被直接两巴掌抽在腮帮子上,嘴被一只大掌攥着撅起来,狠狠抓住手心里。

  被一脚踹出大门的时候,他已经被攥成了一个小香肠嘴,脸两边都微微红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