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荀盈没说话,只轻轻一笑,挂断语音。

  过了一分钟,洛荀盈给对方发了一条消息,显示红色感叹号。确保对方把自己删了,于是他也删除联系人,退出登录,卸载微信,关机。

  一套流程行云流水,洛荀盈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勾当了,两个人也不是第一次这样配合了。

  布偶和萨摩耶又在悄咪咪地打架。

  洛荀盈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把那只不太的合群小可怜美短猫抱过来,用下巴蹭了蹭它的毛发。

  谭信乐在里面喊了一句:“吃饭了!”

  紧接着又探头出来喊了一句:“吃饭了。”

  闻声,洛荀盈赶紧把猫放在沙发上,起身去了厨房。

  谭信乐提醒道:“洗手记得。”

  他浑身都是饭菜的香气。做的菜式不多,主食加上三个菜,但个个都是色香味俱全,饱满多汁,每一粒米都在使劲勾别人身体里的馋虫。

  不过更深的细节体现在,烤箱里放着一大盘蛋挞。

  洛荀盈当着谭信乐的面,把手机举起来,用摄像头对准烤箱,拍下里面微微膨胀起的蛋挞。

  发了个朋友圈。

  文案:“嗨,蛋挞。”

  谭信乐也偷偷拿出手机,对准洛荀盈,照下了他正在拍摄蛋挞的背影。

  没有发朋友圈,而是存到了备忘录里。

  备忘录标题:“嗨,拍蛋挞的人。”

  之后,谭信乐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把手机退回桌面,藏匿起了脸上的笑意。

  他敲了敲桌子,道:“别玩了,先吃饭。都七点了。”

  好像他拿出手机就是单纯为了看看时间点而已。

  对比这边暧昧的温馨气氛,此时的二层小别墅,却是灯火通黑。

  厨房里的一片狼藉,被夜铺上一层黑布给掩盖住了。

  靳利没有吃饭,萎蔫在沙发上,垂着阴暗空洞的眸子,紧紧攥着拳,心中不平的愤懑,有如涨潮落潮。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靳利嘴唇抬了一下:“我还当你不怕死呢。”

  他起身,又哼出一个无力的笑声,道:“今天不把你膀子撅折了我名字倒过来写。”

  缓步前去开门,映入眼帘的人,却是薛圆。

  靳利瞬间紧皱起眉头。

  怎么是她。

  靳利道:“什么事?”

  薛圆道:“老板,我来给您送礼物呀!”

  她从身后抱出一大捧玫瑰花,直接往靳利怀里塞,道:“您闻闻看香不香!巨香!真的!”

  当然香,她把洛荀盈她给的东西洒在了里面。

  靳利道:“哦?”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一向谨慎的他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退后了一步,往旁边一站,给薛圆腾出位置让她进门。

  薛圆也觉得在外面人多眼杂不好动手,见靳利这样,知道他有心意了,便跟着他进去。

  把门一关,薛圆主动捧着花往他鼻尖凑:“您闻闻看呀!真的超级香!”

  “有多香?”靳利整理了一下袖口,不在意似的,“比你还香吗?”

  薛圆脸“唰”一下,红透了。

  “我......我......靳总......不要......”她羞涩的眼眸微微垂下,一只手抱着花,另一只搭上了靳利的胸膛。

  靳利舌尖抵了抵后槽牙。不愧是自己公司签约的艺人,戏是真多!

  什么东西就不要???

  自己他妈的还什么都没干呢!

  不要什么?

  没等薛圆自我发挥完,靳利就已经将一只手支撑在墙壁上,挡在薛圆头部一侧。

  她成了他臂下娇弱的困兽。

  靳利屏住呼吸,身体前倾,跟她慢慢靠近。

  胸膛压到了花,挤在一起,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两个人距离越来越近,薛圆越来越紧张,呼吸越来越快,眼神越来越迷离。

  看着朝思暮想的冷峻脸庞在自己面前逐渐变大,她只觉心有小鹿乱撞。

  渐渐的,越来越近,就连他那平日里深不见底的眸子也清晰可见了。

  而清晰可见眸子里,只有她。

  只有她一个人。

  薛圆表现出她此时该有的娇羞,下意识缩了缩身子。

  她想过做总裁夫人很多次了,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她还有点不适应呢。

  看着逐渐按耐不住,连一呼一吸都是燥热的薛圆,靳利却又渐渐把距离拉开了。

  “我就知道有鬼。”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只口罩戴上,把玫瑰花从薛圆怀里抱过来。

  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屏住了呼吸,扒开花瓣一看,花蕊里面果然放了东西。

  每朵花的花蕊里面都放了不明粉状物。

  靳利用手沾了一点,在指尖碾了碾。

  ......

  薛圆想亲他。没亲到。

  ...........................

  靳利用掌心捂她的嘴,掐住她的两腮,她就继续飞舞着嘴巴对着他的掌心乱亲,把上面的粉末都亲干净了才罢休。

  靳利冷哼一声:“这小蹄子......”没脑子还寻思学人家下药。

  靳利把玫瑰花往下一压,把开口处的包装纸攥在一起,拿出手腕上戴着的,洛荀盈的皮筋,在开口处的包装纸上面绑了两圈,防止飞粉和魅香外泄。

  随后,他将身体还在左右扭动着的薛圆碾了出去,关紧门,回到洗手间,用洗手液加上七步洗手法认真严肃地搓了七遍手。

  靳利心生一计,马上给翘臀黑皮猪打电话,打电话的时候,他又忍不住自嘲似的笑了一下。

  因为他想起来,上一次给翘臀黑皮猪打电话,还是因为光头刀疤脸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