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了片刻，靳利缓缓启口：“你直播这几天赚了多少？”
洛荀盈答他：“今天三万。”
靳利又问道：“你知道我养一条狗花多少钱吗？”
洛荀盈脱口而出，道：“两个亿。”
他说自己，就是靳利养的一条狗。
靳利摇了摇头，道：“你还是把自己看得太高。”
说着，他嘴角还勾起了一丝漫不经心的笑。
洛荀盈反问他：“那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靳利道：“我喜欢听话的。”
“我可以演啊。”洛荀盈侧首撩起眼皮，起身转过头扶着靳利的肩膀，对准他的嘴唇轻轻咬了一口。
靳利嘴角划开一丝戏谑的弧度，凑上去迎合，之后又吻了吻洛荀盈戴着的那条吊坠的链子。
他适可而止，顺着洛荀盈刚才的话继续问道：“那最近演过什么作品吗？在我面前。”
“有，比如......”洛荀盈略显惋惜道，“假装自己喜欢这条吊坠。”
哪壶不开提哪壶，刚警告过又要说。
一个人连续撞自己枪口撞两次，靳利有些不爽。
靳利努力抑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那你呢？你到底喜欢什么？”
洛荀盈把手轻轻伸进靳利的衬衣里面，撩拨他道：“我喜欢哥哥衬衣上的第一粒纽扣。”
靳利问道：“理由呢。”
洛荀盈道：“因为第二粒纽扣离心脏最近，而我想在你的心脏之上。”
闻言，靳利轻笑了一声。直接握住洛荀盈的手腕，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扣住自己衣服上的纽扣。
手把着手，“刺啦”一声，领口的第一粒纽扣被撕扯下来，紧接着又“刺啦”一声，第二粒纽扣也被撕扯下来。
当成赠品。
“都给你。开心吗？”
第一、二粒纽扣都被捏在了洛荀盈的指间。
“开心。”
靳利道：“你开心了，轮到我了。”
洛荀盈问道：“你想要什么？”
靳利反客为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答道：“我想要的可不只是一粒纽扣。”
洛荀盈微微仰头望着。
身前是靳利。
身后是......
床。
......
......
看了陈安之前的作品和本次合作电影的试拍片，靳利又浅浅地涉及了一下相关的法律、财务以及技术问题，他也一样对答如流，靳利挺满意的。
两个人私底下谈得不错，陈安趁热打铁约靳利一起吃饭，以表感谢。
靳利赴约。
陈安订的餐厅建在Z市中心河中央的酒店一楼，闹中取静，不算特别大，但风情典雅。
精致华丽的水晶吊灯挂在上面，自然优美的拼花地板铺在下面。
淡淡的粉红色光晕，夹杂着舒缓柔和的萨克斯旋律，容于无形，飘逸在房间里的各个角落，仿佛丝丝缕缕的烟雾，萦绕着彬彬有礼的客人和衣着得体的侍应生。
靳利不是很喜欢这地方，因为如果用来谈合作的话，这里的氛围显得太骚包。
而陈安选择这里的理由是，在这里谈合作叫“谈河容易”，毕竟建在Z市中心河中央。
“靳老师！”
陈安快步走了过来迎接靳利，指了指不远处的圆桌：“靳老师，咱们的人在那。”
靳利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扫了一眼，桌子周围坐着三男三女。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一些饭菜、点心和水果，还有开好的酒。
有个女生反应灵敏，看到了陈安往那边指，便告诉了身边的同事们往这边看。
六个人一见靳利，都挂上笑脸从凳子上起身，纷纷把手机倒扣在桌面上放下。
陈安团队的人对商业谈判非常娴熟，一场饭局吃下来，靳利甚至能看出他们每个人的分工是什么。
谈判结束以后，靳利起身要走，几个人都收拾了一下自己准备恭送。
此时，陈安说出了一句话，这句话让在靳利意料之外，又在大千情理之中。
“真的太谢谢您了，靳老师！”陈安道谢的时候，凑近了靳利几分，降低了些声音，指了指饭桌上那三个女生，“晚上我们这边女一女二女三随您挑。”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都是对面团队的，靳利把人设立住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这就不必了，”靳利脸上挂着假意的幸福，回绝道，“我女朋友是华国知名小醋王，我哪儿得罪得起。”
其实，陈安这一句话就足够让靳利动容两次，说不上好与不好。
一是陈安连处女作都没拍居然就知道圈子里的潜规则，二是这句话也提醒了靳利，他自己搞事业这三年连娱乐都没什么时间，就压根别再提碰过什么欲乐了。
倒也不是从良，是没空。
靳利
骨子里就刻着花心滥情，本来就是个男女通吃，荤素不忌的玩意儿，说改就改了？本性能移就不叫本性了。
这东西能克制，但不会消失，能藏起来，但改不掉。
就算是在打拼的三年里，靳利也还是会被外面的野花野草吸引，只是在百般权衡之下，他觉得外面的那些人再新鲜再有趣，也没事业重要，所以不玩了。
他毕竟已经有个可供他玩赏的“小狗”。
陈安知道自己唐突说错话了，道：“靳老师，我刚才是开玩笑的，您别往心里去。不过，没想到您这样尊重爱人，怪不得是成功人士！”
靳利回避，道：“不过今天喝得这虎茅倒是不常见啊，让你们破费了吧。”
陈安会意，道：“靳老师，您要是喜欢的话，到时候我给您运过去一箱就是了！”
“只要能博您一笑，多少钱都没问题！”饭桌上另一个造势的说。
靳利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这一笑，陈安就又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