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前模糊的千花万叶逐渐收拢,凝聚成一个清晰的画面。
“我……”洛荀盈跪坐在地上,抚摸自己的脸和脖颈,平静的得出结论,“居然没死。”
心……
抽搐痉挛。
记忆渐渐回笼,洛荀盈缄默的理智与骄傲,刺藤似的疯狂消长!
上辈子,他是八面玲珑的精致人物,不光完全不把那些正义人士放在眼里,还当着他们的面,拉拢了褚、洛、江、温四大家族自立为王。
于内,洛荀盈分别在四大家族树立了自己的羽翼,于外,洛荀盈纵横天下之民心!
大风大浪见多了,什么场面没见过?
区区“没死”而已……
就在洛荀盈思考过后,侦查周围情况的时候,眼前突然有一道亮光闪过。
不远处,一辆劳斯莱斯库里南奔驰而过。
放肆,疯狂!
“不能喝就别喝啊,不能喝去小孩那一桌!”
“逞强有什么用?这么逞不也是跟孙子似的!”
“一直吐一直吐,不知道以为你挺个大肚子还跑来偷腥呢!”
车内四个男人,有三个在叽叽喳喳,动手动脚,互相调侃,时时爆发出肆无忌惮的尖笑。
坐在副驾驶的是个光头,脸上两道疤,一双贼眼睛,一直偷偷溜着主驾驶的人。
主驾驶的嘴里叼着烟,神态惫懒,口中吐出的青白烟雾,把一张脸衬得拥有了唯美华丽的颓废破碎感。
“哎,前面这是个什么东西啊?”光头刀疤脸试图用这种幼稚的方式转移叼烟男的注意力,直接上手去夺方向盘。
开车的叼烟男倒是把他一脚踢开:“滚犊子,爱是什么是什么!这都凌晨十八点了,反正不是人!”
后座上的黑皮胖子站了起来,两手扒在开车人座子上,撅着个大腚,向前探头,也想看看是什么东西。
忽然间,他一双兴奋好奇的眼睛黯淡下来,神情也逐渐严肃起来。
“等等,乐哥……那好像确实是一个人,跪着哪!快停下来啊,乐哥,停啊!”
开车的谭信乐醉意未消,脑筋迟钝了一会儿。
伴随着汽车紧急的刹车声,巨大的惯性和冲击力把车内人的脑子都摇晃得支离破碎!
刺眼的灯光下,惨痛声,唏嘘声,混在一起,又在洛荀盈眼前涣散成了千花万叶。
“居然,又要死了呢……”
让洛荀盈没想到的是,这次活得这么草率,死得这么快。
“怎么回事啊?”谭信乐不耐烦的眯着眼看,但是在酒精作用下,他的眼睛难以聚焦,根本看不清前方发生了什么事。
“卧槽,利哥,”光头刀疤脸猛地回头,一脸激动,“我们,好像撞到人了。”
他口中的利哥,是当红影帝靳利,戴着个眼镜,略显斯文,此时正让翘臀黑皮猪挤得没地方,委屈的贴在后座一个小角落。
一路上,他都是闭着眼睛的,没有说过话,任凭三个兄弟玩命飞车不管,他自己的眼镜架在高高的鼻梁上,和车轮一样颠簸。
“撞人?”靳利掀起眼皮,“撞人还用跟我说?”
他一开口,便是高傲阴沉的指责。
“都说了让你别开远光灯,别开远光灯!”翘臀黑皮猪埋怨起谭信乐,说,“这回咋办吧?”
谭信乐当即骂回去:“你他妈光长个嘴,你专门跑出租的司机你懒得开车让我来,还怪起人来了!”
“你们在干什么?”靳利无语凝噎,“还不跑是想等着条子来么?等人来了手把手教你们跑?”
他也佩服自己,这么多年,还是没逃出结交一群废物的命运。
“不是,利哥,你看啊,”光头刀疤脸两只眼睛都透着坏心思,说,“怎么说,有点,带劲。”
“带劲?”
被这新奇的形容词迷惑了,靳利下车上前查看。
一个长发男人倒在地上,差一点就被碾在车轮下面。
这男人披头散发,身上只粘连着几条破布,淤青和伤疤爬满他的身子。
若隐若现的后背肌肤雪白,露出两个小翅膀纹身,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
*正撞在靳利的视窗操作系统上。
谭信乐的车技还是可以的,最起码铩闸及时,只是撞到了,没有撞死。
靳利扶正洛荀盈的脸庞,细细打量着他的眉眼。
不吹不黑,自己这长相,都是吊打整个娱乐圈的绝世容颜,绝无仅有的存在。
可面前这男人的五官,精致到靳利看了都自愧不如。
洛荀盈虚弱无力,听了这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微微睁开眼睛,环顾四周陌生的环境。
他发现自己竟然还没死,颤抖着抬起手,好像要抓住些什么救命稻草。
得到的回应,是靳利的
手。
“你也没有人要吗?”靳利蹲下身子,轻轻的握着他的手,嗤笑,“没人要的话,你可就归我了。”
说完,靳利站起身,简单的拍了拍手掌,吩咐手下的人:“带上车。”
这种事情他们不是第一次做,光头刀疤脸一下子就会意了。
“在车上?”翘臀黑皮猪却犹豫了一下,问,“利哥,这可是劳斯莱斯库里南,要是弄脏了……”
“这是库里南,又不是兜里难。”光头刀疤脸显然对翘臀黑皮猪的犹豫感到不满。
“那么多废话!”靳利不耐烦的吼了一句,怕吓到洛荀盈这只到嘴的鸭子,又把语气缓和下来,温柔的解释,“无所谓,反正车钱从经费里出,不是你的钱,也不是我的。”
“是。”翘臀黑皮猪不敢再说,只能答应,跟光头刀疤脸一起把洛荀盈搬上车。
“真是恶心!”谭信乐一脸嫌恶地拧着眉心。
靳利冷冷一笑:“二十多岁的人了,还在这跟我凹纯情处男的人设,你不恶心。”
谭信乐鄙夷地说,“晚会服务公司还他妈不够你用吗?”
他口中的晚会服务公司,是艺人内部专门用来找小姐的俱乐部,结构复杂,毫无破绽,正大光明地跟女人睡觉也可以开绿色发票,还可以拿经费报销。
“那才没意思。”靳利说。
“哦?那什么有意思?”谭信乐讽刺道,“找男的就有意思?街上随便捡个人野嫖就有意思?什么都敢要,你真他妈是不挑啊,死变态。”
靳利阴阳怪气:“是,你是不找男的,你连女的都不找。你洁身自好,你最干净。”
“你也知道我干净,”谭信乐翻了个白眼,道,“别因为自己脏,就觉得别人也应该跟你一样脏。”
靳利皱着眉,神色有点惋惜:“哥行不行啊?”
该不会X无能吧?
谭信乐:“要不是因为你太脏,我现在就让你趴地上撅着试试我行不行。”
“我把乐哥当兄弟,”靳利顿了顿,走到他旁边,用指尖挑他的下巴,唇角撩起一丝玩味,“哥却想做我的1。”
从小处在一块,交道打了将近二十年,他知道谭信乐恶心什么,于是专门挑他恶心的说。
指尖碰到自己下巴前一秒,谭信乐抬手一甩,恼了:“你滚行吗,你恶不恶心?”
“我他妈不是同,你他妈才是同,你全家都是同!你爱玩男的你爱去,你别他妈在我面前放驴屁。”
靳利笑了一下:“你要是也想吃葡萄的话,我会让你吃到的,不用这么着急就说酸。”
谭信乐断然道:“你还是留着自己犯恶心吧。”
“别太把自己当爷看,”靳利慢慢转过头,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你不同性恋,我不抽烟,但谁都不高贵。”
“我从来不把自己当爷看,呵,”谭信乐笑了一下,“因为我就是爷。”
“你到现在还一张白纸,确实能当处男祖师爷!”靳利跟着他笑,道,“赶明儿就去幼儿园创建你的白纸王国吧,领导你的处男军队,要是肯让我沾你的光,我就过去吹两声集结号。”
说话间,洛荀盈被两个人抬上车的这一小会功夫,光头刀疤脸还不老实,顺手牵羊摸了他一下,一瞬间头皮发麻。
这是从小牛奶浴吧,这么滑!
翘臀黑皮猪看到这一场景,也头皮发麻。
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吧,老大想要的东西他都敢碰!
光头刀疤脸还想再摸一下,这个小动作却立即被靳利阴暗的眼神锁定。
靳利看了他一眼,平静的语气中透露着威胁的凶狠,“都说了我先来。”
光头刀疤脸尴尬的舔了舔嘴唇,这才不敢再动手动脚了。
靳利上车,看着自己刚刚捕捉到的猎物,观赏似的,伸出一根手指轻轻触上他冰凉的皮肤。
洛荀盈生理抗拒,扬臂却被靳利用一只手锢住腕子。
“不用害怕,我教你玩游戏而已……”靳利玩味地说,“去过棋牌室吗?我可以教你怎么打扑克。”
当自己想还手,却发现根本没有还手之力的时候,洛荀盈才再次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坐拥天下的洛家家主了。
前功尽弃,他的修为全部消失,俨然成为一个只会喊妈妈救命的废柴。
生与死,死复生。
从神坛,跌下深渊。
唯一遗留下来的东西,就是自己的意识。
于是一切就那么发生了。
长达两个小时的“棋牌室娱乐活动”,靳利释放了自己内心的困兽,在洛荀盈身上尽情展现他的棋牌激情与胜负欲望。
在打牌这方面,靳利完全没想给新人机会的意思,无论高开低走,还是逆风翻盘,都尽在他自己双股之中。
他用一局一局的败兴而归,碾碎了洛荀盈的每一寸残存的骄傲。
一直到后者都已经意识模糊昏死过去,前者却还觉
得不满足。
意犹未尽。
光头刀疤脸和翘臀黑皮猪一直在车窗户外面看着,目不转睛。
而靳利在四目聚精会神的注视下,完成了这部肮脏污秽短电影的拍摄。
翘臀黑皮猪忍不住啧啧夸赞:“利哥,你这……比你在电视上演戏拍武打片还有劲。”
光头刀疤脸哈喇子都快流到窗户上了,猴急的说,“那接下来……我们,我们可以吗?”
“俩大傻逼,真是没出息,”谭信乐倒吸一口气,满脸嫌弃地说,“爷要吐了。”
两个小时里,谭信乐蹲在路边,腿麻了站起来,好了就又继续蹲下,面对着三个无耻的傻逼,嘴里的烟掐灭了一根又一根。
谭信乐经常因为不够变态而自我感觉跟这些人格格不入。
这次,他也是时不时看看,尝试理解这种猎奇的行为,最终还是放弃了理解。
“不行,”靳利扬了扬嘴角。
靳利慢条斯理道:“我还没玩够呢,哪儿轮得上你们?”
“我操,”谭信乐咬断了嘴里的烟,咬牙切齿,说,“不行,真的恶心死了。”
他真的受不了了。
但是靳利的下一句,更是让所有人都亮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靳利用毛巾擦了擦自己身体,浅浅提了提嘴角,说:“带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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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水——
1:疯狂占夺+偏执影帝+西装暴徒
0:温柔复仇+冷清绿茶+钓系美人
影帝和戏精两个心机boy的非商业双向互演。
两个疯子加起来一万八千里心眼子。
重生古来今。扮猪吃虎。蓄谋已久。极限拉扯。
从娱乐圈到总裁。火葬场。强取豪夺。没有斯德哥尔摩症。
双男主。但不是没有女性角色。
尊重所有性取向。百合蔷薇一四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