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易的生日礼物隔天上午就收到了,但是爷爷交代的任务完成失败,简易说那天有很重要的事,宁云枝对这个结果并没有很意外。

  下午的时候,宁云枝接到一个电话,让她去看房子。

  说真的,看房子的事情,她还挺有经验,无论是自己以前的出租屋,还是后来的幼儿园学校。

  她对环境有一定的要求,通行方便,离医院跟商场不会太远,加上小区干净卫生。

  毕竟是天天要待的地方,工作已经够累了,如果回家看到住的地方一片狼籍,车子不能直达,身体紧急情况不能及时就医,买日常生活用品要转好几辆公交的话,她会很暴躁的。

  到达地方后,两个女生为宁云枝解说,无论是交通,医院,美食,还是学生需要用到的一切,都很齐全。

  看着眼前这栋,外观像小城堡一样的三层大楼,里外总面积占地万平的地方,宁云枝相当满意。

  定下房子后,宁云枝办理好营业执照,税务,卫生,消防等证件,之后便向街道办事处提出书面申请,提供相关资料,等待初审盖章,然后将书面申请和申报材料提交区政委。

  前前后后花了三天时间。

  等忙完一切,宁云枝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这几天,她跟简易都很忙,除了早晚会在一起,白天只中午的时候联系一次。

  眼看已经晚上七点多,房子里还没有自家男人的身影,宁云枝跟孩子们吃完晚饭后,又亲手做了一个生日蛋糕。

  十一点半的时候,简易终于到家,孩子们都已经睡下,只有宁云枝一直在客厅等着。

  见妻子穿着家居服,坐在偌大的客厅沙发上,那单薄的背影,让简易心中又暖又疼,他放下手中的东西,几步上前把人抱坐在腿上。

  他先是亲了下宁云枝的额头,然后脑袋埋进对方的脖颈里,吸着她身上的清香,呼出来的气息格外炙热:“怎么不回房间?”

  宁云枝本来看电视就在走神,这一抱一亲,一气呵成的动作,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只见她下意识环住男人的脖子,眨着闪亮的大杏眼,语气愉悦:“在等你回来过生日呀。”

  闻言,简易抬起脑袋,黑漆漆的眸子直直盯着宁云枝看:“那怎么不发信息或打电话给我,万一我天亮才回来呢?”

  宁云枝毫不犹豫地说:“那我就等到天亮。”

  “你忙你的,我等我的,我不会去打扰你工作,而你忙完了也会马上回家,我要第一时间跟你说生日快乐,第一时间为你庆生。”

  见妻子这样理解,和相信自己,简易心脏像泡在汪洋里一样,浑身都暖了起来,他弯起嘴角,又在宁云枝脸颊上亲了下,然后拿出手机,把相册打开。

  “你看,”简易把视频点开,“这是我们的婚礼现场。”

  闻言,宁云枝好奇的眨了眨眼睫,当看到屏幕上的景物时,一双眼睛瞪的溜圆。

  画面中,是一艘大约五层的白色游轮,侧面是一个巨大的荧屏,上面播放着宁云枝在《最棒宝贝》节目组的剪辑,还有简易求婚那天的视频。

  再往后看,便进入游轮里面,颇为华丽的婚礼现场,还有宴会厅,供宾客游乐的设施等等。

  最重要的是,发言台的背景荧幕上,居然有好多张她跟简易的婚纱照!

  那婚纱,正是上次试的那件,人物被p进各个风景里,真实又美丽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是p出来的。

  宁云枝眼睛眨巴眨巴:“什么时候拍的?”

  简易看着她,眼神带着歉意:“因为想在出生的这天跟你举办婚礼,这对我来说是一个非常特别的日子,所以没时间拍婚纱照,只好那天在镜子上装了微型录像头。”

  说完,他补了句:“婚纱照我之后会补上的。”

  话音落下,宁云枝眼睛瞪的更大了些:“你说明天有很重要的事情,就是举办婚礼?!”

  简易笑道:“是的。”

  宁云枝说不出话来了。

  见她这样,简易笑的更加灿烂了些,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surprise~”

  无论是哪个角度,无论是什么样的距离,简易的五官总是那么无可挑剔,像是上天认认真真雕刻出来的。

  “你…”宁云枝忍不住多看了几秒,然后垂眸看着屏幕,“这几天都在忙这个?”

  简易嗯了声:“我得监督啊,毕竟婚礼一生就一次,可不能有什么差错。”

  闻言,宁云枝心里一动,目光定定的盯着简易看了会儿,然后眼睛一弯,凑过去飞速啄了口他的嘴唇,笑着说:“辛苦你了。”

  这突袭又快又准,简易怔了怔,然后也跟着弯起眼睛,正当他想凑上去亲吻宁云枝的时候,对方却用手掌盖住了他的脸。

  像被八爪鱼吸附一样。

  “……”

  宁云枝笑着说:“时间快到了,我先给你过生日。”

  说罢,她便从简易身上跳下来,去厨房冰箱里把蛋糕拿出来,眼看只有最后一分钟了,她赶紧插上一根蜡烛,然后把客厅的灯“啪嗒”一关。

  “简易,许愿。”

  全程见她忙活的简易,看着一根蜡烛愣了愣,然后轻声笑了起来。

  人,在觉得幸福的时候,笑,是最容易传染的,宁云枝也跟着笑了笑。

  小时候,简易的生日现场,总是很华丽,人也很多,但血亲从来都没有父母,只有爷爷或着奶奶,其中某一个。

  不知道是不是中了什么诅咒,他跟他的家人永远都凑不齐,到后面他渐渐长大,生日这个东西就被他沉在心底里,反正过不过都那样。

  而现在,虽然现场没有华丽的装饰,只有一个普通的小蛋糕,人也只有一个,还不是血亲,他却能感到快乐,感到幸福。

  因为没有一个人这个点等他回家,给他庆生,明明身躯那么瘦小,却有着大大的魔力,超越血亲的至亲,更是让他心里装满了安全感,

  随着清丽温婉的歌声在客厅响起,简易缓缓闭上了眼睛。

  宁云枝一边轻拍手掌,一边唱着生日歌,一边目光温柔的看着简易。

  烛火忽明忽灭,简易的面色被烛光染暖,睁开眼吹蜡烛的时候,深邃的眼眸退去了往日的精锐,变得柔和又缱绻。

  蛋糕这种食物,简易一直觉得又甜又腻,基本一年都吃不上一次,但今晚的蛋糕不仅没有甜腻感,还特别的清爽。

  他吃了两块。

  简易抿着嘴里冰冰凉凉的东西,看着自家老婆,问:“这蛋糕是你自己做的?”

  宁云枝嗯了声:“好吃吗?”

  “好吃,是用什么做的?”

  “冰淇淋。”

  闻言,简易意外的抬了抬眉,正想动手在来一块时,切刀却被宁云枝拿走:“不能吃了,等下不好睡。”

  听到这话,简易愣了下,难得露出委屈的眼神,但宁云枝这个狠心的女人,字典里没有怜惜二字。

  只见她收拾收拾,速度极快的把没吃完的蛋糕放回了冰箱里…

  做完这些,宁云枝也不看男人的表情,自顾自的拉着他往卧室走,结果刚打开房门,灯还没来得及开,整个人就被简易按在墙上,用那双亮的可怕的眸子看了她一会儿,便倾身咬住了她的唇齿。

  宁云枝吓了一跳,眼睛眨了眨,一心想着给简易看礼物,她正想伸手推拒,却被抓住紧紧按在男人坚硬的胸膛上。

  唇瓣被一股温热包裹,用了力道啃咬,带来阵阵刺痛感,男性好闻的气息强行灌进口腔,滚烫厚重的气息不停往她脸上喷,烧的她头晕目眩。

  生日礼物…

  他们刚刚吃完蛋糕,唇齿还有奶香跟冰淇淋的味道,口腔内冰冰凉凉,温温热热,本是一个颇为温情的吻。

  但简易吻的很深,很重,舌尖抵开她的牙齿,舔舐口腔内每一个角落,最后卷着她的舌头又舔又咬。

  后脑勺上的手不停收紧,仿佛要把她生吞了才算完。

  好半响后,宁云枝都快不能呼吸了,这场堪称惩罚性的啃噬才结束,只见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胸膛上下起伏的厉害,好几秒后才缓过劲来。

  待她睁开一双雾气的眼睛,看着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男人,当眼睛适应黑暗,月光撒在他的脸上,看起来既像天使又像恶魔。

  长时间的亲吻使简易的嘴唇红的发艳,一双深邃的眸子被情意占满,还隐隐闪着红光,更像一只吸食鲜血的吸血鬼。

  宁云枝抿着微疼的嘴唇,给面前的人来了一拳:“你怎么总喜欢吓我,还咬我,就不能别吓人嘛,就不能好好亲嘛。”

  “又不是三岁的小朋友…”

  “幼稚!”

  胸膛被挨了一记拳,却感觉不到痛,简易轻声笑了起来,抓着那只小手,送到嘴边亲了下,然后伸手打开了灯。

  “对不起。”

  “我错了。”

  语气像是带了点歉意,但宁云枝半分没听出来,只见她不买账的又给了对方一记,后者早就料到了,却没有阻止,反倒配合的“啊”了一声。

  磁性又低沉的声音,不像是痛苦,倒像是明目张胆的勾引…

  宁云枝听的一身鸡皮疙瘩,抽走自己的手,侧身走到床头柜边,声音像在置气:“快来拿你的礼物。”

  闻言,简易的心情更加愉悦,跟过去看看究竟。

  宁云枝把包装盒拆开,把东西外面一层包装纸撕开,当实物出现在眼前时,她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比想象中的还要漂亮。

  简易眼睛眨了两下,伸手将礼物拿起来端详。

  那是一个雕刻的非常精致,非常立体,五官很像,质感很光滑细腻的,手工木质全家福。

  里面有他跟宁云枝,还有三个小家伙,一家五口手拉着手,背景板是在看夕阳。

  那真实的感觉,就好像他们曾经经历过。

  “这是…”简易的手指在宁云枝的人物上蹭了蹭,“什么时候做的?”

  宁云枝:“上个月。”

  简易点点头,盯着都舍不得挪开目光了。

  明明冰冰凉凉的没有任何温度,他却浑身升起一股暖意,家的缩影印在他的心中,只觉得此刻无比幸福。

  见状,宁云枝笑着抱住了他:“好不好看?这个这么小巧,你可以放在床头柜,或者办公桌电脑旁,或者出差带着也行,无论你在哪里,无论你在做什么,我们都陪着你。”

  “好看,”简易一手抱住宁云枝,附身亲了下她的额头,然后盯着她的眼睛,非常认真地说,“但我最想要的礼物不是这个。”

  “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像是就等着这句话,简易放下雕刻品,伸手将宁云枝人整个抱了起来,放坐在柜台上,抬眼深情的看她。

  宁云枝半垂着眸子,攥着简易的衣领,她还没这个角度看过他呢,黑发朗眼,眉目清隽,真的是好看极了。

  不等她说话,简易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嗓音变得越来越沉:“你。”

  宁云枝一时没懂:“嗯?”

  见她没明白,简易蜻蜓点水的亲了她一下,然后将嘴唇靠近她的耳际,呼出来的气息能把人烫伤,磁性的声音带着蛊惑。

  “我想要你。”

  “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礼物。”

  说罢,简易便沿着她的耳朵吻了起来,咬她的耳骨,抿她的耳垂,一路向下,反复亲她裸露在外的皮肤。

  宁云枝眨了眨眼,脑袋是一片空白,只知道简易碰过的地方,又刺又麻又痒,像带着一串串电流,引得她全身都颤栗了起来,直到简易吻住她的唇,将她整个人抱起来放在床上,还关掉了大灯,她才知道接下来要干嘛。

  凌晨十二点多,屋内屋外都是安静一片,只有月光静静的挂在天上,并用尽全力发出明亮又柔和的光芒,照进卧室的每个角落。

  简易将宁云枝紧紧锁在自己怀里,力道大的像要将她融入骨血,他舔咬她的脖颈,每一次都忍不住加重力道。

  所有暴戾的想法在脑海里反复撕扯,却在听到她的声音时,拉回一丝丝理智,他的吻往上,手往下探去,轻轻触碰着她。

  宁云枝有点喘不过气来,身体有种被蛇缠住的感觉,但却有着蛇不该有的体温,甚至烫的她快要化掉了,像是被感染一样,她的身体也跟着发烫。

  寂静的夜,极近的距离,她闭着眼睛,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到最大。

  吻很长,很缠绵,在迷迷糊糊之际,她听到床头柜被打开,安静又大的卧室,撕包装的声音显得突兀,她心里紧张,却没半分退意。

  简易的动作很轻,极具耐心照顾着她,感受她身体的变化,在昏暗里与她额头抵着额头,黑曜石般的眼睛亮的吓人。

  宁云枝睁开眼,直直的与男人对视,她的心脏跳的很快,手心冒了一层细汗。

  几秒后,她听到对方在她耳边轻柔的说了一句:“宁云枝,我的宁云枝。”

  他的温柔,转瞬即逝,吻住她的唇,露出了最为真实的模样,像是黑夜的猎食者在宣告胜利,将她整个拆吃入腹。

  宁云枝深深皱起了眉,她的指甲不小心伤了身上的人,但对方并没有任何感觉,这反倒成了他的催化剂。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简易将累坏的爱人抱进怀里,伸手蹭掉对方额头上的细汗,舔掉她眼角的泪水,温柔的哄着。

  “老婆,好漂亮。”